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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自从有了你》 (11)

2020-06-06 22:47 作者:龙葵de小羽  | 我要投稿

<微拟实向>

<很喜欢郭先生的一句话:山水到不了一块儿,俩人总有相逢之期>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杨九郎学着张云雷小时候唱这段时的身段儿和唱腔唱了两句,心里暗想恐怕不妙,自己这嗓子也是够可以的了,真难听……

       考官在他的简历表上写了两笔,头也没抬的说:“可以了,回去等消息吧。”

       “啊?哦。”杨九郎不知道还能说点儿什么,只得抬脚往外走。

        杨昊祥料定自己是肯定录取不了了,回家跟妈妈说了去面试相声社这件事儿。

       杨妈说:“以前郭先生不是总说么,尽人事听天命。既然没直接说不要你让你等,你就安心的等吧。”

       其实杨妈也觉得杨昊祥考不上,所以不理会。谁都没想到过了半个月,杨昊祥接到电话说他被录取了,让他去报到上课。

       杨昊祥接电话的整个过程都是懵的,挂了电话半天也不敢相信自己没做梦。

       怎么也没想到,张云雷的师父,有一天也成了自己的师父。

       杨昊祥担心杨妈会阻拦,告诉她结果前先说了一堆:“当学徒也可以继续在学校上学的,不要求退学。面试的时候考官就说了,现在不是旧社会了,说相声的也不一定都是文盲,高学历的有的是,连清华毕业的都有。”

       杨妈虽然惊讶,却一点儿阻拦的意思都没有:“既然你都想好了,妈妈支持你。我就你这一个孩子,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你过的开心就好。”

       杨昊祥喜出望外:“不知道郭先生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然而杨昊祥按照通知的地址去了学徒上课的传习社,才知道自己离拜师还远着呢。不禁感慨今非昔比,想当年张云雷拜师也就用了不到两分钟。

       不过也是,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张云雷那样天赋异禀。这一点一开始杨昊祥还不觉得,正式开始上课以后才知道这其中的深浅。

       传习社跟普通学校没什么两样,方方正正的教室,一块黑板几排课桌。

       给他们上课的老师,就是那天面试的考官,高峰高老师。郭先生忙于演出,学徒的基本功都是由高老师负责来教授。

       满屋子的学徒里,大多是十来岁的男孩子,成年的学徒倒是也有,不过基本都是以前在曲艺学校学过艺的,三弦、快板、二胡、大鼓等等各种乐器,没有他们不会的。

       像杨昊祥这样考上大学又半路出家来学相声的无艺术特长人士,“学历”倒让他成了弱势群体了。不过还好无独有偶,还有一个比他更受“歧视”的,那位已然是大学毕了业了。

       这位哥哥叫李忠军。

       同病相怜,杨昊祥跟他总觉得有共同语言,在传习社就爱粘着这位李哥哥。

       没有基本功,那就啥都别说了,玩儿命练吧。两人常常跟一群没有他俩一半高的孩子们一起背绕口令,也是传习社一道别样风景了。

       高老师表面上老先生范儿十足,其实也年轻的很,并不古板。

       杨昊祥渐渐跟他混熟了,也敢跟他开玩笑了,逮着机会问他:“高老师,当初面试的时候,为什么我才唱了两句就让我停了啊?”

       高老师酷爱快板儿,手里拿着串儿钥匙也下意识打着节奏,说:“因为太难听了。”

       “呃……那为什么还录取我啊?”

       “我现在也后悔了。”

       “别别别,这不就是闲聊么,您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杨昊祥赶紧给高老师的茶杯添上水,狂献殷勤。

       “好好上课去!”高老师扔给他一盘磁带。

       太平歌词是相声的本门唱,不过上这个课却不是高老师教。

       杨昊祥拿着磁带跟着高老师后面进了教室,眼力见儿十足的去把角落里扔着的音箱搬出来,把磁带放好。

       回到座位上屁股还没坐稳,就听见一声“我叫张云雷”,他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没事儿使什么掉凳儿啊?”李忠军白了他一眼。

       “啊,没什么,职业病……”杨昊祥之前已经被高老师定了学捧哏了。

       张云雷小时候的声音,杨昊祥实在是太熟悉了。但是他不敢提自己认识张云雷的事儿。

       转眼三年,传习社里他们这一科的大师哥正式退了学,杨昊祥听说之后,也渐渐起了这个心思。

       他现在是真的对相声着迷,大学校园阶梯教室里的椅子比传习社的要舒服,可他坐不住了。

        小园子的舞台登过那么几次,杨昊祥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站在台上的感觉。相比于想要赚钱养家的初衷,如今他是发自内心喜爱这一行。

         就在杨昊祥纠结该怎么跟家里说退学的事儿的时候,转机来了。

        高老师通知一部分传习社的学员通过了考核,可以正式拜师郭先生了。很幸运,这里面就有杨昊祥。    

        此时郭先生的徒弟已经排到了“九”字科,拜师也正式了很多,有公开的摆知仪式。

        那天杨昊祥在天桥的园子见到了郭先生。

        郭先生一见杨昊祥就笑了,说:“孩子,我认识你。”

        郭先生还像小时候那样,爱护的摸着杨昊祥的后脑勺,正式拜师要给字儿,郭先生想了想说:“古有杨六郎忠勇克敌,你姓杨,就给你个‘郎’字,叫杨九郎。”

       郭先生给李忠军的艺名叫九春。杨九郎给他捧哏,俩人成了搭档,就分在了烧饼师哥带的那个分队里面。

        这一天下午场的观众不多,有几个穿花衬衫的中年妇女在第一排坐着,嗑着瓜子,也不管上面演出,就在台下大说大笑的,还说荤话调戏演员。

        烧饼师哥攒底,此时还没来。杨九郎跟李九春两个人在后台听着都有点儿慌,生怕一会儿台上会出差错。

       但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李九春在台上无意间嘴瓢说的不利落了,被观众揪住不放直嚷嚷要退票。

       他俩初出茅庐哪儿见过这个阵仗,一下子就慌得说不出话晾在台上了。

       豆大的汗珠子从杨九郎的额头上滚落,他顾不上去擦,在桌子下面偷偷拽李九春的大褂,示意他赶紧说话。

       就在这时上场门儿的帘子一挑,烧饼师哥上来了。他没穿大褂儿,应该是刚到不久。

       郭先生常说相声是门“熟艺”,脸儿熟好说话,烧饼一上来底下的观众就不起哄了,都想看他多说两句。

       烧饼用眼神安抚着他俩,拽过话筒架跟台底下的观众开玩笑,帮他俩解围:“你们也是想瞎了心了,我们的服务宗旨就是不退票。想从我们这个买卖儿里面往外拿钱,那根本不可能,我们自己都没拿着。”

       台下哄笑,李九春也缓过来了,接着翻了一个包袱:“怎么师哥你们演出还能分钱吗?”

        毕竟买了票的都是衣食父母,两个人小心谨慎的说完了这一场节目。从台上下来,李九春说刚刚一紧张就尿急,忍了半天了要去洗手间。

        杨九郎就自己先回休息室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九春才回来,气呼呼的,像是刚跟人打完架似的。

        问他缘故,他却故意逗笑说:“我啊,刚才来了回英雄救美。”

        “哪儿啊?哪儿有美啊?”杨九郎说。

        “就前面洗手间门口那过道里,那几个穿花衬衫的大妈,在那儿堵住一个小帅哥,调戏人家呢。我一看这哪儿行啊,成何体统,我就过去了。”

        “我就知道师哥好这口儿。”杨九郎笑着调侃他。

        “去!你才对中年妇女感兴趣呢,我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把她们给骂……给教育走了。”李九春大义凛然的说。

         休息室的门口有人在探头,问烧饼在不在,说是有人找他。

         杨九郎看了一眼是个黄牛。后台也没有什么门禁,他们常在园子里混迹,跟谁都自来熟。

         烧饼师哥应了一声,出去了。

     


  

<未完待续>

<多唠叨几句,故事里涉及到人物本名都故意写的别字,没用各位老师的真名,不是我笔误就是故意这么写的。当然张老师的本名用的是原名,反正他这个字重名的也特别多,就没再找别的同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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