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两人的过去

“我的过去啊……其实……哎，也不算很好。” “我算是你们的老前辈了吧，11年出道的天津人。” “当时的样子不好看，唱歌不好听……只是当做一个……弃子。” “后面还是靠吃着百家饭，勉强活下来的。” “那些人还怪好的嘞，可惜，现在……” “我当时在11年登台演出后，就被放弃了。” “当时其实并不是把我用一次之后就直接放弃的。” “只不过……后面的风评，呃，很差很差，甚至比阿和你差了一万倍。” “之后呀，我就被扔出来了……” “不过我不怪他们，一开始，他们也帮我扭转局面了，只不过效果嘛……不能说是毫无用处，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东方栀子说了很多，但是只是在说着自己的故事。 她从没有抱怨什么事情，埋怨别人。 “如果……如果我再努力一点……会不会……不一样……” 言和搂住了她，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栀子在她的怀中大哭起来：“明明……我还是……让大家失望了……” 言和依旧只是紧紧地抱住她，时不时摸摸她的头，听着她在痛哭中说话。 “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他们……期望，没能……” ………… 过了不知道多久，栀子终于稍微平和下来了。 “谢谢你，阿和……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话……”东方栀子抽咽着。 言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没关系哦，前辈啊，真是个温柔的人呢。” “唔唔唔……”她把额头贴在言和胸前。 “哎呀，别，我没有那么大啦。” 栀子笑了几下，又问到：“我刚刚，是不是很没形象。”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到：“还是第一次见到前辈这样的一面呢。” “唔……”栀子单手握拳，轻轻地锤了几下她的胳膊，“言和，真是，坏心眼，大坏蛋言和。” 然后又说到：“阿和？” “怎么了？” “那，你能讲讲你的事吗？” “呃……”言和一阵迟疑。 “唔……不公平，我都和你说了我的秘密了……” 言和执拗不过，只好妥协。 “好吧好吧，让我想想先从哪里开始呢……” “我是13年左右出道的，不过我当时可是把整个圈子里搅得天翻地覆，前辈应该也有所耳闻，所以这段我们就先不说了。” “说一下，我开始接触音乐的这部分吧。” “那是04年左右，我当时才五岁半，被捡回去的第三天。” ………… “目的？”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言和，“不是啊，我可是大大滴……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守法公民，看见这路边上有个小孩子要死了，总不能绕过去吧。” 言和继续盯着他，没有说话。 他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你……你这样让我很焦虑啊……话说你问这个是想要干什么？”他很精巧地把问题抛了回来。 “我，想要报答您。”她回复到。 “呃，恕我直言，你这么小小一个……人，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也许能给你找个包吃住的工作？） 她听后，站起来到椅子上，然后又从椅子爬到吧台上。 只有一米二多点的身体挡住了灯光。 双手放到裙摆处，“您可以……” “咳，小姑娘你这种思维不可取。”他快速地双手拉住她的手，“你现在太小了，等你再长高点……” “您喜欢成熟一点的吗？”言和松开双手。 “不不，青春活力的吧……不对不对……”他苦恼的捂住了脸，“这个等你长大了确实可以，不过现在我们说的不是这个。” “哎，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宇文。”他伸出手，言和迟疑了一阵，然后趴下身子，把手拉到按住自己的胸前。 눈‸눈“握手啊！”然后他迅速拽回自己的右手。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正规的领养契约，我也不具备领养的条件，但是，依据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你还是得叫我义父，当然在外面得不行，不然除非你就想把我送进去。” 言和点点头，“嗯嗯。” “我，有大学学历，所以教你小学初中还是没问题的，高中不行，不会，大学学的各种乐器，当时想要当个音乐家，吹拉弹唱，调音配乐等等，只不过后来没找到工作，就到了这里自己鼓捣这些东西，时不时去外面打零工。” 他指了指角落的电脑和边上的方形机器，“那就是我的工作，如果你想要帮我的话，你可以学学怎么用a家全家桶。”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上过学吗？” 言和摇摇头，她的原生父母没让她去过学校。 他靠着椅背，往后一仰，“那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去上学，最好争取在六年内上完九年教育，因为我的存款只够支持你学六年，明白了吗？” 言和用力地点点头，“那我长大点……” “你……油盐不进啊你。”他闭上眼使劲地皱眉，捏着鼻子顶端，“我先出去，给你买几身衣服，然后再找几本小学的书你先读着，不会的可以问我。” 然后就站起来，快步走向大门，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说到：“哦，对了，门在里面可以反锁，觉得不安全的话就锁上。” …… “你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言和？” 她沉默一阵，开口说道：“那是我当时仅有的了……” “如果，那如果他真的……在当时对你下手了呢？” “如果他想的话，没必要等到我醒来，也没必要等这两三天，所以我才敢这么做……继续，然后啊，为了报答义父他，我就开始在那里上小学了，那是早上去上学，晚上去预习，没多久……” …… “我们这次要着重表扬一位同学，她虽然因为身体原因半年没有来上课，在学期中间插班加入我们，却能在这一次的期末考试中取得全部满分的好成绩。” “没错，想必大家已经猜到了，她就是——信末同学！”台上的老师大声喊出这个名字。 言和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迟疑一下，然后立刻站了起来，在周边同学们热烈的掌声的簇拥下，走上台去，接过老师递来的，写着“老师的王牌学生”的，由老师亲自订制的，镀铜不锈钢门牌。 “希望大家也向信沐同学多多学习，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同时，我也希望信沐同学，她的成绩就像这块不锈钢门牌一样，坚不可摧！” 这个老师姓王，教数学和语文，偶尔会教一教教程表上有，但是几乎没上过的自然课，他还是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很有趣的一个人。 “呃，谢谢，谢谢大家，我能站在这里领奖非常荣幸，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老师的教导的良苦用心，和大家对我的帮助……”言和照着宇文先生的教导说了些场面的话。 “呜呜呜，小信末，你可真是让老师我太感动了呜呜呜……”王老师蹲下来抱了抱言和，“我班里怎么就只出了你这么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呢……” “叮~叮~咚~咚~……”悠长的上课铃声响起，于是王老师迅速站起身来，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好，那我们开始上课，信末你回去吧。” 于是言和快步跑回自己的位子上。 “上节课我们讲到哪了？除法的余数了是吧，这节课我们接着来……” 没错，不是一年级。 2005年九月，言和，六岁。 用着买来的校园注册信息，在同龄人正在上一年级的时候，跑出自己的教室到了高年级的地方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