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水落镜中月（糖）
到五个赞......再写删减吧（戳手手）
你不能对一个初中生有什么文笔上的期待
还有感谢审核愿意看我的垃圾。
“诶......水月？这里哦~”
“水月？”
博士在蓝衣少年面前使劲挥挥手，尝试让已经在凳子上发了一个早上呆的水月回过神来。
“奇怪......水月是怎么了？”
“水月.......？”
没有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嘿嘿......那想必趁这时......捏捏水月的脸......也没问题的吧.......
只要悄悄地伸过去......伸过去......
轻轻地揉一下......上下揉一下......嘿嘿......像果冻一样......
微风吹过发梢，漾起了橙黄的阳光。
但就在这时，微粉的眼眸渐渐有了神采。
睁眼只见博士面在身前。
“唔......博士......？！！！
您在......是干什么吗——”
少年连忙退开几步，而后被坐麻的腿拉回了椅上。
兿，可恶。
将到下巴的手愤恨地在空中握了握，划过一道弧，转而放在了水月的头上。
“水月是晚上没睡好吗？整个早上都没动过......有什么事吗......去医疗部看看？”
“不，不用了。”蓝发少年连忙摆摆手，“今天下午是要去做医疗检查的，不麻烦博士了......倒是我......整个早上都没有帮博士整理文件......非常......非常抱歉.......”
嘿嘿，其实文件还在桌上没整理来着。
但，但刚刚那是，是，
水月的道歉啊呜呜呜呜呜。
好可爱.......
愧疚在眼眶中打转，两只手不安地放在腿上，几只触手低沉地放在地上，星子点醉在发梢上，顶着的帽子微微垂下，腰上挂着的干员牌啪嗒啪嗒地响着，披着的衣服因为少年不安地挪动而现出层层褶皱，嘴里说着抱歉的话什么的......
嘿嘿......我的水月......
“诶.......诶诶，博士？没......没事吧......?......博士？”
久久不见博士的声音的水月抬起头，凭肉眼只能看到博士愣在原地。
伸手拍拍博士。
没有反应诶。
“博......士？”
“啊......是的是的——”
“那水月要记得时间......先再见了......”
博士反应过来，凭着着厚到无法观测的面罩，顿了顿，将自己调整回先前状态，匆忙奔出门，只留少年疑惑。
可恶唔......差一点就能光明正大地抱着水月绕着罗德岛走上十公里了。
奔忙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跨过栏杆折在海上。
凯尔希的办公室
黑衣狠狠将文件摔在凯尔希的脚下。
“我记得今天不是愚人节，凯尔希。”
“不，这当然不是——而我也没必要向你开这个玩笑，博士。如你所见，这不是幻想，不是一个残存的记忆——而是一个真实的，摆在你面前的问题。”
“什么问题？水月身上的神经细胞正在快速死亡？我的凯尔希勋爵——海嗣细胞，他是海嗣——”
“医疗部运用PRTS进行了三次规模演算——或者你能指出它的错误？博士”
“他会在半年内失去所有记忆，博士，而医疗组毫无办法。”
不是在开玩笑。
死一般沉默。
但今天怎么不是愚人节呢？今天不是吗？如此耀眼的阳光，如此平静的日常，窗外似乎还传来了A6组的欢笑——怎么不是呢——
或许不是。
“滴..滴..”
终端响了。
谁会在这时打来？
凯尔希皱了皱眉头，手指却在接听与取消之间反复徘徊。
“域外的中继信号？”
图标上还显示着深海教会的图案......
“教会？来接水月回去的？”
站在面前的博士却率先出声，选择接听——
或许呢......
“尊敬的凯尔希女士——亦或是博士，我是西塞罗。”
房间
水月躺在床上。
“你好，水月，我......来看看你。”
“所以凯尔希医生说我有了什么问题？”
“............”
“我最近好像忘了些什么......是游戏？还是一些条例.......？呐——是和记忆有关吧。”
“............”
“有一次......我在饭堂吃饭时好像不小心把触手放了出来......把隔壁的两位客人吓坏了......好像给负责接待的两位干员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
“诶，博士说说话嘛，明明这个假期是博士期待好久才批下来的的吧？如果只是这样......会耽搁博士很多的放松时间吧。”
“............”
“............”
“博士说说话吧？您要听什么？深海的故事？家乡的民谣？还是玩玩游戏——虽然我已经忘去大部分了。”
“............”
“............”
一直都是水月的自说自话。
“......抱歉...”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呢.......唔......博士会有办法的吧？——如果没有——那我为什么要责怪博士呢——”
“西塞罗那个——那个——啊......行吧，爷爷，找到了你的——问题所在，而他，打算将你......嗯，嗯——。”
“你......可能要死一遍。”
“是生理上的死亡吗？”
“............”
水月突然笑了笑。
“如果博士这么决定，水月没有意见哦。”
“亲爱的深海主教，罗德岛舰首的舰炮已然对准您的位置，或许你有什么遗言还未说出——或者您再试着重申一遍您刚刚讲述的笑话——您打算让水月“死一遍”？”
“不，我的孩子，你想必也明白，你瞄准的只是一个中继器——而我，挹㣒安逸。”
"所以您就凭这个想让我们纵容你的实验？”
“孩子，这不叫“纵容”，这是“合作”——你们会得到一位真正地干员、一个泰拉历程的标志——而我，则能让我离取得橄榄枝更近一些——事实上，您身边的凯尔希勋爵大抵是默许了这次实验——深海猎人都去了哪呢？——或者换个温柔的说法，做一次 “手术”？尊敬的博士？”
声音转到了另一处。
“凯尔希？！！”
博士惊奇地朝凯尔希望去，得到的只有一句沉默。
“尽管这可能会持续十年——抑或二十年。”
“............”
“............”
“............”
“风险呢？”
“但事实上，你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我说风险呢——”
“............”
“死亡，或新生。”
她已不知这是第几次的沉默。
或是来自大地的沉默。
它一直凝视着这里。
时针划过了一圈又一圈，荡漾在每一个人。
“这取决于水月。”
“碰头的地点被定在三天后的一处海角。
水月的情况似乎恶化了很多，
现在的他会时不时对陌生的干员展现敌意。
似乎真的没有办法了。
——1101.11.4”
博士潦草地写下今天的日记，顿了顿，笔尖还是凝固。
“— - —”
“......请进？”
是水月啊。
“水月是有什么事吗？”
“唔......博士......是好人，嗯，所以水月......要把吊坠......给博士。”
水月从怀里拿出一只银蓝色吊坠，略显生疏地递给博士。
“水月......最近总是忘记事情......所以现在就要送......嗯，没有了。”
水月想了想，而后转身就走，只剩还在对着项链发愣的博士。
“呃——水月？”
“博士叫我？”
少年转过身来。
“............”
“没有，你走吧。”
“......无论如何，我会记住你的——”
“唔？”
对往事模糊的少年停下身想了想，将其归结为个人的自言自语。
夕阳把少年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1111年5月14日
十年。
真的十年。
阿米娅已由当初穿着博士衣服还需修剪变成了头发便与博士持平的少女。
凯尔希与她还是原来的样子。
罗德岛还是在原来的航线上奔波，人群沐浴在阳光之下也感受不到多少变化。
只是水月——
她的目光稍稍失神，望向窗外的平面。
凯尔希好久没有这么紧急地叫过她了，也不知是什么事。
“老女人？什么事嗷这么急？”
面前的凯尔希略显狼狈，干脆将一袋资料抵给博士。
“废话.......你唠叨了十年的水月出事了——”
“————————”
博士根本不理，一把抢过了那份传真，迅速找到了图文下的那一行。
也正是在看到那一行行文字的瞬间，她的右眼微微收缩，而那发下的俏脸，也在同时失去了血色。
只剩下一片惨白。
【在收到观测警报后，我们先一步当地驻军来到据海岸三百米地方观测】
【目击两只海嗣】
【由于判断难以击溃，我们欲先拍下信息再做下一步决定】
【但就在此时，两只海嗣消失，进一步探查，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请假？真稀奇。”
“你明白的，老女人。”
“如果你突然消失不见，我还真挺害怕你会心灰意冷来着。”
菲林捧着热茶，面对着已然一夜未睡的博士。
熬夜是常事，不必说是前文明的人类，
但这次却苍白了十岁。
“两天后我们会在岸边停靠，但交通工具我无法解决。”
面前人影不见。
“心急......”
“诶......西塞罗爷爷，刚刚是有人发现我们了吗？”
“不，水月，那不重要，在离开前我已抹去痕迹——倒是你，感觉身体怎样？托神的福，我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唔......感觉各方面都有了较大的增幅......——是了——博士——”
“去吧，亲爱的孩子，这是你应得的————”
“好了......你把这份档案递交给档案处封存......原因就写——嗯——”
“—— - ——”
“......进。”
“......医生？我现在......还可以来报道吗...?”
菲林的眉毛一挺，惊讶地发现面前的蓝发少年。
“水月......?西塞罗真的解决了？”
“如果您说的是身体上的话......确实是了......”
“诶.....对了——”说着，水月突然回过神来，“博士呢？我找了整层楼都找不到博士——”
面对着好奇的视线，凯尔希有些尴尬地支支吾吾——
“博士好像在半天前去找你了。”
“诶——”
淦，又走了。
菲林笑笑，没有说话。
站在车旁的商人一边打着哈欠，边清点着货物，淮备明天一大早上路，续去往海岸边看看。
这时候，一位穿着黑衣的兜帽人走到了他面停下。
瞥了一眼那奇怪的装扮，商人的目光留在了微微闪光的源石甸，估摸着这位应该个有钱人，于是礼貌地说道。
“有什么事吗？”
沙哑的声音飘来
去海岸多少钱？”
商人一听来生意，心中顿时乐开花，立说道。
“八十源石甸，或是十颗源石——我不去龙门，不收龙门币，看您意支付哪种，我都可以！”
博士瞪大了双眼，忍不住道。
“十颗源石?！——敲诈啊这是！”
商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你也可以自己上路。
博士想了想。
离开罗德岛时太过匆忙，路上花了不少钱，兜里只剩50源石甸了——
大概是听见了两人的谈话，一伙佣兵打的人忽然走了过来，其中打头的那人笑搭话道。
“嘿，朋友，你要去海岸吗?我们正好路，要不要一起？一个人10源石甸就好。”
那商人冷笑一声。
“呵呵，不必了。”
上了车的大半要逝。
佣兵也不在意，看向了身边的博士，而当他的光落在那脸上的一瞬间，眼中瞬间闪过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眼神的闪烁，眼中很快写上了一丝警觉，向后退了一步。
“不必了……我问问其他人。”
眼见煮熟的鸭子要飞了，男人不禁有些急，正要上前一步，陌生的声音忽然从后飘来。
“太贵了，居然还要源石甸，美丽的女士——我不收钱。”
一听到有人竟敢抢自己的生意，佣兵顿眯起了眼睛，正要回头看看是哪个不开的倒霉玩意儿。
然而就在这时，一缕微风却恰好吹过了的衣领，扫过了他脖颈，也让他沸腾的头之火不禁一冷。
好快！
他甚至没看清那是什么，那声音便与他肩而过。
“——作为交换，陪我看看夕阳就好。熟悉的声音与晚风一同飘到了耳边。
望着那朝思暮想的笑容，博士的眼睛微睁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水月————”
“我回来了，让你久等——”
滚烫的感情与泪水一同涌出，她再也克不住。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半靠在伞的水月便感觉一缕清吹来，唇齿间印上了一抹轻盈的柔软。
陌生的触感冲击着意识，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大脑宕机，一片白，不过，并没有掉线。
眼睛微微放大，随后又缓缓地闭上。
他感觉到一颗颗豆大滚烫的雨珠，滚落了唇边，带着一丝淡淡的咸。
'抱歉。'久等了。'让你担心了。想说的话有很多。
但此刻似乎都显得多余。
他缓缓放下了戏谑的表情和张开的手，住了怀中的那个人。
天空中的夕阳绚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