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序曲

一周前，绿洲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哼哼哼……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做得好棒！接下来只要按计划把它们发出去就可以了吧？

【？？？】嗯，你就放心发吧！这个计划绝对不会失败，我可以拿我的经验担保！

【？？】嘿嘿……好像快点看到大家的反应呀……

【？？】用爱与希望的甜蜜填满绿洲吧！

一周后，绿洲指挥室。

【系统】今日文件已处理完毕。新增待处理文件数量：0。

【教授】结束了……居然才到下午吗？

【教授】总感觉最近的绿洲好和平啊……

【安冬妮娜】确实如此呢。

【教授】？！

【安冬妮娜】要是在平时，这个点你应该会收到三条芙洛伦的违规操作通知，两次奥托金的爆破未遂警告，一次缠枝的诈骗案受理请求。

【安冬妮娜】今天却一个也没有，真是难得。

【教授】安冬妮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安冬妮娜】我来汇报日常工作进度，结果刚好听见某人在在这里感慨呢。

【选项1 这样平静的时光真让人感到欣慰。】

【安冬妮娜】是啊。绿洲能像现在一样欣欣向荣地发展着，都是大家一起努力工作的成果。

【选项2 太过和平总是隐隐让人感到担忧。】

【安冬妮娜】虽然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既然这份平静的时光来之不易，就先好好休息吧。

【安冬妮娜】毕竟，绿洲能像现在一样欣欣向荣地发展着，都是大家一起努力工作的成果。

【选项1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安冬妮娜】嗯？为什么这么说？

【选项2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安冬妮娜】有什么奇怪的？

【教授】感觉你今天说话好像……不那么带刺了？

【教授】比如刚刚，我还以为你会说“瞎感慨什么呢，是不是闲出毛病来了”之类的呢。

【安冬妮娜】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闲出毛病来了？

【选项1 也不至于真的这么说吧……】

【安冬妮娜】呃，抱歉……还是没忍住……

【选项2 没错没错，这样才是安冬妮娜嘛！】

【安冬妮娜】……原来教授喜欢这种类型吗。

【安冬妮娜】咳咳。所以，我来汇报工作了。

【教授】要汇报的内容是？

【安冬妮娜】今天绿洲的网络系统非常安全，已知漏洞都已经修复完毕。

【选项1 做得不错！】

【安冬妮娜】谢谢夸奖，安全部门的大家都为此而努力了。

【选项2 没bug为什么也要报告……】

【安冬妮娜】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写几个bug给你。

【安冬妮娜】所以请记……记……

【教授】记？

【安冬妮娜】记得把巧克……呃……

【苏尔】啊啊，安娜！你居然真的在这里！

【安冬妮娜】苏尔……？

【苏尔】我还以为你是不感兴趣才先回去的，原来是抢跑了！真狡猾！

【安冬妮娜】我没有。为什么我非得做那种麻烦事啊。

【苏尔】真的吗？你不是来给教授献殷勤的吗？

【选项1 那倒确实没有献。】

【安冬妮娜】……

【选项2 原来刚刚那是献殷勤吗？】

【安冬妮娜】才、才不是！

【安冬妮娜】我只是来汇报工作的。

【苏尔】这样啊，那就好。

苏尔似乎送了一口气的样子，随即转身面对我。

【苏尔】教授！跟我去训练场吧！

【选项1 为什么突然……？】

【选项2 你今天的任务呢？】

【苏尔】今天的工作内容已经都做完了哦！我很厉害吧！

【苏尔】之前教授不是说脖子酸吗？我研究出了一套可以缓解疲劳的健身操，刚好可以教给教授！

【教授】诶？苏尔研究的吗？

【苏尔】没错！自从教授那天提到之后我就一直记着，现在终于实现啦！保证管用！

【安冬妮娜】……

【苏尔】那我们快出发吧，教授！记得之后给我回礼就好了哦！

【教授】……回礼？

【？？？】哎呀哎呀，今天指挥室的人还真多呀~

【苏尔】芙洛伦？呜哇，好大的砂锅……

【安冬妮娜】……糟了……

【芙洛伦】教授~你现在忙吗？

【选项1 倒也不是很忙。】

【芙洛伦】那就好~我看大家都聚在这里，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选项2 有点顾不过来了。】

【芙洛伦】哎呀，是这样吗？那要不先补充一下能量呢？

【苏尔】芙洛伦，你手上那一大锅是……

【芙洛伦】做料理的时候不小心炖多了呢，就想端来给教授尝尝。

【苏尔】不小心多了一锅也太夸张了……不对，你原来会做料理吗？

【芙洛伦】哎呀，我对自己的手艺可是很有自信的哦？

【芙洛伦】而且今天准备的还是给教授的特别料理——要尝尝看吗，教授？

【选项1 好呀。】

【安冬妮娜】等等，教授之后不是还要和苏尔一起去做健身操吗？

【苏尔】对，对哦！运动之前吃东西可不好！教授，还是先跟我出去吧！

【选项2 （犹豫）】

【苏尔】运，运动之前吃东西可不好！教授，还是先跟我出去吧！

【芙洛伦】哎呀，教授平时的工作就那么辛苦了，还是好好休息吧~

【苏尔】生命在于运动嘛！动一动就不累了！

【芙洛伦】人类可不能把气势当饭吃哦。而且，再不吃的话，我做的菜就要凉了呢。

【苏尔】唔……

【芙洛伦】来吧教授~

【教授】呃……我……

就在我准备做出反应的一瞬间——

砰！

【芙洛伦】？！

不知何处突然窜出了一团黑影，一下子撞在芙洛伦的腿上。她的手一松，砂锅应声落在地上。

【芙洛伦】怎么回事……

【罐头】喵！

【苏尔】这个声音是！

【贝蒂】猫猫出动大成功！

【贝蒂】主人！我来找你玩了喵！

【教授】是贝蒂吗？为什么不进来？

【贝蒂】马上就挤进来了喵！

【苏尔】挤进来？

紧接着，一个庞大的阴影从门外出现。

一个被许多纸箱包裹着的神秘人走了进来。

【贝蒂】进来了喵！

【苏尔】唔啊啊？！这是贝蒂？

【贝蒂】嘿嘿，克罗琦说只要装扮成这样，就会让人无法拒绝了喵！

【贝蒂】主人，快和贝蒂出去玩吧喵！人家想吃巧克力喵！

【芙洛伦】真是的，好不容易做得料理都被打翻了……

芙洛伦脚边，罐头正在舔食着地上的料理。

【芙洛伦】啊，等等……

【罐头】喵！

只舔了一口，罐头突然抬起了头，摇摇晃晃地朝芙洛伦走去。

【贝蒂】喵？！罐头，怎么了喵！

【罐头】喵~

罐头围着芙洛伦打转，还时不时凑近她的腿，脑袋不住地往上面蹭着。

【芙洛伦】啊哈……早知道不让药效这么快发挥了……

【选项1 还好没吃。】

【苏尔】真是危险的女人……

【选项2 可惜没吃到……】

【安冬妮娜】说什么呢，教授？

【贝蒂】居，居然控制人家的罐头，真卑鄙喵！

【贝蒂】主人，快帮人家主持公道喵！

【芙洛伦】我会重新做一份……正常的料理。教授耐心一点，好吗？

【苏尔】还是别管她们了教授，先和我一起走吧！

一时间，指挥室乱成了一锅粥。

【教授】总感觉事情要控制不住了……

【选项1 尝试采取行动。】

【安冬妮娜】教·授~您这是要去哪呀？

【教授】安，安冬妮娜？

【安冬妮娜】我可以帮你哦，毕竟我可是您最贴心的网络安全专家呢！

【选项2 向安冬妮娜求助。】

【教授】安冬妮娜，快来帮忙……

【安冬妮娜】好哦！我可是您最贴心的网络安全专家，安冬妮娜哦！

【教授】怎么突然变成营业模式了！

【安冬妮娜】这种事……我也能做到的……

【安冬妮娜】说吧，有什么需求吗，教~授~？

【选项1 快帮我从这里逃出去！】

【安冬妮娜】可以哦，只要教授跟我一起走……

【贝蒂】啊，不行！主人要和贝蒂一起走的！

【芙洛伦】教授还不能走呢。

【安冬妮娜】哎呀，教授刚刚可是在向我求助呢。

【教授】这么事情好像更麻烦了啊！

【选项2 快帮我叫救兵！】

【安冬妮娜】可以哦，我已经通知了帕斯卡了。

【安冬妮娜】她听说了这里的情况，现在正丢下工作，心急火燎地赶过来呢。

【教授】为了保险起见先问一下……你有客观地向她传达情况吧？

【安冬妮娜】……

直觉告诉我，继续在这里待着，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趁她们不注意，我突然从座位上跳起，向门口冲去——
【贝蒂】啊，主人！等等贝蒂喵——

贝蒂扑向我，却因为纸箱太大，被卡在了门口。剩下的人也都被堵在了她身后。

我拼命地逃跑着，身后传来安冬妮娜的声音：

【安冬妮娜】申请调用临时防火墙……

【教授】这是来真的啊！

半透明的墙壁凭空生成，堵住了各种岔路。我不得不信马由缰地跑着……

【教授】这，这里是，宿舍区……

【选项1 跑向女子宿舍。】

我一个劲地跑着，追赶我的队伍也越来越长……

【桑朵莱希】我正在找您呢，长官。您的房间很久没有打扫了。

【缠枝】教授，我给您织了新衣服……

【薇】有人在追您吗，教授？我可以帮您躲避哦，只要您变成只有我认得的样子……

【选项2 跑向男子宿舍。】

我一个劲地跑着，追赶我的队伍也越来越长……

【秋】啊，教授！我今天可没摸……咳，牛舌饭噎住了……

【琴】下午好，教授。我正在研究新的特调，今晚要来尝尝吗？

【派森】（默默地织围巾。）

【教授】大家为什么都变得这么奇怪了！

此时的绿洲仓库。

【？？？】……

【？？】……

【？？？】怎么还没人来呢……

【？？】我明明已经照你说的把那些新闻全发出去了！

【？？？】确实……按照正常的发展，大家应该马上就会来抢购巧克力了。

【？？】我已经向理子小姐订购了一整仓库的原材料了，要是卖不出去的话……

【？？？】别，别担心！不会的！我可是赛博传媒的金牌记者，不可能会出错的！

【？？？】再等等，只要消息传开了，可可屋就会一鸣惊人——

轰！

【巧可&薇洛儿】哇！

【巧可】有什么东西从窗户外飞进来了？

【薇洛儿】是，是教授！

【巧可】您没事吧教授！

【薇洛儿】我们这就来帮您……啊，等下，先拍张照……

【教授】所以……

躲在仓库里，暂时摆脱了追兵之后，我看向面前低着头的两人。

【巧可&薇洛儿】真的很对不起！！

薇洛儿一边低头道歉，一边把一份最新一期的《麦戈拉洲刊》顶在头上。

《麦戈拉风的白色情人节：用巧克力定胜负！》

在每年的3月14日，人类会通过赠送巧克力的行为，来表达对一个人的感谢……因此，在绿洲的第一个白色情人节，收到巧克力，就意味着一直以来的付出得到了肯定……

【巧可】是，是因为我跟薇洛儿说，希望想个办法宣传可可屋的生意，所以才……

【薇洛儿】我以为这样宣传的话，巧克力就会在绿洲流行起来……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教授】你们啊……

【薇洛儿】我会重新写报道向大家说明情况的！没想到教授的巧克力会这么受欢迎……

【选项1 好，快点把报道写出来。】

【薇洛儿】呜……好的……

【教授】而且，你还得附加一份声明。

【选项2 不，报道就不必了。】

【教授】只是，你要在下一期报纸上发表一份声明。

【薇洛儿】是，是道歉书吗？

【薇洛儿】……我知道了……毕竟报道导致了不好的影响，我作为记者理当承担责任……

【巧可】呜呜……这下我的巧克力又卖不出去了……

【巧可】这么多素材，如果全部自己吃掉的话……

【巧可】诶？好像也不错？

【教授】你们两个都安静一下啦。我没有要你们登道歉书，也不需要一个人吃完巧克力。

【巧可&薇洛儿】诶？

【教授】“通过赠送巧克力的行为，来表达对一个人的感谢”吗……

【安冬妮娜】绿洲能像现在一样欣欣向荣地发展着，都是大家一起努力工作的成果。

【教授】或许也不错啊。

【教授】薇洛儿，首先你要在报纸上重新声明“白色情人节”的含义：这是一个给别人回礼的节日，临时献殷勤不算付出，是得不到回礼的！

【薇洛儿】好，好的……

【教授】其次，你要告诉大家：

【教授】教授会制作并分发巧克力给大家，作为平日里的回报——不用争抢！

【薇洛儿】哎哎哎！？

【巧可】教授……原来会做巧克力？

【选项1 非常擅长哦。】

【巧可】真的吗！那一定要让巧可见识一下！

【选项2 还得让巧可指导一下。】

【巧可】没问题的！巧可会来帮忙的！

【巧可】这这，这——么大的量，得去各个扇区采集原材料吧？还要搭建一个巧克力生产流水线，这下有的忙了……

【教授】那就让大家都来帮忙吧。来帮忙的人可以自己亲手制作巧克力并送给想要感谢的人哦。

【巧可】好棒！这下巧克力风潮会席卷绿洲的！好期待，好期待啊教授！

【薇洛儿】独家爆料的绿洲头条新闻！真让人新潮澎湃啊！

【选项1 你也得来帮忙，薇洛儿。】

【教授】就当是对闹出这次事件的补偿吧。

【薇洛儿】当然没问题！不如说，又是一次取材的机会……

【选项2 要盛大地报道哦。】

【薇洛儿】保证完成任务！

看样子，一个比平时更加忙碌的白色情人节要开始了。

甜意待续

傍晚的绿洲，夕阳将可可屋的招聘烤至微黄。

招牌下，依然有不少智能体围在店门口，叽叽喳喳地聊着天。

【薇洛儿】巧克力已经卖完啦，今天准备打烊了！还没有买到的人，欢迎明天再来……

【贝蒂】欸……已经卖完了喵？

【贝蒂】早知道就快点出门了喵！

【桑朵莱希】刚才我看到巧可手里还有一些巧克力。

【薇洛儿】那是来自绿洲外部预约的订单，待会就要送过去……

【拉姆】绿洲拓展了外部业务吗？薇洛儿，稍后我们核对一下今天的相关账目……

【薇洛儿】拉姆你明明只是来买巧克力的吧怎么突然切换到工作状态了啊！我不想加班啊！

【薇洛儿】啊啊巧可，快出来说明一下！别把柜台丢给我一个人！

【巧可】巧可这边还在忙呢——

【巧可】（咽口水的声音）

【薇洛儿】真的是在忙吗？

【科谢尼娅】好了好了，既然人家说没有，那也没办法了。

【科谢尼娅】大家有序离场吧~来，走这边~

【薇洛儿】不愧是科谢尼娅，帮大忙了！

【科谢尼娅】谁让我是专业人士呢？

【科谢尼娅】要感谢我的话，不如就……从外部预约的订单里分几块巧克力给我吧！

【薇洛儿】诶诶诶？

【科谢尼娅】不给小费可是很失礼的哦？

【贝蒂】这是趁人之危喵！

【拉姆】财务组会仔细清点巧克力制作和购出的数量，擅自动用一定会被发现的。

【科谢尼娅】啧，为什么突然都来针对我了嘛！你们不是该回去了吗！

【桑朵莱希】因为听说科谢尼娅小姐有过私藏商品的前科，所以不敢掉以轻心。

【科谢尼娅】我只是更换了一下商品的位置，就当是给优秀员工开的小小后门啦！

【桑朵莱希】还是由我来帮忙吧。如果有原料剩下，或许还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巧克力……

【科谢尼娅】等等等等，要这么说，桑朵莱希你不也是在工作中和教授出去摸鱼了吗？

【桑朵莱希】那也是长官指派的工作之一，必须认真完成。

二人针锋相对之时，贝蒂突然从两个人中间钻了出来。

【贝蒂】嗅嗅。

【贝蒂】是刚出炉的巧克力的味道喵！

【薇洛儿】刚，刚出炉？

【巧可】嘿嘿，没错！

伴随着店内《铆钉巧克力》的旋律，巧可踏着小碎步跑了出来。

【桑朵莱希】她捧着的是……

【贝蒂】好大一盘巧克力喵！

【科谢尼娅】什么嘛，原来你也私藏了一份啊。

【拉姆】巧可，这是哪来的……你不是说卖完了吗？

【巧可】是巧可为大家准备的谢礼哦。

【巧可】这段时间多亏大家一起帮忙，才能把那些堆成小山的原料用光光。

【巧可】尤其是薇洛儿，在我这里忙里忙外的，辛苦你啦。

【薇洛儿】也是我该做的啦，毕竟也拿到头条新闻了嘛……

【巧可】总之，锵锵！这是巧可结合这段时间的经验，采用新的配方比，特制的新品巧克力！

【巧可】其名为“梦幻白色情人节”！

【桑朵莱希】巧可……让你费心了。

【贝蒂】好想吃喵！

【科谢尼娅】看上去很有卖相嘛。

【桑朵莱希】如果味道也出色的话，也很适合用在宴会上吧。

【巧可】巧可研发的新品，味道当然出色啦！

【巧可】来，大家先尝尝吧！

【贝蒂】好耶！

【薇洛儿】啊，等等，我要先拍张照！

与此同时。

绿洲指挥部，顶层。

两个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绿洲和平的街道，以及带着巧克力，在路上欢声笑语的智能体们。

【教授】……呼。

【帕斯卡】怎么了，教授？

【帕斯卡】咖啡的味道不对吗？

【教授】怎么会。我正想说呢，今天的咖啡味道真是恰到好处啊。

【帕斯卡】是吗？那就好……

【帕斯卡】因为这段时间巧克力吃得太多了，我就适当调低了咖啡里的糖量，还担心您不习惯……

【选项1 现在这样刚刚好。】

【帕斯卡】诶？那难道以前的咖啡一直……

【教授】……也不会。只要是帕斯卡泡的咖啡，我都爱喝。

【选项2 以前那样也不错。】

【帕斯卡】是吗！那果然还是……

帕斯卡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包未开封的白砂糖。

【教授】……不过至少今天先这样就可以了。

【教授】只要是帕斯卡泡的咖啡，我都爱喝。

【帕斯卡】教授……

帕斯卡微微低下头，转而又和我一起看向窗外。

【帕斯卡】谢谢您，教授。

【教授】是说咖啡的事吗？

【帕斯卡】你又在装傻了。

【帕斯卡】不仅解决了巧可她们的问题，还让绿洲度过了一个如此甜蜜的节日。这都是您的功劳呢。

【选项1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要感谢每个人的参与。】

【选项2 让流亡者们有一个温暖的家，是我的使命。】

【帕斯卡】您真是……呵呵。

帕斯卡眯起了双目，不知是因夕阳刺眼，还是有所感怀。

【帕斯卡】总觉得今天的日照特别漫长呢。

【教授】按照气象模拟的时间，现在也差不多是春回大地的时候了。

【教授】从今往后，黑夜会越来越短。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帕斯卡】我还记得您曾经说过。

【帕斯卡】“正因为身处虚无的世界中，我们才更应该认真生活。”

【帕斯卡】不论是模拟出真实的节气，还是和我们过节，都是出于这样的目的吧。

【帕斯卡】是您让我们保持了自己还活着的实感。甚至……对我来说，和您一起度过的时光，可能比现实还要开心……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帕斯卡的肩膀。

【选项1 今后也一同经历更多开心的事吧。】

【教授】在云端的日子或许还很长，但只要我们能携手共进，就没什么可怕的。

【帕斯卡】教授……

【选项2 如果有什么心事，就尽管说出来吧。】

【帕斯卡】果然瞒不过您呢……

帕斯卡握住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帕斯卡】其实……每当这种时候，我总感到有些害怕……

【帕斯卡】自从您到来以后，我们一起建立起了流亡者的家园，找回了那么多的同伴。

【帕斯卡】甚至，我可以像现在这样和您一起，喝着咖啡，聊着天……

【帕斯卡】这一切是如此平和，又如此美好。

【帕斯卡】以至于有时候，我会担心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

【选项1 为什么会这样想？】

【选项2 有我在这里，就是真实的。】

【帕斯卡】您是人类，对您来说，是不是在这个虚拟麦戈拉的所有经历，就像一场幻梦一样呢？

【帕斯卡】当梦醒来后，旅程还会继续。

【帕斯卡】可是对我们来说……

【帕斯卡】记忆就是我们的全部。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我们真的永远迷失在了云端无法离开……

【帕斯卡】到那个时候，这一切美好的记忆，是否也会一并消逝呢……

帕斯卡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握紧。

温热的触感顺着手背，爬向我的胸口。

或许那只是数据模拟出的现象——但此时此刻，我却接收到了那份无可替代的触感。

【选项1 这段记忆绝不会无处存放。】

【选项2 这段时光一定会继续延长。】

我牵起她的手。

【教授】我会将它们带回到现实世界。当然，是带领着你们一起。

【教授】正因与你们相遇，我才会如此确信：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不能失去的珍宝。

【教授】只要此时此刻，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存在，你也能够感受到我的存在——那它就一定是真实的，绝无虚假。

【帕斯卡】教授……

【教授】所以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一切带回到你们的素体中，让这一切被铭记与传承。

【教授】这就是流亡者的使命，也是我的承诺。

【教授】所以，在离开之前，就安心享受这些美好的回忆吧？

【教授】如果有时感到不安，就回想一下此时此刻的心情。

【教授】你不会觉得这是虚假的吧？

帕斯卡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帕斯卡】果然，有教授您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苏尔】喔！帕斯卡、教授，你们在这里呀！

【苏尔】巧可请大家试吃她的“梦幻白色情人节”……

【苏尔】……呃，我是不是进来的时机不大对？

【帕斯卡】苏，苏尔……

【苏尔】喂，教授，你该不会是在欺负帕斯卡吧？

【选项1 没有。】

【帕斯卡】没有的苏尔，你误会了……

【选项2 是啊。】

【苏尔】真的？！

【帕斯卡】没，没有啦苏尔，教授又在开玩笑……

【苏尔】嗯……是吗？

【苏尔】算了不管啦！你们再不过来，巧克力就要被吃光咯！

【教授】好的好的，马上来！

我将杯子里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拉着帕斯卡朝门外走去。

带着苦涩的微甜，恰到好处。

只要还能感受到这份甘美，我就不会质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逆巴比伦塔，顶层。

【晨星】巧克力……是吗……

【爱】在圣餐大人……圣餐的房间里搜查到了很多。

【晨星】来源不明，不可擅自食用。我会亲自调查。

【晨星】退下吧。

【爱】是。

【晨星】……

晨星皱着眉头，从四四方方的巧克力格上掰下一小块，放在嘴里。

【晨星】……

【晨星】确实容易让人上瘾呢。

他注视着缺了一角的巧克力。

【晨星】这种欲望……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拟的数据所推演的结果呢。

【晨星】如果还能听见神明的声音……祂们又会如何评价这一切呢？

晨星放下巧克力，转身面向斑驳的彩绘玻璃。

他低头默然祷告。七彩的光辉打在他的头顶。

你会给出怎样的回答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