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1-45

（初次发表于LOFTER，用户名同b站名，原文已完结，第二部后续也在LOFTER，有兴趣可以移步LOFTER）

Chapter.41 过往

 

在打开那封文件袋时，Umbrella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有些激动，有些兴奋，却又有些恐惧。自从失忆之后，Umbrella从没想到过，原来自己也可以离着他们如此之近，近到只是隔着薄薄的一层牛皮纸。但即使是这样，Umbrella也很明白，很清楚，这薄薄的一层牛皮纸在他面前，代表着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他颤抖着拿出了其中并不算太多的纸质资料。

身旁的FLLFFL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很配合地一句话也不说，他很理解Umbrella此刻的心情。能亲眼看看自己多年未见的亲生父母，换谁都会很激动的吧。即使他所看到的并不是他们本人，而只是些冷冰冰的材料罢了。FLLFFL知道这或许会伤到他，但他明白，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也是没有必要瞒的，这是Umbrella必然要经过的一道坎儿，是一道逃不掉的坎儿。

Umbrella一定会哭的吧。FLLFFL望着Umbrella此刻还算平静的面庞，静静地握紧了拳头。

 

在翻看那少得可怜的资料时，Umbrella只觉得自己的双眼有些发涩。那上面有着他父母十分简略的个人信息——姓名，年龄，工作单位，还有家庭住址。在看到这些的时候，Umbrella不由得想起那栋被火海包围着的木屋，想起那四周茂密的针叶林和明亮的黑夜，想起母亲被鲜血染透的长发，想起父亲那声嘶力竭的呼喊。不知道为什么，Umbrella只觉得心塞。

明明已经忘了个干净，还那么执着干什么？

明明已经忘了个干净，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这些呢？

他想不通，他想不通。

 

Umbrella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颤抖着翻开了文件的最后一页，突然，有什么东西从翻开的那一页中滑落了下来，Umbrella伸手想要接住它，却失败了。那是一张照片吗？还是别的一些什么。Umbrella看着地面上那已经被烧得残缺不全的白色纸张，也不说话，只是愣愣地发着呆。他不敢低头去捡，因为他害怕只要自己一低头，他眼中的泪水就会滑落，他仅有的那一丝坚强就会分崩离析。

直到老者将那张纸片捡起来，摆到他面前时，他看着彩色照片中的人，终是没有忍住那泪水。

现在，他终于知道梦境里的那个男孩是谁了。

那个男孩说的没错，他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他就是他自己，那个只存在于过去的自己，那个曾经和普通的孩子一样欢笑着的自己。

 

他捏着那张残缺的照片，任由泪水滑落他的脸颊。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可悲，可悲到连自己都已经不认得了。他以前从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生在哪里，又曾在哪里生活过，但是日子也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去了。而现在，他知道了又能如何。这些所谓的身世，所谓的过去，不过就是资料上冷冰冰的文字罢了。过去这种东西，他从未拥有过，而他也不配。

 

旁边的老者默默地把他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事的，哭吧，”他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哭出来就好了，难受的话哭出来就好了。”

 

男孩抓住老者的衣襟，大声哭了出来

 

在他的手中，那残缺的照片上，是那个孩子灿烂的笑颜，还有那比天空还要美的蓝色的双眸。

 

 

Gildedguy醒来的时候Jade就躺在他旁边的病床上，她的面容依然憔悴得很，眉头紧锁着，像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她受的伤比他要重很多，而且失血过多，到现在也没有醒。Gildedguy是在醒了之后又睡过去的，他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里到处都是破碎的尸体和干涸的血液，还有浑身是血的Jade。那场梦对于他来说太过漫长，让他这一觉睡得只觉得头痛欲裂，便也就又睡了过去。

虽然他很好奇为什么要把他和Jade安排到一起，但也没多问，因为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在自己偏过头来看到她的时候，他就莫名地安心。

 

前几次他清醒着的时候病房里都是没人的，但这次有些不同，他看到了Cree。他好像刚从门外进来没多久，现在正站在Jade的病床边，跟医生在小声谈论着什么事。

“她会没事的吧？”他听见Cree这么问医生，但却没听见医生是怎么回答的。

 

他莫名有些着急。

 

等到医生走出病房之后，Cree站在Jade的病床前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Jade伤得很重，估计还要过几天才能醒。不过好在不会留下什么伤病，只要好好调理就能完全康复了。

但是身体上的伤可以痊愈，心灵上的呢？

Cree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那断裂的羊角，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嘿，Cree。”

Gildedguy用他那极度嘶哑的声音叫住了即将离开的Cree，“能留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吗？”

站在门口的Cree显然有些愣住了，他站在那里踌躇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自己该说些什么。他看了看手里攥着的那件东西，随后回过头来，苦笑着对Gildedguy说：“好吧，伙计，如果你需要的话。”

 

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Gildedguy莫名觉得气氛有些压抑。

  

 

Umbrella看着手中的照片，一时有些消化不来。

就在刚刚，FLLFFL把他所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Umbrella。比如说King还活着这个事实。说实话，Umbrella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差点就因为过于高兴而再次哭出来。King在他们进攻UMBRELLA总部之前就已经被军部调到HIPUS开始研究控制器，所以侥幸逃过了那一劫。

而关于他脑后的氢核——这部分内容由于FLLFFL听得不明不白的，所以Umbrella也只是知道了一个大概。King对他脑后的氢核进行了改造，说白了就是给他加上了一道安全措施。由于氢核的中有一层合金要想发挥作用是需要足够的电能的，而在昏迷的状态下的Umbrella显然很难满足这一条件。所以King在Umbrella的脑后另外加上了一个外置电源。但是由于现在还没有将电池制作出来，现在那里还连接着两根极细的电线。

而至于Red，Umbrella显然要比King更清楚。

 

因为那天Red在走廊里对她所说的那些话，Umbrella是听得见的。不知道Red是不是故意的，他并没有把门完全关上。但是由于在那个时候，他因为昏迷而意识混沌，所以只是以为那是自己的梦境，并没有当真。

毕竟谁会觉得那个冷酷无情的指挥官，会对着别人说出这种话来。

 

Umbrella不由得想起了那人临死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来。

他捏紧手中的照片，一时觉得难以呼吸。正当他以为自己又要因为崩溃而哭出来的时候，一旁的老者伸出手揉了揉了他的头。

 

“孩子，不要想太多，”Umbrella看向老者，他那浅紫色的眸子里依旧盛满了柔和，“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因为从好的方面想——你还没有失去一切，毕竟King还好好的，不是吗？”老者说着，开玩笑似的捏了捏他的脸蛋，“年纪也不小了，别总是哭唧唧的，多笑笑，要不然白长了这脸蛋。”

Umbrella看着老者，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放下手中的照片，报复似地抬手拽了一下老者的脸颊。FLLFFL的脸虽然因为年老而皮肤松弛，但莫名手感还不错，这让Umbrella一时间还不想把手收回去了。

而对面的FLLFFL显然对他这个举动搞得有些找不着北，直到Umbrella收回手开始偷笑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笑了起来。

笑够了之后，病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FLLFFL将Umbrella揽进自己的怀里，下巴抵着他的碎发，笑着说道：“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嗯。”

Umbrella看着手中的照片，如此回应道。

 

 

Chapter.42 结束

 

这场战斗给予了军部极大的创伤，对于Dojo来说也是同样，尤其是对于他们NEMESIS。

Umbrella是在醒来后的第二天知道Ibex去世的消息的。那个时候他的尸体早已被火化，不光是他，就连FLLFFL也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Cree说Ibex死得值得，他救了Gildedguy、Jade和Nordin的命，他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即使他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偏着头不敢看其他人。

 

Umbrella知道他在伤心、在自责，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他们不愿戳穿罢了。

Jade是他们所有人中最后一个醒来的。那是一个晴朗的清晨，烂漫的阳光透过东面宽大的玻璃窗照进病房，让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一片金黄之中。那个时候Gildedguy已经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他也是第一个发现Jade醒来的人。Jade刚刚苏醒的时候还很虚弱，长时间的输液与昏迷让她的肌肉的有些萎缩，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这依旧不妨碍Gildedguy兴奋地像个孩子。

“只要她还好好的，我就谢天谢地了。”Gildedguy在当时兴奋地这么说。

 

只是Jade不这么想就是了。

Umbrella至今还记得很清楚，FLLFFL在见过Jade之后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她的情绪很低落……她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尤其是对于Ibex，”FLLFFL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手指在不自知地摩擦着Jet sword的剑柄。Umbrella知道他只有在自己不知所措或者感到烦躁的时候才会做出这种举动，而在他浅紫色的眸子里，Umbrella也只能看到无奈这两个字，“她很聪明，她大概已经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只是我们都没有说，而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罢了。”

 

正如FLLFFL所说的，Jade的的确确已经猜到结局了。因为在她醒来的第二天，Jade就开始向Gildedguy提起Ibex，并向他追问起他的状况。Gilded一向嘴笨，他怕自己说漏嘴，就只好一直闭口不谈。

 

但他最终还是没能瞒住她。

 

听Cree说，在Jade知道Ibex已经去世的消息的时候，她一度不愿意相信，并开始不停地质问他们Ibex到底在哪里。直到Cree把那断裂的羊角摆在她面前，并告诉她让她接受事实的时候，她才停止了她的质问，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大声地、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

 

在那之后的一年中，Jade一直都随身带着那羊角。有时候会把它别在自己的腰带上，有时候则绑在自己的头绳上。她一直都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让别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但是Jade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她不说，也没有人敢去问。

 

但Umbrella想，或许她只是想通过这来提醒自己，让自己不要忘记自己曾经所犯下的过错吧。

 

就和当初FLLFFL把自己喷气剑留在那楼顶上一样。

 

Umbrella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正在擦刀的老者，那人的脸上早已看不到那曾经的轻狂与悔恨，有的只是时光留下的沟壑和独属于老人的温厚沉稳。

不知道现在的Alfa还会不会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面对脑海里突然蹦出的这句话，Umbrella不由得笑了。因为他知道，估计现在的Alfa即使是想起以前那些事情，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了吧。

因为时光虽然并不能抚平所有伤口，但它确实可以帮人们减少伤口带来的苦楚，就像麻醉剂一样，而这功效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更加明显，直到让你自己也觉得你已经彻底痊愈了，你已经完好如初了。

虽然事实上并非如此就是了。

 

因为麻醉剂的功效总有退去的那一天，结痂的伤口也总有再度裂开的那一刻，痛楚还会再次来临，而且甚至会比以往更痛。

但只要习惯了受伤，他们就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像往常一样哭，像往常一样笑，像往常一样把自己活成没心没肺的样子。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

 

这一切的结束已经是在一个月之后了。

那个时候NEMESIS各位的伤都已经差不多痊愈了，而没有痊愈的最起码也可以装成没事人一样了。

至于在NEMESIS大部分人——包括自家队长和空军指挥官——都在养伤的这段日子里，NEMESIS的一切事务，是的，你没有看错，一切事务，都是由Kursura和Cree操办的。期间Benjamin和Fox也去帮过忙，虽然帮过的忙就只限于顶着自家队长的名号出去开各种会议——还是那种不需要签什么正式文件的会议，而这也是在Cree他们忙得实在是没办法的时候。

在那一个月中NEMESIS实在是太缺人手了，你敢想象平时有足足七八个人在忙的事情现在只压在两个人头上是什么感觉吗？Cree表示你绝对想不到。因为Cree在这一月中基本上就没能好好地睡上一个囫囵觉，但他基本上没怎么抱怨过，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到压根就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至于Kursura，FLLFFL只知道他在那一月里都是冰袋不离头的，再加上他那美丽的熊猫眼，别说了，看得他都有些心疼。

在这期间FLLFFL也去Dojo总部开过几次会，会议的内容FLLFFL向来是听过去就忘。唯一让他记得清清楚楚的事就是在一次会议结束之后，他听见Jomm和Hyun两人单独在会议室说着些什么，貌似是关于Jomm在HIPUS“总部”所杀死的那个男孩的。他们俩聊得很不投机，并差点为此大打出手。

至于他们所谈到的内容，两人都讳莫如深，战线非常一致，一点风也不肯往外漏。

FLLFFL本身也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也就听听算了，只是在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跟Umbrella提了一下。说实话，Umbrella在听FLLFFL谈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有把这当回事。

 

直到他和King在谈起军部的一些事情时候，他才恍惚想起这件事情来。

King基本上每隔两三天就会来Umbrella病房看望一次。有时候是过来询问一下他的身体状况，有时候则是过来检查一下他脑后的氢核。现在Umbrella是彻底搞明白自己的氢核到底是被怎么改造的了。事实上，老者记得不错，King确实是给他的氢核添加了一个外置电源用来给氢核外壳中间那层特殊材料供电，只不过这道保护措施只有在Umbrella生物电能不足的时候才会发挥作用，说白了，就是在生物电能不足的时候提供额外的电能以保持电能的稳定供应。

至于那电池，则在前不久刚刚被制作出来。电池是球形的，和Umbrella现在颈后机械凹槽正好匹配。凹槽一共有两个，可以一次安装两个电池。电池是可充电的，容量很大，如果没有遭到损毁，是可以一次性使用一个月。至于如何充电，King为了方便Umbrella行动，给Umbrella的磁感翼背包加装了充电装置，这样电池就可以借助背包里的氢能供能。

自然King也为Umbrella制作了便携式的充电装置，毕竟Umbrella不能走到哪都背着自己的背包吧？

Umbrella在King的帮助下安装上了新制作出来的电池，并关闭了机械机盒的盖子。机盒的开关是指纹识别的，但是为了防止Umbrella昏迷之后没有别人可以打开，所以可以识别的指纹可以设置多个。

他摸着颈后那块裸露在皮肤之外的坚硬而冰冷的机械机盒，苦笑了一下，“我真的越来越像机器人了啊。”他这么调侃道。

 

“别这么说，”King笑着答道，“你的心最起码还没有被人动过，不是吗？”

 

至于他和King所谈起的军部的那些事情，确实让人有些头大。

“你是说军方现在还在暗地里进行着一些别的反人类研究吗？”原本斜靠在病床上的Umbrella在听到King提起‘反人类研究’的时候顿时提起了精神，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你知道研究的内容具体是些什么吗？这些事情政府有插手吗？”

“没有，这件事情政府并不知情，事实上，就连HIPUS和UMBRELLA所做的那些事政府也是不知道的——虽然我也只是指大部分政府工作人员，”King在说这些的时候也是眉头紧锁，“但不得不说他们的保密工作确实做得很好，就连我现在所知道的这些消息，也是从我曾经的同僚那听说的……”说到这，她沉默了，她抬起头来看着Umbrella，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你确定你上次真的杀死他了吗？毕竟你要知道……无论科技再怎么逆天，人是不能死而复生的。”Hyun在对Jomm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是纠结，他相信Jomm，他的判断从不会有错，但从另一方面，他又对他的判断表示难以置信，因为那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毕竟，一个人怎么可能被杀两次？

“但那确实是他，无论是攻击方式还是模样、声音……只能是他，没错的。”Jomm的语气很笃定，他红色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但……”

Jomm打断了即将说话的Hyun，“Hyun，我知道这可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你要知道，在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以为他们只是长得像……或者说那只是一个机器人，但事实呢？不，他是个人类，和那个孩子一模一样的人类。”他摩挲着喷气刀的剑柄，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来，说出了一句让Hyun为之一震的话。

 

 

“是克隆人。”

Umbrella听到King如此一字一句地对自己说道。

 

“他们在克隆人类。”

 Jomm这么对Hyun说。

 

 

Chapter.43 年假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已经快要年末了。一年来经历了那么多的事，NEMESIS的所有人都多多少少有些疲惫。Umbrella在前不久刚刚去Dojo总部开过一次会，当时Jade还在空军分部没有回来，所以就让他这个副队长去了。那是Umbrella参加的第一个年终大会，虽然会议内容也没什么新奇的，无疑就是所有人在报告的结尾都加上了一句“新年快乐”罢了。

唯独让Umbrella觉得印象深刻的是，Hyun难得在那次会议中发言了。身为联盟主席的他在会议中向来都很沉默，而且Umbrella还听Kursura说，Hyun向来不喜欢过年，因为他的跨年夜一直过得不怎么愉快，因此能来参加年终大会就已经很少见了，更别提发言了。

至于原因，Umbrella并没有从Kursura这里得到确切的回答，只是知道这好像与他家庭内部的一些事情有关。而看今年这个情况，估计是事情有了好的转机吧。

 

也不知道Alfa知不知道这件事啊。Umbrella在会议的间歇默默地这么想着。

 

Hyun在会议的结束很简略地为在场的所有氏族和个人角斗士做了年度总结，并提前祝他们跨年快乐。

年终大会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落下了帷幕。

 

因为Dojo里人员的成分很复杂，每个人的过年习惯也都各不相同，所以年假开始的时间各有不同，但大部分人还是过圣诞节的。至于Umbrella自己，在他还生活在UMBRELLA的日子里，过年不过就是床头换一个日历罢了，别的节日就更不用说了，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所以说，对于过年过节这种事，他绝对可以说是一个新手。

 

而且对于早已没有家人的他来说，过这种本应阖家团圆的节日，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现在，NEMESIS里除了必要的在职人员和值班的士兵，别的人大都回家了，这让本就偌大的基地显得十分空旷寂静，让人不免有些寂寞。他的队友们现在都开始商量着圣诞节该去哪里玩了，FLLFFL也一直在总部没有要回来的消息，这让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过节的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Umbrella有些烦闷地随手在空白的设计图纸上画了几个圈，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直接跳过圣诞节吗？把笔丢到一边的Umbrella仰起头来如此想着。

 

 

 

今天对于FLLFFL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NEMESIS总部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他们几个角斗士和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员还在这里靠着。FLLFFL刚刚从总部那里回来，他跟Hyun聊了很长时间，说实话，他好久没有在年节的时候看到Hyun这么雀跃了。Hyun的大儿子前不久终于有了消息，那小子把当年掳走自己的黑社会给直接掀了个底朝天，现在估计已经成了那里的新老大了。

那孩子现在把消息放出来，估计也是有些想家了吧。

 

FLLFFL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Hyun当年出完任务回来知道自己孩子丢了的时候，那种绝望的神情。

但愿今年他能过个好年吧。

 

刚刚从Dojo总部回到NEMESIS的FLLFFL先是去了一趟他们休息的房间，不出所料的，那里没有Umbrella的身影。他低下头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还要多一些，虽然已经不早了，但按照Umbrella往日里的正常作息，他现在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还在NEMESIS的技术部里搞他的研究。

都这个时候了那小子也该自己找机会放松放松了吧。

想到这句话的FLLFFL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Umbrella这小子，该不会是第一次过年节吧……

 

 

等Umbrella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钟了，长时间的伏案工作让他的头脑浑浑噩噩的，但开门之后，那盏亮着的廊灯却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廊灯微弱的光芒牵引着他的目光不断向前，直到他看到了坐在书桌前正在低头看书的老者。老者面前摆着他的喷气刀，手里还拿着一本半开的书。“回来了？”老者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

 

“啊，回来了。”Umbrella在愣了一会儿后如此回答道。

 

说实话Umbrella没有想到老者这么快就回来了，按照之前的计划他应该两天后回来才对。但他这么早回来干什么呢？他在NEMESIS又没什么事可做。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朝书桌走过去，将怀中的图纸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总不可能是回来陪我的吧？他在心中自嘲。

 

“怎么着？又去技术部捣鼓你的设计去了？大过年的还在公司加班呐，小子。”

再次抬头看向老者的Umbrella发现老者此刻已经合上了那本半开的书，双眸直直地望向自己，眸间掺杂着笑意。书桌前的窗帘是拉开着的，微弱的星光照入昏暗的房间，打在老者淡紫色的双眸中，映照出的光芒异常温柔平静。窗户外那晨星璀璨的夜空，此时此刻成为了老者完美的陪衬，这让Umbrella看得有些失神。“啊，算是吧，”Umbrella环起胸来，指尖有些无所适从地抠着厚厚的羽绒服，“反正也没别的事情可做，闲着也无聊。”

 

其实是除了工作以外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吧，臭小子。

FLLFFL看着Umbrella此时别扭得不行的表情，只觉得有些好笑。他会看不到Umbrella做的那些小动作吗？废话，他眼睛又不瞎。再说根据他对他面前这位小朋友的了解，这小家伙可能确实不知道该怎么玩，虽然这种东西好像并不需要学。但Umbrella不一样。FLLFFL看着面前此刻被自己盯得有些局促的男孩，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毕竟，一个没有了任何童年与亲情可言的人生，真的可以算是完整的吗？一个充斥着杀戮、竞争并且毫无乐趣可言的人生，真的还算是人生吗？或许这真的不算，但Umbrella到目前为止所经历的、所承担的一切，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无论之前如何，最起码从现在开始，他的人生需要作出些改变了。FLLFFL拿起桌子上的喷气剑，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毕竟，老子答应过要带他出去看看的。

 

 

 

NEMESIS的首领Jade很人性化地提前给总部的人放了假，只是现在假期还没过几天，他们这些角斗士也懒得走，现在大部分还都赖在总部吹着免费的暖风。除了那些工作狂们——比如说Jade啊，Yun啊，还有Kursura啊，哦，当然这里面也包括Umbrella——到现在还在工作外，Cree、Benjamin和Gyro早就出去嗨过一次了，Fox现在还在整理出门用的行李，看势头是要出去好好旅个游。

想到这里的FLLFFL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谁。

是谁呢？他转念一想，然后瞬间就想起了答案。

天啊，现在还是不要想这些事了吧。

 

他刚刚大概算了一下日子，距离跨年还有差不多一两个星期，现在开始准备个聚会应该还不算太晚。

但愿Terantula那家伙肯配合。他在心中默默地这么想。

 

而他现在所要干的事情就是要拉拢拉拢面前的小同志了。

 

“最近的假期你有什么计划吗？”旁边的老者不知是什么时候站起来的，他拿起了自己的喷气剑，并将椅子放回了原位。Umbrella看着他，看着他因为微笑而加深的皱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确实没什么计划，甚至连想法都没有。他不会像Fox那样早早地开始收拾出门旅行的行李，那些名胜景点对他来说只是个单纯的名字而已。更不会像Cree他们一样，混入人群中，像普通人一样融入这场节日的狂欢之中。

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是完全未知的，是曾经的他所无法触及的，是现在的他所好奇而又有所恐惧的。

但他不能一直这么逃避下去，等到他哪天必须要像FLLFFL一样退出RHG的时候，他也要学着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去生活。

只是那对于现在的这个他来说还有些远就是了。

 

“没有，我没什么打算，”他妥协般地摇了摇头，“Alfa呢？”

 

“你问我？我也没什么特殊的计划，”FLLFFL笑着这么说着，“但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城市里玩一玩，你不是一直没有出去玩过吗？正好还可以去认识认识新的朋友。我还可以顺便带你去我家逛一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到我家的。”

“可以是可以，但……新的朋友？”Umbrella有些疑惑，“还有别人要跟我们一起吗？”

 

问出这句话后，Umbrella便看到老者笑着向他凑了过来，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实话，那力道一点也不轻。

“傻小子，光我们两个人玩有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一个老头子会玩些什么？”他哈哈大笑道。

 

“让我们一起来个聚会吧，”FLLFFL看着那孩子紫色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一场角斗士的聚会。”

 

 

Chapter.44 准备

 

FLLFFL几乎是在第二天就开始张罗关于聚会的事情了。

他先是给Terantula打了一个电话，在跟他讲明了来意之后，立刻就遭到了对面的一波嘴炮攻击。“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来我这儿举行聚会！你个臭老头！”在Terantula丝毫不顾个人形象地开始朝着电话大吼的时候，引来了一旁顾客惊恐的目光，“上次你们来整整弄坏了我十三张桌子！你知道吗？！最主要的是你™还没付账！我……”

“哎呀，Terantula你别这么小气啊，”FLLFFL打断了此时正因为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情而怒火中烧的某狼蛛，“看在咱们还是朋友的份上，行个方便不行吗？”

“滚！谁是你朋友，Alfa你个……”

“反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没等Terantula把话骂完，瞅准时机的FLLFFL火速挂断了电话。

  

“这次你会付账的对吗？”旁听了全程的Umbrella一时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他现在只是觉得FLLFFL对于朋友的定义可真是广泛。

 

“当然，我会付账的，我保证。”FLLFFL一边对Umbrella打着哈哈，一边拿起老年机拨通了下一个电话。

呵呵，想让我付账，下辈子吧。

 

 

Umbrella虽然觉得FLLFFL的‘朋友们’有些不靠谱，但还是蛮期待的。Jade在听说了聚会这件事之后，当时就决定让NEMESIS全员都参加，毕竟她实在是有些看不惯某些整天窝在房间里蹭中央空调的人。Umbrella曾邀请过King，但却被拒绝了。King自己解释说是不喜欢热闹的环境，而且自己也有自己的家人要见面，所以就算了。

 

最近几天Umbrella和King也一直没闲着，他们一直都在研究着给FLLFFL设计一个新的机械义肢。在King和一道搬过来的HIPUS研究人员的帮助下，研究进度非常之快，这也多亏了Umbrella所设计的一代的模型的成功，他们只是需要做些改进就是了。King还夸过Umbrella在接口处的设计，说他这东西都可以卖到军部了。

HIPUS的研究员大部分都是King名下的成员，所以在King顺利加入Dojo之后也就一道加入了，对于他们来说，只要研究基金充足、保护措施到位，到哪做研究其实都无所谓的。而且他们也一直很反感军方的研究项目，而Dojo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对他们下达特定的研究方向。再加上因为Dojo以前还没有像他们这样这么专业的开发队伍，而从HIPUS搜刮来的那些高端仪器又基本上没别的人会用，所以总部在他们身上的投资也是相当充沛，这让他们也是乐得自在。

当然必要的筛查期还是有的，Hyun不可能因为King一个人而对这么一大群人放松警惕。

 

第二代机械义肢是在出发前一天完成的，在保留了前一代设计的基础上，King将这个义肢的供能系统又往上提了一个档次，至于那灵感的来源正是脑波控制器。在战争结束后不久，Umbrella曾向King问起过这件事，并且顺带着询问了一下脑波控制器的摘除方法。King在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这东西在安装上之后是无法拆除的，Umbrella，军方那些人要求过我们，他们要我们把这种东西设计成只能安装不能拆卸的仪器，”King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颈后，“脑波控制器裸露在外面只是它发射器的一小部分，它最关键的部分是在颈椎里，在安装的过程中，那里有一个骨节会被完全替换为机器，甚至是里面的脊髓，而那部分正是脑波控制器的控制中心。”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如果你要拆除脑波控制器，就只能将这个人的脖子彻底掰断。”

也就是死。虽然King没有接着说下去，Umbrella也已经在心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虽然有些震惊于King的回答，但莫名其妙地，Umbrella竟有些释然。

也就说，他没有错杀Commander吗？

 

当然，这第二代义肢除了在原有性能的基础上有大幅提升以外，Umbrella还不忘给它加上了脱离装置，以防止义肢再像上次一样漏电。King还提议过再在上面加上武器系统，但被Umbrella拒绝了。毕竟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他现在已经可以想象FLLFFL在知道真相后的心情了。

毕竟他只是想要个普通的义肢啊。

 

 

接上新义肢的过程比上次简易很多，不需要手术，也不需要任何专业人员的操作，光靠Umbrella一个人就足够了。他很熟练地调整好连接处后，在FLLFFL裸露的残肢上那处被植入的接口转了两下后，就接了上去。

FLLFFL转动着手臂，打量着这个崭新的义肢。新义肢上再没有那种发光的绿色散热出口了，这让FLLFFL不禁有些欣慰，“变化好大啊，虽然我只是指表面上的，上次那个……漏电你是怎么解决的？”说着，他看向了Umbrella，“听说，这是你和King一起做的？”

“是的，虽然只是大部分，别人也有帮忙。”Umbrella笑着把床边散落的一些工具收拾到了工具箱里，然后掰过FLLFFL的义肢，指着上面一个可以拉动的按钮，“这个义肢只要开始漏电就会自动脱离的，如果平时你想拆下来的话，打开那个小闸门，然后再按动旁边的按钮就好了——刚刚我已经跟你说过一遍了不是吗？”

“啊哈哈……是吗？”刚刚的解说什么也没有听懂的FLLFFL企图通过傻笑蒙混过关，“我可能是忘了吧，毕竟你刚刚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事情，是吧？”

Umbrella有些无奈地抬起头瞥了FLLFFL一眼，然后关闭了工具箱，“明天的聚会你组织得怎么样了？一共叫了多少人？”

 

“啊……明天的事情啊，昨天我就组织完了。”

 

FLLFFL挠着头跟Umbrella大体说了一下明天的流程，大概就是大家先各自组队到城里面散散心——也就是想玩啥玩啥，到了傍晚再在Terantula的酒吧集合，他们将在那里举行聚会。明天将会是Jade开着NEMESIS的普通装甲车带着他们一起去，开装甲车只是因为NEMESIS没有别的车了。计划上，原本NEMESIS全员都是要参加的，但空军分部和总部不可能一个人都不留下，所以只好留下了Kursura一个人。其实当天当值的本应该是Yun，但Kursura说自己不喜欢喝酒，两人也就顺其自然地换班了。

除了NEMESIS一众，FLLFFL还邀请了SOLDIER、Style、Burst Crusaders和Zateband几个氏族。但他为了方便只是跟族长知会了一声，具体来多少人、来的人是谁他也不是很清楚，唯一清楚的是Burst Crusaders可能不来参加，因为他们氏族内部有自己的聚会。其余的还有一些个人角斗士，比如说Nordin和Gildedguy。Nordin是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主动报名的，而Gildedguy则是Jade邀请来的。

 

“那么，白天我们应该玩些什么呢？”Umbrella在听完老者的叙述后，这么问道。

“傻小子，这种事情到时候再说啊，急什么？”FLLFFL笑着用左手摸了摸他的头，“别总把自己安排得规规矩矩的，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更何况还是这种事。”

笑过之后的FLLFFL看了窗外一眼，窗外的月光依旧是那般的皎洁明亮，白色的光束穿过夜晚的薄云，洒在荒芜的旷野，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清冷的白光之中。

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的吧。

这么想着，他收回了自己的左手。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养足精力出去玩呢。”

 

老者这么对男孩说道。

 

 

Chapter.45 大家一起过年吧

 

第二天一大早，FLLFFL就随着NEMESIS一众一起驱车开往了他最熟悉的一座城市，也就是他的家所在的地方。这本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他还曾经幻想过可以在车上跟NEMESIS那些小年轻们互相讲些笑话什么的，但事实上，Jade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说实话，要不是他今天亲自经历过这事，说出去他自己可能都不信。

因为，Jade——一名女性，一路开来车速从来没有低于过110，中间还有两次飘逸，三次急刹车，其中一次飘逸差点就把车窗边的Fox甩出去，吓得旁边的Cree赶紧关了自己旁边的窗户。一次急刹车差点把一旁胡闹的Benjamin给摔死，吓得一车人都系好了安全带。

总而言之，整个装甲车里除了从车外传来的风声以外，异常安静。

 

直到到了目的地后，FLLFFL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的胃并不这样想。他在路上已经有好几次想要把自己的早餐交代在车上了，但为了个人形象他还是忍住了。虽然下车之后他立马就吐了个天昏地暗，当然，不止他一个人，除了Umbrella，Yun和Jade以外，所有人都是这样。

虽然他真的很想吐槽一句。

“所以说，Umbrella你到底是怎么睡着的？！”FLLFFL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无法抑制自己脸上崩溃的神色。

“我听网友说，人们坐车的时候难道不都是在路上补觉的吗？”Umbrella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在路上补觉是没错，但这根本就不是在坐车啊！这是在上天啊！

FLLFFL表示自己已经身心俱疲无力去纠缠这些个破事儿了。

 

 

在他们刚到的时候，FLLFFL透过车窗远远就看到了站在站牌附近的Gildedguy。那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清晨的微光中，深灰色的碎发在寒冷的冷风中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连飘动都变得僵硬起来。他的脸颊冻得通红，并且一直在不停地跺脚，呼出的气早就没有了薄雾，看上去已经被冻透了。估计是考虑到今天只是出来玩而不是出来约架，他没有穿上那标志性的铠甲，只是背着他那把红色长剑，远望过去倒是十分显眼。

他的身后还停着一辆金色的摩托车，没有上锁，但看上去也不像是他自己的。

 

“Gilded，你是傻吗？为什么不去咖啡厅等着？”Jade把车停好后就马不停蹄地跑过去，给Gildedguy围上了自己的围巾。“Nordin叫我在这里等着，他的车还在这，我也不敢走，就只好在这等着了。”Gildedguy有些笨拙地笑笑，他的脸都被冻僵了，“其实我只在这站了五分钟，主要是天气太冷了。”

目的地是在一家咖啡厅门口，那里有个公交车站，方便一些不认路的人用导航定位。这里挨着这座城市最大的一个商场，所以路段还算繁华。不过现在天气太冷，太阳也没出来多久，更何况还是在圣诞夜前一天，大部分店该关门的都关门了，就剩下一些大商场和礼物店还开着，所以人少得可怜。

“我看你就是傻，这车隔着玻璃看不到的吗？我真是受不了你。”Jade嗔怪着，对面的Gildedguy也只是在傻笑，搭不上什么话。倒是不远处Nordin大喊大叫的声音吸引了一行人的注意，“嘿，Jomm，在这边！”那人穿着那一身深蓝色的长款羽绒服，但是由于裹得过分严实，看上去就像一个行走的球。

虽然天气很冷，但这穿着也太夸张了吧？FLLFFL在心中吐槽。

 

“Nordin！大清早的你小子吆喝什么？”Jomm的回话非常不耐烦，“小心别人举报你扰民。”

 

“要是举报的话，名单上肯定也有你，Jomm。”

Jade没好气地回话。

 

SOLDIER一共来了三个人，也是有名的搞事三人组，Jomm、Chuck和Yoyo。Zateband说是全部都要来，但是因为集合地点订的和NEMESIS不一样，所以现在具体来没来、到了哪他们也不清楚。Style氏族的Blazer正好卡点到的，他说Oxob因为氏族的内部事务上午暂时来不了了，或许要等到下午才能抽出时间来，而别的氏族成员都回家过节去了，所以也就没来。

“那么，既然该来的都来了，各位准备玩些什么？”Jomm开口问道，他今天难得没带自己那把渗人的大刀来，身上那套的衣服看上去倒像是和Yoyo的情侣装——可能是Hyun赞助的吧。FLLFFL如此猜测。

“去游戏厅打游戏怎么样？”一旁的Nordin如此提议道，“赞成的举手。”

举手的人占了一大半，不过大部分都是像Nordin、Cree这样没别的事干的年轻人。Yoyo本来想举手但却被Jomm恶狠狠的目光给瞪了回去，理由是未成年人不能进游戏厅，旁边的Chuck试图嘲笑，然后差点就被Jomm给胖揍一顿，多亏旁边的Cree拦得及时，要不然这个咖啡厅今天就要关业大吉了。

 

剩下的那一部分人都决定去逛一逛商场，虽然目的各有不同。Jade和Gildedguy是准备去挑选一下圣诞节用来送人的礼物，至于过程两人全当放松放松。FLLFFL是打算购置一下过年用的年货，虽然他表面上是说出去买好吃的。Umbrella本来没什么打算，游戏厅这东西他压根就没听说过，而且那群人看着相当不靠谱——尤其是Chuck——所以他觉得还是跟着FLLFFL比较安全。

以及原本没有决定去游戏厅的Yun最后还是被Cree拉着去了，他哪个活动也没报名，大概是没什么兴趣，不过Cree拖着他去游戏厅他倒也没什么意见。

 

Yoyo是实在没办法才同意去商场买些东西的，而Jomm本来也是想去游戏厅打游戏的，奈何有任务在身。“要不是Yoyo他爹特意嘱咐过我，我才不管这臭小子呢。”在Yoyo耍脾气的时候，Jomm一脸嫌弃地对旁边笑得合不拢嘴的Nordin这么说着。当时他一只手按着Yoyo的头，力气大到Yoyo想走也走不了。

“谁要你管了！你个老妈子！”Yoyo在当时这么骂道。

然而Jomm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嘲讽道：“怎么？你骂人就这一句话？没别的了？”

 

当时Umbrella也在看这两人的热闹，然后他很好奇地问FLLFFL为什么他俩这么熟。

“Yoyo虽然是Hyun的儿子，但其实是Jomm一手拉扯大的，”FLLFFL在嘲笑完Yoyo后对Umbrella这么说，“Hyun以前为了组建Dojo基本不回家，他老婆是当年生Yoyo的时候难产死的，本来Yoyo还有个哥哥的……哎，大过年的别提这些事了，想起来我就糟心。”

听老者这么说，Umbrella也就没再追问下去，虽然他依旧很好奇。

 

在点好人数后，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下午五点在酒吧见啊！”

FLLFFL临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嘱咐那一群年轻人，防止他们忘了时间。

 

简直跟一群孩子一样。

他看着前面已经开始闹开的年轻角斗士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