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呼……装逼过头了啊……”
感受着逐渐模糊的意识和越来越不稳定的情绪，沈谦心里发苦，虽然之前已经放下话了自己不会有事，但仔细想想，怎么听都像是在立flag。
“可恶啊，还有好多事情没交代的……”
随着从博伽茹体内抽取的力量越来越多，博伽茹的意识逐渐清醒，见到沈谦正不断抽取它的力量，惊叫一声，体表爆发出一阵紫色的光辉，将沈谦震开，没有了沈谦的束缚，博伽茹身形一动，化作一团幻影，逃窜而去。
博伽茹一走，给梦比优斯和剑的能量也就断了。
“吼！”
剑刚刚想去追击博伽茹，只见杰顿一声怒吼，朝着剑冲了过来。
剑躲过杰顿胡乱的一扑，右手凝聚骑士光剑，想要反击，剑刚刚挥下，只见梦比优斯同时凝聚光剑挡在了剑的面前。
“不能伤害他！”
“他已经疯了。”
剑挑开未来，正欲一剑刺向杰顿，却被梦比优斯抓住了肩膀。
“他是我们的伙伴！”
梦比优斯挡在剑的面前，这时杰顿转身冲向梦比优斯。
杰顿陷入了见人就打的疯狂状态，剑想要攻击杰顿，梦比优斯要阻止剑，却又要承受杰顿的攻击，战局此刻演变成了三方混战。
“队长，我们该怎么办？”
远处，GUYS众人看着混战在一起的三个庞然大物，此刻是手足无措。
“先静观其变吧。”
……
意识空间内，杰顿被关在意识空间的角落，其余的空间，已经被无数暗红色的精神洪流充斥着，只有杰顿被囚禁的地方还安然无恙。
这道心灵囚笼根本不是沈谦用来囚禁他的，而是用来保护他的。
望着血红色的意识空间，杰顿心急如焚，在那片血红色的中心，沈谦的精神体如同坠入了海中一般漂浮着，奇特的是，沈谦并没有昏迷，而是睁大了眼睛，任由这血色的洪流冲刷而过，涌入他的身体。
而随着血色精神的涌入，一道道金色温和的精神波动从沈谦体内散发出来，开始逐渐填充着这个意识空间，虽然很少，但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部分温和的精神力流入了心灵空间的角落，融入了杰顿的体内。
可是看到这样一幕，杰顿不仅没有放心，反而越加紧张，沈谦并没有失去意识，而是被突如其来的狂暴意识淹没，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但毕竟还没有失去意识。
而此刻，沈谦正在接受这些狂暴意识，忍受这些狂暴意识，并净化这些狂暴意识，洗炼自己的精神，这些金色的精神力，就是沈谦在逐渐净化这些精神力，逐渐洗炼自身的精神，而同样深处意识空间的杰顿，也在这个过程中一遍遍被洗炼着精神。
可是这并不值得乐观。
接受了这些意识就意味着沈谦的精神会不断陷入狂暴的状态中，如果一个不小心迷失了自我，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就算沈谦没有迷失自我，这接连不断的冲击，其中的痛苦和对精力的消耗是何其的庞大？如果一个承受不住，精神崩溃的话，那可就与死亡没什么区别了。
“拜托了，一定要撑过去啊！”
杰顿默默地祈祷。
……
血色海洋中，沈谦的身体如同被放在水中一般上下浮动，只可惜这“海水”可一点都不温暖，每当血色精神流进入身体，沈谦的脸就是一阵扭曲，想要在激烈的暴怒中坚守住自己的理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沈谦咬着牙，他可不会什么心境什么心法，唯一会的也只有卡帕西斯教他的然后被他改良过的“金玄功”。
沈谦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接受并承受下来，不迷失自己。
“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住啊……”
看着望不到边的血色海洋，沈谦咬牙，心一横，向着狂暴的精神洪流深处潜去。
“拜托了，如果我的道是正确的，那么在这深处，‘那个’就一定还在！”
……
梦比优斯、剑和杰顿三人的战局持久僵持着，由于杰顿将吸收的力量转入了梦比优斯二人体内，眼下倒是突破了三分钟的限制。
战场被梦比优斯有意的转移到了郊外，这让GUYS的众人好受了一点，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像鸟山那样固执，但保护城市也是他们的责任。
只是，梦比优斯要保护杰顿，与剑互相牵制，反而是杰顿毫无顾忌，在失去了沈谦的控制，陷入了最疯狂的状态下，反而将杰顿本身的力量发挥了出来，把梦比优斯和剑逼得节节败退。
“队长，怎么办啊！”
龙焦急的看着远处的战场，那个蓝色的巨人，不知怎么，他心中始终有一种隐隐的期盼，不，应该是无限接近于已经认定的事实，那个答案。
他想帮他！
“……”
迫水队长沉默着，他对杰顿其实是抱着猜测的，近来了进行了试探，只不过还没有得出结果，未来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说。
虽然心中已经有一些猜测，但毕竟还没有确定，而未来，梦比优斯，不仅仅是一个前来保护地球的奥特战士，对他而言，更是被他们，被以往历代奥特战士托付给他的人，他要照顾好他，帮助他成长，先不论杰顿是不是，未来，他一定不能让他出事！
“所有队员，帮助梦……”
下定决心后，迫水队长拿起麦克风，正要下达指示。
“队长！等等！”竹间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干什么！”龙有些不耐烦的吼道。
“请大家相信我！”竹间的声音有些颤抖，却非常坚定。
“梦比优斯正在努力地保护杰顿，他一定也不希望我们伤害到杰顿！所以，请大家相信梦比优斯的选择！也请大家，相信杰顿的选择，相信杰顿所信任着的梦比优斯！”
迫水队长思索着。
“重力偏向盘的回收工作怎么样了？”
“已经接近尾声了。”
“凤凰号回来吧，进入作战位置，时刻保持警戒。”说完这句话，迫水队长便再次沉默了下来。
“相信他们……还是坚持要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们，呵，真是给我除了一个不小的难题啊。”
得到了迫水队长的回答，竹间将巴哈姆顿降落下来，使用流星技术对于巴哈姆顿的能源消耗非常巨大，再继续战斗下去实在是有些不现实。
看着远处不断喷射着火球的杰顿，竹间的眼神坚定。
“你一定在努力着吧？如果是你的话，就算身处绝望也一定不会放弃吧。”
竹间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眼神的深处透着寞落，一个人低声的诉说着什么。
“我身处一个大家族，严明的家规，死板的家教，以及世人敬仰却疏远的目光。”
“我和大哥都是家族的天才，只不过，我是天资聪颍，大哥却是天之骄子。”
“十天才能学会的剑法，大哥三天就能融汇贯通，而我，五天才刚刚初窥门径。”
“我们被赋予着同样的期待，可与之相比，却是显得我是那么的笨拙。”
“最可悲的是，我们是兄弟。”
“若我们身处两个不同的家族，不同的势力，我们或许会是敌人，或许会惺惺相惜，但我们都会为了各自的家族奋斗，无怨无悔。”
“可我们是兄弟。”
“若我只是一个废柴，那么就算地位低下，就算不受重视，至少依旧还能正常的生活下去。””
“可我不是，虽然稍弱，但我依旧是扎姆夏一族的天才，大哥的竞争对手，大哥了解我的性格，明白我不喜争锋，可只要我的存在，还是一族的天才，我就是族中权力者眼中，大哥的障碍。”
“扎姆夏的荣誉，只能由一个人来继承。”
“我封闭了心，离开了家族，让自己透透气。”
“地球，是一个在宇宙中争议颇多，且富有故事色彩的星球，当时我觉得，这里或许能让我开心一下。”
“一开始来到地球，我当真是非常失望，一个无比弱小，无知，自傲的种族，没有力量，没有信仰，面对比他们强大无数倍的宇宙人、怪兽，却自以为是的敌人的眼光去看待，如果不是有奥特战士守护，地球早就被毁灭过无数次了。”
“而在这个弱小的族群中，强大的你，自然是进入了我的眼中。”
“我进入GUYS，寻找着你强大的奥秘和根源，却在这个过程中一步步发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自出生起，就在完成别人的理想，达成别人的期望，承担别人的荣誉，我的一切，都是被别人造就的。”
“我的强大是别人成就的，我的未来是被别人塑造的，我的信念是被别人灌输的，我的道，是被别人的铺垫的。”
“人类的强大，原自于他们的弱小，因为弱小，所以才能走向强大。”
“人类的寿命很短暂，不过百年，从出生开始，拥有家人，拥有家庭，拥有关爱，一直成长，失去父母，失去庇护，独自成长，独立，到最后死亡的时候失去一切，人类的一生，就是在不断的失去。”
“所以，人类在不断的拼搏，想要在有限的一生，做得更多，得到更多，有人选择了贪婪，有人选择了梦想，有人选择了拼搏，有人选择了珍惜。”
“这就是人类创造奇迹的原因。”
“这就是人类，不，这理应是所有的生命强大的原因！”
“现在，我还没有办法找到我的道，但我已经明白了这条变强的道！”
“试着从不断夺取我们的命运手中守住一些重要的东西……那么现在，我会尝试着从这个星球，不，从大伙，不！从你开始……”
说到最后竹间似乎已经没有任何自主意识，完完全全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像是有感而发，又像是本心的吐露。
忽然，竹间身上暴发出了强烈的红光！
剑、梦比优斯乃至是发狂的杰顿都看向了这边。
红光散去，青色的皮肤，炽红的盔甲和云文缭绕的武士刀，卡帕西斯的身影伴随着沛然凌厉的剑意伫立在天地之间。
强敌出现，杰顿胸前金色的部分向着卡帕西斯喷出一颗火球，只见卡帕西斯并没有拔刀，而是反手握住“迷轮丸”连着刀鞘向着火球狠狠地扇去！
刀未出鞘，火球却如同撞在了刀刃上一般一分为二！擦着卡帕西斯炸在了身后的山头上。
“好厉害……”
梦比优斯多少知道一些情况，而远处的GUYS众人直接懵了。
“它是谁？！”
“档案中没有这种宇宙人出现的记录！”
“吾名，卡帕西斯。”卡帕西斯对着梦比优斯，倒不如说是给剑和GUYS众人说道。
说完，卡帕西斯转身对着杰顿，双腿微张，站直，微微鞠躬。
“战斗讲究尊重对手，施礼便是对于对手的尊重，这是第一次见面，你教给我的。”
卡帕西斯将手缓缓的搭在刀柄上，奇怪的是，整个过程，杰顿竟然没有攻击，反而是任由卡帕西斯把动作做完，或许，就算是失去意识，这也是沈谦的基础原则吧。
“咫尺三刀！”
卡帕西斯低吼一声，冲着杰顿冲去，在交错的一刹那，卡帕西斯挥动刀柄，刀鞘带着迅猛的威势向着杰顿的头、腹、腿三路瞬间三刀扫去，只听见三声沉闷的响声，杰顿与卡帕西斯交错而过，只见卡帕西斯半蹲在地，右手握刀作收到姿势，而杰顿的双手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层金色的能量护膜，先前的三刀被完整的接下。
“就算是发狂了，和我战斗时依旧没有遗失技巧，看来上次我们谈过之后，你真的下了很大的功夫啊。”
卡帕西斯抖了抖手中的刀。
看着卡帕西斯并没有出鞘的刀，梦比优斯松了一口气，精神一震，拦在剑的身前。
“愚蠢。”剑不屑地骂了一声，手中攻击的动作却微微放缓。
曾经的他，似乎……也是这么被信任着，那时候，自己与梦比优斯拥有着同样的意志。
好久没有感受到了……
“叮！”
两把光剑碰撞在一起。
“告诉我吧！告诉我你的意志，你对这颗星球的爱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
剑……不，希卡利战意升腾！
看着远处由于卡帕西斯的介入，分成了两拨战场的四个庞然大物，所有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未来，你成长了啊。”
迫水队长脸上逐渐带上了笑意。
……
意识空间，血海深处。
沈谦不断向着深处潜去，每前进一分，受到的狂暴意识就加重一分。
就在血海最深处，一颗白色的小光点显得分外显眼，隐隐散发着平和温柔的光芒，在这充斥着疯狂暴戾的世界最深处，这样的现象可以说真是无比奇特。
“就是那个！”
沈谦加快速度，可随着沈谦越来越深入，袭来的狂暴意识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情绪，残忍，漠然，在一感受到这股情绪时，沈谦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这还没完，沈谦再接近光点时，一股强烈的悲伤冲上沈谦心头！
强烈的悲伤感让胸口无比难受，沈谦捂住胸口，身体蜷缩，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一些悲伤的往事也被纷纷唤醒，沈谦大哭着，就连已经暴走的杰顿也不知为何哀嚎起来。
“杰顿怎么了？”真理奈有些担忧。
“不知道，不过很有可能是在恢复自己的意识。”
“是这样吗……”
真理奈低下头，默默地祈祷。
“芹泽队长。”
龙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看着自己的记忆显示仪，上面熊熊燃烧的火焰花纹是芹泽队长托付给自己的意志。
“芹泽队长……我该怎么做？”
……
沈谦越来越靠近那白色的光点，周围仿佛陷入了一片真空，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疯狂，而那白色的光点，凑近了，也是一颗不小的白色的光球，正散发着温和的波动。
沈谦对着光球缓缓的伸出了手，在探入光球的一瞬间，沈谦仿佛触电般收回手指。
“这是……”
光团中似乎有一只受惊的小猫咬了一般，沈谦轻轻在光团表面一抚，白光散去，露出里面的景象。
数十只迷你的怪兽幼崽正围在一起，戒备地看着沈谦，只不过从它们身上散发出的精神波动来看，并不像是实体，而更接近精神体的样子。
刚刚咬自己的，就是一只小古敦，只不过这时候的古敦头上的角还没长好呢，软软的塌塌的，反而有些像小猫小狗的耳朵，身上的刺看起来也软呼呼的。
不只是小古敦，小艾雷王，小贝蒙斯坦，小百慕拉……甚至小杰顿也在里面。
每一个都互相依偎在一起，戒备地看着沈谦。
沈谦松了一口气。
“终于找到了。”
“煞气的源头。”
事实上，沈谦都有些不相信，这一只只可爱的小怪兽就是这滔天煞气的源头。
没有生命是生来就是邪恶的。
每一个生命初生之时，依偎在母体身边，是它们最幸福，最安心的时候。
可世界就是如此，人类逐渐长大，会面对这个世界，面对人们的尔虞我诈，渐渐的人们会变得不再单纯。
野兽逐渐长大，就要活下去，为了活下去，放下自己的纯真，放下自己的善良，用利刃与尖牙来保护自己，用残忍与凶狠来保护自己。
怪兽也一样。
这很正常，这是所有生物的必经之路。
可是，那最初的温暖，绝对安心的温暖，是它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尽管，它们已经想不起来了。
极恶之人，心中亦存净土，极险之境，其中亦藏生机。
所以，无论在何等境中，沈谦都会努力，因为他知道，必然会有希望。
而这团光球，就是希望。
因为这份温暖很脆弱，人们在受伤之后，会用冰冷、疯狂来保护自己，怪兽也是如此，这些煞气，就是因此而生。
沈谦再次对着光球伸出手指，当手指触及光球的瞬间，古敦再次冲上来，一口咬在沈谦的手指上，沈谦手指一痛，却并没有收回来，而是任由小古敦咬着，另一只手朝着小古敦头上伸去，想要摸摸它，小古敦见状赶紧松口，躲开沈谦的手，戒备地看着沈谦。
沈谦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变得柔软一些，温柔一些，第三次伸出了手，这次，小古敦依然是咬了上来，只不过没有前两次那么重了，沈谦任由它咬了一会儿，小古敦松开了口，却依然没有放下戒备，沈谦慢慢的将手伸向小古敦的头，一开始小古敦还有些躲闪，不过几次之后，还是任由沈谦触摸到了它，沈谦轻轻地抚摸它的头，看这小脸紧张的样子，似乎还有些不情愿呢，不过一会儿过后，放松下来之后，小古敦趴了下来，看这样子是想沈谦给它摸摸背。
沈谦被小古敦逗笑了，心中一暖，其他的小怪兽见状，也纷纷围拢过来，轻嗅沈谦的手，然后蹭了蹭。
“这就是我爱着世界的原因啊……”
“纵使是凶恶的罪犯，我也能看到这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凝聚我的心，凝聚的道，为你们，构建一个安宁的世界吧！”
沈谦的身后忽然伸展出两片巨大的黑色羽翼，羽翼上闪烁着如同星辰般的光芒，散发着宁静的气息。
黑色羽翼缓缓收拢，将光球拥入怀中，包裹起来，片刻后，羽翼透出无数的金光！
羽翼展开，只见光球已经消失，小怪兽们不再依靠光球，而是一个个飘浮在沈谦周围。
望着一望无际的血色海洋，沈谦身负黑翼，手中，一把金色战弓缓缓凝聚，右手，一支由金色和蓝色组成的箭矢缓缓成型。
“金色代表阳光和希望。”
沈谦自言自语，记得在给凤凰号涂色时，沈谦也是这么说的。
“蓝色代表闪电和力量。”
这是在给巴哈姆顿涂色时，沈谦说的。
接着，一道如同火焰般的红色缠绕上了弓和箭矢。
“红色代表火焰和勇气，这是……你们给我的！”
沈谦张弓搭箭，指向血色海洋，顺着箭矢的方向，沈谦看到了与自己战斗的卡帕西斯，阻止剑的梦比优斯，回忆着自己名为希卡利的剑，选择相信自己和未来的迫水队长，为自己祈祷和努力的真理奈、哲平、小好和乔治，继承着芹泽队长意志的龙……
“撕开这一切吧！”
沈谦一声暴喝！手中的箭矢如一条倒转的流星，将这片血色的海洋一分为二！将整个煞气洪流生生撕碎！
外界，只见杰顿忽然背后伸出两道黑色羽翼，带着星辰的光辉，将自己包裹起来，随即，一道金、蓝、红三色光芒自羽翼中暴射而出！直上天际！
当光芒消散后，大量腥红色的能量自羽翼中渗透出来，羽翼逐渐化为一片片黑色的羽毛缓缓散落，最后化为黑色的尘埃，当羽翼完全消散之时，杰顿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见到这个场景，卡帕西斯和梦比优斯都松了口气，也各自慢慢消失，剑失去了对手，最后，也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失去了身影。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迫水队长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他们都长大了啊。”
GUYS营地，未来、竹间、沈谦三个人，并肩走进营地。
“我们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