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地狱九天》(24)回家 冒险 长篇小说
第二十四章：回家
“她醒了！长官，她动了！公主！？您还好吗？”
“退后，前进。给她点空间。”
暮光眨了眨眼。甚至连她的眼睛都感到了疲倦。她花了好大力气眼睛才动了下。
一匹小马步入了她的视野。她最终辨认出是一匹雌性飞马，简洁。
“您刚才在那里太了不起了，公主！您感觉怎么样？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暮光没有回应。她的耳朵条件反射性地转向一声爆炸声。看到她观察的方向，或者试着观察的方向，简洁解释道。
“他们仍然在战斗，殿下。现在只剩下公主们了。”
暮光试着翻身站起来。身上没什么地方疼的，她确定这不对。她动了动她的舌头，思考着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被彻底耗干了，但是一点也不疼。她慢慢地看向周围。
她躺在一个山丘上。某种环形们矗立在她面前，把她们引向一个隧道。一阵舒适，熟悉的微风从里面吹来。这就是大门。通向小马利亚的大门。
守卫们都在看着她，守护并且关注着，但是她说不出来他们的表情。这只巨大，夜般漆黑的鸟在这里，她也在看着她。眼镜蛇坐在它的旁边。靠的很近，就像一个老朋友。本在某些时候爬上了暮光的后背。
某匹小马不见了。她花了点时间才问出这个唯一重要的问题。
“诱饵在哪里？”
简洁的表情阴暗了一点。就连一向乐观的她都感到了难过，暮光可以看出来。
“他跑了，公主。”银色闪光说道。“某些东西从后面击中了他。我们没法及时赶过去。我很抱歉。”
“哦。”
她什么都没感觉到。一点都没有。没有震惊，没有爆炸般的愤怒或者强忍住的悲痛。只有一种事情不应该是那样的模糊的感觉。就好像她的内心已经被掏空了，就像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能让她来感觉这件事了。她吃了一惊，以一种心不在焉的方式。这就是泰拉的感觉吗？这没有感觉不好。这什么也感觉不到。
这是暂时的。由过度使用一系列未知的魔法，长时间的创伤还有不稳定的情绪导致的短期震荡。
那是洞察告诉她的。不是用言语，当然。只是信息。暮光接受了。
当前这里没有危险。
她也接受了，但是……
“我们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们很快就走，公主。我们想等到您醒来。并且，呣，更合作点。”简洁边说边擦掉她的卷轴，看上去或许在紧张？
你每次醒来都和他们打架，直到现在。没有小马受伤。
又是洞察。
“露娜公主要求我们等的时间越长越好，这样在我们回去后就可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暮光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去看向那场还在持续的战斗。
提丰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受伤了。很严重，巨大的裂口撕裂进他的身体里，有些深到可以看到在被凿开的鳞片和血肉下的漆黑钢铁般的骨头。在以前，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暮光会感到恶心。但现在对于她来说这只是更多的信息。她想这到底是怎么发生。这一切是那些兄弟们干的，还是公主们干的？
提丰六只翅膀中的两只跛着挂在那里，它们的皮肤变的破破烂烂，但他仍然向他的敌人们怒吼着。所有的那些创伤甚至都没让他慢下来。
露娜和塞拉斯提亚环绕着这只怪物，放射着她们强大的力量。塞拉斯提亚熊熊燃烧着，她是一股无敌的，无法抗拒的力量。她挥舞着呼佩瑞亚，砍翻着提丰的嗜血怪物们的同时爆射出一阵又一阵烧蚀能量叮咬着他。她袭扰着他，激怒着他，让他用爪子的猛击，用能撕裂世界的非火焰爆发或者闪电或者其他奇怪的东西消耗着自己。她几乎从不闪避。在他的攻击极小概率绕过呼佩瑞亚的时候，她升起一个无敌的护盾，如此无敌以至于直接挡开了他的湮灭性火焰。她是可怕般壮丽的诠释，他无法碰到她的一根毫毛。
露娜在她姐姐的阴影中舞动着。当塞拉斯提亚吸引着提丰的愤怒的时候，她悄悄来到它的身后，边笑边给这只类龙怪物极少暴露出的弱点造成毁灭性的伤害，她用裂片切割进他的身体，但是她最致命的攻击不是来自于魔法。她施放出异乎寻常并且恐怖的咒语，打开传送门，把提丰的攻击传送回攻击他自己，或者锁定他的思维来扭曲他的感知一会，或者抓住他自己的怪物们的扭曲的灵魂，然后摧毁反转变成为她服务。她是辉煌般恐怖的诠释，没有什么来自于他的攻击是她不能变本加厉地予以奉还的。
这就是传奇，但是暮光看到这个并没有感到兴奋。或许如果她有的话，她就会抱有一些希望。但是洞察的观察结果是无情的，所以暮光知道，在看过她们所有的策略和力量还有技巧后，她知道公主们要输了。她们在激流般地挥霍着她们强大的力量，这样在杀死她们。她们在使用神力方面比暮光好多了，但有一个简单的事实是：肉体凡胎承受不住那样的能量。并且这对姐妹在塔尔塔罗斯就是肉体凡胎。
提丰没有这样的弱点。他是不可摧毁的。皇家姐妹们在痛击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即使暮光只看到了一点点，她也知道这样不够。皇家姐妹们更快，更聪明，而且明显更有经验，但是提丰是有着灾变级别力量的存在。他同样也不是愚蠢的野兽。他从每次佯攻，每次陷阱，每次她们倾泻在他身上的咒语中学习。他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被击倒两次，并且他不会死！仅仅一次失误就会让露娜和塞拉斯提亚被撕成碎片，但是提丰会一直战斗直到他的每片肌肉被烤焦，被切断。暮光看到过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并且她知道：他绝不会，绝不会停止。
提丰用一只巨大的爪子扑向塞拉斯提亚，一颗巨大的头颅喷吐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的同时多条尾巴狂扫在塞拉斯提亚的后面，这样就切断了塞拉斯提亚最快的退路。他终于抓住她了，他把她锁定在了一个短暂并且致命的迟疑时刻。塞拉斯提亚的眼神坚定，丝毫不承认失败。
露娜突然凭空出现，完成了塞拉斯提亚的策略，她摧毁了提丰一颗正在尖叫着的头颅的喉咙。她切割地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它被自己汩汩流出的鲜血呛地咳嗽起来。现在脱身于自己故意给自己制造的困境，塞拉斯提亚很轻松地避开了这只爪子，然后又用呼佩瑞亚插向那颗受伤的头颅上的眼睛。它快速转过去避开，给它造成的伤害很小，但是无所谓了。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除了一些很小的方面。
提丰的爪子在攻击到一半的时候改变了方向，即使是现在，这只爪子也在靠近露娜。她已经掠到了一边，但是突然间必须得与一个小的头颅战斗了。那很容易，但是然后出现了三个，七个，十二个。即使是这样她也避开了，比这只怪物快一步。空气随着提丰的呼吸急速涌动起来，然后随着一阵响亮的破碎声，方圆半英里的所有东西被立即冻住了。露娜盘旋到一旁，转过身来嘲笑提丰不知怎么的刚才没杀了她，当她试着活动右边翅膀的时候她才发现他没完全打偏。
从胳膊向外，这只翅膀变了一块完整的，完美的水晶。露娜眼睛圆睁地看着提丰吟唱出了一个不谐的美丽音符。刚才被冻住的所有东西全都碎成了百万片针般细小的碎片。露娜尖叫着坠落，但即使是现在她的头颅依然高昂。随着提丰的一百颗头颅冲了过来，她传送走……
露娜应该会闪现出去，但是却没有。提丰的一些头颅在吟唱着，并且他喧闹的吟唱声在露娜的咒语甚至还没工作前就解除了它。月亮公主向上看着这个向她冲来的巨大的张开的咽喉。
“小马利亚见，姐姐。”
它猛的一下合上了，把她整个吞了下去。
暮光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但是几乎没感觉。除了一阵细微的，逐渐消失的担心外什么也没感觉到。事实上，她几乎就预料到这次攻击了。她在想为什么露娜没有料到。
塞拉斯提亚喊了出来，尖叫着她妹妹的名字。所有的一切看上去暂停了一会，仿佛一个英雄看着另一个英雄的死去产生的极度悲痛让整个世界停止了运转来表示敬意。一片蓝色的羽毛慢慢地从空中飘落了下来。
然后结束了。整个世界继续了它的运转。它已经忘记了。
提丰把他的注意力全部转向塞拉斯提亚，所有他的众多头颅都猛的转过来面对她。她讥笑了，但不是出于轻蔑。
这是震怒的讥笑。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很显然。但是他会付出代价，致命的代价。
提丰暴风般冲向前去。塞拉斯提亚在叹为观止但是毫无希望的反击中怒吼着。但是在最后，露娜抢了他们的风头。毕竟她是绝不会这么快就被遗忘的。
这一切开始于在空间中产生的一个小小的，黑色的小洞。它随着吸收看上去是来自于提丰无尽痛苦的重量变得越来越大。它以惊人的速度膨胀着，不一会儿它就吸收了如此多的重量以至于它突然拉住了提丰的全力冲锋。随着他自己喉咙里的黑洞越来越深，这个龙一样的怪物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被拴在了自己被扼住的头颅上。就如暮光看到的，这个黑洞大口贪婪的吞噬着，她看到它吞下血液和鳞片，最终肌肉和—
她转过头看向其他地方，转而研究起她蹄子附近的一颗小草来。简洁喊出了什么然后猛地冲上前去拿她的卷轴，但是这个震耳欲聋的旋涡让暮光基本听不到她在喊什么。她自己的鬃毛猛的转向了那个黑洞，但是她决定不去想它。她更多是感觉到了，而不是看到了，提丰把爪子深深地挖进大地里来对抗这个不可阻挡的拉力，她感到他在用他的可恨的，难以遏制的意志在反抗着。这个奇点从他的脖子上一直撕裂进他的头颅，然后把头颅也吸了进去，随后一路吞向一只肩膀，最后终于在一个轻微的，荒唐的，虎头蛇尾的泡泡破裂般的砰的一声中坍缩了。直到现在暮光才意识到露娜笑到了最后。
再一次抬起她疲惫的双眼看向这场战斗中的废墟上，暮光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更重要的：仅仅一个单独的存在就可以有着如此极端毁灭性的力量……
或者那还不够。
提丰站了起来。一颗巨大的头颅已经消失了，它脖子的剩余部分拖在地上。肩膀的一半跟着头颅消失了，肌肉和骨头暴露在了空气中，但是提丰仍然站了起来。他甚至没停下来思考。他已经奔向了塞拉斯提亚。
两颗头颅和一个半胳膊足够了。塞拉斯提亚尽力反击，但她不再试着给他造成伤害。在没有露娜的情况下，那种方法已经没用了。相反，她拖延着，尽可能时间长地忍耐着她的愤怒，把他拉的远离暮光躺在附近的传送门。这是一次掩护撤退。
她在干什么？她们为什么甚至要和他战斗？她们为什么不直接跑掉？暮光只能等着，只能看着。
提丰，也一样，变得更小心了。或许这些创伤终于足够可以让他慢下来了，或者他不知道公主们能对它造成的伤害程度。这次他没有急着飞向她。他在压制她，迫使她边闪避边用魔法阻挡，他在等待他的时机。他拒绝使用他巨大的头颅进行撕咬，只是用它们喷吐出湮灭性的火焰，或者讲出那些可以拆解任何魔法的话语，除了他自己的之外。
这个活生生的太阳闪避了一次愤怒的爆射，然后又一次，砍翻一只又一只鲜血中升起的怪物。她挡开了一次本应该能杀死她的撕咬然后……某些事情发生了。塔尔塔罗斯的整个大地震动起伏了，就像很多小石子扔进了一个湖里。这次扰动在提丰面前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中心，然后安静了下来。
就在那一刻，那只类龙怪物分心了。
塞拉斯提亚收回呼佩瑞亚，然后最后一次用能量的爆发点燃了自己。她把自己向前投掷了出去，把她的剑旋转地就像脱粒机。提丰的眼睛圆睁的同时尝试着滑向一边，但是就如试着闪避光线本身一般不可能。这把剑刃空无一物般地直接爆发穿过他的喉咙，在他的下巴下从一头到另一头留下了一个完美的圆形洞口。提丰畏缩了，嘴巴大张地窒息着。塞拉斯提亚直接冲进了那个布满长矛般牙齿的咽喉。它条件反射地闭合上了。
尽管感到不安，暮光还是屏住了呼吸。随着提丰挣扎着吐出这位公主，一阵长的不可能的时刻过去了，但是已经太晚了。明亮刺眼的金色光芒倾泻出他的嘴巴，倾泻出他的脖子上的洞口，倾泻出他的眼睛还有眼睛，然后……
整个天空被来自于太阳女神的死亡所产生的悲痛的，无法形容的美丽光辉所吞噬了。
暮光没有移开视线，没有眨眼，即使她的眼睛被灼烧地疼痛。
过了一会，一切结束了。塞拉斯提亚消失了。她们一起做的所有事情，她们在这里一起分享的所有事情……
消失了。甚至连一片羽毛都没落下来悲泣她的逝去。
提丰轻轻动了下。他还活着。三颗巨大的头颅只还剩下一颗，并且剩下的这一颗一边也被烧瞎了，但是仍然，他再次站了起来。他咳出了什么东西，他把自己推地站直。他的胳膊颤抖了，但是只有一点点，并且只有一次。
“暮光公主？”
这不是简洁第一次喊她。她移动到暮光面前来吸引她的注意力，用一只蹄子轻轻地碰了碰她。
“是时候走了，公主。”
暮光没有动。
“您需要帮助吗，殿下？我们有个担架，我们能载着您。”
暮光的眼睛慢慢聚焦向她面前的小马。
“我没事，”她说。她慢慢地站起来，身后映衬着提丰不可避免的再次站起。简洁是对的。她们得走了。他很快就会过来。
“感谢老天。这边走，公主。”简洁小跑了几步，然后转身示意暮光跟着，
她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露娜和塞拉斯提亚抛弃了她们的生命？提丰还活着，并且他来了，并且她们这些幸存者们无法阻止他。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
大地又活动了，快速移动着。提丰盯向面前的大地直到它变得完全平静。他的一只完好的眼睛充满着暮光完全不能理解的情感。
一只巨大的蹄骨冲出了地面。它升了起来，巨大无比，然后落回地面，拖上来跟随着它的其余身体部分。这就像一些粗制滥造的恐怖小说中的场景，一匹不死的僵尸小马从她的坟墓里爬了出来。除了这匹更大，并且这是真的。
泰拉。
她的角接着刺穿冲出了地面，一根又长又锋利的由石英和玉石还有魔法组成的角。她的头颅紧随其后，在一个没有光照并且黑暗的地方晶莹剔透。钻石，暮光意识到。还有钢铁。随着泰拉把自己从她自己，从大地里面拖出来，融化的金子和银子组成的血管蜂拥地覆盖在她的骨架上。闪亮的花岗岩和耀眼的大理石包裹着她的‘血管’和骨架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地球女神的拟像。
不，那不对。她之前看过她的拟像。之前的是这个的不完美复制品，一种小到足够或许能让一匹小马可以理解的东西。眼前这个壮丽的事物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她之前一直在试着礼貌，给她们展现出受到如此限制的形态……
泰拉的鬃毛爆发地活跃起来，放射出一行行蓝宝石和闪耀的红宝石还有黄玉的光芒。她的尾巴紧随其后，充满着宝石还有无法想象的东西让它变成了一道彩虹，自然的美丽。她巨大的翅膀随着它们被填满而伸展了开来，宝石做的羽毛闪耀着光芒并且锋利无比。她的眼睛张开了，毫无生命的威严中露出无比的精致。
“回到你的睡眠中去，提丰。”
她的声音不像是暮光听到过的任何一种。她读过的一些书中尝试过做这种事情。某些生物用着像风吹过树叶般的声音说话，或者水壶中倒出的水流，或者类似的东西。但她从没有真正知道一种声音能和她所知道的种类相差多远，直到现在。泰拉的声音是地球自身的声音。一匹小马该怎样才能描述这样的事情？来自于世界中心铸造出的命令声？闪光宝石发出的回响？这无法简单的用词语来描述。
“殿下？我们真的得走了。露娜公主告诉我们如果发生这种事那就意味着事情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们怎么能就这么转身于如此的奇观？事情到底会一发不可收拾到什么程度？
“死！！！”
现在你可能不会想知道。
又是洞察。暮光接受了。她让自己被拖走，让自己越来越靠近这个环形门和它的隧道。
泰拉没有再次说话，在第一次爆炸发生的时候暮光已经到了隧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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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大门的旅途非常短，并且暮光没有记住当中的大部分事情。只有黑暗和一阵来自于大门自己缓慢散发出的奇怪的空虚。
“我们在这里，公主！”简洁呼喊道。她挥了挥一只蹄子，引导着她穿过一个和她在塔尔塔罗斯进入的通道很像的环形隧道。她甚至真的离开了吗？暮光向上看去。天空充满着闪闪发光的星星。小片的云朵飘过天空，一轮巨大明亮的半月在她身上洒下了光芒。她呼出了一口气。
“好的，殿下，银色闪光会联系露娜公主。她很快就会过来。您要单独待会儿吗？或者您更想要和我们待在一起？”
暮光看了看四周，眼睛慢慢地从一个地方移向另一个地方。
“不。我没事。”
“好的，我的女士。”简洁鞠了个躬，但是暮光没多在意。她慢慢地把屁股坐向草地，脑袋里空无一物。
士兵们四处忙碌着，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暮光随着感到大地的震动抽搐了下。她本来会逃跑，如果她可以的话，或者至少跳起来。但现在，她仅仅是转过头来面对即将降临到她头上的背叛。她看到了
蹦蹦跳跳的地狱三头犬的身形，跑上前来来欢迎她们。他用他自己的犬类方式对她们笑着，舌头耸拉在外面。在索要到每个守卫的抚摸后，它慢跑向暮光。它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头歪向一边，好像在感到困惑。
暮光不知道这只通常机敏的猎犬在担心什么，但是她没阻止他跑到她的身旁然后躺了下来。暮光只是坐在那里，盯着星空，凝视了很长时间。地狱三头犬一点点地靠近，在她的一只蹄子下抽着鼻子。她心不在焉地轻抚了他送过来的耳朵。本，这段时间被暮光遗忘了，跟随着地狱三头犬。他爬上暮光的后背，爬过她的肩膀，然后爬到了她空闲的一条腿上。她纯粹条件反射性地拿起他然后把他抱在胸膛上。
她的内心深处终于感到了有什么东西紧绷了下。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只是坐在那里抱着本，抚摸着地狱三头犬，眼睛茫然地盯着虚无。
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冲破夜空，伴随着明亮的光芒，暮光再次抽搐了下。她心中的感觉突然变成了糟糕的多的东西，她突然间变的不能呼吸。
但是那只是照明弹。是守卫们放的。本发出唧唧叫，暮光松开了他。地狱三头犬动了一下，只是为了提醒她他在这里，然后她的抚摸又继续了。慢慢的，她放松了下来。但是然后……
她从虚无中组合起来。她生于星辰和梦乡，生于奇想和噩梦，所有的一切编织成为现实。如果暮光今天没看到过如此多的不可能存在之事，露娜的化身具现将会是她目睹的最难忘，最目瞪口呆的事。但是现在，暮光只是在看着。
“晚上好，我忠诚的士兵们！”月亮公主喊道。“你们全都在这里，是吗？”她们中的夜骐围着她，急切但是没有不知所措。或许她们之前看过？
飞马们目瞪口呆地长大嘴巴，但即使是他们也在过了会后回过了神来。
“全部点过名了，我的女士，”银色闪光边鞠躬边说。
“棒极了！”她的面容上划过一阵看得出来的宽心。“还有暮光闪闪怎么样？还有塞拉斯提亚？”她环顾四周的时候看到了暮光的眼睛，然后她的表情马上变了。她快速上前，但是在靠近暮光的时候慢了下来，她依然微笑着。一个守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站到一边给皇室成员留下空间。
“暮光？”
她小心地走到她跟前，满怀担忧，这是种柔柔靠近一只受伤动物的方式。为什么？暮光感到无所谓。
“嗯？”
“没事的，暮光。”
她张开她的嘴巴，但是没有话说出来。
“一切都结束了。”她抬起一只翅膀然后轻轻地放在暮光的肩膀上。那只刚刚被提丰粉碎掉的翅膀。
“我—”
有东西滚落到了暮光的鼻子上然后滴到了她的腿上。接着又是一滴落了下来。下雨了吗？暮光抬起头只看到星星和月亮还有稀松无害的云朵。暮光低下她的头然后发现她的视线完全模糊了。她抬起那只一直在抚摸着地狱三头犬的蹄子抹了抹眼睛。收回来时上面沾满了潮湿和温暖的泪水。
“你到家了，暮光。”
她心头的东西再次抓紧了她一下。它爬上去锁住了她的喉咙，然后捏住使她紧闭了双眼。尽管这样，这种感觉不是完全很难受。
露娜上前一步然后用两只翅膀裹住了她。
大坝决堤了。她锁住那么久的眼泪组成的河流终于，终于倾泻了出来，暮光崩溃了。她倒向那个宽阔温暖的胸膛然后一次接着一次地大哭着，直到眼睛里什么东西也流不出来。她边哭边试着问出一个问题。
“塞—塞—塞拉斯提亚—在哪里？”
“她会在黎明时分降临，暮光，就和以前一样。她很快就会和你在一起了。但是现在不要担心那个，亲爱的。你到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