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虚无、混沌。
没有固定得规则，没有明确得定义，时间还是一坨糨糊，空间还没有一个稳定得轨迹。
但就在这一片虚无的中心，却有着一股清晰的波动。
那是情绪的波动。
只是，虽然在这一片混乱之中，能有一种名为“情绪”这样有清晰定义得东西实在是很不容易，但这团情绪和这片混沌之地一样，没有清晰得思路，没有稳定得感情，狂乱、斑杂，混乱……
“小谦……”
“小谦？”
“小谦！”
“啊？！”
正爬在自己的工作台上睡大觉的沈谦猛地抬起头，慌忙地擦了一下嘴角得口水。
迫水队长有些担心地看着沈谦，“小谦啊，你是不是最近晚上都没有睡好啊？”
沈谦揉了揉惺松得眼睛，“没有啦，我还好。”
最近每天晚上通宵练功，沈谦睡眠有些不足，虽然有真气撑着不至于无法工作，但长久下来还是有些疲劳。
“要是失眠的话就去看看医生吧，身体才是最重要得。”迫水队长拍了拍沈谦的肩膀。
沈谦点了点头，“哦，对了，队长，这是这一个星期累积下来得所有数据，我已经计算完了。”
接过一打文件，迫水队长表情显得说不出的无奈，“对了，小谦，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沈谦双手抱头缩了缩脖子，“不会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件吧？”
沈谦这几天算是被搞怕了，那个执着怪武士为了引自己出来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他没有做什么杀人放火抢劫什么的，但其行径也已经是恶劣到令人发指！
这混蛋走到哪里，觉得兴趣上来了，就拿那里的东西练习刀法。
小到牙刷牙膏水果零食，大到沙发冰箱电脑彩电，再加上两台车，还是玛沙拉蒂得！而总部每次都让沈谦去调查，沈谦不想和那家伙有什么交集，每次都是赔钱了事，结果这不，沈谦都要破产了，幸好几次由于这家伙的丰功伟绩，造成的损失太大，GUYS看不下去才给沈谦拨款出钱摆平，否则家里一个超级大胃王，自己也是个半吃货，这下非得上大街要饭不可。
似乎也知道沈谦得情况，迫水队长给沈谦向总部申请了一份“困难户补贴”才勉强让沈谦还有一些正面收入。
“放心吧，这次不是。”
“GUYS又有一名新成员加入，现在情况特殊，所以给大家简单认识一下，就要正式投入工作，你的巴哈姆顿副驾驶辅助位置还没有人吧？所以……”看着迫水队长明媚的笑容，沈谦浑身一个打战。
“可是我的战斗模式除了天空还有陆地作战，到时候巴哈姆顿交给他么？那可是我的专属机！而且还配备了威力那么大的流星技术，就这么交给新人？他可不一定是神射手啊！”
沈谦有些牢骚满腹，虽然巴哈姆顿还一次都没有开出去做任务，但毕竟是沈谦起的名字，沈谦还是很喜欢巴哈姆顿的。
“可是目前没有别的战斗位置了，而且经过测验，这名新人是战斗型的，身体素质都还不错，我总不能让他在控制室研究吧？”
“我不也是在这研究嘛……”沈谦低下头碎碎念，“队长，我现在自身都难保，真的不适合带新人……”
“新人？什么新人？”
这时，指挥室的门打开，龙走了进来，其他人也跟着陆陆续续的跟着进来。
沈谦无辜地指了指迫水队长，所有人看向了他。
迫水队长粗略的说明了一下，所有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沈谦。
幸灾乐祸得龙：“沈谦也是前辈啦，好好努力吧～”
同样幸灾乐祸的斑鸩乔治：“加油哦，看好你。”
不是幸灾乐祸却比幸灾乐祸威力更大且天真无邪干劲满满得未来：“一定可以和新人很好的相处的！”
外表文弱心思敏感且正在看一些莫名其妙小说的小好：“前辈……后辈……在一起……互相帮助……照顾……唔！”
以及看到沈谦表情逐渐黑下来及时捂住小好嘴的真理奈和哲平。
最后几个什么鬼！
沈谦哀嚎一声，阵亡在了自己的工作台上。
……
GUYS的食堂，沈谦正一个人吃着午饭，原本打算自己做午餐的，结果全被栗子球吃了。
“你就是我的master……呸！你就是我的搭档吗？”
这时，一名穿着GUYS队服的男子走到了沈谦的身旁。
沈谦身子一僵，一秒钟后，沈谦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没错，你是？”
“我叫竹间太郎，请多指教。”
沈谦仔细打量着这个竹间太郎。
二十五岁的模样，一米七五的个头不算矮，两寸长的短发，五官端正，看上去挺开朗的一个人，却带着和长相完全不相匹配的严肃表情，脸上就差写着死板无趣了。
“天哪……看起来还是我最不擅长交流的类型……”
沈谦揉了揉太阳穴。
“那……吃饭了吗？”
“还没有。”
“那一起吧？”
“哦。”
然后，竹间太郎走到点餐的柜台。
一分钟、两分钟……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
“你究竟想吃什么啊？”负责做饭的日出小百合有些疑惑地看着竹间太郎。
“对不起，请告诉我每一种套餐有什么区别……”
沈谦捂脸，你看了半天愣是啥都没弄清楚？
“a套餐是猪排饭，b是鸡排……”
等日出小百合讲解完，竹间太郎才端着一份牛肉饭走到沈谦身边坐下。
又是十分钟……
二人各自吃着自己的食物，相比于沈谦，竹间太郎的吃饭方式端正很多，一看就是经过教育的高端人士，只不过速度却是快得飞起，几乎和狼吞虎咽的沈谦不相上下，看起来他对于自己的食物很满意，幸好沈谦吃饭吃得晚，餐厅没什么人，否则一定会引起围观的。
只可惜，除了在吃饭沈谦与竹间太郎二人似乎有着奇怪的默契之外，整个过程，二人几乎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吃。
尴尬啊！
“竹间君，饭量真好啊……”
吃完饭，沈谦和竹间太郎在凤凰巢走着。
竹间太郎瞄了沈谦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话：“我要去武道场，前辈要一起吗？”
GUYS的训练区域，除了配置标准的健身房以外，还有跆拳道、柔道、剑道的场地，所以武道场什么的不难理解。
“刚吃完饭就去锻炼……”沈谦嘴角一抽，这人的生活是有多不规律啊，要么他刚才只吃了个半饱？
神啊，我究竟是摊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奇葩！
这个家伙在测试的时候身体素质突出，所以就被分配到战斗队伍里了，除了战斗和集合之外，时间都是很宽松的，可以选择训练或者做别的什么，不过离开凤凰巢还是要申请的。
“算了，正好我也没事。”沈谦深呼吸。
注意了，正常人千万不要吃完饭锻炼，沈谦不同，他是练过的。
二人来到武道场，正好乔治也在，正在推杠铃。
“哟，乔治！”沈谦冲着乔治打招呼。
乔治放下杠铃，点了点头，走到竹间太郎面前。
“这位就是竹间君吧？”
竹间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到一旁拿起地上的竹刀。
“你！”
沈谦拦住乔治。
“要不要这么高冷啊……”
竹间自顾自的练剑，乔治走过去从地上也拿起一把竹刀。
“来比试一下吧。”
面对乔治的挑衅，竹间的眼神一利，双手握剑立于胸前，俨然一副武士模样，与之相比，乔治就显得有些十足的外行。
沈谦的表情竹间严肃，竹间握刀的动作很稳，却并不死板，反而处于一个随时可以出击的状态，显然不是什么新手，手上没什么茧子，但这一个动作，从气势和起手上却是那么的老练。
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啊。
“喝啊啊啊啊！”
乔治大喊一声，冲向竹间一剑劈下，竹间眼中精芒一闪，身子上前，欺进乔治中门，一剑抽在乔治腹部，乔治脚下酿跄，捂着腹部蹲在地上。
三秒。
从开始到结束，胜负分明，只用了三秒。
行云流水，电光石火，甚至乔治都来不及反应，一切早已定鼎。
“好……好厉害！”
不知何时来到武道场的龙张大了嘴巴。
其他人似乎也在。
眼下已经下午，没什么事，除了小好留在指挥室负责第一时间警戒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来到武道场打算健身。
而乔治被秒杀的一幕被所有人完完整整的看到了。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惊讶的不行，沈谦则在沉思。
丑态被看到，乔治脸上挂不住，甩下竹刀走下场地。
竹间太郎淡漠的瞥了乔治一眼，忽然，将手中的竹刀指向了台下观战的人群。
确切的说，是指向了人群中的沈谦。
所有人都看向了沈谦，沈谦一言不发，犹豫了一下，走到台前，捡起乔治丢下的竹刀。
“给他点颜色看看！”乔治打呼。
沈谦没有回话，走上擂台，与竹间太郎正对而立，二人相顾无言，一股浩然的无形气势从二人身上爆发出来，周围的人顿觉一阵压抑，未来干劲解放一些原本的力量抵消二人的气势，护住其他人，所有人才觉得好受一些。
“你的手法真凌厉啊，真期待你的刀法如何。”
“正有此意，指教了。”
沈谦双手抱拳，竹间太郎微微鞠躬，二人向对方行着各自流派的礼仪。
“我对日本的剑道、刀道并不精通，不过……”
沈谦手腕一翻，竹刀在空气中抖出一声脆响。
“我也有自己的打法。”
说完，二人摆开架势，相对而立，台下所有人摒息凝神，静静地看着擂台上的二人。
竹间一刀斜劈，沈谦将刀身以一个倾斜的角度立于身前，竹间的刀刮着沈谦的刀，二人身影交错而过，沈谦趁机转身一记横扫，却被竹间空中回身给挡住，二人半空中互拼一记，二人分开，数秒间，二人互相交手有来有回，各自都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好重的刀，好重的力道……”沈谦感受着有些疼痛的虎口，有些惊讶，自己虽然没有动用真气，但长久的温养下来，自己也是力大如牛了，没想到和竹间对刀居然感觉有些吃力，刚才对付乔治，他绝对没用全力！
“好稳的剑，好刁钻的剑法……”竹间脸色严峻，虽然沈谦和他拿的都是竹刀，但竹间对于东方剑术却也有了解，还是能察觉的出，沈谦使的是剑法，而面对自己的全力一刀，沈谦居然还能稳稳的拿住剑。
而且就刚刚对拼两记，沈谦的剑至少有六种可供变招的方法，虽然不论哪一种自己都能应付下来，但却也说明了，这家伙不好对付。
台下，所有人都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却没有一个人看懂，除了未来，他的眼里绝非常人能比，而且虽然平日不怎么显露，但他也是用剑之人，这里面的门道，他最清楚不过了。
沈谦剑花一转，向着竹间刺去，只不过对这一剑，沈谦不抱什么期望。
果然，竹间一刀上撩，拨开了沈谦的剑，同时接着上撩的势头一记满月斩，逼退沈谦，还没调整好气息，却被沈谦再次突进。
在躲过竹间一记局合斩后，沈谦手中剑身一转反手握剑向着竹间颈部抹去，又被竹间拨开，二人就这么一来一回，打得整个武道场都回荡着竹刀碰撞的声音。
更让人惊讶的是，光从声音的威势上而言，俩人挥刀的力道都绝对不轻，但俩人手里的刀愣是没有断，虽然已经布满缺口，却依然不断承受着二人对拼的力道。
“这样不行，我的刀快承受不住了，必须赶快决出胜负。”竹间心里想着，和沈谦拉开一些距离，调整了一下呼吸，沈谦也没有再次突进上来，显然，是打着和竹间相同的主意。
沈谦严肃的看着竹间，自己的刀之所以不会断是因为自己用真气灌注在刀中，在自己的控制下，将真气牢牢控制在刀中不外散，在不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真气扭曲空气的同时，也保证了自己的刀身不坏。
但竹间也可以做到这一点，想来也是拥有类似于真气之类的内部能量，眼下，看竹间的状态，这是要发大招的节奏啊。
沈谦睁开天眸一看，却是愣住了，当然不过片刻便恢复回来，果然，竹间体内一条一条的能量向着手中的竹刀涌去。
而自己却不能和他对拼，力量或许是无色无形的，但如果对拼的话，能量互相碰撞激荡，真气碰撞所产生的涟漪便会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普通人打架居然打出了气场你敢信？
沈谦想了想，将真气少量的附着在竹刀表面，虽然数量少，但在沈谦精准的控制下，整把竹刀锋利了不少。
接着，二人都沉心静气，将自己的心神注入手中的竹刀。
二人同时闭上眼睛。
一秒……
两秒……
忽然！二人同时睁眼，同时暴起向对方冲去！
“孤月闪！”
竹间一刀劈下，带着无匹的气势，还没落下，却已经而空气中摩擦出一阵脆响！
沈谦的刀也是不逞多让，两把刀带着风雷之势碰撞在了一起！
“砰！”
没有花假，两把刀在碰撞的瞬间同时断裂，巨大的碰撞声将所有正在观战的人拉回了现实，回过神来的未来赶紧张开奥特念力接下被弹飞的半截竹刀。
擂台上二人还保持着兵刃交锋时的姿势，手持断刀。
沈谦脸色一白，喉头一甜，强忍着咽下，率先收回了断刀，对着竹间抱拳鞠躬，“承让了。”
竹间收回了刀，脸色也不怎么好。
“厉害。”竹间说完，行礼，自顾自的离开了武道场，沈谦走下擂台，对着担忧的众人笑了笑，离开了武道场，在离开众人视线的瞬间，沈谦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几次，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原来沈谦这家伙这么强……”龙有些反应不过来，其他人的思维也是有些转不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