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UT圈的“组织化”（三）：集中化道路，以集团化道路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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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及文中“UT圈”通指国内UT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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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提过，为解决组织化可能出现的弊端，有两条道路，一条是民主化，另一条是集中化。今天笔者将会谈谈集中化道路，以及其的一种特殊形态，集团化道路。
完全集中化的形态，权力组织的影响范围是很大的，可以是圈子的一整个特定分支，也可以是圈子在一个平台上的全部。其中典型的例子是贴吧。贴吧的原则与其他平台大不相同：其他平台上，只要你的行为（无论文章、视频、评论还是其他）没有被举报或举报没有受到审理，以及不违反最基本的社区规则，你的行为就是无法被阻止的，别人最多说两句，也不能怎样。但在贴吧，一切发言吧内管理员都有权追责。管理权从平台本身下放到我们自己圈内的管理员，显然是对我们有效的实行组织的监管作用有很大帮助——圈子里发生什么事，除非违反平台的守则，都和平台利益一点关系没有；因此管理权力拿在圈内人手中显然是有助于管理的。Undertale吧本身其实也接近一个组织，尽管没有方向上的引导，但在维护秩序和大多数人的利益这几方面也卓有成效，甚至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体制。这仅仅是我们中的一些人按照管理经验所采取的措施。倘若我们再进一步，又能取得什么突破呢？如果再完善一下完善监管的体制、再对歧视性语言采取更为有效且合理的措施，有会有什么好处呢？我想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
就此，我们可以说，UT圈组织化的“集中化”道路并非一条全新的道路，而是一条已经被探索过的道路。对于适用的平台，我们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对它的规范按照现在我们所了解的圈子的一些规律进行完善而已。
当然集中化的条件过于苛刻了：它要求平台基于管理者极大的权力，因此其能够推行的范围极其有限。同时它也需要大量的规则，以限制权力的使用及应对特殊情况，而这也会占去许多管理者的时间，这对于网络这个不同于现实的世界会影响管理效率的。
而还有一种现有集中化的形式：一些人组建“集团”，然后有人加入以参与集团事务，我们称之为“集团化”。就我所知，游戏圈真正意义上（也就是超出“私人化群体”）的“集团化”起源于今日头条的MC圈。当时“集团”之风盛极一时，各种“集团”，无论是自然形成的（像粉丝自发组织）还是人为组建的，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它们的大多数其实仍属于单纯的共同利益者群体或私人化群体，并参与一些无甚意义的、不成熟的所谓“斗争”。这一点在全网知名的我的世界与迷你世界之争的极盛时间，即2018至19年之间就开始形成。
但是我观察到了其中的一个集团，不同于其他。这一集团的领导人（主要是两个人）有明确的行动方向，即MC圈的理智化（因为当时MC圈正处于广泛失去理智反对迷你世界引发不满的背景）和行动的规范化。他们写文章分析MC圈的各种问题并尝试提出可行的解决方案。他们敢于扰乱秩序的人作斗争，甚至敢于和自己的错误作斗争。
这是一个绝佳的参考。我们UT圈也十分需要这样有组织的理智化和规范化力量，也要针对现存问题展开解决办法的讨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藉由娱乐和“我不在乎”的态度麻痹自身。就我所知，同样是在今日头条，UT圈也有自己的集团，只不过仍落入了那种不成熟者对“权力感”的诉求与“集体感”的需要的窠臼而已。但我相信UT圈可以有类似理智的“集团化”的尝试。
当然，“集团化”的弊病也十分明显。集团化首要的就是防止私人化，避免“一言堂”，反对“以权谋私”；其次是防止排外化，否则集团会成为为集团及其内部成员获取共同利益的手段和工具，而罔顾建立集团的本心——有组织地宣传理智与规范以维护秩序。这种本本主义就会使集团对圈子整体不仅毫无意义，还割裂圈子整体，加剧对立，甚至引发瓦解。事实上将UT圈的大多数置于集团之中，风险仍是极大的。
严格的说，“集团化”并非完全“集中化”的形态。这两者只是在解决小组织弊端时选择了相同的道路，也就是建立一个有权力的组织；而集团的范围不如完全集中化时的管理范围，仅限制在集团之内。
由上文提及的两种道路来看，似乎无论是哪一种，都面临着一个共同的问题：无法或不应当广泛推行。集团只能作为一个“稳定剂”少量存在，否则就容易面临鱼龙混杂、管理不严、组织低下等诸多问题。而究其根本，就是组织意识没有达到要求。倘若每一个人都能十分理智、客观、有道德，我们不用说推行什么组织，哪怕完全没有组织也不成问题。组织的本意是为了规范圈内的行为，必然是要由守序去规范混乱；而对于现在UT圈的环境中，守序理论并不占据有利地位——不单单是因为人数少，还有私利间接引发的混乱、破坏远易于建设的无奈——因此我们需要建立组织团结起来应对，才有机会与之抗衡。可以说，组织的建立是为了未来无需组织就形成规范，能不必管理就得以安宁。更简单地说，组织是为了没有组织。
敬请期待“UT圈的‘组织化’”系列下一期。
作者：猹苯（C6H6ara）
2022/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