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分庭埃里希决策
(注:“魁首”为希特勒党内职位,其时任德国总理。本文全系艺术加工,是基于历史的艺术创作。登场人物除二位主角以外其他人名皆牵强附会。最后还望罗贯中先生海涵。) 却说元首访曼施坦因两次不遇,欲再往访之。 戈培尔曰:“魁首两次亲往拜谒,其礼太过矣。想曼施坦因有虚名而无实学,故避而不敢见。君何惑于斯人之甚也!” 元首曰:“不然,昔斐迪南二世欲拜将华伦斯坦,再反而方得一面。况吾欲见大贤耶?” 戈林曰:“魁首差矣。量其职毫末,何足为大贤;今番不须君去;他如不来,我只派两名队员缚将来!” 元首叱曰:“讷汝言,余亦为下士也。毛奇知命仍屈于少校,汝何太无礼!今番汝休去,余自与戈培尔去。” 戈林曰:“既魁首将去,吾如何落后!” 元首曰:“汝若同往,不可失礼。” 戈林应诺。 于是三人引从者往。离所居半里之外,元首便下车步行,正遇凯特尔。 凯特尔施礼,元首问曰:“曼施坦因先生在舍否?” 凯特尔曰:“吾等方别。但恐曼施坦因已安歇。” 言罢,告别离去。三人来到舍前,只见屋内点灯,元首叩门,未有人答应。便分付戈林、戈培尔二人,在门首等着,元首拱立阶下。半晌,先生未醒。戈林、戈培尔在外立久,不见动静,又见元首犹然侍立。 戈林谓戈培尔曰:“这曼施坦因如何傲慢!见魁首侍立阶下,他竟高卧,推睡不起!等我去把门踹开,看他起不起!” 戈培尔再三劝住。元首仍命二人出门外等候。 又立了一个时辰,听得屋内有人吟诗曰:“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元首叩门,曼施坦因曰:“阁下何不早报!尚容更衣。” 遂转入后堂。又半晌,方整衣冠出迎。 元首见曼施坦因英姿赳赳,仪表堂堂,着一身军装,虽是校官,却昂然有将帅之概。 元首俯身曰:“军中微末、南德愚夫,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昨两次晋谒,不得一见,已书贱名于文几,未审得入览否?” 曼施坦因曰:“末胄小吏,疏懒性成,屡蒙阁下枉临,不胜愧赧。” 二人叙礼毕,分宾主而坐,互敬以茶。 茶罢,曼施坦因曰:“昨观书意,足见阁下忧民忧国之心;但恨咱位卑才疏,有误下问。” 元首曰:“大丈夫抱经世奇才,岂可枉居于他人之下?愿先生以德意志苍生为念,开余驽钝而赐教。” 曼施坦因笑曰:“愿闻阁下之志。” 元首促膝而告曰:“德意志倾颓,英法美不正,余不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而智术浅短,迄仅微就。惟先生开其愚而拯其厄,实为万幸!” 曼施坦因曰:“自世界大战以来,新兴国家并起。美利坚势不及英国,而竟能制其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 今美国已拥百万之众,据两洋以握四海,此诚不可与之争锋; 不列颠据有印度,制霸百年,国险而民附,虽为敌而不可强图也; 法兰西北据英伦,西连大洋,南通北非,利尽农矿,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是殆天所以资阁下,阁下岂有意乎; 乌克兰平壤无垠,沃野千里,欧洲之仓,先皇欲得其以成帝业,今斯大林戮杀,兵众将广,而不知存恤,域内之民,思得明君。 德意志既天佑之国,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西欧,保其水阻,北和瑞典,南抚罗马,外结同道,内修武备;待兵精粮足,则命一上将将意大利之兵以向埃及、沙特,咱身率百万之众长驱苏联,百姓有不箪食壶浆以迎阁下者乎?诚如是,则大业可成,民族可扬矣。此咱所以为阁下谋者也。惟阁下图之。” 言罢,开箧取出册一轴,挂于中堂,指谓元首曰:“此平天下四十九策之图也。阁下欲成霸业,东让苏维埃占人和,西让美利坚占地利,阁下可占天时。先取波兰,再克挪威,三下法国,后平苏联,以成分庭之势,然后可图天下也。” 元首闻言,离席拱手谢曰:“先生之言,顿开茅塞,使余如拨云雾而睹青天。但英美皆通衢四海,法苏共虓虎七洲,敢请阁下推其兴亡。” 曼施坦因曰:“天命难知,人道易守。兵者乃国家大事,不可妄言推背。” 元首大喜,附首再谢。 只这一席话,乃曼施坦因未出柏林,已知二十年天下,真举世之人不及也! 后人有诗赞曰:“元首当日叹六韬,何幸德国有英豪!欲识他年分庭处,先生挥笔卌九条。” 元首拜请曼施坦因曰:“余虽新践总理,愿先生不弃鄙贱,鼎力相助。余当拱听明诲。” 曼施坦因曰:“咱乃军中一小吏,怎可应世,敢能奉命。” 元首拜曰:“先生不出,如苍生何!” 言毕,意敬礼致,愈恭愈下。 曼施坦因见元首之诚,乃曰:“阁下既不相弃,咱愿效犬马之劳。” 元首大喜,遂命戈林、戈培尔入,拜献金银礼物。曼施坦因固辞不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