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esert march 321章 你不容天地，天地岂能容你？
第321章 你不容天地，天地岂能容你？
如今，已经来到这个世界第几个时日了？
老者抬眸，望着这如同自己故乡一般清澈的地方。
是啊，清澈。
看那，是屋檐之下的影子，遮住了孩子们，让他们不在感受到正午太阳的照射；看那，是停泊在江边的小舟，在安静整洁的湖面上静静而立，走到它的近前，可以听见一阵阵轻微的鼾声和轻微的细语声。
这就是生活啊，不是刀光剑影，不是金戈铁马。
这就对了嘛，仅仅一席浊酒，一言一行，即是，生活啊。
他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是如何。
也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杀了多少，错过多少。不明白自己的来历，过去。而如今，这个时候，就是给了他这么一种感觉。一种自己之前，好像，都白活了一样。
是啊，老者苦笑。搜遍记忆，挖尽思维，都无法得知自己想要什么，家人是谁，自己诞生于世，行走于时的目的到底如何？
求败……
是啊，自己此生，但求一败。
但是，自己最后，埋剑空谷。
如此，自己一心，如此凄惨。
本不该无敌，无敌，便是有敌。
视天下无敌，那么天地即为你的敌人。
生老病死，爱怨仇恨，这就是天地，作为你的敌人，给你最为强大的报复。
讽刺的是，老者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敌人的存在，就这么拿着敌人亲手送给他的剑，了结此生。
而这把剑的名字，
就叫做：“无敌”。
“求败”死于“无敌”之剑下。
这个陌生的世界来临，自己从一开始的惊诧，变为了如今的漠然。他习惯了这片微笑的世界，一座江南水镇。
小桥流水人家，不配古道西风瘦马，而配新路春风立童。
多好的世界啊。
在这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
你不容天地，天地岂能容你？
这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崭新的生命中，得到的最好启示。
等等，那为什么，要用“漠然”？
这个时候，应该使用习惯，比较好吧？
下意识，想要出声，长啸一曲歌。
接下来，慢慢压抑，怕扰舟中梦。
手中拿着一把青伞，因为今天要下雨。这是镇上精通天文的老夫子告诉他的。明明是深埋半图的老夫子却能掌握自己从未了解，从未探寻的星空，为地上的人们带来星的讯息，本身，便是奇迹。
不过，为什么，第一次的生命没能了解到呢？
任凭强韧，任凭通神，都逃不开雨的遮掩，雨点轻柔的打在人的身上，这是自然的提示啊。如若将这些柔弱细小的雨珠，换成锋利坚韧的利剑，那么他，已经死了千百回了。从这个时候，老者开始笑了。
他笑，自己的无敌，原来仅仅是空话，
他笑，自己的名字，求败求败，求不得败，才明白自己已经输了千百回。
但求一败？何等可笑。
就是如此，老者的面容上挂上了微笑，迈步，前往自己的房子那里。
不过，自己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呢？
还有，外面的世界，现在到底进展的如何？是荒谬？是怪诞？
该做的，他已经做了。
剩下的，交给，命运。
砰！
杰罗尼莫的身体狠狠的砸在地面，而他的面前划过一道寒芒。杰罗尼莫明白，自己好像，又输给自家大人了。果不其然，抬头，发现这个白发男人正执剑，抵住了自己的喉咙，平静的神情，好像面对的不是自己。
“力度够了。速度还能再快一点，你应该能做到，杰罗尼莫。”不带有感情的话语，从卫宫的嘴里露出，宛若一个陌生人。但，杰罗尼莫知道，自己的大人，可是为了自己好。
“是，我明白！再来！”
男人不顾身上的疼痛，以一个迅捷的姿势站直了身体。而后双手握住了自己的剑柄，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卫宫身体的破绽，力求一个能够击中自家大人一次的机会。
可，随这么说。但，卫宫的身体周围好像都是破绽。你看啊，卫宫大人的身体呈现出的姿势，双脚非常稳定的站在原地，双臂非常自然的下垂，手中的剑似乎非常无聊，于是卫宫轻巧的挽了个剑花，可以说，轻灵而有力，
一般，他们的战斗姿势，都是保持一条直线以维持身体的平衡，防止敌人的肉体冲击形成的力度，抵消这种力度。
而手中的剑，在对敌的时间内，一定要保持谨慎和紧绷的精神，不然很有可能敌人掠过自己的出剑范围和误伤自己的队友。
这是他们接受的训练。
而卫宫，好像从不如此？
这么想着，杰罗尼莫再次朝着卫宫冲击而去，这次，瞄准的是，卫宫的左侧小腿。
速度很快！至少旁观的近卫骑士们这么认为。
出剑！
为什么？
自己明明瞄准的是左侧小腿，但自己的目的实际上是右侧上臂啊。为什么还是被大人识破了？
“叮当。”
是，铠甲。铠甲抵住了剑锋，保护了卫宫的肌肉不受伤害。而后，趁着剑刃打在铠甲上面的时候，很快，卫宫便进行了下一步的动作：测过身子，弯下腰，让自己的高度正好能用肩膀碰住杰罗尼莫的身体内部，比如胸、腹、面，而后以一个杰罗尼莫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靠了上去。
很快，杰罗尼莫便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
啊，真是，又被打飞了。
这是杰罗尼莫在落在地面上的第一个想法。
砰！
再次落在地面，发出了沉重的闷响声。但，杰罗尼莫知道，因为这是沙漠，所以卫宫大人才会如此，不然的话，在卡美洛，自己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不好意思，大人。我又输了。”身上真的如同散架一般，但杰罗尼莫还是艰难的战旗，像卫宫行礼。
“嗯，刚才的表现不错。速度恰好，力量恰好。算你合格了。杰罗尼莫。”卫宫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
杰罗尼莫愣了愣神，最后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因为他明白，当卫宫走到面前伸出手的时候，这次的训练，就结束了。
拉住卫宫的手，而后顺着卫宫的力度慢慢站起，不好意思的说：“大人，非常抱歉。感谢您愿意陪我训练。”
“别得意，”卫宫的手轻轻打了大杰罗尼莫的后脑勺，而后严肃提醒道：“你啊，太依赖于自己的武技了。因此啊，你忘记了，你身上的铠甲，也是一种致命的武器啊。就像我刚才不适用手掌推，而使用我的肩甲去顶你的胸部会怎样呢？”
卫宫很清楚，在这个时代，铠甲是作为防御性兵器存在的。是啊，防御性兵器，它先是兵器，其次才强调防御性。实际上，以前的他一直以为铠甲就是电视剧那种纸糊的，直到，他到了那个神秘的国度，才发觉，自己错的离谱。
至于……为什么呢？
因为他见过，真正的机关术。
那是一具具没有肉身所组成的铠甲部队，他们不怕箭矢、不怕刀砍剑刺。幸好，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掌握了枪械的使用方法，不然的话……
“是，我明白了。大人。”杰罗尼莫有些尴尬的说，不得不说，他确实忘记了。
“知道就好。对了，跟我训练，很幸苦吗？”
“哈哈，不不不。大人说笑了，这点训练量，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毕竟我之前是步兵部队的短刀兵，短刀兵的职责就是突击敌人。所以我们的训练量和其他兵种比起来，是最为艰苦的啦。”杰罗尼莫笑着解释道。
“啊，是这样吗？那我用不用给你增加一点训练量呢~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人~”卫宫没有多少什么，只是给了杰罗尼莫一个危险至极的笑容。
“不不不，还请您手下留情。这样子的训练量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了。”
“哦~？我们的近卫骑士队长就这么不堪一击？那我还得换人了？”卫宫看着他的部下，慌慌张张，非常好玩的样子。
忽而，一阵风吹来，吹去了卫宫含在嘴角的微笑，他的面色，再次变成了那种严肃，老实说，杰罗尼莫，不喜欢这种表情的大人。
“兰特，他的表现如何呢？”
“大人的意思是……”杰罗尼莫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得到了卫宫的点头之后，这才表情淡漠的说道：“正如大人一开始所言，兰特的身体素质、战场应变、武技魄力，很强。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我明白，我不如他，至少现在不如。”
卫宫沉默，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当然，我们的战士对于他很信任。战士们都觉得他是一位强大可靠的队友。不可否认，我也这么认为。他总能抵挡住那些难缠的巨大敌人，等待我们的支援，而没有选择杀死它。虽说我想认为他是故意的，但是他的疲惫，往往都是最真实的证据。”
“是吗？辛苦你了。注意到这么多细节。本来，那是属于我的任务和危险……不过，你可以放心的是，我们宣誓效忠的，都是一个理想，一个王。”
抬头，看看那轮红日。
“狮子王，亚瑟王。”
PS：更新，本题，释然。
对于“无敌”的释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