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lay兴】云涌(上)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自打如今赫赫有名的lay哥当初踏足黑道的那一刻,就把这个大道理刻在了心底。虽说这几年的功夫lay已经站稳了脚跟,但俗话说得好,对敌人宽容无非是对自己残忍。当年将自己差点赶尽杀的仇家,怎么说还是要报复回去的。
提起自己和张家长子张彬的仇恨,那无疑是泼溅在lay心底里的一抹夹带余温的血痕,鲜血淋漓中被打下残忍的一发痛彻心扉的子弹。两年前一个夜晚lay的货物被张彬半道上恶意截胡,张彬仗着自家有几分势力想给在道上混没多久的lay一个下马威,不曾想lay却是块硬骨头愣是咬死不松。同为年轻气盛的青年,动起手来毫不含糊。如是两把易燃的泼满汽油的干柴触及丝丝火花,一场一触即燃的纷争瞬间激化。枪林弹雨中,原本一颗瞄准lay即刻打下的子弹却被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挚友挡下。
“我欠兄弟一条命。”前几日的中秋夜晚,随从的手下还亲耳听到lay哥的那声小声呢喃。这么多年过去了,果真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个事。像是一发复仇的征兆,预示了几天后将要出手让仇家血债血偿的结局。
“看紧了,别让张彬逃跑了。还有,张家的人一个也别放过。”
皓月当空,张家别墅周围早已被lay的手下包围。墨染的黑夜似是想要掩盖嫣红的血色,黑暗中遮掩阵阵寻仇迟来的行动。阵阵枪声早已击破紧闭的主门,直逼别墅房屋内室。男人身体随意地斜靠在沙发上,修长笔直的腿随意交叠,却没有一丝轻挑的痞意,反而多出一种压迫与臣服的气场。lay垂下眼眸,手指随意的把玩着手上的枪支,静等仇家被手下押解至前的那一刻。要知道,一向出手果断决绝的lay怕是不会大发慈悲的放手。
“lay哥,张彬怕是提前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已经提前逃了。但二楼琴房里还留着一个人!”
寻着手下的指引,踏着脚下厚重的地毯进入未关闭屋门的琴房。只见放置茶具的桌子旁倒下了一个茶杯,还置这一壶已经冷掉的清茶。而冰冷的地板上,躺倒着一个昏睡过去的男孩子。这确实是个美人,干净流丽的侧脸线条显得他本就好看的脸更加精致。裸露出来的脖颈纤长,玉白的皮肤紧致细腻,两条凌冽的锁骨像刀子一样刺着lay的眼睛,着实移不开半分视线。
目光停留在桌子上茶壶里残留的半壶清茶上,又看了一眼倒在冰冷地板上大约二十出头的漂亮男孩子。lay蹲下身熟练的试探着他的脉搏,马上便判断出八成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饮下了加了迷药的茶。这大晚上的也不算是白来一趟,或许还可以收获一个惊喜的诱饵?虽然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情况下饮下的茶,但从穿着上还是可以判断出那个小美人很可能是张彬的熟人。lay轻笑了一声,在手下的附和声中俯身一把抱起地摊上的人儿走了出去打开车门放到了后座上。自己也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开车回去。
“lay哥,你带回来的那个人叫张艺兴,是张彬的弟弟。”
放长线钓大鱼,一向是lay惯用的伎俩。抓不住仇家没关系,若是仇家知道他的亲人在他手上,就算坐视不管,那么这“一命换一命”的规矩用的就恰是时候了。沾染鲜血附着不少冤魂的黑道上,最残忍的无疑就是规矩。
张艺兴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悠悠醒来,水泥地板上丝丝寒意透过单薄的意料渗入肌肤,激得他不由自主的拽紧了领口。迷离中睁开双眼,眼前陌生危险的情景吓得他清醒了大半。印象中的几个小时前,他刚刚进琴房喝下一杯水之后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再次醒来就是现在的情况。
不料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就被人粗鲁的拽了起来摁住跪在地上。两双钳着他的手臂之下,他的挣扎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吗?这或许就是他这个身为替死鬼的弃子最后的宿命吧。有些可悲,更多的是可叹。
“美人,醒了?”
还没等张艺兴反应过来,下颚便被一股蛮力捏住被迫抬起。慌乱中对上一双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冰冷双眸,眼前捏着他的下巴几乎把他下颚骨捏碎的英俊男人更像是握着一把锋利刀刃的暴君,即将在纷争的恨意中把自己千刀万剐。lay微微弯腰看着被吓的脸色苍白的张艺兴,只是扔下一部手机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五分钟内联系上张彬,否则就只能用你抵命了。”手机是张艺兴的,是lay在他裤子兜里摸到的。
“不,他是不会接我电话的。”令lay没想到的是,张艺兴像是失了魂一样的放弃最后的挣扎,好似知晓最后命丧于此的结局:“他,他估计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就想好了让我抵他一命......啊!”
“啰嗦。”lay不耐烦的一把扯住了张艺兴柔软的发丝向后拽去,逼迫他昂起头。脆弱的玉白脖颈在昏黄的灯光下裸露的一览无余,头皮出传来的剧烈痛感疼得张艺兴眼角都泛出了泪花。lay这一把下手不轻,看着张艺兴如愿抓起地上的手机播着电话,但意料之外一连几次电话里冰冷机械的女声都在提醒着无法接通的消息。
“你哥还真狠的下心,用这么好看的弟弟来抵命。”lay轻蔑的瞥了一眼面前颤抖的人,戏谑的用力揉了一把那张瓷白精致的脸。亵玩中手一路向下不老实的抚上了张艺兴的颈间,指尖在诱人的锁骨处流连忘返。一旁跟在自己身边的手下子弹上膛的声音为紧张的气氛增添了残忍的杀戮之意,不出意外下一秒只要lay使一个眼神,就会在扣下扳机中迎来喋血的收场。
张艺兴害怕的低着头,一双泪眼里还汪着些水,愈发楚楚动人。lay视线下移,落到半扭着的狭窄的腰上,竟莫名的有些口渴。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在对张艺兴有意无意的触碰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破坏冲动。猛地用力一把扯开脆弱的针织毛衣,微凉柔软的丝绸般的肌肤几乎要让他的手指腻在上面。
没看出来,原本还以为是个诱饵,结果却是个难得的尤物。
张艺兴感觉到扯着自己双臂的力量突然消失,而且刚刚摁着他的人一时间全部都识趣的退下离开,片刻间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只剩下了他和lay两个人。慌乱中想要裹住破碎的衣衫,却被lay几步上前控制住企图阻止他的双手,被不费吹灰之力的用领带捆住双手扛在了肩上。一小截瓷白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被lay抚在手中用力揉捏了一把。
“最好别乱动。”冷冷的声音犹如即将穿心的箭羽,预示警告着企图挣扎的人儿:“你该庆幸长了张好看的脸,能让你多活一会儿。”看了一眼识趣的停止反抗的张艺兴,突然被他反绑着的手腕上的一串手链吸引了视线。总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难不成,是他?会是他吗?不,肯定不是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情。lay波澜不惊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决绝。走出阴冷的地下室,顺着楼梯走向豪华的屋宅里,沿着走廊走进尽头的一间卧室。一点都不温柔的把张艺兴扔在柔软的被褥里,反手锁上了门。
看着一边解开衣扣一边向自己走来的恶魔一样的男人,张艺兴宁可被lay痛快的一枪崩了。双手被捆本就限制了自己的行动,lay偏偏又是个道上的狠角色,估计这一晚上怎么着也得被弄得只剩半口气。
如果,如果可以重回十几年前,他说什么也一定会在那个下午紧紧的拉住记忆中那个“哥哥”的手,跟在他旁边!就算在那个福利院里继续苦个几年,放弃不愁吃穿的生活,也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一枚为牺牲而生的弃子,以这样这样耻辱的方式作为牺牲品。
羊脂白玉般的皮肤裸露在明亮的灯光中格外诱人,lay只觉得身下的人儿像只香甜的糯米团子,如今正被自己剥开一层薄薄的包裹。突然人儿大腿上一道细细的疤痕引起了他的注意,邹然想起刚刚瞥见的他腕上那条似曾相识的手链,更像是上天冥冥之中的暗示。
上一刻还在行动的双手猛地停滞,一把扳过张艺兴消瘦的肩逼他正面看着自己,询问的话语中尽是满满的急切:“你腿上那道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