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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舟行】提瓦特旅行者会遇到泰拉博士吗(20)

2023-03-22 22:47 作者:橘子味菌子  | 我要投稿

哥哥线,会带一点点cp


剧情只到璃月结束,但会带稻妻须弥


ooc慎


接受请➡️


深海堂堂来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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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很高的楼里的。”七七呆呆的看着满目灰暗中的一抹红:“名字……名字。”


“是斯卡蒂。”白术拍拍她的肩膀。


“她换了一身裙子……”猎人的歌使刻晴反应迟缓:“很美……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悲伤的歌。”温迪轻轻跟唱:“♪我踟蹰着,游荡,彷徨♪”


他的指尖悄悄勾住琴弦,弹拨出寥寥几个音符作为伴奏。


不知何处而来的海风平静的吹拂人们的面颊。


只是眨眼的工夫,身处的空间便发生变化。


廊柱,长椅,垂首不语的神像,昏暗的室光。


不同于蔓珠院内会低低回响的诵经声。


安静,太过于安静了。


这种诡异而沉寂的氛围,即便是回到主场的蒙德修女,都不敢有一丝放松。


第一丝声音响起。


坚硬的纤维与地面摩擦,一点点盈满室内。


衣着朴素的青年自神像一侧一点点扫向长椅。


他低着头,露出颈侧一抹鲜亮的蓝。


“不好意思......能让一让吗?”


扬起的浮尘在昏暗光线下闪烁。


青年拘谨的停在障碍者前面,眼里流露出几分无措。


极境猛的一抖,摸着后脑勺歉意的起身,他局促的跳了几下,抱腿坐在了打扫好的椅子上:“啊,没事。”


乔迪俯身挥动扫把,迟疑着开口:“您今天也在礼拜堂坐了一天吗?呃......”


极境扬手:“极境。”


乔迪低声:“抱歉......都见过好几次了。”


“没关系,‘极境’这个名字在这儿不常见吧。”极境绽开一抹笑,自信地说:“不如说,我这样的帅哥,在伊比利亚本来就不太常见吧?”


乔迪噗呲一下笑出来,随即道:“不过您这样总是这么自信的人......倒确实......不多见。”


“......嗯。”极境若有其事的点点头:“我也是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觉自己以为的那个家乡,不完全都是那个家乡。”


乔迪愣了一会,不自在的转移话题:“极境先生,今天也只是在这里等人吗?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吧......”


极境靠在椅背上干笑几声:“我的工作就是这种性质,没办法。而且在这里,总比在虫子和源石簇遍地都是的原始森林里好点。”


“......您是外边来的?”


乔迪忍不住发问。


“啊,你能感觉到?”极境龟毛的一薅头发:“是因为我沉淀下来的气质吗?”


“其实......呃......”蓝发的阿戈尔目光游移:“也可以说是?”


极境起了兴致:“比如?”


“服装......”乔迪虚虚一指:“什么的。”


极境挑眉:“你很懂行嘛。”


空荡的教堂短暂安静下来,乔迪握着扫把细致的一点点清扫。就当极境以为这场对话就以彼此的尴尬收尾时,乔迪快步跑向神像后的储藏室,放回工具后,几个大跨步坐到了他对面的长椅上。


“......很少有人会来格兰法洛。这里没太多人,土生土长的孩子都能认出镇上的每一张脸。”


乔迪有些局促:“还有......因为离海很近......愿意这么积极地与阿戈尔人对话的黎博利,越来越少了。”


“而且自从审判庭的人频繁出入之后,就更加......”


他侧头息声,扳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


“嗯。”调侃的笑从极境的脸上消失:“我知道。这种事情我见过不少。”


乔迪惊讶地微微倾身。


“这种事也发生在伊比利亚的其他城市?”他停顿了一下:“传闻中那些歌舞升平的城市......?”


“发生在伊比利亚之外的每一寸土地。其实在我看来,都没差太多就是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极境陷入回忆之中,但突然挑起一抹笑:“不过我见过更难搞的阿戈尔人喔,提起来就让人脑壳疼的那种。想把自己的常识全部灌进他们脑子里的那种。”


“你已经算很好相处的了。”


“呃......”乔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极境盯他几秒:“......你干嘛用一种‘你的常识能有用吗’的表情看着我?”


乔迪连忙否认:“没、没有!”


“别看我现在像个无业游民一样每天闲逛打发时间,”极境刻意拖长音节:“我也是走过很——远的路,见过很——多事情的。”


“原来极境先生还是位探险家啊......”乔迪频频点头,他有些紧张的揉搓手指,问出了他真正的疑问:“那在其他地方,阿戈尔人生活得怎么样?”


日暮时分,通过窄窗洒进室内的光越来越微弱,将两人的脸埋入迷蒙的阴影中。


极境干笑几声。


“还行吧。”他的耳羽有些萎靡。


“......还行。”


“歌舞升平的城市。歌舞升平的城市。哈哈!”拉赫曼猛的发笑:“这儿少了一道防沙壁!少了沙子!少了拿鼻孔看人的呆学者!”


他笑的太突兀,惹得不少人回头看,坐在他身侧的其他镀金旅团成员沉默片刻,不禁也爆发出尖锐的笑声。


“啧。”迪希雅眉头紧皱。


“审判庭的频繁出入。没有什么人与阿戈尔频繁对话。”迪卢克轻轻念到,他略一偏头,“又一个被歧视的族群……”


“不觉得他的声音跟我很像吗?”凯亚打断他的思想发散,他刻意放轻嗓音:“那在别的地方,阿戈尔人生活的怎么样?”


迪卢克瞥他一眼,不作声。


“哇……根本听不出差别……”派蒙愣愣的转头。


这一次插科打诨莫名的舒缓了气氛,只是这难得的愉快被愈发强烈的海浪声打断。


苍老而平静的男声破开浪涛。


“大地。”


“这个词语因狭隘而普及。”


“是否在某个远古的时期,我们曾有一些宏伟的语言,用来形容天地间的一切,用来形容我们的生活所触及到的全部?”


“这个伟大的词语囊括土地与天空,以及内陆诸国知之甚少的浩瀚海洋......”


老者的靴底在石板上停滞。


“只需唇齿开合,一个单词,或许就能描述万亿年来生命的进程?”


他偏头看向身侧,面无表情的菲林女人停住脚尖,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这个词存在于人类思想的哪个角落,凯尔希?”


“您不会不知道。”


凯尔希回答的不紧不慢。


老者摇头:“我知道的并不少,可我仍要日复一日地询问,所有人都摆脱不了未知,而未知会永远地拷问人类。”


凯尔希静静的看着他。


“......(古老的萨卡兹语)‘世界’。”


老者微微惊讶:“唔,我以为你会说......(萨尔贡语)‘世界’。”


“那是萨卡兹的语言吗?”


凯尔希点头:“是的。”


“稀奇,一个自诩为医生的菲林,第一反应居然是使用魔族的语言。”老者颇为正经的评价:“你的身份就像海上的云朵,变幻无常。”


凯尔希唇角微抿:“语言不会因此而改变性质。”


“语言......”老者有目的性的寻找目标,他眼睛一亮:“你看,凯尔希,看这里。一口井。”


老者走向那口井,俯身撑在井沿上:“你知道如何在这里获取淡水吗?你知道伊比利亚人如何利用这片蔚蓝的基石搭建房屋吗?”


凯尔希声音冰凉:“如果曾经的伊比利亚贵族并没有被傲慢冲昏头脑,那海洋势必会让伊比利亚成为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她意有所指的道:“这口井很深,这里离海很近。”


日光坚强的撒下,却驱散不了笼罩在小镇上持久不散的阴霾。


老者探身,在空深的古井里寻到一抹亮光。


他挥挥手,示意人向前。


老者的声音在井中几次重响。


“看,这口井还没有干涸,它装着一个假的太阳。”


凯尔希敛目:“我们该赶路了,阁下。”


老者没有回答。他默默从地上拾起了一枚石子。


一枚再普通不过的石子,没有把玩的价值,可老者仿佛在感受海风留下的触感,他依旧看着井底。


凯尔希没有追问,她默默等待面前的老人给出回答。她能看见云在运动,风很大。


老者捏着石子,将手悬于井口之上。


“不着急,凯尔希,不着急。”他轻轻摇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歇息......无论你做好了什么布置。”


“从这里投下一颗石子,要多久能听见水声?”


凯尔希回答:“五六秒。”


“伊比利亚最朴实的人民也懂得如何利用海洋,这口井的深度蕴藏着智慧。”老者叹。


“而如今,一名维多利亚的农夫或是哥伦比亚的工人,也许连海洋的全貌都不知晓。”凯尔希补充。


“唔......凯尔希,“老者思考:“这一路上,我总共问过你几个问题?”


老人将握着石子的手臂悬在半空,松手,那枚石子从他的手中滑落。


二人都注视着这枚石子,尽管很快,缺乏阳光的视野就无法再捕捉石子的轨迹。


两秒,或者是三秒,寂静笼罩着二人。风声都在此刻停止。


寂静。凯尔希想着,多么寂静。


扑通”。


细小的声响穿过井壁,仿佛在提醒二人,那短暂的、仅有数秒的瞬间里,这片大地如此静谧。


凯尔希转身与老者对视:“一百二十三个,这是个具有魔力的数字。”


“额……他们在谈什么,我怎么晕头晕脑听不懂啊。”安柏捂脸道。


“有种听戴因说话的美感。”派蒙锐评。


“萨尔贡,萨卡兹,哪个语言用于描述世界。”艾尔海森喃喃,他靠在椅背上,难得不确定的给出三个可能:“发源地,产生顺序,普及度?”


“一个已经没有稳定政权的族群语言普及度……不,文化普及度大抵都不高。”珐露珊垂头思考,她皱着眉道:“去掉一个,按历史发源……”


“伊比利亚最朴实的人民也懂得利用海洋,而一名维多利亚的农夫或哥伦比亚的工人连海洋的全貌都不知晓。”凝光定定的盯着屏幕:“是什么阻拦了他们去探索海洋。”


“傲慢的贵族……”优菈捕捉到熟悉的字眼,但经过不少冲击,她只是简单念了一句,将自己的不安咽入腹中。


老者注视着幽深的井内,他的目光在井壁砖石上扫过。


“一百二十三个问题,”他不咸不淡的念,像是有些感叹:“一百二十三年。如今的审判庭里......没有比我更年长的审判官了。”


“他们大都战死,极少寿终正寝,还有些许,在这场看不见尽头的折磨中败给了怯懦,他们的下场都不算好。”


这一段平静的叙述,却像平地惊雷,炸的观众席坐立不安。


屑屑碎碎的议论声四方而起,却影响不了屏幕彼侧的老者。


“审判”这个词太过于熟悉。


赛诺的身体不自禁紧绷。


“我亲历过伊比利亚的所有。我曾看过舰队扬帆,听过维多利亚使节颤抖的嗓音。”


老者平静的讲述黄金般的过去,也平静的面对斑驳的现实。


不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惊动枯木上的羽兽。


“大静谧摧毁了一切,就像大梦初醒。”几丝光线擦过老者的面颊,融入他缺乏色彩的眼睛这本是难以忍受的事,但老者只是自井口起身,面对着凯尔希发话:“所有伊比利亚人都还沉浸在对灾难的痛恨与美梦破灭的茫然之中。”


菲林医生没有任何反应,连一丝对逝去盛世的礼貌惋惜都没有,她在短暂的沉默后道:“黎博利并非长寿的种族,就算是黎博利的神民,那些健康的长寿者,也无法背负伊比利亚如今遭受的灾厄。”


她的声音终于有了感情波动。


“您的寿命是一个奇迹。”凯尔希加重了咬字的音调:“审判庭创造的奇迹,也赋予了您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她看着远处层叠更替的浪花。


“在那个思想与荣耀开始坠落的时代,您与那些最初的审判庭成员被尊称为“圣徒”。”


“圣徒,”老者自嘲的摇头:“这个曾用来引领世人的称号就像一把薪柴......如今徒留灰烬。”


“一百二十三轮春夏秋冬,仿佛只有寒冬给我留下了痕迹。我见过很多真相,却唯独记不住春天的样子。”他摩挲着腰侧悬挂的手炮:“......凯尔希。”


凯尔希应了一声。


老人的眼神变了。


信念是一种语言,祷告铺成道路。伊比利亚这个国家,或是超越了国家的个体,此刻正轻抚自己的下巴,计算风的速度。


“我活到今天,度过了一百二十三年岁月。”咬字加重的变成了老者:“我问了你一百二十三个问题,与我曾经的体悟一一对应。”


女人只是静静看着他。


“可你仍回答了我的每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知道的所有事情。”老者克制的攥紧了手炮套壳:“人类在前进。秘密将永远不断涌现,可学识越不过名为‘已知’的高墙。”


“而我们所对抗的,却在那堵高墙的另一头,那是一片昏暗的黑森林。”


“而你呢,凯尔希,”老者声音颤抖着发问:“你属于高墙这头......还是在森林的彼端?”


凯尔希颔首:“取决于您。”


老者愣了一秒,突然发笑,他在自己颤抖的笑声中道:“你甚至知道那边的树上有多少树叶,可怕的女人。”


“伊比利亚的圣徒仍是穷尽人力所能抵达的顶峰,这毫无疑问。”老者笃定的回答:“而你超出了这个范畴,所以你绝非常人。”


“也许你利用了某种特别的法术延长了寿命,也许你传承着某些古老的身份,又也许,你有一个曾立下宏愿的灵魂。”


凯尔希仍是静静看着他。


“哪怕信仰不过是一场思想组成的骗局,我们也曾坚信希望。”老者直起腰,神色悲伤:“而可悲的是,直到衰老将我们一一打败,我们仍然找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些依靠自身的源石技艺或是别的手段战胜衰老的长生者,他们只会更加恐惧,恐惧遭受敌人无尽折磨的漫长岁月。”


凯尔希突然打断:“阿戈尔何时也被伊比利亚视作未知的恐惧?”


老者哽住,苦笑着回答:“一个赤手空拳的孩子,怎能轻易接受一个手持利器的陌生人帮助自己?”


“可如果这个孩子即将溺毙?”


凯尔希转身,面朝海的方向。


“你仍旧得证明你所说的。”老者叹息:“阿戈尔的现状真如你所说那般吗?海嗣与其根源真的有办法被战胜吗?”


“否则伊比利亚不会信任你。我不会信任你。”


“在我死前,凯尔希,在我死前,”老者一遍遍重复:“你,你们,必须证明给伊比利亚看。”


“否则,海水会浇灭文明的火,在其他国家准备好之前,它们会越过伊比利亚,它们会......撕扯这个‘世界’。”


不再是萨尔贡,不再是萨卡兹,他使用的是纯粹的伊比利亚语。


“说不定否定泰拉文明与社会的全部过程,在它们的思维的尘埃里,都只是物竞天择的一小部分。”


老者恢复平静,他倾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凯尔希迈步,走出几米后低声回答:“又也许,我们并无本质上的差异。”


“一百二十三年。”戴因斯雷布敛目轻念,他不自觉在嘴边攒起一个弧度,他自嘲般轻轻摇头。


“一百二十三年的生命已是人力之极……么?”多托雷颇有些嘲讽的挑眉。


“所以这个凯尔希姐姐不是人。哼哼!”可莉摇摇身边沉思的哥哥的手:“可莉想想,她会是跟可莉一样的精灵吗?”


“这个凯尔希,身上有你们罗德岛的印标。”


罗莎莉亚直勾勾地盯着盯着博士的背影,西风长枪自她的手悄然浮现。


罗莎莉亚轻巧地抛掷几下枪杆,用手抚弄枪尖。


“我老板。”博士躺平。


一把刀片斜斜插入他的椅背,冲击的他兔子一样跳起身。


博士转悠着观察一番,绷直手套捏住刀片拔出,端详后笑的眯眯眼。


“谢谢惠顾。”


“这也行……!?”派蒙诧异的叉腰:“你是垃圾收藏家?”


“别小看了这一枚刀片,”博士托住刀片向着她的方向送了送:“如果被它割破了皮肤……你该想想后果。”


“噫!”派蒙吓到后退。


“海水会浇灭文明的火,撕扯世界,以及除灭海嗣的方法。”八重神子面上浮笑,眼底却冰冷:“又是一个新奇的好故事。”


潮湿而冰冷。


硬质靴底半陷入湿润的海滩,每次抬起都会带来小小的沙涛,来一片令人牙酸的乱弦。


一行人沿着海边一路走来,她们背着繁重的行李,面上却无一丝路途的疲乏。


为首者的兜帽被风勾起,漾出一缕金发。


“......海边的小镇,清闲,但又阴冷。”她飞跑几步,做一个深呼吸的模样:“宁静,但也喧闹。看似生机勃勃,可又危机四伏,谜团四起......”


贝斯包被她的动作甩出一个大幅度,却在重重相碰的前一瞬间僵直,温顺的相互依靠。


“感觉——”Dan笑着回头:“会是个激发创作欲的好地方!”


“你们说呢?”


一阵轻盈的琴音传来,灰黑头发的女性面无表情,闭着眼睛,用琴声做了回答。


“海边,不安的气氛。我已经能嗅到那些讨人厌的东西了。”


一身简装的红发少女轻轻嗓子:“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该这么草率地出现在海滨。”


“没关系,刺激能产生灵感,”走在队末的女性摘下一边耳机:“你看Dan已经迫不及待了不是吗?”


弹琴的Frost手指一滞,换了一个低沉的旋律。


Dan快活的欢呼:“音乐的灵感!”


Alty沉默一会,也开始笑:“......对。汲取灵感的机会。”


“我从没想过,”Aya拢紧帽檐:“我们会依靠那片变异的海洋汲取灵感。”


Dan突然停下,向着海洋张开双臂:“正因为没想过,才有取材的价值。”


Alty鼓着掌自他身后走过:“说得好。”


Frost又换了个曲调,这次居然能听出赞同的意味。


“......那,我们要分头行动吗?”Aya招手:“我可以一个人把行李带去旅店。”


Dan将行李抛给她,Aya竟以一个诡异的身体倾度接住了。


“好哎!那我先去那边看看?”Dan拍拍手,消失在原地,眨眼间竟已出现在远处。


Alty将自己的挎包挂在Aya右肩:“你一个人?”


“谢谢你的担心,”Aya抖抖身体,“也谢谢你记得我们在这里是会有‘危险’的。”


Frost睁开眼睛:“旅店,在哪儿?”


Dan找了块礁石尖尖坐下,她的声音清晰的传来:“说起来,这样的小镇竟然还能有旅店?会有人来这种地方吗?”


Aya拽紧包绳:“大家总要想办法活下去的。”


Alty笑:“对,活下去才有音乐。”


Frost闭上眼睛,再次开启她的独奏。


随即,三人消失在Aya身边。


Aya慢慢靠近海浪,却在水纹接触鞋底的一瞬停下。


“......海。海啊。”


祂轻轻呢喃:“我们回来了。”


“好独特的嗓音!”辛焱激动的眼睛晶亮:“巡游大陆的乐队!用音乐说话的乐者!”


她的激动过于突出,倒显得其他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这样的小镇,都、能、有旅店呢。”拉赫曼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么一讲,沙漠比起旅行,还是更适合流放。”阿扎尔冷笑一声回刺。


“在这样的地方巡游,这些人一定有很大的勇气……”妮露憧憬的看着屏幕。


“比起人,”神里绫人撑住下巴:“她们倒更像是……”


他没把话说完,而一旁的绫华凑近,轻轻提出她的疑问。


“接行李的时候,她的骨骼凭空伸长了一点,”绫华有些不确定:“发力点很奇怪,而且那些沉重的行李丝毫没让她移动。”


“套在人类皮囊里的怪物。”绫人漫不经心的总结:“不过,也看不出有什么敌意。”


“嘘。”八重神子敲敲扶手。


阿贝多耳朵动了动,他平静的擦掉了手底下的肌肉分析图。


一扇门被推开。


坐在写字台后的女人闻声抬头。


她勾起一抹礼貌的笑:“蒂亚戈镇长......您没必要每天都来这里。”


蒂亚戈警惕的进门,靠住把手:“有一些不好的传闻。我担心你们......阿玛雅。”


“不好的传闻......”阿玛雅问:“是说那些邪教徒的传闻吗?”


她微笑着摇头。


“审判庭离我们如此之近,我们不仅靠近海洋,也靠近伊比利亚如今的心脏。”


“怎么会发生那些事情呢?”


“我不确定。”蒂亚戈搓搓手:“离海近的地方,都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不算稀奇。”


“而且我听说......”他眼神游移:“有人在海岸上看见了怪物。”


“......听老佩德里说的吗?”


阿玛雅扶额:“缺少酒精的时候,他总胡言乱语。”


蒂亚戈身体僵硬。


阿玛雅声音柔软:“心善的蒂亚戈,你只是在担心那个在礼拜堂做工的乔迪,对吧?”


蒂亚戈低下头:“......我没什么文化......也许阿玛雅你能帮我,让我安心些......”


“那些传说......会是真的吗?”他急促地问:“幽灵船,邪教徒,还有深海里蛰伏的怪物......?”


阿玛雅只是摇摇头:“审判庭已经很久不允许我们出海了。”


蒂亚戈一愣,苦笑着回答:“是,我已经记不得是八十四年还是八十五年了......”


女人自写字台后站起。


她慢慢缩短两人间的距离,声音轻缓。


“大静谧发生在1038年,禁令不过持续了五六十年而已。”


“蒂亚戈,你在你自己的记忆里,被禁足了那么长时间吗?可你还没有那么大的年纪,你从出生开始就被囚禁在这座小镇吗?”


两人之间隔了一段窄窄的距离。


蒂亚戈扭头:“如果说清贫的生活是一种囚禁,那我确实当了许久的囚徒。”


他的眉头紧皱。


“马琳死后,我甚至没有看过大海。我痛恨它。”


阿玛雅看着他:“......你其实不担心那些流言蜚语,你担心的是审判庭。你担心更多的惩戒军来到这里,会把阿戈尔人统统带走。”


蒂亚戈再次用沉默回答。


阿玛雅眯起眼睛:“唉,可怜的蒂亚戈......”


“审判庭夺走了那个阿戈尔女人的性命,夺走了你的爱人,你的不满与愤懑我可以理解,但为了所有人,还是谨言慎行吧。”


蒂亚戈低哑的回答:“.....或许你说得对。”


“......好吧。都听你的,你懂的比我们都多......”他生硬的换了个话题:“你今天在做什么?”


“一如既往,蒂亚戈。”阿玛雅撑住将要合上的厚厚书籍:“在这悠闲到令人害怕的城镇里,做好我的本职工作,一介不入流的翻译家的工作。”


“不过信使已经有很多个月没来过这个小镇了,积压的稿子真让人头疼。”


蒂亚戈尴尬地笑:“唉,翻译!我一辈子都没走出过这座小镇,除了伊比利亚语,我根本看不懂别的语言。”


阿玛雅看向门的方向:“天色也不早了......”


“是,乔迪应该快收工了......”蒂亚戈揪紧衣角:“希望这两天,审判庭不会因为流言蜚语来找他的麻烦。”


他扭身开门,警惕的观察后,踏出门扉:“我先走了,阿玛雅。”


阿玛雅挥手:“走好,蒂亚戈镇长。”


门缓缓回归原位,阿玛雅的微笑僵在脸上。


“......邪教徒。”


她一点点吐出这个几个字符。

名为阿玛雅的年轻女性思忖片刻,仍旧将思绪放回了面前的纸张上。


乌萨斯的小说,卡西米尔的传记,莱塔尼亚的诗歌,萨尔贡的民谣故事......


此刻,这片大地以书籍的名义堆积在女性的面前,以文字的名号拆解,有序而庄严。


空气很潮湿,让她不由轻轻捏了捏页角。


她的指尖触到一行文字。


“......海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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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博士突然吼道:“在你们身边的盒子里找找灯,烛火,蜡烛,反正是能亮的都找找!”

顾不上思考,所有人都动员起来。

“这玩意**是活的!”拉赫曼吃痛的收回右手,却用另一只手扳住了缝隙,他用那只仅存的眼睛向里看,失望的骂了一声。

“*,旁边的有谁打不开的,***我这里就是一堆垃圾!”

“这到底是怎么了!”刻晴安抚着骚动的民众:“就念了几句话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过不了多久状况就会稳定。”

博士笃定的说,但他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

“专注失调,血肉畸变,造血障碍,精神退行,啧,无论哪个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这几个词如同粗粝的绳索,拴紧了每一个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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