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峥的药治好了王传君的病,结果王传君转头就骗张艺兴去搞诈骗

很多人真的有点类似阴谋论或者被害妄想症了。还药企不研究能治好病的药,只是有一定效果。真的很难绷得住。
以我自己为例子,我之前有段时间睡不好,那就说治疗失眠的药吧。
那就要先知道失眠的原因吧?
有人是入睡困难,有人是睡眠短,有人是经常醒。
我是入睡困难,所以就不讨论其他两种了。
入睡困难的原因呢?基本只能归咎于“精神原因”比如压力大,焦虑,抑郁等等。我是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是,单纯我比较敏感,有很小的声音就会睡不着。
按理来说应该给我开“降低敏感性”的药,但目前市面上没有。那就聊聊其他药物吧
最常见的唑吡坦类药物作用于人类大脑gaba受体促进氯离子开放而抑制神经兴奋,镇静催眠。
所以它能不能“治愈”失眠,不能,因为显然人的失眠是复杂的,几乎没人恰好单纯是因为脑内gaba受体缺乏激动从而不能抑制中枢镇静催眠而睡不好的,所以它不能“治愈”失眠,“治愈”失眠的只能是你自己,比如我不在吃药就是因为我搬了一个安静的房子。
好的真棒!你已经知道了*失眠*中一个药物研究方向了!这么一大段话,甚至都还没有到药物的研究呢!
那该研究了,还以失眠为例,你要怎么“治愈”失眠呢?比如我,你要怎么治疗我“敏感性太高”这个问题呢?比如给我来个抽血,看看身体激素怎样?抱歉,很有可能是因为脑内神经递质不协调,血液不能反应哦。那再采点脑脊液?抱歉,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大脑器质性原因呢?那就采一点脑组织吧?一点怎么够研究?多采一点吧?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到现在,你甚至都没有开始研究呢,病还没闹明白,离药还很远呢。
这就是现状,你研究不过来,能缓解症状就阿弥陀佛了。医生有很多止痛药,但没人能阻止受伤,如果不吃药却依然受伤,疼痛依然存在。所以显然止痛药不能“治愈”疼痛。疾病也是这样。研究不过来也不一定能阻止。
好吧,你想了想,降低了期望。唑吡坦可往,我亦可往!给我整个差不多的。
可是问题来了,大家为什么放着唑吡这种已经大规模使用的药物不用,来用你的新药呢?谁知道你的新药在大规模人体上会有什么副作用和难见的反应?临床的人体实验一共不过几千例,很有可能有什么漏掉的副作用,而你要面临的是13亿中国人。
好,假如你得到了神仙点拨,恰巧知道了另一个受体,新的研发路径。最简单的方法是找体内激动改受体的分子,进行修饰。假定这都十分顺利(事实上往往不是)
作用在脑内,那它能不能穿过血脑屏障?如果不能几乎死刑了,因为它关乎着给药方式。我知道你想问能不能别的给要方法?当然可以——但是大家都是口服,你一个新药凭什么不是口服,不是口服我为什么选你?
你该怎么给药呢?如果不能口服,你心一凉。相较于市面上大多数安眠药,你已经输一半了。如果只能静脉注射更是建议回家搬砖,难道我想睡觉还专门去医院打一针?或者给自己扎一针?
好的,你又忙活半天(其实应该是半生)都在修饰药物,终于透过血脑屏障了
你要知道这些药物的副作用有什么。
如果把寻找激动受体的药物比作寻找开门的钥匙,那么独立作用研究就是寻找这把钥匙还能开什么门。你的每块不同部位的肌肉,不同器官,不同组织,每块细胞都存在着不同或相同的受体,慢慢研究吧。
研究完了?那你该怎么解决呢?如果毒副作用不大尚可接受(其实对于安眠药来说不太能接受了,唑吡坦类副作用已经很低了)如果大怎么办?我告诉你,放弃。
你不想放弃,终于修饰出来一种又能口服又没有明显首过又能透过血脑屏障又能接受毒副作用的药物。
你该怎么生产呢?这方面我了解的不太多,但是你的药物必须比较稳定,不能很快变质。工业上生产需要尽量简单(但毕竟是药物,稍微麻烦点也不是不行)
还要有很高的纯度——不仅仅是没有其他分子,甚至只有一种手性,可能是左旋,也可能是右旋。如果不是,轻则疗效减半,重则毁灭患者一生。
以上都做完了,临床试验也做完了。你的药物上市了,你觉得完了么?没完,你的药在临床究竟有多大的疗效和毒副作用依然需要检验。在前几年你的药几乎只开在主流药物不再有效的患者身上;或者和其他药合用,此时往往是当配角。如果效果比较好,可能会逐步扩大,如果不好可能就还是在那些主流药物失灵的角落偏安一隅。
看到这里,你还觉得研究新药是药企可以随意操控的吗?事实上,不能“治愈”的原因,就是因为治不了,没那个能力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