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文】指挥官的恋爱物语——塔什干（5）
多更一些吧，不指望每天抽卡一样的碰运气，老老实实的努力吧。
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团模糊的黑影，它似乎很兴奋的对着我指指点点，耳朵听不太清楚，只是依稀听到了“同志”两个字，我又重新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想坐起来，但浑身上下都是不上力气，而且腿部有着剧烈的疼痛感。
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直觉，我努力尝试着动一动手臂，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此刻我也来了劲，就不相信我曾经那体能冠军会连手都抬不起来，我咬紧牙关，拼命想让胳膊动一动，就在这时，有一双温暖的小手似乎抓住了我，触感非常真柔软，在满鼻子都是消毒药水中，我还闻到了隐隐约约的丁香花味。
这股味道好熟悉，但我此刻却说不上来。
我的意识又重新归入了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一次能听到声音了，熟悉的女音，略显稚嫩的声调，还伴着难言的焦急，最重要的是，我一直感觉那双小手在抚摸我的额头。
“.......志酱.......同志酱........醒一醒，你不要吓唬我，你再装死，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都怪我，都怪塔什干非得要去前线.......”
塔什干.......
我的眼前浮现出在火车站中与她的初遇.......她所说的前线........
我想起来了。
最后一刻我开着闪光的指挥舰冲入了前线，化作极光照耀了整个战场还吸引了大量塞人的注意力，在最后指挥舰殉爆之前按下了弹射椅把我丢了出去落在了水里，在即将被淹死之际，确实有一双手把我拉了出来，将我从死神的手里夺了回来，应该是塔什干吧，因为我听到“同志酱”这个专属于我的称呼，再客观一点，我依稀记得落水之前，她是第一个冲到驾驶室内想要把我救出来的舰娘，离我最近也是赶过来最快的。
我用尽全身力气再一次睁开了眼睛，这次的实现清晰了很多，我看到了熟悉的丁香紫色长发，那一身白白的羽绒服和熊耳朵一样的发饰。
是塔什干，我不会认错的。
可跟我印象中她美丽可爱，干净雪白的面庞不同，此刻的她看起来眼圈又黑又红，满脸的泪痕看起来哭了很久，我好像伸出手摸一摸她的头，告诉她别担心，我活过来了，可就是平时那样随意做的动作，此刻都变得困难无比，身体就不听我的话，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没有一丁点的起色。
她张着嘴巴，又哭又笑的晃动着我的身体，我听不太清楚她说的什么，只知道她疯狂按着旁边的按钮，不一会伏尔加就进来了，还有好几位军医穿着的人类同志。
我意识到我在那场决定生死的豪赌当中活了下来。
之后的日子里，我暂时还不能说话，但我的意识逐渐恢复了不少，也渐渐能听到大家的对话了，虽然我可能一整天只能清醒没多久并且很快就会睡去，但我并没有觉得非常难受，这几天里塔什干一直对我寸步不离，无论我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她都会在我的身边，用小勺子喂我喝水喝粥，恢复听力之后，我时常能听到医生们和舰娘的对话。
“医生同志，请您无论如何，都要拯救我们的指挥官，他才二十多岁，不能失去双腿。”
这是罗西亚的声音。
“一般人在那种环境下早就冻死了，多亏你们当时轮着用特制外衣把他包了起来，不然他就算被救起来也活不过五分钟，但是，他的双腿由于暴露时间太长，就算可以恢复，以后恐怕也会多多少少受些影响。”
“您要多少钱都没有关系，请尽可能的恢复他，拜托了同志。”
“恢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日后的训练也很重要，而且他可能要承受非常痛苦的过程才行。”
“塔什干会努力的，这样，你只管告诉塔什干该怎么做吧。”
塔什干？
可接下来医生说的话，让我瞬间睁大了双眼。
“不不不，我........塔什干同志，可能以后不需要你做太多事情了，我建议他还是回到后方疗养，这里环境太恶劣，他这么年轻，如果在这里强制恢复不仅会很缓慢，而且效果也差。”
“什么........”
“我这是在为你们的指挥官考虑，他毕竟也才来这里没多久，还有机会交接工作，而且上级现在对他评价很高，可以颁发勋章提前因伤退役或者转入更高级的职务，他后半辈子倒也不缺吃喝了.......”
“不要！”
塔什干一声大喊让整栋楼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塔什干同志.......”
“我不要同志酱走！你这个坏医生讨厌鬼，走开！”
“塔什干同志！不许这样跟指挥官的医生这样说话！”
“哼！”
罗西亚有些严肃地批评了塔什干，听到塔什干小步跑开的声音，我心里很是难过。
该死，我怎么就这个时候像个死人一样躺在这里。
“抱歉医生同志，塔什干她.......跟指挥官同志关系很要好，她一时无法接受，请您不要在意。”
“啊哈哈哈.......没事没事，她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她长大会明白的，这件事呢，还要充分考虑你们指挥官的意见，但恐怕上级也不会同意一个目前身体不便的指挥官继续指挥如此重要的舰队，你们舰娘的意见也很重要，但说到底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就不多言了，这只是常规的处理手段，也有不走的例子，要看他最后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感谢您的意见和鼎力救治，我们这里医疗物资短缺，还是您救回了他的命，容我代表港区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
我缓缓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那份最初的誓言，不仅仅是说给塔什干的，还是说给整个北联和我的。
我绝不会离开的。
一个人一生奋斗的目的是什么？
有的人为了钱奔波一生，有的人为了异性一往情深，有的人为了荣誉一往无前，还有的人为了权力而选择了一去不返。
说到底都是为了奔个前程，混个人样有口饭吃，追求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可我无法定义我自己想要什么，我只是在父母的期待中拼了命的学习，做到我所能做到的最好，我做到了，最后离开军校奔向所有军队中最为顶尖的舰娘舰队驻地，成为她们的指挥官。
我也不知道最后我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我的父母很是欣喜，他们很高兴我成为了他们所期待的最好，我也很高兴，可我高兴的点在于终于不用再按照别人的想法活着了，这里虽然离家很远，没有了家人的关怀和依靠，有着广阔无边的大海和雪原，偶尔也会感到寂寞。
但这里有一位舰娘，一位犹如梦中走出来的姑娘。
踏上那列前往港区的火车，出站后看到了那位雪中的精灵少女：塔什干。
那时的我只觉得她可爱，漂亮，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直到她带我飙车，跟我一起喝酒，同意当我的秘书舰，再到认可我看穿她冰封内心的能力。
她就像主动等我靠近一样，一步一步不明说但引导着让我去了解她，虽然嘴上说着不希望我特别优待她，对其他人不友好，但实际上完全不是如此，恰恰相反，她是最善良最好的姑娘之一，如果一切真如同她说的那样，她也就不会总是口嫌体正直的跟在我身边，给我各种理由让我跟她相处。
只想保护好她，当她告诉我随时都有危险再也回不了家的时候，当她告诉我已经参加了一百多次的死亡竞赛的时候。
我只觉得我有必要做些什么，为了她，为了那些跟她一样的姑娘们。
我坐在床上，吃着塔什干为我熬的鱼粥，她安静的趴在我的床边均匀的呼吸着，过于劳累的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大家都不知道，我那天已经听到了医生的对话，可她们一直都绝口不提此事，只是一如既往地对我进行探望和照顾，医生为我留下了收集生理反应物的特殊装置，只需要按下按钮就可以自动清理，不必再麻烦舰娘们了，我的腰其实已经恢复了感觉，只剩下了双腿完全没有任何知觉。
我把吃完的盘子放在了一边，睡着的塔什干脸上有一抹不明意义的甜甜笑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事，我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来的是阿芙乐尔和罗西亚，她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温柔的抱着塔什干去了隔壁房间，阿芙乐尔跟我寒暄了一阵，等着罗西亚回来。
“真感谢同志们在这一段时间照顾我这个废人。”
“您又在说笑了，您可是我们现在的大英雄呢，如果不是您最后冲入战局为我们吸引火力打开局面，我们可就要陷入持久苦战了，那些狡猾的塞壬，埋伏了很多隐藏炮台，诱导我们前进。”
我和阿芙乐尔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罗西亚从隔壁走了回来，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我的身边。
“指挥官同志，我有一件比较严肃的事情想问您一下，您只管如实回答我们。”
“你说。”
“您还打算在这里任职吗？”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这件事还是来了。
“那当然了，我可不打算就这样退下。”
“来，指挥官同志，您看一下这个吧。”
说着罗西亚掏出来一份意见书放在了我的手上。
“上级已经催促您早日赶赴后方疗养院，费用将由他们全部承担，此外，您将成为优秀事迹重点宣传和进行勋章颁发，在此之后，您将升任您家乡的征兵处处长，远离前线，并且一辈子再也不愁吃喝。”
我连看都不看，直接将它放在了一边。
“罗西亚，你觉得我会签字吗？”
“我觉得您不会。”
“我现在还是你的指挥官对吧？那就把这份意见书烧掉，或者替我打一份文件，说我拒绝离开。”
阿芙乐尔跟罗西亚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执行，而是继续耐心的劝我：
“指挥官同志，大家也不想您离开，包括我，我也觉得您是我们真正的指挥官，但正是因此，我们.......才建议您........”
“回家吧指挥官同志，您还年轻，以后有大好的人生和前途，有这份资历，可以做更伟大的事情，正是因为我们真正认可您和关心您，才这么建议的，我们这里以后还向您敞开，您可以随时联系我们过来玩。”
阿芙乐尔接上了最后一段话。
我沉默的看着她们，既感到生气又感到了欣慰，我只是靠着床头不看她们，这场劝说对我和她们来说都已经是折磨了。
她们真的在为我着想才会这么建议我的。
“另外，上级还考虑到客观情况，那就是您这样的身体，以后恐怕很难应付这里的工作了，需要一位身体足够强壮的指挥官来继续担任。”
“也就是说，我成了拖油瓶吗.......”
“您千万不要这么想........”
“你们的意见是什么，据我所知，你们，我，上级，三方必须统一意见才行，除非我死了或者犯下大错。”
“我们的意见，就是建议您接受调动。”罗西亚难过的低下了头。
“因为同志，您真的还年轻，这里太苦了，您的身体恢复不起来，还有可能导致终生残疾...... ”
“我当时连命都不打算要了，这两条腿算什么？刚出生入死一次，你们就真的忍心让我走吗？”
我有些颤抖的发问，阿芙乐尔眼圈红红的，但她还在强颜欢笑的跟我说话：
“您不要意气用事，您放心吧，就算您选择了离开，我们不仅仅不会对您有看法，甚至会为您举办欢送会，我们都希望您有一个更好的前程，都怪我们当时没有做好防护，如果........我把衣服脱下来保护好您的腿，或许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冲锋是我自己的决定，不是你们拿舰装逼我的，我想为大家我做些什么，不是为了作秀或者求这样的回报，我不想再聊这个事情了，你们走吧。”
“同志酱.......”
这一声同志酱，让我们三个人瞬间转过头看向了门口。
“塔什干？！”
我们惊讶的看着原本应该睡着的塔什干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她低着头径直走向我，大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走到我的身边时，她轻轻张开怀抱，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回家去吧同志酱........塔什干很高兴认识你。”
“塔什干，你.......”
“这样，这里太苦了，每天又冷又饿，你恢复不了的，你在家里.......安心养好身体........等到塔什干........打完架了，再也不用出战的时候.......就去......就去找同志酱玩.......你可要恢复好了，塔什干还等你牵着小手，带我去玩呢。”
她强颜欢笑的哭着，我只觉得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悲伤不舍的情绪在房间里弥漫，我也不自觉的跟着流眼泪，内心中的懊恼逐渐变成了愤怒，我咬着牙将塔什干抱在怀里，她从小声抽泣逐渐变成了大哭。
一团火在我心中燃烧着，却也在伤心之余思考清楚了一件事。
她们的话里面，似乎已经默认我不可能在这里恢复了，待在这里就如同等死一样。
“不就是恢复吗........”
“欸？”
我流着眼泪看向阿芙乐尔。
“是......是的，您主要是身体恢复问题.......”
“最后的期限是多少天。”
“一个月。”
“如果我能在一个月内重新健步如飞，是不是就可以在这里留下来了。”
“这里营养恐怕都跟不上的，而且您现在的双腿.......我也没太听懂医生的话，似乎就是要您重新学走路一样，而且会剧烈的疼痛和困难无比。”
“我学，从头开始。”
“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这里都是最冷的时节了，您可别忘了，我们当时出击的原因是什么，尽管您可以在屋内练习，但您可需要的不仅仅是走路，外面的冰天雪地需要您可以自由行动，指挥舰的操作和汽车，都需要.......”
我搂着抽泣的塔什干，看着阿芙乐尔和罗西亚的眼睛。
“一个月内，恢复不了，我自断双腿也心甘情愿。”
“这可不是开玩笑指挥官同志，您可是还有机会退到后方恢复，那里有专业的疗养院，这里什么都没有，而且还可能会有塞壬的袭击，我们没有过多的资源照顾您，如果你自己放弃这个机会还失败了，那就是最差的结局。”
“故事的结局不够好，那就不是结局。”
我看着塔什干泪眼汪汪的目光，擦了擦她的眼角。
“以后要从走路开始学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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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请不要对阿芙乐尔或者罗西亚的话产生误解，这种反应和行为才是正常的，如果不顾客观条件一昧的违反上级和自以为是，指挥官不仅仅可能会产生被强迫的反感，而且她们无法承担年纪轻轻的指挥官本还有恢复希望时，耽误病情而导致残疾的严重后果。
客观的说，一个失去行走能力的前线精锐部队指挥官，确实不适合继续担任这一职务，还让“以集体奉献”为主的北联会为了个人耽误战斗力，反而违反了核心理念，期待时间不长但关系甚好的指挥官有一个更好前程，才是正常的反应。
也正是如此，才能凸显出指挥官不愿意离开并且再次选择“战斗”这一行为的可贵。
某些人看不出来我一些略微深一些的含义我不怪你，你可以问我，可以问大家，甚至没不思考只看表面也行，但不要对我恶语相向，更不要以“语文xx分，我看不出来，我没有体验”来做借口。
无知不是随心所欲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