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迹 | 当我们热爱历史时,我们在热爱什么
历史上最突出的偶然的机遇是赫赫名人与伟大人物的间歇出现。
——阿伦·尼文斯(美)《历史学导论》
既内敛而又激进,是既粗野而又细致,是既淳朴而又凶狠,在这样看似矛盾但又符合规律的文化中,近代的俄国大地上诞生了一位位文化、艺术、科学巨匠,大师之多犹如暗夜之中的灿烂繁星。文学如托尔斯泰、屠格涅夫、高尔基,艺术如柴可夫斯基,如列宾,科学如门捷列夫、切比雪夫、巴甫洛夫等。俄国人民既懂得欣赏《天鹅湖》的优雅,也能够在祖国危难的时候高喊“乌拉”向敌冲锋。
最美好的美好和最惨烈的惨烈在同一片土地上演,绵延千年。
五彩棒杀权贵威,宝刀献贼千古恨。有雄才大略,也有满腹牢骚,有恢弘志向,也好清纱罗帐。有礼贤下士之举,也有坑杀俘虏之祸。官渡时运筹帷幄是他,赤壁时仓皇北狩也是他。曹操因其复杂,因其狡诈又大度,豪放又多疑的性格让传记学家、历史学家、文学家痴迷不以,他们并非喜好一个完整的曹操,而是偏爱他的某一面。就像月食,
尽管我们知道表面不少地方已是疮痍不堪,但我们仍然爱它的向着光的那一面。
历史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呢,当我们在谈论热爱的历史时,究竟在谈论什么呢。
是竹简中泛着青涩的秦风,是帛书中暗藏玄机的朱批,是西安古城墙上斑驳的印记。是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的苏杭,是黄沙漫天,战火连连,春风亦不度之的玉门关。是赳赳的老秦,是恢宏的强汉,是璀璨的盛唐。我们不难闻到工业革命的气息,伦敦的证券交易所刚刚开市,曼彻斯特的纺织工厂的女工方才结束劳作,伯明翰又造出一艘万吨巨轮。从大洋彼岸莱克星顿传来的第一声枪响,与不远处原住民的哀嚎交织。 我们常常会被历史所感动,先人的一举一动,如皮影戏一般透过泛黄的书简投射在记忆的墙壁上,先人并不完美,他们的存在也只是一瞬,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言行还会在千百年之后影响着我们,但这种
超脱了必然性的历史正是我们痴迷的原因。
我们所爱的并非历史的全部,而是它的一部分,正如我们所爱的生活。
(寻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