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大智慧

地门线写得太好了: 地门内无生死,只有平安喜乐,“生死大事”是地门大智慧所压抑的创伤内核。这一点被常欣之死打破了一个口子。
地门之内,“幸福”必定在场,“不在场”本身却失去了其符号学位置。这没意义,因为意义的发生需要解释的间距,间距即动力,没有动力驱动的地门景象,是生机勃勃花团锦簇的“虚无”。
而地门线之所以写得好,是因为地门在当下也正不断地被诠释——智慧的延伸、脑识的连接带来了指称的失落、方向的沦陷。“超接触性”时代的天鹅绒牢房让每一只蚂蚁都有吃不完的蜜糖,不管这蜜糖是不是蚂蚁所需要的。
这个问题的解决方向,地门线已经给出了提示:标出,并争取中项。
首先是指称性的标出,要求做到最起码的对象化,即基本的统觉共现。用专题化、精神现象学式的论文推进对抗“泛娱乐化”。
其次,用表现性的标出对抗意动性主导的欲望再生产。在就连疯子都想做意见领袖的时代,一小部分耐得住寂寞的“疯子”正在用他们的歇斯底里孕育一场新的浪漫主义。
最后,是拟元语言性对超接触性的反应。多元文化实为意识形态的崩解,20世纪70年代至今的后现代时期已完成对大他者的“解构”。现在正是拟大他者(pseudo-Other)的时代。元语言性将以料想不到的形式增加。只要媒介发展到某个节点,新的动态元语言性就会易于构筑,其特点是:临时性、社群性、社群间性、边缘动态性。
正如地门大智慧标出自身的方式是108名高僧脑识串联,争取中项的方式和媒介是无我梵音。然而地门的死穴就在于对“解释”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