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病娇/短篇/完结]软弱的吸血鬼小姐和缺爱的我(4)

直升机的引擎连同螺旋桨不断发出强有力的轰鸣,哪怕已经坐过很多次了,我的耳朵依然被震得有些不适 健壮的黑衣男子擦拭着手中漆黑的武器,却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 此时,云压得很低,螺旋桨叶片那锋利的边缘肆意切割着空气,被撕扯的雨水在这人造的空气乱流下化作被扬起的阵阵白雾,但剩下的雨水依然从侧方疯狂击打着直升机的舷窗。男子低头望向远方,城市温暖的灯火在地平线的尽头飘摇,逐渐在舷窗上垂落的雨滴中模糊不清 而前方,是延伸至天际线的墨色群山 直升机里大概坐着十余人 除了黑衣男子以外,其他人都坐得很近,大多都在窃窃私语,只是直升机的轰鸣太过强烈,除了面前的几人,其他人恐怕都难以听清交谈的内容 “诶,秋成哥,你说咱们队长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来头?我入队的时候他就在了。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来头?” “我连宇宙的尽头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个?” “志强,别贫了!” “我大概听说过一点,咱们队长以前是个大老板,可惜是个苦命人,未婚妻被那些吸血怪物掳走了,为了找回自己的妻子才进来的。” “诶,我就不一样了,我就是为了钱。” “志强!” “好好好。” “我说他怎么杀起那些怪物来那么狠,上次在上北岭那个闹血灾的镇子里,我亲眼看着队长把那玩意的头都给踩爆了!” “队长真的太狠了,他杀疯了的时候几乎自己就是个特大号怪物!佳豪哥上次也在我面前一口气砍死过三四只那种怪物,但是比起队长那重口味现场,佳豪哥的手段清得就像水煮白菜!” “不过队长也是惨,他那未婚妻九成九是找不回来了。” “那不肯定的嘛。” 黑衣男子紧了紧风衣 “会找回来的。” 这声音并不大,却在这嘈杂的环境里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沉默... 黑衣男子放下了武器,随手敲了两下身边电脑的键盘 直升机上的屏幕快速闪烁过几张照片,最终定格在航拍角度中的一个废弃小镇,周围有着开垦出的梯田 “大概复述一下任务。这里是鸣鹤乡,目前已知最早的血灾发生地点之一,已经完全废弃很久了。最近我们得到消息,有高阶血族驻扎在这个小镇,极有可能是零号血族的直系眷...眷属。鉴于附近地区的血灾一直呈扩张趋势,为了遏制这种趋势,上级下达了命令,在军队正面肃清血灾的时候。由我带队,针对这个未知目标执行斩首行动。行动代号‘枭首’。我知道在座的一些人对我还很陌生,但还是请各位务必小心行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活下来。” 谈话间,直升机的轰鸣声逐渐减弱 直升机降落在了林地边缘的一片草地上,深绿泥泞的湿草地丝毫不给人舒适的感觉,反而散发着诡异膨胀的生机,此时却被螺旋桨的余威震慑得纷纷倒伏。雨势似乎减小了一些,但始终没有要停下的迹象。远方的山峦几乎被云彩覆盖,隐约能看到梯田在其间蜿蜒,多少有些水墨画的韵味在里头。 “旺林、津何、练子...你们几个守住直升机。秋成,佳豪,志强,巴利...你们几个老油条,跟我来。” 黑衣男子提起了自己脖子上的挂坠,深深地看了它一眼。坠子里装着几缕白色的头发,正在微微散发着月亮般的光辉。 白叙抬起了头,脸庞早已不再是当年男孩那青涩的模样,而是在岁月的磨砺下多了几分棱角,也多了几分睿智和沉稳。 如果真要说他的脸上有从未变化的事物,应该只有那强韧的眼神了吧。这眼神,数十年来从未动摇过分毫 今年,白叙四十五岁 琳,二十一年...过去了啊... 总算要再见面了 他穿好了装备,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枭首行动,开始!” —————————— 这个镇子在二十年前就遭遇了血灾的袭击,从数据中总结出的信息表明,这里是血灾可能的发源地之一。小镇的建筑近乎崩坏,木墙腐朽,砖瓦崩裂,几人一时间里甚至难以找到一个能完全阻隔雨水的建筑来进行休整 白叙站在小镇的一条主干道的边缘,雨滴击打着头顶的铁皮,前方朦胧的雨幕里,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身影逐渐清晰。他拿起了那个挂坠,此时那缕头发的光芒比刚刚更盛了些许,隐约带着些红色的光辉。 那个身影似乎在喘息,用沙哑的声音重复着 “救...命...” 一边摇摇晃晃地向白叙靠近 白叙却只是放开了吊坠,抬起头嗤笑着 那个身影突然在地面微微一阵的摇晃中消失在了雨幕中 白叙随之抬起了武器 头顶的铁皮猛地凹陷,一只苍白的枯瘦手臂自上而下向他挥来 “砰!” 烈火席卷着白银弹丸直接将头顶的铁皮贯穿,连带着那只人形怪物也被撕成了两半,先后落在了地面上,溅起一阵水花,散发出一种恶心的焦味 一片黑压压的不知道是鸟还是蝙蝠的生物从镇子的各处飞起 白叙蹲了下来,掰开了怪物的嘴 那两颗尖牙长得几乎要让这张恶臭的嘴闭不上了 耳机内传来呼叫的声音 “队长?没事吧?巴利完毕。” “没事,只是普通的复生眷属,不过牙齿长得很夸张。小心,这里恐怕很不安全。白叙完毕” “没问题队长!保准把这些家伙一个不剩的肃清干净!” 是另一个声音 “志强!你能不能安静点!” “好好好——” “队长,因为是雨天,讯号干扰比较严重,但是还是找到了血灾核心的大致发源点,就在您所在的这条主干道的尽头。我们会在那里和您汇合。巴利完毕。” “白叙完毕。” 男人再嗤笑了一下,看向了道路的尽头。但是手中的吊坠突然开始发烫,他的眉头也随之渐渐皱了起来 ——————————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广场,广场中央本来应该是绿化或是喷水池的地方如今变成了深不见底,却有一定斜度的洞穴,雨水和水管里的污水从四面八方向洞里流去,这个洞穴有着怪异的形状,里面的土壤和水管的截面完全不平整,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挖了起来。 而他的身体也大抵如此 先前的战斗中已经留下了数处伤痕 通向这里的道路上已经留下了十余具尸体 风衣更是已经因为残破被随意丢弃在某处 上身只剩下一件单衣 武器被随手挂在背上 手臂上拿着一把银色的匕首 匕首和裸露在外的精壮肌肉都带着血迹 有自己的 也有那些怪物的 “怎么还没来...” 白叙产生了一丝担忧 耳机里的声音从刚刚开始就变成了干扰严重的电流音 “啧。” 突然,贴在白叙胸口的吊坠猛地发烫,热得好像要灼烧起来 一阵斜风袭来 雨水的方向随之突然改变 白叙条件反射地一蹲 一根电线杆子从他头顶飞过,将不远处的一栋建筑砸出一个大洞 紧接着,一个流着血的玩意飞了过来 白叙侧了一下身子,任那个物体滚动到一边 回头一看,却怔住了 那玩意分明是巴利的头颅,被硬生生拔断后丢了出来 一阵轰鸣由远而近 “休想打扰母亲安眠!” 男人抬起头,雨幕中,一个红色的庞然大物扇动着巨大的蝠翼向他飞来。 “该死啊!” 这句怒吼是因为同伴的死 也是因为被这眷属的体积所震撼 却更是因为... “母亲” 仅仅是这两个字 此刻就让男人的脸庞彻底扭曲(冷静,无出轨) 他一转身,跳进了洞穴之中 只是从腰间顺手拔出了些东西 那东西在地上滚动了几圈 被这刚好落地的怪物踩在了脚下 “轰!” —————切换至第一人称————— 洞穴里空气有些滞住 带着一点肮脏的味道 让我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 只能脚踩着蔓延至脚踝的污水 摸着洞壁前进 这里很安静 只有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滴水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 面前隐约传来了哗啦啦水流溅落的声音 光线也越来越强 隐约能看到些洞壁 我注意到 有几滴水突然从脚下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正当我感到些许疑惑时 突然 重力的方向完全翻转 眼前不由得一片头昏眼花 我自天空中落下 大概是层层叠叠的树林和积雪起到了很大的缓冲作用 才没有让我受到严重的伤害 稍微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我缓缓地爬了起来 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积雪 打了一阵哆嗦 怎么会这么冷? 吊坠和里面的头发开始散发着些许的光芒和温度 给我带来了温暖 也预示着... “琳...你在附近,是吗?!” 呐喊得不到回应 抬头,密林丛丛的树叶间,星光透过了阻碍,照在了我脸上 一只有着蓝色翎羽的鸟突然从我的视野中飞过,在我的身边停滞了几秒,又急匆匆向地势较低的方向飞走了 但就在它飞起的瞬间 我注意到了一处鲜明的细节 那鸟的瞳孔...是鲜红的 这里到底是... 于是我开始向着那只鸟飞去的地方前进 积雪层层沉积的孤寂密林中,留下了一行坚实的脚印 “...” 直到这片密林终于走到了尽头 我到达了山脚下 眼前,是一片大海 一条公路 和...一座房子 而这座房子... 大门紧闭,非常老旧 而最重要的是... 报纸糊满了几乎每一扇窗户 以至于看向这栋古旧的建筑的第一个瞬间 回忆就接踵而来,全部涌入了我的大脑 但还没等我细细品味 胸口的一阵剧痛就让我回过神来 吊坠里的头发终于炙热到开始了燃烧 整个吊坠随之变得通红 我只能将它脱下,提在手上 走向了这房子的大门 —————————— “叩叩,叩叩。” 或许是我还抱有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期待,才会再次敲响这扇木门 但是...显然那个会露出一只红色眼睛小心翼翼盯着我的姑娘...这次不会替我开门了 手握向了那个古铜色的金属把手 “嘶!” 好烫...不对,这还是冰冷的感觉... 屋里的温度,到底是有多么夸张啊... 这次,只能强行破门了 可是,无论我拿出多大的力气,这扇门都纹丝不动 它甚至不愿意发出一点声响 此时,手中提着的吊坠被甩动,又一次烫伤了我的皮肤 “这...” 我意识到了什么 就这样将通红的吊坠贴在了门上 几乎是下一个瞬间,吊坠连同着木门一起燃烧了起来 直到它变得焦黑,垮塌在我面前 一阵寒风从黑暗的门廊中袭来 “琳!琳!你在里面吗!” 不管用再大的声音呼喊 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我端起了枪 向着房子内部突进 尽管吊坠和她的头发已经燃烧殆尽 内心的预感却前所未有的明确 这二十一年来我所寻找的一切 的确就在这里的某处 玄关...没有 厨房...没有 客厅...没有 双眼望向门廊尽头的楼梯 寒风正是从那里鼓吹而出 “呼——” 前进吧 楼梯发出熟悉的声响 寒风似乎在逐渐停滞 寒冷却正在变得愈发强烈 几乎到了让人迈不出步伐的程度 但是她就在前面,这样的预感已经强得开始撕扯着我的心脏 还没有到止步不前的时候 黑暗中的阶梯似乎没有尽头 前行的脚步也逐渐在寒冷中变成了机械式的麻木步伐 但是终于,我的左脚踩空了 前方再也没有多余的楼梯 那么... 她就在... 双手开始在右侧的墙面上摸索 门把手应该在这里才对 ... 木门吱哑而开 眼前的景象却让即将被冻僵的我愤怒不堪 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白发长得几乎布满了整张床 而沉睡的她 紧抱着另一个人(冷静,无出轨) ... 我全部的理智瞬间溶解 枪只在下一个瞬间就抵在了她抱着的人身上 火焰带着银色的弹丸,精准地将那个人形拦腰斩断 连同床铺都被烧蚀出了一个大洞 她却依然沉睡,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我抓住那个人刺刺的头发,把他翻转了过来 眼前的人却是那么熟悉... 我? 这不就是...我吗? 那个人确实是我 二十一年之前的我 再次看向沉睡的她,失去了枕边人的她似乎皱起了眉头 轻轻地将手指伸向她的额头 食指立刻就失去了知觉 这看似温暖的床铺 温度已经低到了极点... 看向失去温度,正在极速坏死的那根手指 看向沉睡...不 封冻的她 再看向腰间的匕首 唤醒她的答案已经明了 —————以下为女主视角————— 眷属,很强 真的很强 只要我在心中下达命令 它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完成 但是...代价呢? ... 刚刚流落荒野的那些日子里 依靠着动物的血液和动物眷属的猎食 我曾经以为我能就这样一直活下去 但是我错了 我弱小的眷属们不足矣猎杀足够强大的猎物 人类的血液和动物的血液相比 更是宛如蛋糕和淤泥一样的差距 所以,为了不至于饿死 我只能制造更多的眷属 拥有了更多的眷属,就能猎杀更大的动物 得到更多的血液 也再得到更大更强的眷属 如此反复,我就能得到饱足 然而,我错了。 动物的血液哪怕再多,也无法真正满足我的欲望 何况以我的猎食速度 山中的动物很快就会被我杀光 但是每当我想起心中的他,我还是不愿意向人类出手 尽管我的欲望在与日俱增 “就这样死掉吧...” 我不再猎食,枯坐在山中的朽木之下,等待着最终的死亡 直到那一天,我的身体真正濒临了极限 怀抱着对新鲜人类血液的欲望,我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那些眷属却依照我濒死时强烈的欲望,为我带来了数十个人类,和他们新鲜的血液 而这些血液,已经全部涌入了我的身体 我杀人了! 我吃人了! 但最可怕的是 那些死去或依然活着的人类,已经在我长期操控动物的条件反射下 被全部转变成了我的眷属 吞食人类的新鲜血液所带来的强烈欲望 吞没了我仅剩的理智 力量远超人类的眷属们就这样吞没了城市和乡村的每一个角落 尽管人类拥有强大的科技和力量 在善于隐藏自己的人类眷属和拥有强大力量的死尸眷属的里应外合下还是只能节节败退 无数的血液从活人和眷属们的身体里涌入到了我的身体之中 飘飘然的欣快让我几乎遗忘了过去的一切 直到我再一次想起了他 想起了夕阳下那伸出的手 我的心脏... 这次,胸口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回响... 于是,我再一次退缩了 开始逃避这个已经被我撕扯得千疮百孔的现实 躲在了这个地底下的虚假世界之中 “就这样永远睡去吧。” 我命令着这个永不饱足的自己 这个过于强大已经无法死去的自己 这个...真正的恶魔... 直到某一天,能有人找到我 然后杀了我 —————————— 好冷 真的...好冷... 但是这一次,没有人会再为我取暖了 明明已经吸收了数百万人的血液 明明是这个强大到已经无法死亡的我 却连命令自己沉睡的资格都没有 哪怕身躯已经无法动弹 思考却永远无法停止 哪怕能给我一个梦也好啊! 尽管无数次这样祈求着自己 但是对于我这样的恶魔而言 虽然已经强大到能动摇现实的法则 但是做梦,是不被允许的 在这个封冻的世界里 只有无尽的黑暗 无尽的思考 和无尽的寒冷 没有其他任何颜色 思考 思考 思考 为什么! 我! 还不死!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无尽的思考最终变成了对自己无尽的诅咒 再也无法思考其他的一切 只剩下永远的诅咒 这就是 对恶魔的最终刑罚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 嗯? 甜? 是血? 甘甜的味道涌入了我的身体 可是...明明我已经禁止眷族将它们的血液给予我了才对 细细品味着口腔里残留的血液味道 是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味道 这味道...大概是中年男人的血吧? 不对...这是青年人的血 不对...这的确是中年男人的血 那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是青年人的血呢? 这个味道... 这个味道... 这个味道这个味道这个味道这个味道这个独特的味道 我到底在哪里品尝过 明明那么熟悉... 应该要看看 应该看看是谁给我的 酒红色的双眼再一次睁开,瞳孔的形状飞快改变 眼前那个朦胧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你是...” “琳!你竟敢!吸其他人的血!琳!” 身体被摇晃着 “琳!” 眼前的人...很熟悉 但是他应该很年轻...才对... “白...叙...” 此时的我应该在笑 只是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自己的表情了 有水滴落在我的脸庞上 是...泪水吗? 很温暖,很舒服,虽然有一点咸咸的 “琳!” 他抱了上来 “对...不...起...” “我...违...背...诺..言...了...” 我这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说过话的嗓子,声音一定很难听吧 他已经,都有白头发了啊... 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你...是来杀我的吗?” 只能想到这一个结论了 他身上穿戴的武器 那强壮的肌肉 那些伤疤和干涸的血迹 他一定是来杀我的 他一定,恨死我了吧 我吃了那么多人 里面一定有他的亲人 也有他的朋友 也好 死在他手里 想必一定会是最温暖的死法了吧 “不,我是来陪你的。” “?”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我有什么资格让他陪着呢? 大脑,已经搞不清楚了 “你不...恨我吗...?” “恨,我恨死你了。” 是啊,他果然恨死我了 “一声不吭就这么跑掉,把我独自一人丢下整整二十年!你叫我怎么不恨你!” “...诶?” “还有啊!那些眷属竟敢叫你母亲?你知道我每次听到这些话有多难受吗?” “那七年里,你难道还不够理解我的感情吗?现在你身体里的血,竟然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开什么玩笑?” “还有那些眷属,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如果你要有眷属,那也只能是我一个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些家伙竟敢称呼你为母亲?开什么玩笑啊啊啊啊啊啊!” 一把冰冷的白银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种等级的武器,对我没有任何伤害 除了会让我感觉很冷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听懂没有!” 然而他那带着哭腔的呐喊,却是那么温暖 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眼泪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那颗重新开始跳动的心脏 还是他温暖的身躯 我的眼眶,竟然湿润了 “你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幼稚...” “我爱你。” 他把匕首插在一边,抱住了我 “我...我也爱你...对不起,我不会再犯错了,白叙。” “把我变成你的眷属吧。” “诶?” 他唐突的请求,打断了我的思考 “你二十年前就应该把我变成眷属了,但今天开始也不迟。” “眷属?为什么?” “这样就能让我来猎食,而你只要喝我的血就行了。” “诶?那...杀死那些人类对你来说?” “你在说什么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存在一直都只有你,如果是为了你,区区杀人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变成我这样的怪物,会很痛苦的。” 他的眼眶依旧挂着眼泪,却笑了出来 “琳,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区区一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不...不行!” 我知道变成这样的怪物所要承受的一切,这样的痛苦,我绝不愿意让他承受第二遍 他笑得愈发灿烂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刚刚就想好该怎么做了。” 他拔出了匕首,推开了窗户 窗户的下方,就是那片海洋和陡峭的崖壁 月光洒落进来,照亮了他的眼睛,恍然间 我的记忆回到了坠崖的那一刻 “还记得二十八年以前,在那里发生过什么吗?” 他手指向不远处的公路 “嗯。” “当时,我跳下去,救了你。” “你想...你想做什么!” “轮到你救我了。” 他笑了 然后,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就这样向外倒去 —————————— 某间边远乡下的古宅中,老旧的电视机播放着崭新的新闻 “这里是早间新闻。近日,祸害世间数十载的血灾,如同它的爆发那样突然地消失了。被人们称为眷属的那些怪物纷纷化为飞灰,政府将很快开展对废弃地区的探索工作。至于血灾消失的原因,我们将持续深入调查。” 而电视前的沙发上 白发少女坐在白发少年的身上 两人尽情地拥吻着 再也不在乎时间的流逝 今天很累了,已经不想润色文章了 大概七千三百字左右 写得可能有些多了 剧情有些拖沓的原因是不想多水一章 所以直接一口气完结了 说实话写得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质量怎么样 那就... 交给你们评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