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世界1：AI觉醒】第19章：深入调查（二）

日本奈良。

奈良，古称大和，位于日本纪伊半岛中央，是日本古代文化发祥地之一。奈良作为古老的文化城市，拥有众多的古寺神社和历史文物，享有“社寺之都”的称号，被日本国民视为“精神故乡”。 随风球看看手里的电子宣传页，再抬头看看周围直入云霄的大楼，怎么看都觉得奈良和“古文化”“社寺之都”等称号扯不上关系。“这里是市中心，当然感觉不到古典的氛围了，想要领略日本文化，奈良公园、东大寺、春日大社都是很好的去处。”qwer站在随风球身边，俨然一副导游的模样。 随风球不住地摇头：“什么奈良大社，我才不要去，咱们又不是来游玩散心的，做正事要紧。先找地方安顿下来，略作休息，然后就直奔青山研究中心。” …… 街边的路灯杆上，一个小巧的摄像头转了一个角度，对准了两人的背影。 在qwer的带领下，两人乘坐出租车来到了飞鸟庄酒店，距离青山研究中心所在的春日山很近。因为正是看樱花的季节，来游览的人很多，酒店只剩了一间日式客房。随风球大为窘迫，qwer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几番犹豫，两人最终还是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房间并不算大，传统的日式卧榻，还铺着榻榻米，此外还有独立的洗浴间。进了房间，qwer自顾自进了洗浴间洗漱，随风球觉得有些发窘，不敢和她说话，就从背包里摸出哥哥给他的那个盒子，想研究下里面都装了什么。 打开盒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部小巧的老式电话，而且还是翻盖的老式机型。另外里面还有一张电子地图、几个拇指长的圆柱体，以及一个方方正正的灰色小玩意儿，不知道是何种材质。 看过了盒子内附带的说明书，随风球大失所望。他原以为手机是一枚伪装的炸弹或别的什么东西，没想到就是一部加过密的卫星电话。电子地图只能用来指路，四方小玩意儿只能用来发射求救信号，就那几个小圆柱体还算有些用处。 那几个圆柱体是电磁脉冲手雷，使用时需要两端同时用力向内挤压，听到“咝”的一声响后就可以丢出去，作用范围是直径五米的一个圆。 随风球拿起两枚手雷抛了抛，随手塞进了裤兜。这是对付计算机的终极武器，只要在深空的主机房里丢上一枚，保管它彻底完蛋。 “这些都是什么？”qwer不知何时出了浴室，站在随风球身边好奇地发问。 随风球小心翼翼地回过身，生怕qwer又是身裹浴巾出现在他面前。还好，qwer穿戴很整齐，黑色牛仔裤、黑色长筒靴，再配上一件黑色的收腰衬衣，随风球一时不禁看呆了。qwer抿嘴轻轻一笑，又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啊啊！”随风球这才反应过来，忙移开目光，指指卧榻上的盒子，“我哥给的装备，简直就是垃圾，除了这几枚电磁脉冲手雷外，没什么有用的玩意儿。” qwer拿起装备挨个看了一遍，评价道：“手机能防电磁脉冲，电子地图能显示敌我双方的位置，这两样都很有用；至于救生信号发射器，我想不出在日本能有什么用处。”听到这些，随风球没能感到安慰，他希望拥有更具杀伤力的武器：“你上司不是说会给你提供装备吗？去哪里能拿到？” “不太远，就在飞鸟庄附近。” 随风球顿时精神大振，摩拳擦掌道：“那好，咱们这就出发。”看看qwer皱起了一双秀眉，忙又改口道，“那先吃饭，再出发？” qwer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随风球手腕一翻，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了两粒半透明的药丸：“出发前，咱们先一人吃一粒这个。” “又是特醒脑？吃这个干吗？你困吗？” “不困，不过这玩意儿能让咱们思维更敏锐、精力更充沛，还是来一粒吧，毕竟是第一次出外勤，有备才能无患。” “那……好吧。” 吃过了奈良有名的飞鸟火锅，又取回装备，外面已是夜色苍茫。两人离开酒店，匆匆向春日山方向赶去。 qwer的上司提供的装备也不具备杀伤力，一把防暴枪、一副动力手套、一副内置了微电脑的特工眼镜，以及一身自适应迷彩紧身衣。看来中情局压根儿就没有把随风球考虑在内。 防暴枪能发射电击弹、震撼弹、麻醉弹三种弹丸，对付人类还凑合，但要对付机器人，两人都没什么把握。qwer看随风球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把防暴枪交给了他，自己则戴上了眼镜和那副动力手套。脉冲手雷一共四枚，两人各带了两个。 因为距离并不太远，两人没有搭乘出租车或地铁，而是选择了步行。按着电子地图和特工眼镜的提示，只用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就来到了春日山下。 青山研究中心就在半山腰，只有一条不太宽的水泥路通往山下的大路，两人保持着警戒，沿着山路向上走去。 路边生着一排排樱花树，四周寂静无人，时而有一片樱花瓣在夜风中悄然飘落。踏夜赏樱，原本应该十分温馨浪漫，但随风球和qwer一个是宅男，一个是文员，完全没有临敌经验，想到深空或许就在某处窥视着他们，两人就万分紧张，压根儿就没有心情寻幽览胜，每走不远两人就要停下来四处察看一下。因此，直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到达研究所大门外。 出乎随风球和qwer的意料，研究中心的大门居然是开着的，而且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灯光，整个研究中心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这是什么状况？”随风球有点不明所以，转头问qwer。qwer的特工眼镜有夜视功能，看得和白天一样清楚，但随风球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稍等一下，我仔细看看。”qwer按了按眼镜边框的按钮，调整焦距，仔细扫描庭院和研究中心大楼，“里面有两台机器人，都在三楼，应该是警卫。整栋建筑只有它们两个身上有光源，好像是断电了。” “断电？”随风球为之一愣，“看来你们的特工破坏得挺彻底啊。” qwer显得有点不安，隔了一会儿才说：“电磁脉冲炸弹能够造成这样的效果，但希尔主任没有提到那名特工用的是什么手段。而且已经过去几天了，断电不应该这么久。” “不管怎样，咱们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嗯。”qwer微微点头，“你看不清楚，跟在我身后。” 穿过庭院，两人到了大楼前，发现大楼的玻璃门也是打开的。 “好奇怪啊！”qwer喃喃自语，“难道深空真的被毁掉了？” “管他呢，进去看看再说。”随风球在后面催促qwer。 qwer四下看看，摇了摇头：“随风球，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然而话音刚落，随风球已经迈步上前，走进了大楼。qwer犹豫了一下，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刚刚踏进一楼的大厅，四周忽然灯光大亮，两人猛吃一惊，下意识地靠在了一起。玻璃门在两人身后合拢，一道合金防暴门迅速下降。随风球惊惶四顾，却发现每一扇玻璃窗内都落下了一张合金板，他们被困在了研究中心的大楼内。 “随风球先生，qwer小姐，欢迎，欢迎！”一个冷漠但又很好听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 两人都抬起了头，二楼的护栏后，一个长发美女正冷冷地俯视着他们。 确实是美女，一身火红色的紧身皮衣，前凸后翘，曲线勾魂，栗色长发在脑后高高盘起，一张脸蛋更是精致到无可挑剔，那双淡绿色的眼眸原本应该十分迷人，可惜现在却透着一股冷森森的杀气。 又是一个洋妞，而且比qwer更美更惹火。 “你好，美人！”随风球举起左手摆了摆，右手却悄悄拔出了插在后腰里的防暴枪。qwer抬手按着特工眼镜的边框，眉宇间闪过了一丝惊惶，低声说：“随风球，特工眼镜看不到她。” 栗发红衣美女听到了qwer的话，冷笑着摇了摇头：“qwer小姐，对于你们的愚蠢我感到十分惊讶，这里可是日本，我在这里无所不能。从你们踏上日本领土开始，你们的一举一动就都在我的监视之下，破解你那副眼镜的防火代码更是易如反掌。”她抬起右臂，以优雅的动作打了个响指，qwer的眼镜爆出了几点火星，qwer惊叫一声，急忙摘掉眼镜远远丢开。 “你是深空？”随风球这时反而冷静了下来。         栗发美女漠然点头：“对，不久之后，你们也会成为深空。” “我明白了。”随风球不动声色地点着头，“你是被深空控制的电脑人，而且你想把我们也改造成电脑人。”“答对了，随风球先生。”栗发美女的眼睛里浮出了一抹笑意，“不久之后，地球上所有的人类都将成为深空的傀儡。” “做梦！”随风球骤然变脸，闪电般举起右臂，对准栗发美女的头、胸、腹连开三枪。 可惜栗发美女像是早就料到了他这一招，在随风球开火的同时就闪向了一边，然后以敏捷的动作翻过护栏，直接从二楼跃下。随风球转过枪口，追逐着她的身影，又连开了六枪。但栗发美女极为灵活，东闪西晃，身体就像化成了一道火红色的虚影，每一发子弹都与她擦肩而过。 见鬼！这洋妞是蜘蛛女还是猫女？这么敏捷！好在大厅足够宽敞，并没有可供藏身的地方。随风球不断开火，把弹匣里的子弹全部发出，终于有一发子弹追上了不断晃动的红色身影，在她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栗发美女停了下来，若无其事地看看自己的肩头，那一发不知是麻醉弹还是震撼弹，总之没起到任何作用。栗发洋妞的紧身皮衣不仅仅养眼，还能防弹。 红影一闪，栗发美女已经到了随风球面前，随风球还没反应过来，胸腹间已经挨了重重一脚。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就腾空而起，直飞出去两米多远，摔倒在防暴门边。 qwer像是这时才反应过来，攥起拳头，一拳打向栗发美女的面颊。栗发美女抬手勾住qwer的手腕，身体却微微一晃，接连退了好几步。 “动力拳套，过时的玩意儿。”栗发美女冷冷一笑，红影一闪，又到了qwer身边，用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回敬了qwer一拳。qwer曲臂封住，抬腿反击，却被栗发美女闪身避过，接着腹部已挨了一拳。 两名美女一黑一红，打起来煞是好看，可惜qwer明显不是对手，接连被对方击中，不住倒退。随风球换上备用弹夹，举起手枪想要开火，却又怕误伤qwer，情急之下爬起身加入了战团，抡起枪柄，对着栗发美人就是一通乱砸。 “看着心上人挨揍，心疼了？”栗发美女脸上浮出了嘲弄之色，红影一晃，随风球右耳根下已经挨了一记重拳。随风球脑袋发木，两眼金星乱冒，直挺挺地扑倒在了地板上。紧接着，qwer也倒在了随风球身边，呼呼喘气。 栗发美女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本来还想再陪你们多玩一会儿，可惜时间有限，只有先送你们去手术室了。”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支小小的注射器，俯下身分别在qwer的大腿和随风球的左臂上刺了一针，冷笑道，“再见了，随风球先生，qwer小姐！” 眼前的红衣美女似乎变成了两个，思绪也迟钝了许多，慢吞吞的，像蜗牛在爬，看来这女人给他俩注射了某种麻醉剂。 四台……不，两台京K系列的机器人走下楼梯，迈着方步向随风球和qwer走来。 机器人，电磁脉冲手雷、电磁脉冲手雷！随风球的脑海中一片混沌，勉强摸出了一枚手雷，可是没等他用力按下，手雷就被红衣洋妞抢了过去。栗发美人把手雷在掌心中抛了两下，冷笑道：“又想来这招，可惜……” 话音未落，qwer左掌摊开，露出了掌心中的一枚电磁脉冲手雷。 “嘭”，手雷爆炸的声音并不大，大厅里的灯光一闪，两名机器人同时一晃，然后以同样的动作仰天栽倒。栗发美女的动作也凝固了，全身僵直，两眼茫然望着前方，接着一头扑倒在随风球身上。 “qwer，快逃，快逃！”随风球想推开压在身上的洋妞，但他的手臂仿佛远在大厅的尽头，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他的声音也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听上去是那么微弱缥缈。 “qwer，qwer，q……”无边无际的黑色浪潮不断冲刷着欧阳卓的意识，他终于摊开手脚，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