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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文书]收养地下马场的周日宁静Ⅳ

2023-04-09 10:52 作者:露朲钾  | 我要投稿

上篇





训练场……



下午的训练场,只有我与担当在的训练场,那显得格外冷清,



此刻,我正掐着秒表配合着担当完成最后的一组加练,现在也就只有夕阳下的倒影能与我们作伴,我并不迷信,但似乎有东西站在我身旁,一种摸不着看不见的,就如同现在宁静般……


“训练员先生?如何。”


担当的身影停在终点,金色的双眸盯着我,明亮的眼睛毫不掩饰她的喜悦,以及映射出的我。


“抱歉,能再跑一遍吗?”我把表放入口袋,像尽情再欣赏一遍,如同以前那般。


“没问题的。”


担当再次做好了起跑准备,随后漆黑的身影再次向前奔去,太熟悉了……


是命运在作弄我吗?为何会如此相像……  




清晨……


自己从沙发上爬起,揉了揉发昏的脑袋,随后习惯性打开电视,接着便跑去洗漱,虽然墙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七点,但窗外还是没有特别明亮。


“梦吗?还是什么……”我看着镜子前的自己,昨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奇怪道甚至连自己刚才呢喃都没有意识到,便用冷水洗了把脸,再看着镜子。


“嗯……太奇怪了。”反手关上卫生间的门,然后轻手轻脚拉开卧室门,看见她依然躺在床上后方才安心,就在刚才,还以为与她经历的那一切都是梦,是自己孤独着意淫出的,现在看来,都切实存在着,也就没有焦虑和耻辱,意淫是耻辱的。


或许梦的那一端,也不为虚假,梦里的与现在浑身是伤的…都还能奔跑起来吗?


…嗯……


原来周日宁静她还喜欢抱着枕头睡觉……被子也蹬走了,帮她盖上吧……


看着熟睡的周日宁静,额头上绑着显眼的绷带,那无疑是直截了当的破坏了前额白色的刘海,手臂上还突兀的留着细小的红点,那是针管的痕迹。


或许现在去准备早饭会来的实在,轻声关上门,蹑手蹑脚走进厨房,这周六时我都会打理一遍,算是整洁。但从自身而言,早餐面包鸡蛋之类的就够了,不知道周日宁静怎么想。


火焰舔舐着锅底,房间并没有变得温暖,反而因为有这软弱的火光更显得冷清,不免回忆起医院那令人不适的消毒水味,担当打来的电话,躺在病床上的周日宁静。好像那些事都没有结果,一股脑涌入,导致做饭的欲望完全消退,来来回回,还是得靠出去来解决。


可惜了刚热好的锅又得关掉,起身取下衣架上的外套,抖了抖身体,让困意掉落在地上。清晨的楼梯安静得出奇,脚步也随着轻了许多,楼道的大门前的积雪已经被扫开了,白花花的堆在两旁,我则站在门口,这仿佛是一个挑战:要在指定时间内跑去小巷里的那家早餐铺,并在宁静醒之前买好早餐顺利带回家,这样一来,或许跑起来能更符合主题。


冬天的清晨,街头虽然目睹过无数遍,但随着季节来回切换着,再次见到还是觉得新鲜,积雪作为画布,楼房单调的颜色在当中显得鲜艳,留白的手法在画中不少见,但留不得过多欣赏,自己还有任务在身,遍继续踩着雪中脚印前进。


街上许多零星且不明的脚印,自己的前担当在印象里,会在这个时间段晨跑的。现在看来,如果我陪她一同的话,应该能与她留下不错的回忆,毕竟,自己那可悲的训练能力让她在赛场上吃尽苦头。


“现在也有在晨跑吗?”我情不自禁向地上的脚印问道,可是它们并没有回答,这在外人看来颇有神经,且我的身边只有寒冷的冷空气、呼啸得不停的风,它们似乎都在呵斥着我:担当如此努力为何我如此无能。自己感受着,迈着的步子逐渐跳跃,接着交换得越来越快,直到跑起来,空气更加寒冷,风也如同利刃,一切都变本加厉,自己则就像逃离着什么,狼狈不堪……


气喘吁吁着,转身来到巷子,就能瞧见几十米外冒着热汽的早餐铺,是一对年迈的夫妇开的,和蔼、朴实、勤勤恳恳,这样的他们,只得在巷子里开一家下铺,让周遭百姓夸赞,我走上前,老板也自然着招呼着我,


“放假了?”力壮的丈夫揉着面团,同时不忘问道,我点了点头,接着弯下腰让身体好受点,途中撇见店里的人并不多,又不免得窃喜。


“老板……两碗粥,有一碗加瘦肉和胡萝卜……打包。”说着便费力地掏出五百円,之后再点了些带肉的,宁静得多吃点。


“那小马娘……毕业了?”老板娘凑上来,她也应该早已知道,三年已过,离开也是自然,这次只是再次核实罢了。


“嗯。”白雾飘飘,那微弱的气息声甚至与我的回答相差无几。


“唉,多可惜,那孩子不错,为什么不继续续约呀?”她面容苦涩问道,语气里却带着期望,没等我回答,和面的老板就耸耸肩,说,


“不是马娘都要当赛马娘的,估计人家不想了,那自然有其他发展方向。”接着朝我这边使着眼色,双手灵活的把我的早餐递给我,推了推肩膀,意识我快离开。  





“以后就在这里训练吧。”我挥挥手,让担当停下。


今天她的状态不错,大概是因为这里的缘故——在夏天里却格外凉快的桥底。


但虽说凉快,经过剧烈运动,全身湿透是难免的,那风中夹杂着细微的清香,来源就是在那喘着粗气却依然笑如春色的她。在这第二年下旬,我为她递上毛巾,她则表示想我来擦拭。


毛巾贴过她洁白,黏糊糊的秀发,那享受的表情让人想多欣赏片刻。


“训练员。”她呼唤着,像是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


“怎么?”


“以后……都会在这里训练吗?”她疑问着,


“嗯”


“嗯……”


“……约好了……这里……”


她眯着眼,呢喃传入我的耳朵,随之拂拭着的手逐渐停下,直到从她头上拿开。


见我停下来动作,她疑惑的抬起头,我压下身子,与她额头贴近,对她回答道:


“是的,约好了。”


她脸红转过身,呼吸得更急促了,在这夏天的这一刻,离比赛三周前,一切显得如此美好……


至于在那场大雨中拼命呼吸找着节奏与前方对手影子的她,我不想回忆。  





故事总是长的,但我终究会有拾起与担当回忆之时,就像路对面分割着两岸的桥底,是早先约定的秘密训练基地……


大概是因为少有人去往,即使是现在,堆放在那的设施上盖的暗淡着的蔚蓝防水布,依旧没有被人揭开。


如果有,那或许只有现在站在桥底的自己,和刚刚在桥的上方瞧见的,从桥底的另一边溜过的影子,就算只看见了一眼,甚至是残缺不全的身影……即使想忘掉……也记得……


曾经信誓旦旦的话,现在或许已经被埋藏在雪底,很多故事讲到最后,都不如开头。但说什么也放不下,就像告别之前,终于也没说得出口,一些事还可能继续。作罢,只得离开。


随着时间流逝,楼道间与之前相比,算热闹起来,来往的人们提着不同的物品,在这狭小的空间穿梭着。忙碌着,便把空气变得暖和些了。


摸索出钥匙打开房门,周日宁静已经醒了,蜷缩在沙发上,望着阳台外的景,对电视上百无聊赖的节目,丝毫不感兴趣。


“回来了?”


听见开门,她转过头,接着缓缓站起身,温和的问道“你,去哪了?”


“给我们买早餐。”我提起袋子,里面还冒着丝丝热气,她见状走到不大的餐桌前,拉开两张凳子,客厅似乎变得更加温馨。


“我去加热下,有点冷了。”说罢,发现手上提着早餐,就准备把袋子放在一旁。


“给我吧。”她见状,便走过来接提住袋子,我这才得脱困。


微波炉内的食物旋转着,我趁着空闲给她说明了怎样使用,她则表示自己知道绝大多数家用电气的使用方法,如果不明白也会询问。


这段闲谈结束,也就该吃早餐了。


屋内,我与她对坐着,她用餐时还是那样安静,不免让我怀疑是否有些许贵族血统,目白、象征这些家族的马娘,礼仪上十分讲究,至于赛场,那是自己与担当触及不到的选手,只能仰望。


要是血统高贵的马娘来担任自己的担当,除开特例,吃苦头是少不了。当然,这会是训练员生涯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过这些是痴人说梦,因为那些具有才能的训练员,不是我。


但如果能有那些家族内训练员的才能,担当是否能好受点呢……或许在错乱着交上的好运,只是无伤退役。接着希望渺茫的梦想,走向极端,不断跌落。


“没胃口吗?”她瞧见了我的异样,便放下碗筷,我摇摇头。她的那对金莹莹的大眼睛,原本明亮,却慢慢垂了下来,也不再询问。


“没事,在想下年担当的事……”见她担心,我于是又补了一句,方才罢了。她抬起头,皱皱眉头,心存怀疑,认为那不是真正的答案。于是嘴唇微微张开,但在正要泄露真情的一刹那却又闭上了。


用餐完,她先手端起碗筷,表示洗碗她来便是,动作看似轻快,其实是将复杂的情绪轻轻遮盖。


待我端着碗筷去厨房时,周日宁静就已把盘子放好,她小心接过。透过她身后的窗户,街道已经堆上厚厚的雪,今日也只能在室内活动了。我与她依偎着,躺在沙发,纤细的双腿缩着,没一道合理的伤。


电视里的电影无聊,黑白且模糊,镜头在外,就容易分不清天空上亮着的是路灯还是太阳。时而中途时而窜出新年的倒计时,也蛮横无理。


人间离新年还有多久呢,大抵是人们干完新年前所有的事,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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