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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小说翻译] 墨菲斯顿:圣吉列斯之血 第十七章

2023-07-27 18:17 作者:记录员A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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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沃尔加提,迪韦纳图斯


指挥官赫斯本在一片如冰般刺骨的云层中翱翔,当他飞上更高处时,霜冻迫使他绷紧了脸。“你会沦陷的,”他的话气里充满恶毒。赫斯本扇动翅膀穿过云尾,看向下方那炫目的景色。塔马勒斯山脉,参差险峻,直入云霄,紧贴着最高峰,还有沃尔加提。

赫斯本在城垛上空盘旋,怒视着要塞,它如树枝一般悬在山谷上空。当炽天使向赫斯本的士兵们齐射时,城墙上闪烁着火光。通往沃尔加提城门的狭窄道路上堆满了龙骑兵的尸体,他们几个小时前就开始进攻了。赫斯本曾向无生王子保证自己会在正午之前攻下大门,但他的士兵甚至没有一人能活着到门廊的雕像脚下。通往大门的唯一道路是片开阔地,而城墙上的炮火可不会留情。这就是一场屠杀。坦克根本无法靠近修道院的城墙,它们冒火的残骸现在还堵在路中间。龙骑兵在防城火炮的又一次轰击下撤退了。佐兰布斯答应从莫尔摩特带来增援——一支足以踏平沃尔加提城墙的军队;一支由大主教亲自率领的军队;一支从未到来的军队。

赫斯本可以看到披着黑甲的身影在城垛上飞奔而过,从这个高度看,她们就像甲虫一样渺小,正在向他的士兵开枪。龙骑兵们不时会推进到离门廊不远的地方,而守军就会直接跃下城垛,乘着尖啸的带翼跳包,轻松地杀死那些试图在雕像脚下发起冲锋的可怜灵魂。

他曾试图用重炮轰下要塞,但当他的士兵们把重炮推到射程范围内时,圣门修女会又暴露了她们的卑鄙伎俩。道路两边的开裂墙壁看上去只是无法攀登的陡峭花岗岩,但每当赫斯本的重炮移动到射击距离内,她们的隐藏火炮就会将其击毁。他的大军已然支离破碎。他幻想的光荣胜利现在成了可耻的溃败。

他飞得更低了些,仍保持在修女们的射程之外,试图找出修道院的弱点,任何能带给他最后一次胜利机会的弱点。但什么也没有。要塞的外墙不是骸骨,而是坚硬的岩石,仿佛是在这座山诞生的那一刻就生成的。赫斯本咒骂起来,用他的激光枪开了几枪,他知道自己离得太远,打不到任何东西,但怒火攻心的他压根不在乎。

他的翅膀突然颤抖起来,一个可怕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张被白色面纱覆盖着的猩红血脸。咧着露齿裂嘴,似乎没有皮肤。这景象是如此恐怖,以至于当赫斯本想起自己是在飞的时候,他已经在向城垛坠落了。

圣门修会的修女们看见了他,纷纷举起爆弹枪开火。

赫斯本拼命侧身,试图远离城墙,但一颗爆弹还是打穿了他的防弹甲,在他的肚子上撕了个口子。他痛苦地拱起身子,扔下手枪,紧紧捂住伤口。

极度的痛苦让他保持了足够的理智,在撞向山腰之前扇起翅膀。他掠过一排畏缩的部队,摔在路边的金雀花丛里。

爆弹轰隆一声落在他周围,将大块大块的草皮抛入空中,赫斯本踉跄地爬了起来,躲在一块岩石后面。爆弹又将岩石打得粉碎,尘土和碎石如雨般落在他身上。赫斯本呻吟一声,撞过他的部下,连滚带爬地顺着山路往回逃。炮弹在他周围爆炸,生命从他的指缝间流逝。

绕过一块岩石后,他就看不见要塞了。龙骑兵拖着死伤者四散撤退。即使在痛苦的猩红阴霾中,赫斯本仍对这一幕的残酷感到惊惧。尸体和燃烧的坦克堆满了他所能看到的道路。接着,他就因失血与伤痛倒在地上。

“带我去见王子!”他喊道,一些人看到了他的翅膀,认出了他是谁。“带我去见佐兰布斯。”他呻吟着,士兵们的脸逐渐变得一团模糊。


“你是一个勇敢的人,”一个和蔼的声音说,这时世界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赫斯本回想自己的伤口,猛然惊醒。他想起身,但发现自己被绑在凳子上。彼得·佐兰布斯俯身看着他,那饱经风霜的黝黑面庞皱着眉头,露出关切的微笑。

他轻笑一下,擦去了赫斯本额头的汗水。“但孤军进攻沃尔加提似乎有些太过鲁莽了。”

赫斯本环顾四周。他在王子的中军帐里,但只有他们两人。这里没有其他军官,他们估计都已经阵亡了。在王子的小床旁边放着几本书和数据板,这里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羊皮纸和盒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惊恐地发现冒着热气的内脏正暴露在寒冷的山间空气中。伤口周围的皮肤被画上了复杂的线条和符文,从血淋淋的伤口里放射出一道复杂的日冕,这样的图案同样遍布他全身。它们似乎在他的注视下微微移动,相互融合在一起,仿佛是想避开他的目光。

“大人,”他说。我的伤……?”

佐兰布斯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没什么可担心的,指挥官。我已经取出了弹头,并清理了伤口。”

王子又笑了一下,但这时赫斯本已经注意到了,主人的眼睛似乎属于别人。或是属于某种生物。因为那双眼睛里一片死气,没有丝毫人性。这种想法让他越来越慌。

“所以,我没事了?”他故作镇定地问。

佐兰布斯只是笑了笑,然后走到桌子旁,打开了其中一个盒子。

“大人,”赫斯本喘着气说。“我们不可能攻下城门。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士兵们虽然作战勇猛,但奈何没有掩体。”他的声音嘶哑起来。“援军在哪里?莫尔摩特的军队呢?”(墨菲斯顿:你猜

佐兰布斯转过身,双手紧握着他从盒子里拿出来的东西。在赫斯本提到莫尔摩特时,他的笑容僵了下来了。“德拉维斯辜负了我。”

佐拉布斯走近了一些,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赫斯本开始拼命拉扯绳索,但它们系得实在是太紧了。他突然间确定了王子对自己怀有恶意。他不敢去想佐兰布斯手里拿的是什么。赫斯本深吸一口气想要呼救,但他惊恐发现自己的嘴巴消失了。他的下巴奋力活动着,嘴却再也张不开了。他的下半张脸现在只有一层皮肤。

佐兰布斯像个严厉的家长那样摇了摇头。“别再为难自己了,指挥官赫斯本。你已经做到了我所需要的一切,甚至更多。”他朝帐外的屠杀点头示意。“士兵们的死足以让我完成你的转化。”

赫斯本仍试图喊叫,但发出的声音沉闷模糊,根本传不出去。

佐兰布斯走到凳子前,凝视着那个伤口。“记住我的话,指挥官赫斯本——如果我们要侍奉神明,我们就必须像神明那样思考。”他看向帐门。“我们有一支庞大的军队可供支配。你们的胜利确保了这一点。但即便你能攻下城门,那又需要多长时间,指挥官?”他停顿了一下,等待着回答,然后笑了起来。“哦,抱歉,你现在没法回答,不是吗?好吧,我来替你回答,我的朋友——需要很久。等到我们踏入沃尔加提时,圣血天使可能已经穿着漂亮的战甲大摇大摆地来到这里,想办法夺走我的奖品了。”他声音中的温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的吼叫。然后他又恢复了平静。“然而,”他说,“如果我们像神明那样思考的话,就会发现除了简单的石门,这里还有别的门。”他抚摸着赫斯本皮肤上的皱纹。“但即使是最强大的执行者,也得有援助才能穿透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壁垒。这么多死亡,赫斯本!”王子的眼睛突然焕发光彩。“今天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死亡。所有这些痛苦。在这里,在这个帝皇削弱了分界的地方,所有灵魂都在一齐哭嚎……你手下们的死给了我最需要的机会,指挥官赫斯本。”

他张开双手,赫斯本的伤口上悬着什么东西。在他手里扭动着的东西。

赫斯本惊恐地盯着它,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某种昆虫——某种蛇形生物,全身覆盖着金属般的鳞片。它看起来形似蠹虫,只有几英寸长。

“当我说是帝皇赐予你翅膀的时候,赫斯本将军,我可能撒了点谎。”佐拉布斯说着,把蠹虫塞进伤口。

赫斯本疯狂地想要挣脱束缚,那个冰冷的蛇形生物钻进了他的内脏。

“它们的确是一份神圣的馈赠,不过来自一位你可能不太熟悉的神明。”

赫斯本感受不到蠹虫的存在了,但他现在有另一种恶心的感觉,来自它进入他身体的地方:一种令人不快的搅动感,仿佛是他的内脏化成了水。

“重要的是你已经被另一个世界触动了,我的朋友。你的灵魂被赋予了可塑性,可以接受蜕变。”

赫斯本在凳子上拼命地摇晃,试图把绳索挣断。这时,佐拉布斯匆匆走到桌边,打开了另一个盒子。他拿出一支羽毛笔和一瓶墨水,回到他的俘虏身边。“你将是我的催化剂,将军,”他说着,仔细描绘着赫斯本皮肤上的符文。“你的英勇行为将加速迪韦纳图斯一直渴求的改变。你的牺牲将结束一切无趣的停滞。”

赫斯本惊恐地呻吟着,一个油腻的蓝色隆起物从他的肚子里钻了出来。

“你明白吗,”佐兰布斯往后退了一步,“我必须先拿到石化之刃。其中的利害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

那蓝色的凸起在赫斯本的身体里盘旋起伏。疼痛似乎并未到来,但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躯干正在破裂。

随着它的涌动膨胀,赫斯本开始辨认出那东西的样貌。它像是一条巨大的鳐鱼——扁平无骨,呈新月形,六七英尺宽,长着黄色的眼睛。它从他的肠子里钻出来,像在水中畅游一般漂浮在空中。它的翅膀,或许是鳃摆动着,仿佛被卷入了水流。它用两对眼睛盯着赫斯本,那目光和他在佐拉布斯眼中看到一样冰冷残酷。然后,它张开伤疤般的宽嘴,露出残忍的鲨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宛如一千个婴儿在同时啼哭。

在那张被封死的嘴巴之后,赫斯本笑了起来。目睹了这样的疯狂,再加上那声尖啸,他再也经受不住了。赫斯本那失去理智的大脑开始幻想着他也是一条漂浮在空气中的鱼,就像那个在他头顶上翻滚的东西一样。他在凳子上放松下来,随着更多恶魔的形体从他支离破碎的身体里涌现,赫斯本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

佐兰布斯兴奋地叹息一声,随后他闭上眼睛,仰起头,继续认真地在赫斯本的皮肤上描绘符文,一群蓝皮怪物从赫斯本的身体中诞生,翻旋着,尖叫着。没过多久,恶魔就把帐篷挤塌了,那些骇人之物开始涌向山腰。

当赫斯本的精神最终崩溃时,他仿佛置身于蓝色的汪洋和明媚的血肉当中,几乎没有意识到佐兰布斯正狂喜着指挥恶魔投入战斗。赫斯本知道是那个出现在佐兰布斯身后的人让自己失去了理智。尽管他在过去的几分钟里目睹了一切,但他仍知道那个人不可能存在于现实。来者身材瘦小,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袍,要不是从尖头兜帽里瞥见了他的脑袋,赫斯本可能会以为他只是个衣着简朴的僧侣。那人的头是一只长而凶残的猛禽头骨,两边是漆黑的空洞眼窝。不过,令赫斯本恐惧的并不是僧侣的长相:而是他那古怪的动作。他在一系列错位的闪烁中逼近,就像是一台坏掉的放映机里播放的旧幻灯片。僧侣忽隐忽现地朝佐拉布斯走来,在移动时留下了数个残像。他的一只手臂末端是某种鸟类的爪子,另一只手臂是条银蛇,当僧侣在闪烁中进出现实时,银蛇还在吐着信子。

赫斯本又尖叫起来,这一次他用力太猛,扯开了覆盖着嘴巴的皮肤。

佐兰布斯看到了那个僧侣,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急忙朝他深鞠一躬。“我的主人,我希望您能喜欢这场表演。”

“游戏已然开始,又早已结束,”僧侣回答。他的声音一下子变了好几个音调,从隆隆的地鸣变成了超出听觉的尖啸。“石化之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它几乎触手可及。”

佐兰布斯看上去吓得不轻。“利维娅已经在要塞里了?”

“她已经抵达了神龛。”

“不。”佐拉布斯低声说,透过帐门望着外面的战斗。“不!”他吼道,用力抓绕着自己的头发,仿佛是要剥下自己的头皮。“是我,大人。必须是我。那个女人不能为您服务。她只是个蠢人。”

“一个会打败你并已经打败你的蠢人,她拿到了奖品。”

“这不可能!”佐兰布斯咆哮起来。他转向赫斯本,吼出一串咒语。当恶魔刨出他的肉体,尖叫着冲向要塞时,赫斯本终于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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