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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半·卷一:第一场梦 1.1 - 1.4

2023-04-22 20:03 作者:小也晓也  | 我要投稿

大家好,我是兔兔丢。


《一人一半》是我最初纯粹出于一时兴起而写的一篇文——其最初的意义,或许类似于那种出于玩梗目的而创作的整活视频。


因为大家都很喜欢双胞胎们的故事,所以一路写下来,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在写第八卷的过程当中,因为涉及到比较多早期的设定和内容,所以在一边写的过程中,我也一边花了很多时间反复核对前文的内容细节——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我感觉到,虽然不能做到尽善尽美,但也许,我可以尝试着把一人一半的故事从整体上增删、修改一遍,让它变成一部更完整、更认真、能够和大家正式见面的作品。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点点地去完成《一人一半》的修改及更新,也希望你们能够喜欢这个属于烽儿和冬冬的故事。


无论如何,祝阅读愉快!


一人一半

 

1 第一场梦

 

1.1 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重新投一次胎。

 

你问我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现在的家里有一个我打从骨头里就讨厌到爆炸的家伙了,没错,就是陶润冬

 

顺便告诉你,我叫陶润烽,是那个家伙的双胞胎弟弟

 

我对这个同胞哥哥的讨厌程度你大概永远无法想象——据妈妈的可靠情报显示,这已经算是我的一种与生俱来的天性了,因为妈妈说他之所以会比我先出来,是因为接生的时候我在肚子里踹了他一脚

 

如此看来,作为哥哥的他却事事争不过我也就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初一年级以前,每天放学回家,在过了北屿大桥之后,我们都会经过一条小路

 

小路上沿路摆着许多的小地摊,其中就有一个算命的先生:他看起来不像电视上的算命先生那样老,也没有独眼,所以总让人觉得十分不靠谱——但因为好奇,我还是趁着陶润冬有次做值日、没能和我一起回家的机会,咨询了他一下投胎转世的问题。

 

听我说完之后他就递给了我一张卡片——

 

“这卡片上是古代梦神的D-Pass二维码”他把卡片交给我的时候面色很严肃“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投胎转世的方法,就扫一扫,然后直接问她吧”

 

很遗憾,那张卡片被我拿回家之后,我才刚掏出来,正打算扫一下的时候就被妈妈瞅见了,问明白来头她就把卡片夺去烧了

 

我现在倒是懂了,那个算命先生只不过是个骗子。虽然说,我直到现在也还是挺好奇那个D-Pass账号里到底有些什么玩意的

 

除了好奇,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陶润冬总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痴,笨蛋,还找算命先生呢,肯定是脑子进水了,还好意思说自己聪明”每次只要在关于智商或者学习之类的问题上发生争吵、到了说不过我的时候,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就会扯出这件陈年旧事“唉,我的傻弟弟啊,怎么就这么傻呢,真是叫人想不明白。”

 

“陶润冬你有种是吧!”这种赤裸裸的挑衅无论重复几遍我也没办法忍,不过我也有治他的办法“今晚你就别想上床我告诉你”

 

既然说到床,有一件事就不得不提

 

若是仔细算起来,直到这个初一的暑假为止,我和陶润冬已经一起睡了快有十三年的样子。

 

不过这种同床共枕的生活在这个暑假终于还是迎来了它的末日——

 

我们搬了新家。

 

新家是一套两层的复式结构的房子,相比于原来的家要宽敞好玩得多。而其中最重要的是,它有四间卧室!就算我和陶润冬一人一间都还有一间剩下!

 

“万岁!”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整理好了自己的独立卧室之后,我就躺在只属于我自己的大床上高呼万岁。

 

1.2 突然安静的陶润冬

 

虽然是双胞胎,但无论在哪一方面,陶润冬和我都是绝对的天差地别

 

如果说我是火的话,那他就是水

 

我喜欢红色,他喜欢蓝色;我喜欢晒太阳,他天天盼着下雨;我干劲满满的时候,他总是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至少在我自己看来,我应该是个对很多事情都充满了热情和干劲的好孩子;而陶润冬,哪怕我不说,他的懒散也写在了脸上,似乎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能找出其中消极的意义所在。

 

……这也就罢了,关键他还死不承认

 

死不承认也就算了,他甚至会冒充我

 

比如今天早上,妈妈特地喊他一起上街帮忙提东西的时候,他就会模仿着我说话的口气扯着嗓子喊——

 

“妈,润冬肯定懒得去,还是我来吧”

 

靠!

 

虽然妈妈能根据衣服和打扮区分出来我和他,但是唯独这招,每次我都毫无办法。

 

带着一肚子不爽下楼的时候,我刚好撞见陶润冬在厕所里撒尿。

 

呵呵呵呵

 

作为回礼我冲进去就抓住他的肩膀猛摇了他几下,当时他的那个表情简直绝了。

 

“妈的!陶润烽你给我放手……放手啊神经病!老子尿不出来了要,快放手啊!”

 

这招后来被我加入了胁迫陶润冬就范的方法大全里,屡试不爽。

 

放假在家的日子里,陶润冬喜欢天天窝在房间里打游戏,要不然就是看动漫,而且不管是被吓到喊起来还是被感动到哭出来,再不然就是被戳到笑点了开始狂笑,不管哪一个,声音都奇大无比,好像自带了扩音器一样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就算和他分开睡了也还是不能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就算关着门、隔着墙,我也还是能听见他的声音。

 

“妈,你就不能管管陶润冬吗?”

 

每天晚上,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发生,我会按照惯例和妈妈一起出门跑步,这个时候才能暂时安宁一阵。

 

然后有一天,我就问了妈妈这个问题。

 

“呀,烽儿又嫌弃哥哥啦”

 

然而每次说起陶润冬的问题,妈妈只会笑吟吟地俯下身盯着我的眼睛,脸凑得离我贼近,接着说出同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才没有”我脸有点烫,赶紧后退一步“真是的……别凑这么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要是陶润冬这样,我早就一拳崩他脸上了

 

“烽儿难不成喜欢上妈妈了?那你爸爸可是会生气的哦。”妈妈还是死不正经地在开玩笑,说真的她也只有这时候会开玩笑。

 

“不过以后你就会明白啦,有个双胞胎兄弟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开玩笑之后,果不其然又是这句话。

 

所有人都这么说,但是我从来没发现哪里好过。

 

“妈,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这就有点不高兴了:“你刚才说的话,好像等于在说有了双胞胎兄弟就会获得幸福一样。在我看来,这就和说有了地图我就一定不会迷路一样可笑,毫无逻辑可言”

 

“是这样吗?”妈妈歪着头看了我一眼。

 

“当然了。”我很认真地给妈妈分析起到底什么才算是幸福。

 

“在我看来,和一个人在一起会不会幸福,显然有多方面的因素要纳入综合考虑的范畴。比如外貌、性格、爱好、生活习惯还有生理能力,而从这五个方面来说,第一我不自恋、所以陶润冬的外貌对我一点吸引力也没有;第二陶润冬的性格和我也是水火不容;第三爱好上我们仍然没有交集;第四我和陶润冬的生活习惯更是两极分化——而至于生理能力,且不提我对男生没有兴趣,就算有,我觉得凭陶润冬的那种生活态度他也绝对满足不了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说到最后的时候,发现妈妈眼睛一动不动地在看我

 

“错倒是没错,不过烽儿……你说冬冬满足不了你,是站在男生的角度说的还是站在女生的角度说的?”

 

我愣了半天,然后才明白过来妈妈在想什么。

 

“你要是敢把我和他的事写进小说里!”一想到妈妈可能做的事情,我就一阵毛骨悚然“我就……”

 

“你就?”

 

“把你的稿子全部烧掉!”

 

那天晚上的跑步时间就这样大部分浪费在和妈妈吵架上了。

 

说也奇怪,那天晚上回到家,进门以后,暑假以来第一次我和妈妈都没听见陶润冬在二楼卧室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他怎么了?”我转头问妈妈

 

“听不到诶”妈妈竟然也对着我摇了摇头:“不会出去了吧?”

 

“鞋还在这呢”我冲着脚边的蓝色人字拖努了努嘴。

 

不过竟然连妈妈都听不到……

 

我开始有点好奇起来。

 

“让我先去看看吧”我对妈妈说,不过妈妈并没有回答我。

 

一回头,我才发现妈妈已经一脸并不担心的样子在沙发上躺下了,看起来也丝毫没打算关心陶润冬的动静。

 

……算了,妈妈这个不管不顾的态度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陶润冬,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了!”

 

我上了二楼之后,使劲儿敲了敲陶润冬的房门。

 

1.3 测梦师

 

并没人应门,不仅如此,房门外的状况也有点儿奇怪。

 

我有点儿不确定地从上到下摸了一会门,最后确认这种奇怪的感觉并不是我的多虑——确确实实有那种像梦一样的气息从门缝里散发了出来,感觉起来强度还不小。

 

“陶润冬!”

 

我毫不犹豫地直接踹开了门。

 

屋里的景象马上就把我吓了一跳,一时间让我都没工夫去管那股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梦一样的气息了。

 

地上拆包之后剩下的游戏包装盒简直堆满了每一个角落,连我走进去的空间都没有。不仅如此,各种看样子像是游戏攻略书的杂志也被扔的满天飞,满床都是书和穿过的衣服,再别提连天花板都贴到满的海报,几乎把灯都给贴没了。

 

一片混乱中,陶润冬正坐在床的正中间、电脑屏幕的正对面,紧紧抱着他的两条腿,仰头对着天花板、一脸嚎啕大哭的表情,那表情被电脑的亮光从下往上一照简直和鬼没有两样。

 

然而一点可以被听见的声音都没有,这就让我有些震惊了。

 

难不成是这家伙……?

 

有一瞬间,我冒出了一个离谱的想法。

 

可是一点契机都没有啊,这种笨蛋怎么可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做到这种事?

 

总之是声音对吧……我有些不确定地试着打了个响指。

 

梦的气息在一瞬间真的消失了,然后陶润冬歇斯底里的哭声重新在空气中炸响。

 

他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我站在门口似的。

 

“陶润冬!”我又吼了一声他的名字

 

“干嘛啊臭烽儿,我哭你也有意见啊?!”听到我的声音他才很不情愿地搭理了我一声。

 

“你是找到自己的令度了?”

 

“哈?!你又在说什么瓜皮玩意?”陶润冬顶着个花猫脸瞪我,表情完全不像装的样子:“我才没兴趣找那玩意好吧,你想去测梦就去呗,爱谁谁谁谁,几百年前不就告诉你我不会找了!”

 

“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看他这反应我愣了一下“你没感觉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什么感觉不感觉……哎呀烦不烦啦,没事的话请赶快离开谢谢,走的时候顺便帮我带上门”

 

“拜托你至少把你的女朋友们好好编号整理一下,才搬进来刚一星期呢也不看看你房间成啥样了!”把门摔上之前我冲陶润冬喊。

 

“冬冬怎么样了?”我重新下楼的时候,妈妈这才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我。

 

“早些时候也没见你担心他”我没好气地翻白眼“你早就知道了,是不?”

 

“嘿嘿嘿”妈妈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bingo”

 

我真是无语死了。

 

“我先去洗澡了!”想了想我转身准备去阳台。

 

“你还没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呢?冬冬找到他的令度了吗?”

 

“差的远呢”我耸了耸肩“只能算有了点苗头吧!”

 

真是的

 

我可不会承认,就这么一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气息就算是找到了自己的令度。

 

“大笨蛋陶润冬!!!!”

 

淋浴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大喊起来。

 

说起来,关于我们家,有一件事我或许必须补充说一下。

 

爸爸是很普通的外科医生,妈妈是很普通的心理医生,我和陶润冬是北屿中学的准初二学生,从表面上看,这就是我们普通的一家,做着普通的工作过着普通的生活,虽然不是非常和睦(毕竟和陶润冬的战斗是一天都不能懈怠的),但也还算平凡。

 

当然,这只建立在不提我和妈妈的另外一个身份的前提上。

 

除了爸爸之外,我和陶润冬都继承了来自妈妈那个家族的测梦者血统——也就是说,我、陶润冬还有妈妈,都有着另外一个更为重要而尊贵的身份:测梦者。

 

测梦者可以说与生俱来就拥有一种不同于普通民众的能力,一种能较为自由地在梦境中穿行,进行测量并调整和控制梦境的能力。如若熟练度足够,一定程度上,这种能力甚至能够影响到现实世界。

 

令能力。这个国家的人们都如此称呼这种能力。

 

测量梦境的能力因人而异,每一种能力都对应着一种度,与之相对应,我们的能力便是令。度,意味着测量的标度。而令,意即是,能够测量和调控这种标度的指令。

 

就好像是当你要挥拳去打一个人的时候,你首先肯定要能感知到自己的力度,其次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手臂,合适地发力,出拳打击对手的同时不伤及自己。另一种意义上,普通人出拳时,力量就是他的度,而大脑给肌肉发送信号的能力便是属于他的令。

 

无论如何

 

当一个具有测梦者血统的孩子满了十二岁、同时找到并熟练掌握了自己的度和令之后,就可以参加测梦师家族中资历最老实力也最强的掌门本家——欧阳家族在中央辖区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梦神祭礼。在这举国欢庆的特殊祭礼上,通过承袭仪式,拥有测梦者血统的孩子甚至还可以获得属于自己的令尺。

 

我其实在八岁时就已经确认了自己的令度,并且也熟练掌握了令能力的使用,给属于自己的令能力认证过了名字。

 

但十二岁想要去参加梦神祭礼时,我却被主管承袭仪式的本家人拒之门外了

 

“并不是故意为难陶家小兄弟,实在是因为原本就定了有这样的规矩——若是存在双胞胎的情况,两人必须一起参加承袭礼才行。违反这个规矩是万万不可的。”

 

这就是我被拒之门外的理由。

 

当时连令度的影子都没瞧见的陶润冬,竟然还满不在乎地对我说他才看不上这种土里土气的仪式,真是气死我了

 

有时候和妈妈一起进入梦境中测绘,我会遇到一些只比我大那么一两岁但已经通过了承袭仪式的孩子。他们或是拿在手上、或是别在腰间的令尺让我特别羡慕。

 

论实力我其实比他们强得多啊。

 

要不是陶润冬的话……

 

“陶润冬你个大笨蛋!!!”想到这里我就气得又是一嗓子,差点没在浴室里点起火来

 

不过这个时候,妈妈突然跑到了浴室门外,很猛地敲起浴室玻璃来。

 

“别骂你哥哥了,洗好赶紧出来穿衣服去,有个现世梦的结界快要成形了!”

 

1.4 现世梦

 

世间百态,有善有恶,逐渐形成一股巨大的洪流推动着人们。

 

处于现实中的人,受这股洪流的影响,或是顺应、或是反抗,不论是非成败,都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种种情绪,喜怒哀乐,也就心生各种各样的期盼,因为心怀希望而期待天下太平,或是心怀怨恨而唯恐天下不乱。

 

当人们入睡之后,这种种心愿便幻化为梦;而当人们醒来之后,这种种梦境便逐渐被淡忘。

 

通常来说,很多人以为梦醒之后,梦的世界便会慢慢消散、不复存在。

 

但事实并非如此。

 

梦的世界一旦产生,若无人去干扰,便会一直存在下去,一直一直,或许直到这个世界灭亡也不会消失。

 

当一个梦逐渐膨胀而变得巨大时,我们测梦者就必须在第一时间进入梦境中测量并用梦景图封住它——如果在没有危险时就完成了这项工作,那自然最好;但更多时候,梦境中的环境早已恶化,也许一瞬间就能致人死地。

 

即使是这样,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这个工作也还是必须有人去完成。

 

否则,在这些梦中,有那么极少数的一部分就会持续地膨胀下去,带着人们或是虔诚、或是贪婪的心愿,和那些一时心血来潮而想出的极端法则,变得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复杂而危险,直到有一天出现在了现实世界中。

 

过分膨胀的梦境中的事物,就有反噬现实的可能性。

 

这,就是我们测梦者为了阻止它而前仆后继的现世梦。

 

测梦者的测量,绝不是为了好玩,而仅仅只是为了掌握:掌握创造出梦境的人的内心、他做梦时的想法、在具体的某个梦境中,存在着怎样一些特殊而极端的法则——在知道了所有这些必要的因素之后,我们才能够正确地将这个梦境控制,并封印进我们绘制的梦景图之中。

 

而这,就是我对于这几年一直跟着妈妈在做的测梦这份工作的理解。

 

虽然有一件事即使妈妈也无法给我解释明白,那就是为什么过分膨胀的梦境会反噬到现世中来。

 

妈妈只是告诉我说,“可能是因为有那些虫子”

 

可是虫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是一个过分深奥的问题,也许我这辈子也不会想明白。

 

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我们必须保护好我们生活的世界。

 

“哟,又穿上那个土不拉几的制服了呀,我的傻弟弟”我穿好公会的制服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陶润冬也站在他的卧室门口,背靠着门框,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我,然后撇了撇嘴

 

“总比你好,你个连别人的梦都进不去的笨蛋!”我冲他捏起拳头

 

“切”我觉得我肯定是戳到他痛处了!因为陶润冬之后说话的时候眼神开始躲闪起我来“不就是做梦嘛!进别人的梦有什么了不起,梦还不是自己做更有意思!”

 

真是有够幼稚的,我都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会是我哥

 

“你可别天天就梦到你那些游戏里的……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肯定都是些不正经的事情……别万一膨胀了还要我和妈妈来收拾烂摊子,那就好看了!”

 

“烽儿,麻烦点一下暂停键,要吵回来吵”妈妈这时在楼下喊

 

“略略略”我跑下楼的时候,陶润冬还在背后朝我吐舌头

 

要不是时间紧急,有他好看的。

 

“来了”我下楼之后赶紧坐到令阵上妈妈的对面:“妈,手给我——这次要去的是个什么样的梦啊,任务上面有说吗?”

 

“好像是个逆向梦,似乎已经快要入侵现实了……嗯,时间几乎是静止的,排除有时长数据,回忆投射型,情绪是负面的,感知不出来里面存在几个具有意识的个体”

 

“行吧”我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妈妈的话

 

握住妈妈伸过来的手之后,我便打了个响指。

 

在一片黑暗和半分钟的轻微眩晕之后,我和妈妈来到了这次的任务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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