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章23 ——【杀戮尖塔】【架空同人】【轻百合】
同人作品 阅前排雷：
非原作向，是米式架空世界观，不在塔里，有妖怪。
中短篇剧情流，可以根据喜好选择带不带脑子阅读。
CP：观猎观无差，恋情。
人物性格捏造。
配图和封面不是我画的，画手不想透露姓名，感谢这位无名氏。
章23约3000字，阅读时间约10分钟。
章23
花了一点时间，猎猎抽抽鼻子，把想哭的眼泪都哭了出来。她擦擦脸，不过没东西用。观观见状想把袖子借给她，她笑笑，说这全是鼻涕眼泪实在有点脏，最后还是撕了一小截儿绷带擦拭。
观观点点头，其实她俩现在都有点意识模糊。她想到了什么，忽而有点紧张：“……等等，我……我现在是不是可以？”
“嗯？”
她尝试去拥抱猎猎，或者做点更亲密的肢体接触。猎猎于是明白她的意思，默默地抚上她的手背，迎合她的动作。虽没有明说，但已经足够表达。
“……咳哼。”僵持了一阵子，虽然挺幸福的，总归有点尴尬。猎猎从拥抱中抽抽身子，然而纹丝不动。放下心后她感觉情绪舒服了许多，于是小小地狡猾笑：“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黏人的？”
“活这么久从来没体会过恋情，比较笨。”她边说着，边把这具身体搂得更紧，“而且……大概是忍太久了，有点停不下来。”
“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说这种话的……”猎猎被弄得有点起鸡皮疙瘩，“好了，好了，说正事吧。”她好不容易才从恋恋不舍的观观怀中抽出，赶紧快快地找好想要的药草，跟店老板结账出门。观观一直抓着她的手，寸步不离的，看在只是牵手而且暂时不耽误事儿的份上猎猎暂时纵容了她。
“让我理理思路……啊。”沉眠了很多天的身体已经舒展了许多，她伸伸懒腰，得益于半人半妖的特殊体质，她腹部的伤口不碍事了。“观观。”
“怎么？”
“根据隐妖的说法，那个黑影妖怪似乎是会读心的。”
她们来到鬼镇的时候，季节已经是晚夏，到今天是开秋了，观观确实提到过借宿的那家主人正忙着收获。但刚才去处理鬼镇麦田旁边的老坟头的时候没见过麦子有人收，那块土地不知道归属谁家。
“读心……不太好对付。”观观如是说，“实力？”
“我在有所顾忌的前提下也能给他造成不小的伤害，应该不强。”
而且。猎猎带着观观拐进一条小巷，这里没什么人，可以放肆一些。她稍微一推，让没有心理准备的观观贴到墙上。她趁无防备挣脱了牵手，转而将两只手掌都搭在观观肩膀上。
她的身高让她可以把脸也轻松贴到肩上，她听到耳边有吞咽的动静。猎猎打了个哈欠，但言语相当认真且理智：
“如果是平时的我，那个妖怪不足为惧。”
“……然而？”
猎猎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说实话她依然感到恐慌，然而如果她不试图面对便永远不可能客服。她硬生生忍着疾病带来的精神折磨，相当清楚地分析她们的局势：
“现在……大概不好办。我的情绪……呜，不太稳，这在面对妖物的时候相当不利。”
读心的妖怪……猎猎小声呢喃。观观问她还想到什么，她脑子里将已知的线索过了一遍。
“首先……时间。”
观观也跟着一起调理思路。她在鬼镇的事情发生之前一直在观望，沿路的小线索之类的并没有在意，对她而言很需要一次恰当的梳理。既然猎猎主动选择了无人经过的巷子，她于是得寸进尺，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揉捏猎猎的左边腰部。
“好痒啊。——除却半年前的北镇和这一次的南部镇子，半年之间……好像没遇到过跟那个幕后存在有关的事件……至少我记不得。”
“我想想……我也不觉得有。不过我那会儿并不特别在意，看漏了也有可能。”
至少这意味着没有大规模事件，猎猎如实说。她果然还是有点受不了，于是推开，选择贴着观观胳膊一起靠墙站立。
“……而这一次鬼镇之中，提到的最早的时间点是百年之前，隐妖说的。”观观有点小小的失落，但毕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影响思绪，“你觉得那个家伙会说谎吗？”
“多数不会。”猎猎较肯定，“它没理由在静默猎手的面前说谎。”
“他和半年前的餐馆老板一样，若回忆一些细节便会头痛欲裂，姑且可以认为是同一只，或至少同一族群的怪物所为。”
隐妖之所以会被选为目标……大约可以想象。那时候隐妖才刚诞生不久，不管是威胁还是干脆洗脑都比较好做到。隐妖的隐身很厉害，拿来做一些奇用挺好的。
除此之外，百年之前的大事还有……
“鬼镇……那时候刚经历过战乱。”
读心的妖怪有很多种，它们的共同点是都以各种情感为食，战乱中人们的情感当然会堆积，确实容易引来妖物。“有会潜入梦中吞食美梦的梦妖，有根据人所思念的人或物而改变形态从而迷惑人类的镜妖……”
讲到这里，猎猎突然顿住。
“镜妖……”
她想起半年之前，她曾追击过当时的几只妖怪。那会儿她只记得对面的妖怪会变化形态，倒没往这么深层思考。
她想起来，其中有一只，当她走路便会学着走路，拿出匕首就会学着拿出匕首。忆及这里她不禁小小的呢喃，观观自然也听到了，于是问：
“你是说那个幕后主使有可能就是镜妖吗？”
“不……”猎猎摇头，“不一样。虽然外貌都是黑雾，但不是同一种类。我是静默猎手，从小就和各种妖怪打交道。就算眼前只是模模糊糊一点碎片信息，这些差别我看得出来。”
她叹口气，忽怆然。猎猎偏头，轻轻地倚靠在观观的肩侧，小声说：
“虽然只是题外话……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原来那个镜妖会变成人类的形态……是因为我那时候在思念姐姐。”
观观没说话。
“——读心的妖怪种类不多，外貌基本是同样的，也比较喜欢聚在一起。它们的能力可以互相配合，所以一次遇到很多种类也是很正常的。”
但它们非常聪明。因为一旦过分享用人类，便总会造成不小范围的恐慌。如果范围扩张起来，势必会引来人类高层人士的注意以及各种军队之类。它们基本只挑小村落小镇子，要么人少，要么就是地处偏僻，总之就是消息不那么灵通的地方。
这么一想，虽然有了半年前被群山围绕着的偏僻北镇衬托，南部的这里还算繁荣……其实也只是相对而言。这里还以农耕为主要的生活方式，除了收获季的商路，大概也是不怎么有外人来的。
“这对我们而言是好是坏？”观观问，“我虽然看的多，但不曾真的切身处地思考过，也未曾参与。对这些讯息的判断，还是你更准一些。”
“是好事。”猎猎于是回答。“范围不大，不会造成常世人的太大反应，对我这种人来说更好办。而且也意味着……”
猎猎微微笑一笑，她看向观观，面罩之下的表情看不真切。她有点想看这个遮掩之下的真实面貌，但以她目前的精神状况，可能撑不太住，所以她决定循序渐进。
“它藏不住。”
猎猎澄澈的眼眸当中，倒映着的人影显得水汪汪。
这个人不会再像水中涟漪一样一碰就碎，她相信。
于是她心里由与生俱来的精神疾病引来的恐惧即便不可克服，她也找到了暂时的庇护之所。
“它已在我的面前暴露，那它注定必死无疑。——我再怎么说，也是正正经经通过了族里的考试的，一个合格的静默猎手。”
“你在面对妖怪的时候明明这么自信。”
“哈哈……”猎猎假笑，“我也觉得我很矛盾。”她清清嗓子，接刚才被打断的话题，重新开始说：“说回来，关于读心妖怪的种类——除此之外，还有只会阅读没有任何方式影响人类的哑巴妖怪，这个基本没有任何威胁，以及会操控人类情感的默妖，这一种是这些之中最难对付的。”
考虑到这一次事件的时间跨度，猎猎于是说：“看样子，应该就是了。”
“不管是这次的，被操控的隐妖，还是半年前被操控的人类……都不记得样貌，一回忆就头痛欲裂……没错，是这种。”
如果要和这种妖物作战，全盛时期的猎猎大概能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只不过目前刚好在脆弱的时候撞上了对面的长处，她得稍微部署一下战略。
“观观。”
“嗯？”
“做好心理准备。”
“为何？”
观观虽然年岁摆在那里，不过主要还是观察常世的东西，而且因身有观者的神力，即便偶尔遇到妖怪也是碾压。对于具体的应对措施，以及如今她心态变化之后怎么面对会看破人心的妖怪，她的实力可能还不如这位十九岁的猎手。
“你现在静得下心吗？”
“……明白了。”
“嗯。我也不太行，所以……”
猎猎再一次抱住观观的双肩，她踮脚，尽力凑近观观的耳边。她说了些什么，观观静静地听着，但面色愈加凝重。耳语完，观观大概是不敢相信：
“你……你确定会这样？”
“如果是最坏的可能性的话。”猎猎点头，“观观，还有。无论是是什么时候面对什么怪物，永远不要让妖物的体液沾到，好吗？沾到衣服上也不可以。”
“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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