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向小说】喧嚣 第十一章
总算是勉强的度过了校日祭的演出。这么一想，一个下午好像都不算顺利。先是在厕所里听到古怪的声响，然后又和风暴吵了一架，刻力余还掺和进来差点让汇演毁掉。
“唉··真是。”在体育仓库门口徘徊半天，巴启终于推开门。演出一结束他就收到了刻力余的消息，让他到体育仓库等着。本来因为风暴的事情就让他有点不耐烦，但想起凝霜的话，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过来了。
要和刻力余解释清楚。对吧？他这么告诉自己。
吱呀。
门被轻轻带上。他还没转身就被扑倒在地。灯光很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手被牢牢抓死，光线朦胧的洒在刻力余身上，连他的脸看起来都有些模糊。咚、咚。整个仓库里，只剩下心跳和呼吸。
“余，好重。”他说。刻力余压在他身上，让他没法动弹。“快起来。”
“不要。阿启···喜欢雄兽吧。”
“嗯。你知道啊。”他一点也不惊讶，“上次留宿的时候，你翻我的手机了，对吧。”
“你都知道吗？”刻力余问。
“我不傻。”巴启说。那是他故意放在那里的。早在去疤狼房间的时候，他就把消息记录调在界面，目的就是想让刻力余看到。这样他就能发现自己的秘密了。这样，刻力余就能离自己远一点了。可现在看来，这些似乎都错了，刻力余反而靠的越来越近。
“既然这样···我也可以吧。”刻力余说。好像在他眼里，刻力余一直都没变过。就像最初见到他那样，一直是个孩子。
“别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既然你喜欢雄兽的话···我就不行吗？”
看着刻力余真诚的模样，他却有些害怕了。他已经无数次预想了这个画面，他已经找到无数能够拒绝的理由。可是最后还是没法说出口。他的眼神在颤抖，他用力挣扎，可刻力余纹丝不动。
拜托了，别说出来。
“阿启。我喜欢你。”
像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冰凉。
啊，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吗？
刻力余！
刻力余。
“刻力余·····你喜欢我？”他有气无力地说。
“我喜欢。”
“那你喜欢我什么。”他又问。
“·······”
“很多时候，阿启都是独自一人待着。那个时候的阿启，就像是迷路的孩子，就像曾经的我。明明被很多事情困扰，却依旧要摆出一副无事的笑容。”
“我很疑惑。明明阿启足够优秀。为什么他会受到排挤呢。”
“后来我知道了。那是因为我。我总是那么没心没肺的把你丢在一旁，可每次还要等你安慰我。我很懦弱。懦弱到需要虚假的朋友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可这个时候，我又会想。阿启是为什么能忍受孤独呢。”
“明明很害怕吧。明明很担心吧。”
“阿启。我想让你知道，像你原来保护我一样。我也能被阿启依靠。”
“有困难，我就越过去。无论会花上多少时间，我也要站在你身旁。”
“····巴启。我喜欢你。”
刻力余说。哪怕脸涨的通红，不断有汗珠冒下来。
“白痴。”巴启笑了出来，“你还记得为什么当初会跟着我吗。”
“因为阿启救了我，从那群人手里。”他回答。
“·····也是呢。天色很晚了。刻力余，松手吧。”
“不要。”
“松手。”
“你还没····”刻力余刚想说话，就被捂住嘴。一瞬间，他和巴启的姿势对调。巴启坐在他身上，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一晃眼，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快有十年了吧。我们认识快有十年了吧。”
“阿启····”
“就是突然感觉，转眼你就快变成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巴启说，“还记得十年前，你还是个躲在角落里缩头哭泣的孩子。那时候你····”
“巴启！”
“刻力余！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放弃了。”他大喊。嗓子有些沙哑。明明他不想回答，明明结果已经注定了。为什么要逼他说出来。
“你还记得答应我的要求吧。”他说着，低下头。意料之外的，巴启的嘴唇很凉，像是冰块。好像大脑都放空了，只知道索取，交缠。炙热。
“你····”许久，刻力余睁开眼。巴启好像从没有这么温柔过，轻轻抚摸他的下颚。
“这是你欠我的。刻力余。这是你欠我的。上次在电影院，你吻我了。”
“·······”他不否认。在电影院的时候，他确实吻了。虽然时间很短，但他一直记在心里。
“刻力余。我要你听好。我不会答应你。我才不要答应你。”
“你很好。但你不够好。我不适合你，你也配不上我。你会找到比我更优秀的人，和他在一起。长长久久的。”
“在这之前。我不要你喜欢我。你不准喜欢我。”
他微笑着。夕阳落在他脸上，却只衬托他的残忍。
最后，体育仓库里只留下刻力余躺在那里，许久后不争气的流下泪水。
黄昏。落日。傍晚。直到漫天星辰散布在黑夜里，编织无止境的梦。
我靠在他怀里。犹豫了很久，说不出口，没法说出口。我害怕被忘记，害怕被抛弃。可最后抬头，映入眼里却是夜空中微弱的、渺小的繁星。
“如果，我说如果。狼爹。有一天我做了一件你认为很错误的事，到那时候，你会抛下我吗？”
“想什么呢，我才不会呢。”他用粗糙的手掌狠狠搓着我的头，回答没有任何犹豫。但我反而更加担心。
“我有些困，先去睡了。”我从他怀里起来，走进屋，把头埋进枕头里翻来覆去。各种事情扰乱着我的思绪，闭上眼，不停在脑海里告诉自己：
你已经很累了，别想这么多，睡吧。
晚安。
不知道过去多久，疤狼推开巴启房间的门，看着裹紧被子的小兽发出沉重的鼾声，他浅浅笑着，把门带上。
实际上，我很清楚下午在厕所换衣服时听到的声音是什么。
只是我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没法停止思考，没法让自己忘却。
就像是同病相怜，亦或者是自高者的共情。
校园暴力。
这个词刻在他的心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事情逐渐忘坏的方向走去。
（刻力余线 完 铭江篇 开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