第21章 南下徐州

陈登写信给陈亮告诉反叛军【1】已经开始准备在徐州北部的秋收，并且预测反叛军秋收之后，可能继续南下，而农闲的时候，反叛就有大量农夫加入，会有兵力优势。陈亮回信表示秋收之后回徐州，顺便在家过年，接下来去应对反叛军。

青州铁官正在利用被淘汰的装备统一生产镰刀刃，有了北军的装备，黄巾军之前不管是自己从家里带的还是从其他部队抢来的低级装备都可以被淘汰了，加上黄巾军投降之后的裁军，多余的铁器正好用来制造农具。陈亮让曲辕犁生产共产暂时先生产能配合制式镰刀刃的镰刀把，然后再进行组装，接着售卖给青州农户，而且现在农户马上收获，也不在意这点小钱，先打好欠条，然后收了粮食用粮食抵债，陈亮又能小赚一笔。

青州的秋收就这样如火如荼的进行了起来。

相比于青州的和平收割，徐州的秋收就很混乱了。司马俱控制的琅邪县周围的庄园开始抢收自己庄园内的粮食，南边的地主也开始抢收，很多大家族都打算收了这一批粮食赶紧逃跑去徐州南部。但是反叛军却打了一个时间差，趁着一些地主的卫兵也在抢收粮食偷袭了东海和彭国郡的很多家族庄园，东海和彭国的地主里的农户早就听说司马俱的政策，于是就有人给反叛当起内应，告诉东海和彭国的许多庄园布防情况，司马俱来了也纷纷当起了带路党。东海的糜家和王家开会讨论了一下，糜竺和王朗都觉得应该逃跑，县令们看着拥有大量私兵的大家族都逃跑了而且县城的官兵也不多，于是县令们也跟着跑了。于是司马俱趁着秋收几乎占领了整个东海和彭国，除了彭城还有一些大家族据城而守，负隅顽抗，其中包括彭城的张家。

徐州局势如此糟糕，朝廷受到了消息，但是皇帝不知道派谁来处理，朱儁去扫荡冀州山区的黄巾军；皇甫嵩带着董卓孙坚打凉州叛乱；董卓刚刚打了败仗，核心部曲损失不少，加上破财免灾短时间很难获得战斗力。至于曹操孙坚等未来的名将还不出名。于是十长侍觉得可以让一个他们不喜欢的人背锅，所以卢植被皇帝从监狱里拉出来委任解决徐州问题，皇帝和十常侍故意刁难卢植没给多少兵。就这样，卢植带着数千残兵来到下邳，看了看徐州的战报，心中不由苦涩，数千残兵面对深得人心的十多万黄巾余孽，看来只能依靠当地大家族支持，接着卢植派人通知各大家族加速收割粮草，然后全部龟缩的城内，卢植知道反正之前皇帝已经为董卓的冒进战术付出代价，这次慢慢来打肯定不会被弹劾，而且更何况现在徐州的局势，那些胆小的阉人肯定也不敢来催自己作战。

陈亮和陈登商讨出如何保卫家乡击败司马俱，接着陈登这个时候建议在青州的刘备可以秋收后派兵支援自己老师，刘备也有这个想法，于是陈登给刘备提出了徐州计划三步走。

卢植的局势还可以勉强控制，在下邳聚集了五万本地联军，大部分是陈家代表的大家族出钱出粮食招募出来的，还有一些懦弱的家族开始往广陵豫州和扬州开始逃跑，陈家的商船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以优惠的价格把这些南逃的人送去广陵的人或者是扬州，如果有一些大家族人特别多，陈家还提供包船服务，又能大赚一笔。很多家族为了快速筹备钱和物资以及支付传粉，陈家趁着房地产因为被反叛军占领和受到反叛军威胁而降价的时候收购。

陈登和刘备张飞管亥暂时先坐镇青州，避免青州受到反叛军反扑，安排太史慈和关羽带着一千涿郡士兵先坐船回到下邳，陈亮也坐在这艘船上。关羽很高冷，但是陈登给了他一个有机会斩杀司马俱的战术，关羽便也容易沟通了。下邳的陈珪邀请广陵的家族，准备率兵北伐。陈珪和张纮联手写了一片小作文，把司马俱批判了一番，先说司马俱不忠于大汉；同时不尊敬自己师长遗命；不爱惜自己的同道中人；贪得无厌。还有很多批评是针对阙宣，身为徐州之人，不帮忙抵抗外敌，反而携手青州贼人掠夺徐州百姓，把同乡人民带入危险的境地，而且阙宣还是徐州人，大家比较熟悉，想要黑他黑历史还是容易找。用阙宣在徐州干的坏事再加上一堆不忠不孝的名声把阙宣批判一番，这就是一个简单的舆论攻势。

张纮在吕岱的二百郡兵护送下，带着物资来到了下邳；陈珪和陈亮从淮浦赶到下邳县城。陈珪、卢植、太史慈和关羽开始开会，陈亮也来做笔记，心中感慨，这也算是小群英会了。

陈珪提到了两个儿子想出来的战术。

1. 通过防守和奖励提升各家族士兵士气

2. 离间司马俱和阙宣的关系

3. 让青州降卒南下

卢植虽然认为每一步都不容易达成，但是现在情况下，这三个战术才能转守为攻，不然只能守到朱儁打完冀州黄巾才能反攻了。而且此时各家族家兵士气低落，第一步还是非常重要的，不然可能守都守不住。目前的家兵还是靠大家族的奖金激励，奖赏用完了那可怎么办？

于是卢植派人叫来各大家族的族长，讨论了一下，如何激励手下，卢植从青州的情况概括了三点，分别是降低大地主对于佃户的剥削，出资支持农户后代上学和降低商税。卢植早就率先安排好糜竺等商人家族率先答应，毕竟他们的田少，降低商税又及其有利，至于支持教育就是核心，因为只有这点是比反叛军分田更有吸引力的措施。陈珪也默契地站了起来，说道：“我们暂时损失一些利益，不会像青州的地主那样完全损失土地，我也支持这个方案。”一提到青州的大地主的悲惨遭遇，徐州的地主也都有些害怕，再加上徐州大家族陈家都支持了，中小地主也就加入了，大家都想收复失地，于是都支持这个方案。

卢植拿出一张纸说道：“不是我不信任大家，只是当年我征讨南蛮，现在朝廷征讨西凉，为什么总是先降后叛？因为每一次官方主持当地豪族和平民达成和解停战之后，当地豪族又仗着山高皇帝远，开始继续剥削当地平民来补偿之前的平叛损失，于是当地百姓又会叛变，所以就会导致屡次平叛。因此我需要你们的承诺，在这张纸上签上字表态不可违反。不签字的家族，我会安排船只把你们送到扬州。”大家看了那张纸上的内容，概括起来就是从农户的抽成必须低于20%；花钱支持6-12岁儿童学习；徐州境内的商税只收取交易所得税，合同有效期先试行10年。除了几个死硬分子的家族被送到扬州，其他族长和代表都在这上面签上了字。

这件事被传扬开，家兵的士气大振，教育制度改革让很多底层人民充满期待，有一些没有孩子的人听说了，想着赶紧和家里人亲热一下，争取快点生一个孩子。万一以后徐州高层10年后不坚持这一项制度，岂不是血亏？

卢植开始训练士兵，摆出一副反攻的架势。陈亮、关羽、太史慈和陈登都在学习卢植如何练兵。

【1】管亥代表青州黄巾军头像的同时和司马俱切割，所以不会称呼司马俱的部队为黄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