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塔】
#承花#
#原著向,ooc预警#
空条承太郎时常觉得,自己的心像一座水塔。
情绪就像是水塔中的水般不外露。表面永远是刚强的,是“无敌的承太郎”。
他继承了jojo的黄金精神,他是一名真正的绅士。即便他抽烟,喝酒,打架,吃霸王餐。把自己折腾进看守所,直呼来接自己的妈妈“婆娘”。
然后为了这个婆娘翘了五十天课,冲到埃及去暴打霸占了自己外高祖父身体的外高祖叔父。
只因为在看见她无力的微笑时——像是有谁用力一拳轰在水塔上,水塔中的水狠狠震荡了起来。
他的队友,是自己为老不尊的外公、执着于厕所的法国猛男,擅长占卜的埃及壮汉、极端没品的野狗,和一个围着白色的围巾,垂下眼睫时异样温柔的少年。
他叫花京院典明。
他替身的招数“绿宝石水花”,和承太郎的眼睛一样,是好看的湖绿色,泛着粼粼的波光。
是从哪一刻起呢?承太郎的余光中总是塞满了花京院的笑容。
笑得真可爱啊,他时常会想。
柔软,温暖,又有那么一点小腹黑,像在太阳底下扬起下巴的猫,像被泉水冲洗过的樱桃,翠色的叶片发亮。
那座水塔里的水愈发地满了,要晃出来了,要晃出来了。满满当当,每一滴都是说不出口的喜欢。
通向Dio魔馆的路并不好走,他在风沙中摸爬滚打,在得到和失去中长大。那个好看的少年险些失去那双葡萄似的眼,眼睑上留下两道有碍观瞻的疤。花京院住院的第一个晚上,承太郎守在床边,几次梦中惊醒。他伸手想要触碰少年脸上那一圈雪白的绷带,却终是收回手来。
承太郎攥紧拳头,看着月光肆意亲吻花京院的脸,水塔里的醋味儿飘啊飘。
后来在开罗再度重逢时,他听见了花京院唤他的名。
“承太郎。”少年笑着,背着光走来。
他迎向他,如同迎向一片广阔无垠的海。海风吹起他的发,承太郎的唇角也向上勾起,是藏不住的喜悦。
水塔中的水呀,晃啊晃,冒起了一个一个粉色的泡泡。
他在叫我,他只叫我的名。
你瞧,多好听。
后来。
你问后来吗?
后来他们进入那个吸血鬼的住处,被一个网瘾青年隔开被迫兵分两路。
他黑着脸看那个叫达比的布偶控揉捏着花京院的手,蹭着花京院的脸。操着自己无敌的白金之星,靠隐者之紫作弊赢下了这场比赛。
花京院比你做的布偶好看多了,渣滓。
他一边想着,一边左右开弓用欧拉欧拉拳锤爆了这家伙的脸。
那是我的…高洁的法皇。
后来,再后来。
从波鲁纳雷夫口中,得知阿布德尔和伊奇死去时,他没哭;
在看到花京院腹部那个带走他生命的伤口时,他没哭;
在看到自己的外公喊着Dio的弱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目光都依旧凝固在他身上时,他没哭。
他是无敌的承太郎。
他在十七岁的年纪背负起了生死和未来,他是乔斯达家的子孙,他是jojo,他不能哭。
即便失去了伟大的魔术师和勇敢的愚者,失去了血脉相连的外公失去了那个笑容温柔的少年,他不能哭。
水塔里的水沸腾,翻滚,但他不能哭。
他得再往前一步,再往前一步。不管前方是吸血鬼还是泷泽萝拉,他都得撕烂Dio的那张脸,把他骨灰都给扬了。
他在厮杀中学会了The world,他沉住气寻找反杀的机会,他在黑夜里驱逐了黑夜——然后朝阳顺着城市边缘升起——他们赢了。
波鲁纳雷夫因为昏迷躺上救护车,SPW的医生靠输血和白金之心做心脏起搏救活了乔瑟夫。
可那个桃色长发的少年,只能永远留在十七岁的jojo心中,留在5:15分,留在那个黎明将至的时间点。
承太郎从埃及回来后,扔下行囊就把自己泡进了浴池里。蒸汽模糊了他的视线,刺的眼睛有些疼。他泡的手指发白发皱,然后慢慢地将十指相贴,缓缓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沟壑。就像是某次不经意间触碰到那个少年的指尖时,那种清晰地印刻在心底的感觉。
还有比这更真实的触感吗?承太郎想到。
有的。
那天夜里,他顺着声音赶到钟楼前,半蹲在失去气息的花京院身前,指尖沾上那人温热的鲜血时。
那一瞬,真实感伴随着水塔破裂的声音一同崩溃——水涌出来了,被水包裹着的人却再无声息。
空条承太郎的心尖,从此发白发皱。
END
by叶墨言
【写在后面的话:
第一次写承花,我的眼泪不值得。
听说第六部承太郎为了救徐伦放弃了击杀boss的机会,然后自己也挂了。
我:科科承太郎:)当后妈的机会都不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