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
1
天边开始出现了缝隙,一切已经于事无补。
一切又重蹈覆辙,然后不知道在多久之后被称为“历史”
到时候可能与我们一样多愁善感的人,也会一遍遍的记起不知道谁写的“后人哀之而不鉴之……”
虽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但是对于这种突发事件,也没有什么应对方法。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看,至于能去哪里,会发生什么,只能盼着有能力的人做了。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破网,破手机,一切烂透了”我是真的想砸点东西发泄发泄自己愤怒,但是转念一想已经没有什么能失去了。
“可是,也没有得到什么呢。过往的努力也没有得到什么回报,虽说我走的很慢很艰难,但是从没有放弃过对生活的盼望。”自言自语只不过是为了让别人关注罢了,自己的欲望是大他者的欲望。
可是,没有什么途径,没有什么地方容纳我。当初我想,如果我成绩能跟喜欢的人一样,我就去表白。到最后成绩确实跟她差不多了——就是出了点小问题。她喜欢我好朋友,这有点难办了,我是如此想回到知情之前啊。到毕业之后,我的盼望我的幻想就只有——“活下去,就有希望”了
好像找点事干,就像当初玩群聊逮住个人想说话先问候几句一样。诶,刚才有个短信,不管怎样不点进去只是发句回复罢。
“如果你能放弃掉什么,那你的生活就会……”
什么玩意,又是那种劝人结绳记事的玩意吗,比劝人放弃工业化更滑稽。就像魏源所讲的——一个人不是用纸写字而是用刻刀刻在龟甲上,一个人不是穿棉服而是摘下来堆叶子,那周围人不是觉得他是疯子就觉得他是个怪胚。
不过好像还没完,下面还有“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大的要来了——我不是劝你的,我只是说做个等价交换的……”
等价交换?剩余价值!不赚钱的玩意谁干,剥削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嘛。
流水线广告都弄这里来了?不应该啊。或许许多人都像我一样年轻时候幻想什么大豪斯大奔大碳水化合物餐,但是后来生活会直接给他的幻想来个弱点击破。流水线成了很多人归宿,这种流水线也可以被称作——“工业化的象征”罢。分工明确,协同劳动,或许格局更大一点——“社会工作者” 这也包含了许许多多普普通通的科员罢。
每天工作十小时甚至八小时,繁杂且平淡的生活,想想就觉得可怕。更可怕的是这种可怕是望不到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如果真的好,谁不愿意来呢。
“我也不是打广告的,我知道很多人会以为后面就该推销产品或者说给你说报酬了。请往下看,后面没什么废话了——我们正在做一个实验项目,但是我们对它的认知不是很清楚,于是想要招募一些人——工资好说,开发者都是富哥不缺钱。要求好谈,知道妈妈生的怎么写就好。只是需要你暂时抛弃掉社会性,也就是说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不能通讯。另外,我们观测到这个世界快完蛋了……”
什么玩意,不过确实让人心动。要求好谈的一般都是些不怎么需要知识储备的工作罢,也可能是些偏远地区冷门工作。不过,城市的归属感我确实没有什么的,在这个小城市,很多人都拼命地往大城市跑。我只是觉得,在哪里也没有我的容身处,在哪里都无妨了。
不过世界快完蛋了这谁也看得出来吧,什么诈骗短信……
不过已经看到这里了,再往下划划看看联系方式罢。如果是真的,说不定选上了我还能赚点原始积累。
选不上算了,就当去玩了,如果是假的举办一下还能做点好事。怎么想都不怎么亏。
不过翻到底下的日期,有点吃惊了。
“确实观测的没错啊,我还以为他们现场发的呢。看来是我手机网速太太太慢了……”
不过我还是怀着一丝侥幸联系了一下。
对面先是非常小的声音,续而咚的一声,然后很暴躁的说了——“我们家不需要什么船票,我们可以去往任何地方!”
“呃,您好,我是应聘者……”
“……”,续而是长时间的沉默以及匆忙的翻找声。
“呃,我是那个……”未等我说完,对面开始一堆连问。
“是家政公司?”“否,我……”“是xx药物二期对照组?”“否,我……”
问了一大堆后,对面更不会了。
“那我们这段时间没发过什么招聘了啊”
我终于有时间说了——“是那个什么世界的招聘”
“嗯,那玩意好久都没什么大的进展了。可能罢……”
“科学不是这样马马虎虎,要严谨一些,可不能乱用可能大概大多数一些!”打电话打的有点嗨了,上头了就跟群里跟人聊天一样了。
“是!”然后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许久之后才慢悠悠的出了声“我睡了好久 这段时间发生啥,或者说新世界有什么进展我也不知道了,但……”
“你可算醒了,给我开门!开门!!”我听到对面电话里很愤怒的声音。
“啊,实在抱歉。这样说有点费劲,不如来我们这个研究所去聊吧。”
世界快结束了,还搁这里会谈呢。我真想快点去个有希望的地方,我讨厌这个小镇……
“实在抱歉,那个项目理论上来说已经招满了人的。”
很壮的研究员给我说。
“那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都快结束了。让更多的人去避难不是很好吗?”旁边的瘦弱的研究员如此说。
“这就是我们招人的原因了,因为那里未知,所以需要几个探索者……”
“死马当活马医了,现在几个人跑也不是事,带上大家一起逃吧。至于之后怎么样,全看造化了吧。”
我插不上嘴,但是还是希望能拿点钱。
“钱,在那里毫无用处。物质丰裕,确实是个好地方。只是我们可能需要承认某种在我们眼里非自然的存在了。”他们好像看出来我的想法一样,瞬间转换了话题。
“那那些要求也不必须了?”
“不,在那里可能会重置一切。我们之前的能量太小了,只能供几个人去,那几个人去了,只有一个回来了,但是记忆没了。我们观测到这个世界毁灭跟那个世界代替这里是差不多时间——一切知,俱于黎明中醒。可能需要到那时候才能验证对错吧。”
“你们的意思是在这个世界布满了能与毁灭所反应的东西,到那时候两者就会反应,生成一个新的世界?”虽说我很愚蠢,但是还是能想明白的。
“是的,这算是最好的办法了——当然,不知道有多少人走不到新世界到来。我们与世界与宇宙相比,还是太渺小了……”
2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床上,我慢慢的醒来。很惊喜,因为周围看起来不是没有救的样子。好像做了个长长的梦,旁边趴着位女孩子。绿色的发夹,长长的头发。我想要叫醒她……毕竟压着我腿了我有点受不了了,拿不开。
冰冷,呃,别吓唬我啊。
“你醒了?啊,抱歉抱歉了,昨天发热严重降降温,一不小心滑倒碰休眠按钮了。”女孩很抱歉的跟我说话。
呃,开什么玩笑呢。没有大卡车我还能穿越是吗……
“有时候不必考虑那么多,不到30的青年,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她叹了叹气,向我伸出手——“在能享受生活的时候尽情享受,即使过去没有了也毫不在乎,活在未来是不需要过去缠绕的”
虽说如此,但我隐隐觉得过去也有段美好的日子,也记得可能有几个好朋友陪着我。
历史的天使朝我展开的是未来,所以他们被埋葬到了过去?如何拯救他们呢。
走过小屋子,再来到宽敞的马路——全都是金属元素做的,自然仿佛不存在一样。阳光也是被装裱的。我们来到一个公园,阳光照射下来的金碧辉煌的公园。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任何意义上的世界都会变得不同。
不过我却很高兴,仿佛这一切就是永恒。这种馈赠不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却是那么安心。
走在路上的也多是些机器所做的东西,我也未曾见到过与我一样的肉身。但是没有任何违和感,是那么自然。
我好奇这些钢铁之躯,它们不会生锈什么的么。于是向兴致勃勃的她发问:“它们是怎么样保养的?”
“保养?”她停下了脚步,低下头仔细地斟酌,过了几秒,猛然抬起头,笑了起来。
“抱歉抱歉,这个世界忘了给你说它基本的信息了。这是个永远重复的世界……”
“重复是谁的愿望呢?”
“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无路可选。就像这样只能记住一天的事情,我们也曾思考过,但是觉得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呢?”虽说看她不再想开口,可能也不愿提及,但是我仍是说出口。真理无关于任何,我只是想要获得答案。即使是答案可能对于我太残酷,即使是答案可能很简单,我也不愿意少点什么。
“像暂存器,也就是缓存,ram,内存条之类。”
“也可能,需要有什么必然要超越的地方,只有超越之后我们才能看见未来。就像维特根斯坦所说的那样,就像黑格尔所讲的那样……”
“但是必然的,世界之外的人对此毫不关心,而关心了就成为了世界之内,一切灵性就没有了。未来是不一定有的,也许真如本雅明所讲……”
本以为不必讨论这些,没想到历史的天使还是挡住了未来的路。那只能,到过去找到被埋葬的人,找到拯救世界及自己的方法。
“有人成功过吗?你们又是如何知道呢?”
“记录下来有关这个世界的其他东西都不约而同残缺了,只有这个是完整的。这种巧合我也不怎么相信,就像小学时候出的票据被墨水刚好涂了那一块那种题一样……”
3
呛鼻的烟味,被工业化复制的东西。这里人跟我们那里人确实不一样,大概率是被工业化给造出来的。如果不是,就很难解释钢铁电路这种不可思议的东西。虽说我也曾问过,但是她也不回答,或者说也是不知道罢。她只是笑着对我说:“为什么不用眼睛走路,用脚看东西呢?”
我向她要了几个口罩,毕竟我是个普通的物种,难以接受这对她们来说“日常”的东西。
工业化的太阳,工业化的烟,工业化的破烂,烂了就扔。不必叹气,不必惋惜,相似的东西数千万,都是一样的。
这句话不怎么适用于这里啊。虽说她们在我们那里大概是“机器人”这种,但是却各有不同的性格。这种对人来说,就是特异性嘛。人的目标就是找到自己特异性,幸福的活下去。对她们而言可能没有这种烦恼,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特异性。甚至,我都有点羡慕了。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我只是看见了让人羡慕的地方吧。就像看过往历史,只看见贾谊那种才华,只看见冯唐那种壮志,只看见关羽的威风了,想不到“贾谊南迁,冯唐老去,关羽西还”啊。
不过,待了好久好久了都,我写的日记以及她写的日记详细的记下来每一天——这东西不会重置。
每天都能快快乐乐的待在好像是家的地方,偶尔也会小打小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甚至,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喜欢上了这种平淡的生活以及有特异性的女孩。我能看见她穿长裙坐在椅子一侧熟睡时优美的曲线,加上她那绿色发卡显得格外耀眼。平日里虽说坐在桌子对面不曾说上几句,但是若遇到她喜欢的她便会情不自禁的找我看看。我若是没有感到有兴趣她则很沮丧的说:“呜,我就知道。十分抱歉了”虽说十分有礼貌,仍是带着一丝不满。如果是正常的生活,我也真的想就这样生活下去就好。毕竟每天早上都有人准时叫起来,每天陪着她出去玩,出去锻炼。两个人一起做饭——虽说最开始我确实是一点也不会,但是现如今我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也不能总是让别人带着,不管对方是男是女都不说好主意。救赎便是两个人一起,而不是一个人单方面无私的付出。
想到这里,我就不敢接着往下想了。毕竟再想下去我可能对“正常”要求就变低了。虽说这里生活还算好,我也是想要找到正常的生活。正常的上下班,进流水线,正常的老去,正常……
说着说着有点不敢说了,虽说知道这里生活挺好,但是也知道某一天可能会厌倦。虽说知道变正常后,很多麻烦也会来到——可能比这个还要麻烦。但是也在追寻着正常。就像长大了看见了小时候喜欢的东西,虽然已经不喜欢,但是也要买一个。美其名曰“没有遗憾”这只是一种虔诚罢了……
想了那么多,我还是忘记了来这里的最重要目的。我只是想拿个东西,以回报她对我的关怀。虽说,可能真的不只是这一个原因,但无疑这个原因是最虔诚的。我真的没有想要搞好关系没有想要更进一步……毕竟我这种在别的世界可能被称为“肥宅”的东西,是没有资格去幻想什么的。不成家里蹲就是过往我最好的结果,但是现如今我活的那么滋润,更是不敢想。
可是,买点什么好呢?至于为什么是买不是自己做,直接原因是自己没能力做,只能寄希望于失去神韵的机械时代的复制品。不过根本原因是因为这里没有什么手工的东西了,以至于人们都习惯了吧。
但转念一想,真的达到了那种程度吗?即使轮回了好多次,心中的情感倒是一直在累积。即使这样,我也能觉出来自己与她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使在这里变得稍微开朗的我,也比不上她乐观。她有好多朋友,其中不乏有能说会道见识广的,我与他们相比就是个平庸之辈。只不过某次偶然不知道为何降临到了这里,作为寄宿一样的跟她一起生活罢了。如果这样持续下去,充其量也只是个普普通通朋友罢了……
但是,我不是因为不想只是普普通通朋友才来到这里吗?我是想跟她打好关系,体验最终的幸福甜蜜的。如此唯唯诺诺下不了决心,怎么迎接之后可能的风浪呢?
虽说如此,还是免不了一个人独自走在夕阳下胡思乱想。微风吹动着树叶,送来了青年们的欢笑声。不知道多久之前我第一次见到时,心里便有了触动。虽然喜欢磕cp,但是更想成为某个故事的主角。就像看见美丽的蝴蝶,不一定要自私的占有,但是蝴蝶能在自己身边停留,能拍几张它在花朵上的美丽照片就更好了。
说到底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自作多情不会有什么好处啊。可能某天恢复正常了,我也会落寞的离去罢。
走累了不想走了,就近找个地方歇一下吧。我看见附近的公园,好像是有记忆那天她带我出来玩时坐的那个公园。
记得那时候那样陌生,现在却很熟悉了。也许之后会有更好的生活等着我,也许之后她会远去呢。不过我唯一知道的是,这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来来往往的青年们,孩子们,都踏着轻快的步伐,唯有我默不作声静静地凝视。
许久之后,该换月亮出来了。记得某时候在某个世界,我只能待在一个小地方,拍夕阳成了我最大的乐趣。我觉得那种捉摸不透,那种不可预料才是吸引我的最大因素。但是如今这夕阳显得有些人为,有些刻意,那种兴致也没有了。
“嗨,该回家了!”路灯下她朝我招手,看我很迷茫,她跑了过来。
“再过一会,一切又要重置了。或许某次重置之后,一切又恢复原样了。你会后悔吗?”
连实用与欣赏之间选择都没达到,而是卡在了送不送的那一步。或许说直接问本人就好,但是显得跟她多熟一样。况且,有时候保持距离反而比走得近更要好。很纠结,但是没有办法。
终得自己选择路,没有谁能代替。
“作为贵客,就不必为我们这些人这么着想了。心意到了就好了嘛,一起玩耍,共同创造美好回忆那才是好的。其实我也并非完全的属于这里,但是这里没有那种折叠感。不过很遗憾,虽说我也算个局外人,但是于这个局本身没有多大作用,最多是可以保留某些记忆——当然是刻意的。就像最开始因为发现人的记忆是从深刻到轻一样而发明了意识流一样,这也是某种规则吧。虽说我很弱小,但是有一点可以清楚的知道——只要这样延续下去而不去找其他的东西,很难让这个世界时间往前推,我们也有可能保留着这种距离感以及青春……”
“可是,这样对大多数人而言可太不公平了……”
“确实如此,但是这种事情其实只有少数人知道。不知道光明是怎么样的人,怎么会想要脱离黑暗呢?即使是残酷,即使是悲哀,也有理由原谅。或者说,当真正拯救了世界,人们又不怎么会记得我们。人的死亡有两个:一种是实际的死亡;另一种是社会性的死亡。如果按照行人的观点,葬礼就是宣告了第二种。我害怕的就是这样……”
“即使是没人记得我,人们只要切实的感受到没好就行。永恒没有什么用处,我确实幻想着什么田园牧歌生活,但是与历史的悲剧相比,前者算不上重要了。”
“为什么要转变呢?实际上你也知道,很难再有机会吧。甚至说我们只是因为第一人称才觉得自己是主角,第三人称下我们可能就不是那么耀眼了。即使是这样,你也想要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无力说什么,但是如果一个人知道这是不正常却要假装它正常,不是太卑微了。
“好了好了,直面创伤是个难题,也不必开始就这样。再享受一下生活也是好的,正因为循环不知道多少次所以厌倦,也因此看到了希望就很喜欢。但是人,或者说万物,实际上是不属于任何,没有任何先验的,属于超验的。你可以活成任何样子,即使不按别人路线走也无关紧要,只要走的是正路就好。”
“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是相互的救赎而不是一方面的付出。我喜欢你所以才做了那些,而你也为我做了这些,这一切已经很圆满了。如果未来你为了自己所想要的而远走高飞,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没有实际上确定关系,而确定了关系就要双方尽力维护,不能维护则早日解脱。至少,我也会为了自己幸福去努力。未来,我也会努力的。”
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喜欢你”三个人,我还是挺欣喜的。何况这位是优秀的人,我更加高兴了。但是,一种失落也随之而来。不知道隔了多么远的距离呢?也不知道能否追赶的上。未来会怎么样呢,谁也不知道。
实际上那些大义凛然的话大概率也是假的,毕竟我早就接受了那种现实。只是为了逃避,只是不想这么早做出来选择。但是,在今天的最后我还是听见了破有希望的话语。作为明天的开端,已经未来的基础。
“我会等待的”
走在路上,唯独两个人的声音。
“不过你既然说也算是局外人,那就是说你也是不知道哪一天不自愿的来到了这里么?”日常的闲聊时间罢了,最开始这也只是个无关选项,但是现如今却不一样了。两人明白对方心意后,通过更深入了解对方来为未来可能的生活打下基础。
这格局上可能高了一个能级吧,到时候跃升了就。
“某种意义上是被迫罢。虽说当初差一点就能到达别处,但是我还是选择了这里。毕竟我的能力离最高的世界也就是差了那么一点。”
“那世界最开始就是这样循环么?”
“是这样,因为我并不是造物者,只能是让循环对我来说影响不大。我推测循环对外来者影响不大,但是样本太少,无法验证。过往也有几个,可以说他们是凭自己意识到达这里的——借助了其他的力量,但是自己努力也是重要的。于是他们有了回归到正常世界的可能。但是据他们所言,那个世界将要毁灭,而且很可能人们被转移到这里来,于是只回去了几个。回去的那几个可能对我们这种天生的躯体不怎么适应,但是对我们的品格他们是从未说过坏话的。”
“像是这里没有什么常驻机构,道德办也是人们自己组织。这里没有什么抢劫之类的,是因为物质丰足,根本不需要为这些劳神。不断的循环又能保证某些不衰老,以至于看起来那么井井有条。”
4
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好歹找准个时间冷静一下。多看看这世界的花草树木也是很好的。
可能不知道何处也有相机在对着我,就像卞之琳的《断章》所说的那样,看风景的人也在看着我。
就像维托里奥·德·西卡所导演的《偷自行车的人》,里面主角某种意义上也是“大众”的一员,听说好像也没有人关注他们究竟是不是拍电影的。那时候意大利充斥着贫穷,创伤……
再往前推几百年,我们可以看见这种东西本质是源于小孔成像,但是小孔成像有很大的矛盾——孔径小,像清晰,但是像的亮度差……到了十六世纪某一项发现才促使人们发明了“暗箱”正名题反命题合命题,于是两者被统一了。再之后达盖尔发明了银版——于1839年在法国获得承认——那一年也是摄影这个词开始流行的元年。
photography一词也是源于希腊语,两个词拼在一起的意思就是“用光来绘画”之类的。这也说明了光对于摄影的作用——虽说光对很多东西都有很大作用就是了,就像红色衬衫之所以呈红色,是因为它吸收了除红色之外的所有颜色。
在翻阅美术史之类的东西,能看见某些原则以及某些做法被摄影给传承了下来,这也能说明它们之间的共性。教科书把摄影当做美术的一本也是正确的吧。
荷兰独立后,资本主义发展,适应小市民的绘画小品受到了广泛的欢迎。这些绘画通过描绘人文之类的东西,给人一种“空气系”的感觉。哈尔斯就善于捕捉人的瞬间的表情,这种短暂的,却足以被称为永恒。布列松讲的“决定性瞬间”也正是这样的。而伦勃朗则善于运用光与影来表现人物,突出主题。1642年,军官们委托他画一副群像画,他却画出了明暗反差大的风俗画——有些军官不得不被阴暗所隐没。
19世纪拿破仑死后,浪漫主义开始流行。德拉克罗瓦也是善于用光与影的交错,也善于色彩的厚薄感,塑造出鲜明的人物。有人评价他的名画——“虽人物不算多但光彩错杂,烟尘滚滚,色彩强烈鲜明,给人千军万马的印象”
在之后第二次工业革命让这些画只凭一个手就能很容易拍出来。摄影改变了艺术,艺术也在寻求一种不同。在之后,摄影也让电影成了一种独立的学科。也因此,我们有时候把摄影算作美术的一部分,大部分时候可以让它单独成立。就像有的人评价“电影是独属于20世纪的艺术,也是未来的艺术……”
不过想这么多,我又不是写史书的,这些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但是读书不也是这样吗?可能读了几十本也不会让你立马得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