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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修罗场2(四)(霜星,凯尔希,煌X博士)(糖)

2020-02-10 08:18 作者:deisney  | 我要投稿


画师:微博:__QuAn_ B站:QuAn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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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8:00,早。

煌没有来。

汐斯塔的雨砸在博士的黑伞上,不声不响地滑落脚边。鞋尖已经浸水,潮湿蔓延到博士的鞋里,着实难受。

十五分钟的等待,一分钟的问话。

电话无人接听,人也没有躺在宿舍,煌像是人间蒸发,让站在雨中的博士迷茫。

“喂?华法琳吗?”

“....原来如此。”

顶伞走在无人的街,听雨在伞面拍打,嘀嗒嘀嗒的旋律在歌颂着寂静。

周一,5:00,早

已经是第十瓶了。

煌瘫在罗德岛的酒吧,桌前堆满瓶瓶罐罐,是她自己带来的廉价酒。桌前有店员为她调制的一杯烈酒,杯中液体已换过千次,数不清是第几杯。

引颈喝下最后一杯,浓烈的酒气从她的身上散发;身前的木桌不是博士的胸膛,那木头可不会像他一样温暖而舒适,适合一只小猫窝在她的巢穴里惬意地舒展身体。冰凉而坚硬,没有一点人情味的桌子也不会听她说起那曾经的过往,不会安慰讲到伤心处的她,不会和那些讲到的温馨日常一样微笑。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窗内的她心乱不已。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强大,这一点不用质疑。就算是她燃尽自己血管中的每一滴血液恐怕都很难伤及他一根汗毛。可是他也脆弱,体术弱得不行,只要不动用他的能力基本上是个会点武力的人都能把他撂倒。

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和他约会,要是自己这样一幅醉态,恐怕会惹得他很不高兴吧,她本应该立刻走出酒吧去睡上一觉,再好好打扮一番自己,喷一些香芬,着一袭青衣,期待着他的到来。

可是她停不下脑中的思绪,停不下手上的酒,只能一杯杯灌入口中。

她想起的不只是博士而已。

她的背后还背负着那么多条人命。

她不敢。她不敢再次表露了。

周一,8:10,早

她是个怎样的人呢?

血管里沸腾的血液是她的热情,酒桌上的豪放是她的气魄。

果真如此吗,倒也不一定。

她会在每年前往墓地,为曾经的战友献上鲜花,再一声不响地从角落离开,白色的伞遮住了博士的视线,看不清那底下是怎样的表情。

她会在聊到过去的话题上退让,若是酒精能麻痹自己的身心想必她也不会如此劳累;可是她不行,一杯杯下肚,回收的只是一腔悲痛。

她醉酒过后也会向他吐露心声,当她紧紧靠在自己胸前哭泣,那玉指抓住他的衣领,企图抓住的却再也无法挽回;他只能揉揉她的耳朵等待她安静地睡着。

她是名副其实的精英,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打赢过千千万万的敌军。

这也意味着,她见证过的死亡更多,她痛心过的日日夜夜只有她一人记得,无人述说,无人聆听,无人理解,只有她一人在酒中沉眠,靠着微弱的醉意沉淀那些死去的身影。

梦境,梦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常常她还在梦中哭喊着,当她伸出手去,那些往昔的友人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无论是枪击或是火焰,窒息还是断肢。她愤怒,她无可愤怒,她最终再也无法愤怒,那口口相传的有关于她的传说背后,烙下的却是光影的伤痕。

时光轮转,似水流年,酒中沉眠,落雨无情。

博士知道她去往哪里,就算华法琳也支支吾吾地不确定她的位置,他知道;因为在他怀中的呢喃,因为他听闻的梦境中她的哭泣中露出的名字。

脚步溅起水花,云过遮影,黑伞穿行。

她就在那里。

上周日,22:00,晚

白色的伞照常打起,撑着积压在天空的雾霭,撑着不断坠落的雨滴;一个人走出这沉默的楼,万般孤寂,孤影嶙峋。

她强大得可怕,她也脆弱得一击即碎。

明天即将和博士约会,可煌像是受到了命运的旨意,她觉得必须前往老朋友的身边看一眼。

熟悉的墓前,熟悉的泥泞。

煌曾在这条路上跌倒,摔得满脸泥土,她的泪滴也曾滑落在这片土地,浸在雨中看不明晰。

现在不会了,她再也哭不出来了。

几个老朋友还是围坐在那里,新立的墓碑,已经破旧的石碑,歌颂的功绩,辉煌的尘土。

她倒上一壶酒,洒在眼前的墓里;她倒上一壶酒,洒在这漫天的雨里;她倒上一壶酒,灌进她的心里。

这壶酒很快便喝完,心中的苦闷却还未消解。

算了,等会再去放荡一会,随便找个地方讨点酒喝。

‘“喂,煌,别喝太多了。”

“就是啊,这样还要清理你的酒瓶...”

“你酒品也太差了吧!”

是他们的声音;回过头去,只不过是回荡在雨中的闷响。

再也没有人念叨着让她少喝点酒了,现在的她想喝多少就能喝多少。你们又管不着我,何不就在那一家里畅饮?

她挤出一个笑容,佯装给自己看,让那虚假的释怀盖住她的眼睛。

缓步离开,她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徘徊在白色的伞里,伞徘徊在夜空的雨里。

直到踩在墓园外,她才叹一口气,往外走去;路过一个黑衣黑伞的干员,她下意识地遮起自己的面容,没成想那人就在自己身后转身,盯着她离开的身影沉思。

上周日,22:20,晚

算了,让她去吧。这个时候,就算稍稍纵容她喝上几杯也好。

博士看着夜色下清晰的白伞离自己越行越远,最终消失在杉木之下,一闪而过。

他不打算跟着煌的步伐走去,他知道她绝对想要去喝上一杯。

自己也一样;只是他不能,也不应该。

于是调转枪头向着墓园进发,看到那几座墓碑前已经摆上了白色的花,也许只有那么一束,却是如此美丽的颜色,在雨下沾着泪水,白洁而端庄,孤立在正中心。

他也拿出一束,放在那白花的旁边;他仿佛能看见那些影子正从天堂看着他。

他不知道他们的表情,所以他选择站在雨中聆听,他选择让他的声音传递给远方的他们。

“明天,还请让煌那家伙稍微清醒一点。她还要和我约会,别到时一醉不醒。”

“我们做不到,那家伙想喝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也许吧...”博士的眼睛里,是无限的黑,微微泛着的,也只有哀伤像这雨,一直下着。

“那能否让我试试看。”

“嗯...博士的话说不定呢。不过你要小心,这家伙醉了的时候不要太恐怖...”

博士知道这些都只是他的臆想;可是他宁愿把它们当作天堂的声音。从记忆里调出的段落,他一个也没有忘记。

“照顾好她,博士。”他们说。“她没有了我们,唯一剩下的可能只有你和那只小兔子了。她不喜欢凯尔希,老是限制她做这做那,烦得很。”

“我会的。”

放在地上的黑伞浸着泥水,他的脸上挂着的笑,却是真正的释怀。

往生者要向赴死之人致敬,然后沿着他们画下的道路,慢慢走下去,即便那泥泞可能让人磕磕绊绊。

周一,5:30,早。

她回到了这家酒吧,是他们小队最常待的地方,收起那柄伞倚在门口,手中拎着的却是啤酒。

向酒保讨了些许烈酒,不顾酒保的劝阻将它们喝下,抿抿嘴唇。

“反正这里是罗德岛的酒吧,待到多晚都可以对吧。”

酒保无话。

灼热的液体灌入她的喉颈,才感觉到火辣辣的味道,味蕾上被刺激得扩散,仿佛整个舌头麻痹。

她好像还看见那每个夜晚,那些闹腾的人们还围坐在她的身边,有些正和她拼酒,有些唠叨着不要喝那么多,收拾起混杂不堪的酒桌。

她好像看见他们还坐在自己面前,盈盈笑意。

“我跟你们说...明天我就要去跟博士约会了。”

他们点着头,模糊着说些什么。

“但是我事先还是要和你们说一声,才感觉安心。他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样子了,你们就放心好了。”

猛地灌下一口酒,让酒保再一杯。

“不多说了,让我们举杯庆祝吧。我干了!”

她豪饮,饮的不是酒,饮的是她的过去,饮的是她的创伤,饮的是他们的荣光。

她放下酒杯,放下的不是酒,放下的是她的任性,她的软弱,她的伪装。

“酒真是个好东西...只要喝上头,就能看见你们。”

煌一杯接着一杯,酒保无动于衷地换着酒,看着她即将烂醉的独饮。

仅是早晨就已烂醉,到时别怪我没提醒。

酒保叹一口气,重新整理起身后的酒瓶。

周一,9:00,早。

“嗯...我在哪里...”

“我房间。”

“哦...哎?”

眼前是博士的黑瞳,看他的样子好像尤为生气。

“醒了啊,要不是我知道你在哪里喝,你得在那里睡上多久。”

煌的酒醒了半截;还有些晃荡的脑袋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愣神。

“抱歉啊博士,还要你把我带回来。”

“也好,省得我计划。麻烦。”

他敲敲煌的额头,“下次不准喝这么多。到时候还要清理你的酒瓶。”

他的话语和梦中的那景象重叠,让一股酸楚直逼她的面门;酒上心头,她出乎意料了地搂住博士的腰,让他跌倒在沙发上。

“博士...”

樱唇轻启,双手带着酒气,骚扰着博士的黑发;那上面还沾着雨天的水滴,她把那雨露拂过,湿漉漉的雨点打在手上。

“我现在剩下的只有你们了。”

“我知道。”

她的身体温度很高,高得离谱,也许不止是因为她血液的沸腾,也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有些迷乱的气息冲向他的身体,温润却燥热,久旱恰逢甘露般的躯壳扭动着,桃花拂面,红梅透肤。

“所以现在,能不要离开我吗?”

“当然。”

黑色与白色的伞靠在门边,像是寄托了无数颜色的祝福,最后合成那雨水的点滴,沾着九种不同的色彩混合进黑与白的间隙;她唇上的色泽红润,气旋刺入,像是熔炉般闷在心中的火焰释放,那漫漫长夜里暗示的故事汇成一点,交于酒气与墨香的中心,在那樱红的脸上,在那蓝瞳蓝发的她,那承受了无边海洋的眼里,沉在记忆的海底。

沉默吧,沉默吧——沉默之后浮上的就是蓝色的赤炎,燃烧心火,击溃其身,破坏阻碍,一往无前,一路探入,旋转,那烈酒的香气,那被点燃的木柴,那酒精的陷阱。

交缠,沉沦,然后睡去吧。至少在这时间的碎片里,我们的记忆跨越时光到达现在,我们的思念击碎屏障到达彼岸。

在她亲吻的那一刻,她哭了。

最后一次是喜悦的泪水,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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