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降临》

人物： 扎哈瑞尔，大骑士团骑士侍从，未来的斗篷双枪侠（疑似）
塞弗领主，大骑士团奥秘大师，真理守护者，秘钥之主
莱昂•艾尔•庄森，大骑士团高层实权人物，未来的基因原体，暗黑天使一号
卢瑟，大骑士团高层实权人物，未来的暗黑天使二号
阿玛迪斯，大骑士团高阶骑士

前情提要：扎哈瑞尔与表亲内米尔经过重重考验，得以加入大骑士团成为骑士侍从，扎哈瑞尔在第一次狩猎中，协助阿玛迪斯击杀一头巨兽，声名鹊起，开始崭露头角，但他率领的小队却是损失惨重。战斗结束后的休整期，塞弗领主召见扎哈瑞尔。

塞弗领主

那不是一个名字，而是授予身负保存大骑士团的传统及相关知识重任之人的特殊位阶之名。

扎哈瑞尔被告知要去面见这位大人，这让他内心忐忑不安。

会不会在不经意间坏了大骑士团的规矩，冒犯了塞弗领主，会不会在面见塞弗领主的时候，因为忘记了古代流传下来的仪式而错失成为骑士的机会。种种想法不一而足，让扎哈瑞尔有些惶恐。

阿玛迪斯兄弟引领他走向修道院的心脏部位，两人步入一个深深的洞穴之中，洞穴四周散布着和修道院堡垒一样材质的岩石。他们一路深入，距地面越来越远，沿途经过黑暗的地窖，被遗忘的大厅和古代修筑的小房间。

空气透着寒意，黑暗中跟在阿玛迪斯兄弟背后的扎哈瑞尔能看清呼出的气雾，在前带路的骑士高举着火把，火光在表面光滑的石头的折射下，变成跳跃的精灵，在两人正在穿行的隧道中飞舞闪耀。

两侧的墙壁有许多精巧的雕塑，雕塑描述的英雄人物和战争场景可一直追溯到几千年前。扎哈瑞尔不知道这些雕塑出自何人之手，毫无疑问的是每个雕塑都巧夺天工，只是能有幸得见的人屈指可数。

最后两人到达了一个带穹顶的长方形大厅，大厅里荡漾着橙色的光芒，水滴不时从各处滴落，大厅的墙壁由带釉之砖砌筑而成，数以百计的火炬和蜡烛的光芒经由釉面的折射，散布到了整个大厅，地板上隐隐有一个螺旋的形状。

塞弗领主站在大厅中央，脚下就是那个模糊的螺旋，他如传言中描述的一样，身穿黑色罩衣，兜帽掀在脑后，在长袍下凸显的长剑透着金光，一只粗糙的手掌正握于剑柄之上。

“欢迎你，孩子，”塞弗领主说道，“我听说你的同伴都认为你要晋升了，孩子，巨石之下是无底的深渊，这里就是早已被世人遗忘的世界之底，这个世界无尽的神秘都埋藏于此，只有少数的智者知晓此地的秘密，                   当然，现在的你是一无所知的，但很快你就会踏出追寻知识的第一步。”

“我想我懂了。”扎哈瑞尔说道。

“你什么都不懂！”塞弗领主打断回答，“只有知晓过去，才能明悟未来。去，走一遍螺旋古道。”

扎哈瑞尔抬头看向阿玛迪斯兄弟，“你不用看他，照我说的做，”塞弗领主继续说道。

于是扎哈瑞尔便自觉按烛光投影下的路径，小心翼翼地走了起来。

“我们骑士团是卡利班各骑士团中最古老的，传承和积累了无比厚重的历史，我是大骑士团的塞弗领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扎哈瑞尔回答，“被任命为塞弗领主的人要负责管理骑士团流传下来的各项传统事务，他要保存和传承骑士团的仪式和典礼，在正式的典礼上作为顾问对有关的礼仪提出意见。”

“你知道我的真名吗？孩子。”

“大人，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

“您的名字是绝密。”

“为何会如此？”

扎哈瑞尔无言以对，“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不论一个人之前的身份为何，只要他被任命为塞弗领主，披上象征身份的斗篷之后，就不再以真名示人，这是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没错，通常来说，“为什么”是一个最有趣的问题，但人们不会经常这样问，何处，几时，如何，什么----这些都是表面问题，“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你怎么看？”

     扎哈瑞尔一边走着螺旋古径，一边点头，“我同意你的观点。”

“我有一连串晦暗且神秘的头衔-----奥秘大师，真理守护者，秘钥之主，亦或者简单的塞弗领主，孩子，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不知道，大人，可能仅仅是因为骑士团的制度就是这样。”

    “是的，”塞弗领主说道，“这是骑士团流传下来的规矩，传统本身的价值正在于此，它可以指引规范我们的行为，但真正的原因会被就此忽略，过去正确的想法，信念以及措施仍将应用在当下和将来。我坐在这个位子上已经超过20年了，通常这个职位是由声明卓著的骑士来担任，但我被选中的时候年纪尚轻，    籍籍无名。我被寄予厚望，要为这个职位带来新鲜血液。总而言之，我的任务就是既要保持骑士团的传统，也要给传统注入活力，而不是让传统蜕变成僵化的信条。”

 扎哈瑞尔在倾听着老者的诉说，那话语中满含催眠的韵律，让他环绕螺旋的脚步越来越慢，他本该早就站在老人面前，但迟缓的脚步让他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其实我这个职位是一个很矛盾的位置，”塞弗领主继续说道，“这个职位在大骑士团的官阶中排名靠前，但实际权力却很小。在很多方面，我这个骑士团传统的守护者只是象征性的，那问题来了，谁才是骑士团的实权人物？在到达大厅中央之前回答我！”

    扎哈瑞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接近螺旋中央时，答案也自心底浮现。

    答案应该就是莱昂和卢瑟了，但他突然想起阿玛迪斯兄弟曾经说过的某些活，脱口而出的变成另外的回答。

   “是教导导师，像拉米尔导师那样的，传承骑士团的知识，武技，条例等等。”扎哈瑞尔说道。

   “很好，那我的权力体现在何处。”塞弗领主说道。

   “你与骑士团的高级军官保持着密切的关系，能让他们听从你的意见。”扎哈瑞尔试探着回答。

塞弗领主的面孔隐没在兜帽下的阴影之中，“嗯，你的答案很简洁，这很不错，想必你能理解，其他人像你这样一边走螺旋古道，一边听我喋喋不休，是什么感觉了吧。”

“焦虑，紧张，我猜应该是这样。”扎哈瑞尔说。

“没错，”塞弗领主点头同意，“压力之下让他们无所不言，在那之后让他们了解沉默的力量并展示如何掌握运用，这会让他们更加印象深刻。你的简洁精干赋予你一种自信的气质，或许你自己可能并没有察觉到。”

这倒是真的，一路走来，扎哈瑞尔的心脏都在砰砰直跳，好像要跃出胸膛一般，生怕犯下错误或者站不稳摔倒在地，然后考核失败。不知道是他没有把惊惶表现在脸上还是塞弗领主老眼昏花没有看清，总之他通过了考验，得到了老人的赞许。

“谢谢你，塞弗领主。”扎哈瑞尔微微鞠身，“如果我真的是自信满满，那也是因为我的导师教导有方。”

   “对，你是拉米尔大师的学生，这就说得通了，拉米尔以工作卓有成效而著称，那你知道他是萨里恩图斯的学生，而萨里恩图斯也同样训练过庄森和卢瑟吗？”

   “不，大人，我一点都不知道。”

   “孩子，对于传统，要学习它，知晓它，理解它。没有传统，我们将一无是处。”

   “我会的，大人。”扎哈瑞尔承诺道。

   “但愿如此吧，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呃，”扎哈瑞尔犹豫了一下，并不确定是否要问出来，“我还是不明白，行走螺旋与回答你的问题，究竟意义何在。”

“那是为了你好，”塞弗领主回答道，“现在我们对你的了解更加深入，在侍从训练的每一个阶段，我们都必须决定他们接下来的命运，是提拔重用还是原地不动，某些侍从会被特殊关注，有特别的去处。”

“我就是被特别关注的那些？”

    塞弗领主笑了笑，“这我说了不算，孩子，得由其他人来决定。”

“谁来决定？”扎哈瑞尔有些疑惑。

“我！”一个饱含力量的声音自阴影中传出。

扎哈瑞尔看到一个头戴兜帽，身着白袍的巨人出现在蜡烛的光辉之下。他敢发誓，之前并没有人站在那里。

那人的面目隐藏在兜帽之下，但扎哈瑞尔不必过多辨识就已知晓来人的身份。

“大人！”他向来者致意。

“跟我来！”莱昂•艾尔•庄森命令道。

 

 

莱昂走过大厅准备离开之时，塞弗领主退回了阴影之中。

阿玛迪斯兄弟在莱昂经过身边时微微低头致敬，一边的扎哈瑞尔茫然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听了塞弗领主的有关传统之价值所在的独白之后，他是要继续行走螺旋还是跟随莱昂而去？

“快点，扎哈瑞尔，莱昂可不喜欢在这样的夜晚多做等待。”阿玛迪斯的话让扎哈瑞尔很快就作出了决定。

“什么样的夜晚？”扎哈瑞尔一边追赶莱昂一边问道。

“真相被揭示的夜晚。”阿玛迪斯回答。

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扎哈瑞尔越过阿玛迪斯，加紧脚步追赶莱昂，莱昂此时正沿着扎哈瑞尔来时之路往外走着。莱昂一路向上，中途不发一言，经过精心打磨的平整通道，越过粗糙的岩石，登上了通向“巨石”的阶梯，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一行人越走越高。扎哈瑞尔有种感觉，阿玛迪斯兄弟带着他闯入深渊，而莱昂引领着他进入天堂。

扎哈瑞尔觉得肺里像是烟熏火燎，让他难以呼吸，爬了那么高，双腿像灌了铅，无比沉重。但莱昂却未见疲惫，每一步都机械般地准确，行走的距离和速度丝毫不变。

他们爬上一座高塔，塔内空间称不上广阔，塔身是由弯曲的砖石砌筑而成的。塔内狭窄的楼梯仅容莱昂勉强通过。

又过了十分钟，扎哈瑞尔感觉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凉意，鼻端闻到了森林深处飘来的森林特有芬芳，他知道已经到快达高塔的顶端了，沐浴着梦幻般的月光，扎哈瑞尔结束了短暂的旅程，登上了塔顶。

这处开阔地是修道院堡垒最高的地方，周围环绕着一圈栏杆，并且留出了垛口。

这座高塔对于修道院的防御起不到丝毫作用，纤长而高大的塔身很容易在围城战中被集火，给骑士团带来重大的损失。但对于守望者或者占星家来说，这个地方就是理想之地了。

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扎哈瑞尔头顶的天空像蓝丝绒一样美丽，无数的星光闪烁，好似耀眼的宝石，镶嵌于天穹之上。扎哈瑞尔注视着星座，心中涌起一股深沉平静的感觉，让他几乎忘记了身体的疲惫。

他觉得这是一种满足的感觉。许多年来，他为了实现成为骑士的梦想而竭尽全力，今夜，他离实现这个目标又更进了一步。

“抬头仰望星空是一种享受。”莱昂打破了长久的沉默，“这样的时刻，很适合回忆和盘点人生，没有其他地方能比这里更适合在星光下追忆过往了。”

莱昂笑了笑，扎哈瑞尔觉得对方的笑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很显然莱昂试图在让扎哈瑞尔放松下来。但后者发现很难像对待其他人一样面对莱昂，庄森体型庞大，他的存在让人印象深刻。

无论是谁，都无法忽视庄森超然般的存在，就好似无法忽略风吹雨落，日夜交替。

莱昂•艾尔•庄森是人类理想中各种优点的集合体，一个优秀的典范，他是天赐的完美之人，看着他，让人想到他就应该是人类新种族的第一个代表。

“清扫森林的行动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扎哈瑞尔，你知道这个吗？”

“不知道，大人，我原以为这场战役还要打上一段时间。”

“对，也不完全对，莱昂挑了挑眉，扎哈瑞尔不确定这是嘲笑还是思考。“根据我们最乐观的估计，可能还有12到20只巨兽还没有被消灭。残存的巨兽都在北方荒原，卡利班其他地方的野兽都已经被找出来干掉了，只有北方荒原例外。”

“这就意味着战役接近尾声了。”

“接近而已，”庄森说道，“最多再花上两个月的时间，卡利班上的巨兽就会被消灭干净。另外，你在铲除一头巨兽余孽的战斗中做出的贡献，阿玛迪斯已经要求记录到骑士团编年史里，你得到这个消息了吗？那可是一头可怕的生物，在所有的野兽里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尽管是阿玛迪斯杀了它，你也应当为有战斗中的表现而感到骄傲，你救下了许多兄弟的命。”

“可惜还是有人死了，”扎哈瑞尔想起了帕里立安被巨兽撕碎时的惨叫，“我没能把他们都救下来。”

“这是每个战士都必须习惯面对的，不管你带领的战士有多么的训练有素，他们中的某些人都有可能会战死。”莱昂说道。

“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战死，我没死只是因为多了点运气。”扎哈瑞尔说。

“好的战士总会利用运气带来的优势，”莱昂一边看天一边说，“他应当适应多变的战场环境。战争中时机最重要，扎哈瑞尔，如果要想赢得胜利，那么你就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机会一出现，你就得抓住。在这场与野兽的战斗中，你已经有所展现了，在某些方面也可以堪称卓越。很好的诠释了《逐字集》中的定义和我们试图实现的终极目标-------优秀。”

“我们不知道宇宙深处埋藏着什么秘密，或者在未来会面临什么样的挑战，我们能做的就是过好每一天，把每件事都尽自己所能做得最好。步入战场，我们是最优秀的战士，创造和平，我们也是行家里手。要让人类去尝试接受自己不是最好的，这种方式并不好，我们的生命短暂，应当竭尽所能把所有的优点都发挥出来。”

一大段话说完，莱昂陷入沉默，继续抬头仰望星空。

“我很好奇那些星辰上面到底有什么，”莱昂突然又说道，“在古老的故事里，宇宙中有成千上万的类似卡利班一样的星球，据说泰拉就是其中一颗，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每个卡利班孩子都知道泰拉之名，而且是一代又一代地在我们的文化里流传了下来。但我们耳熟能详的流传千百年的故事内容是不是真的呢？如果故事是假的呢，如果泰拉只是存在于神话之中，是一个我们的先祖为了解释卡利班在宇宙中的位置而编织的美丽的童话寓言，如果父辈讲述的故事只是一个谎言，那又该如何呢？”

“那会很可怕，”扎哈瑞尔说道，他感到一阵颤抖，在心里不断暗示自己，那是因为夜晚的寒凉，“人们认为泰拉是理所当然存在的，如果被证实了那只是个虚幻的神话，这会导致我们怀疑一切事物，没有束缚之后，人类将不再懂得如何去信任。”

“是的，但在某种意义上也有可能会让我们更加自由，我们将不再为过去背负责任，只需面对当下和将来。就拿最近铲除野兽的战役来说，扎哈瑞尔，年轻的你难以想象，我在第一次提出战役计划时所直面的激烈的争论，威胁和指责，我逐渐发现，这些反对意见的根源就在于那些陈旧过时的观念，人们将之奉为金科玉律。”

“传统是一种美好的理想之物，在为未来奋斗努力的时候，它不应该成为桎梏的枷锁，如果不是卢瑟的演讲和游说，我怀疑战役计划根本就不会被批准，这与我们当前所面临的很多问题其实是一样的，不管我提出的计划价值高低与否，那些顽固分子在每个阶段都会反对。他们总是把过去和传统联系在一起。虽然过去的历史辉煌而又灿烂，光辉与荣耀也许可以传承永远，但是，我对过往不感兴趣，扎哈瑞尔，我只着眼未来！”

莱昂说完之后又一次陷入静默，站在他旁边的扎哈瑞尔对于之前塞弗领主那一通有关传统的价值的演讲有些困惑了。也许这又是另外一项考验，看看扎哈瑞尔是同意莱昂的观点还是赞同传统的价值。

扎哈瑞尔看向莱昂，发现后者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复杂表情，莱昂看着星空，对高挂于苍穹的星辰，似是热爱，似是憎恶，不一而足。

“有时候，我希望自己有能力抹掉过去，，希望没有泰拉的传说，希望卡利班没有过去的历史，没有过往之人即为自由之人。按照图纸重新建设总是容易得多，我每次注视星辰，都感到自己过往的轻率，我看着星星，很好奇星空之外是什么，那里有多少未知之地，有多少新的挑战，当我们能横跨星海时，是一个怎样光辉灿烂充满希望的未来。”

“难以实现，起码在眼下，难以实现。”扎哈瑞尔如是说。

“你说的有道理，”莱昂回应，“但如果星辰迎向我们呢？”

“我不是很明白。”

“老实讲，我也是一样的，”莱昂说道，“每当夜晚繁星闪烁之时，我总会梦见一道金色的光芒，然后天堂之上的群星坠向卡利班，永远改变了我们这个世界。”

“星坠卡利班？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扎哈瑞尔问道。

莱昂摇了摇头，“天知道，我觉得我应该是懂得它的意思的，但每次我一深入思考金色光芒与群星的关系，那道金光便如潮水般褪去，留给我一片无垠的黑暗。”

莱昂晃了晃脑袋，似是要将奇怪的内容甩出脑海，“不管怎样，星辰与我们遥不可及，我们要着眼的是如何建设卡利班的未来，我们的步伐可能会一时受阻，双眼却不能被蒙蔽。”

扫视着安度鲁克城墙之下的树影和地平线边缘的黑暗森林，莱昂张开双臂，似是要将这片天地拥入怀中。

“这将是我们的天堂，扎哈瑞尔，”莱昂告诉他，“这片土地将拥有一个崭新的光辉未来，消灭巨兽的战役只是第一步，我们将会创造一个黄金纪元，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你会以此为目标奋斗吗？”

“会的，大人，”扎哈瑞尔回答，语带虔诚与狂热。

“这是一个值得我们为此献身的目标？此时此刻，我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你的年纪，年轻人是建设未来的主力军，扎哈瑞尔，你已许下承诺，你很有潜力成为真正的卡利班之子，一位改革者。你不仅要对抗野兽，还要与伤害我们子民的每个敌人战斗到底，所以，这个目标值得我们献身吗？”莱昂问道。

“值得！”

“很好，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我期待看到你接下来的表现，扎哈瑞尔，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你很有潜能，我很有兴趣看到你是如何兑现你的潜能，现在，你该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了。”

莱昂头颅微侧，似在倾听森林飘来的各种轻柔的声音，“我也该回去了，我离开得太久也不好，人们会注意到，我在大骑士团的位置，与骑士们结下的兄弟情谊都是同样重要的，两者能让战争变得合理而审慎。”

片刻之后，莱昂离去，像一个被放逐的影子一般消失在塔里，突然地销声匿迹并不值得炫耀和自夸，对于莱昂来说，隐匿行踪刁以为常，任何一个独自在卡利班森林里生活的年轻人都知道这些把戏。

莱昂离开之后，扎哈瑞尔看着星穹陷入沉思。

短暂的片刻，他一会想到莱昂所说之话，一会思考星辰与泰拉，斟酌着建设更美好的卡利班世界的必要性，憧憬着庄森承诺带来的黄金年代。

扎哈瑞尔的脑海里不断闪过这些事情，他深知唯有卢瑟和莱昂•艾尔•庄森才是指引他们前进的领袖，在两人的领导之下，大骑士团不会失败，能够建立一个“乌托邦”式的美好未来。

扎哈瑞尔相信莱昂，他同样信任卢瑟。

只有这两个天神般的英雄携手合作，卡利班才能迈向美好的明天，他对此深信不疑。

扎哈瑞尔相信天赐的好运伴随着自己，只有寥寥无几的人能像他这样得享如此幸运。无人能选择出生的年代和地点，时代流转，大多数人们都是在挣扎求生而已，生活和他们的父辈没什么两样，扎哈瑞尔委实幸运。

如他所见，他出生在一个伟大的时代，激荡的变革如同汹涌的浪潮。一个可以创造巨大自我价值的时代，一个可以通过努力和奋斗将理想变成现实的梦幻时代。

扎哈瑞尔看不清未来究竟是怎样，也看不到自己的命运将会在星辰大海中被怎样谱写，但他对可能发生的一切夷然无惧。

在他眼中，广阔无垠的宇宙，将是一片奇迹之地。

他，遥望未来，无所畏惧！

摘自第五章，新人渣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