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nny×alban 海风瓶
sonny上高中的时候,总是被指派去当值周队队长,或者迎宾礼仪生。他成绩好,而且身高出众相貌端正,为人也是彬彬有礼温柔谦逊。
可惜这位“少年霸总”的性格使他在学校里闻名遐迩。
sonny的好友uki,同样的肤白貌美成绩佳,但uki凭一句“everyone move,i'm gay."成了学校里所有女生的姐妹,又一次uki和别人玩UNO输了,被罚去撩sonny,uki从来没对撩男生这么抗拒过,他和sonny太熟悉了,而且他上次撩sonny下场很惨。
一个年级的学生都躲在主席台的角落里看着台上的动静,平时升旗仪式人都没这么齐全。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uki走上前仰头要亲亲,而后者一言不发地将uki抱起来,一步步送进了校医室,认真地说uki绝对是中暑了。
结果就是uki被后来赶来地fulgur强灌了一支藿香正气液。
sonny也成了学校里仅次于旗杆的直男。
学校分东区和西区,高一生都在东区,高二高三生在西区,连接两区的是一条走廊,平日里总有保安看着,以免高一生偷偷溜到西区。但总有些时候保安不在走廊,高一的学生摸准了时间去西区买零食。
sonny作为值周队长不得不课间去守株待兔,而alban就不幸的成为了这个兔。
alban在看到走廊口sonny正看着他时,眨眨眼认真地说:“学长,你认识我吗?”
sonny平静地看着他:“暂时不认识。”
alban暗笑准备直接冲过去,他挑眉说到:“那太好了。”
可就在他如以往一样准备直接冲过去,却不料sonny的反应极快,他伸腿的同时伸出手,alban差点被绊倒sonny用手护住他,下一秒抬起他脖子上的学生卡。
“Alban Knox?"
"holy shit."alban暗骂,怎么忘了这事。
sonny其实并不打算跟他过不去,他松开alban,指了指右边的路低声说:“走那边更快一些,一会赶紧回去。”
alban瞟了一眼那人的值班卡,笑着说:“谢谢sonny onichan!”
sonny听到那个极有少年感的声音叫他哥哥,忽然愣了一秒,莫名的愉悦。
放学后,sonny和uki,fulgur一起去吃晚餐。
sonny正巧想起来alban,于是他一边搅动着盘子里的意面和培根碎,一边说:“你们有过那种别人叫你oni然后很开心的感觉吗?”
fulgur低笑一声,喝了一口uki的橘子汽水,说到:“别人我不好说,但uki有别人叫他bi**ch开心的习惯。”
uki看了fulgur一眼,自己也喝了一口汽水,对sonny说:“怎么?有女孩子这么叫你?”
sonny卷起面条,说到:“不是,是个男孩子。”
uki忽然想起某件事,诡异地问道:“怎么?你觉得人家中暑了?”
fulgur憋着笑听sonny描述:“那倒没有,那个男孩应该是高一的,活泼可爱声音很有少年感,好像还别着一对猫耳发夹,叫alban。”
uki看了fulgur一眼,两人异口同声说到:“alban?”
uki站起身忽然对sonny说要去对面便利店买东西,要sonny一起。
sonny一边嫌弃他像上厕所都要陪的小朋友,一边无奈地跟他去对面。uki一边拽着他一边说:“走吧走吧,你不会后悔的。”
两人走进便利店,迎客铃叮当响起,一个元气且少年感满满的少年音响起:“欢迎光临——”
sonny愣了一秒,他的目光聚焦在前台那个穿着黑白T恤的少年身上,那个少年的目光先是落到了uki身上,他热情地说:“uki学长!还是要两瓶无糖咖啡吗?”
uki摇摇头,指了指他身后的sonny,温声说:“我陪这位学长过来买东西,你问他。”
alban那双闪着光的眼睛转了过来,sonny有些慌忙他一时间不知道买什么,uki的反客为主着实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就匆匆从柜台上了取下了一盒口香糖。
uki和alban的眼神都变得诡异了起来,sonny从货架上取下来的根本不是口香糖。
alban将那盒东西拿起来,靠近了些眨眼问:“sonny oni,你确定要这个吗?你和uki学长?fulgur学长知道吗?”
sonny被他的一连串问题问懵了,uki几乎是把所有悲伤的事都回想了一边才忍住没有当场大笑起来。
alban看到sonny一脸懵,问道:“sonny oni,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sonny认真地说:“口香糖啊,不就是……”sonny注意到自己的手里的东西,立刻如同烫手般放了回去。
alban却大笑起来,从柜台上取下两瓶牛奶递给sonny说到:“谢谢onichan上次的不杀之恩,这个送你们!”
uki将钱放在了柜台上,笑着说:“下次见!还有,你sonny哥哥很喜欢你”
sonny拽着uki跑出了便利店,两人回到餐厅时,fulgur已经结完账等他们俩了。
三人住在同一层楼,跑回宿舍后sonny将那瓶牛奶放在窗户边,银色的月光浅浅的笼在瓶子上,他抿了一口甜甜的牛奶,那个少年样子浮现在脑海里。
sonny此后就像是中了某种魔咒,总是想要在走廊口碰到那个偷偷去买零食的小猫,总是愿意晚上绕路回宿舍去便利店吃晚餐。
alban对每个人都那样热情,sonny其实很想和他聊点什么,不过alban总是很忙。
那天sonny刚准备离开,alban忽然叫住他,问道:“oni,明天放假,今晚你有安排吗?”
sonny摇摇头看着他。
alban眯眼笑了,他绕过前台,拉住sonny的手,凑近了些问:“要和我去玩吗?”
sonny看了看他,笑着点头。
alban看上去心情很好,他锁上了便利店的门,拽着sonny要往学校附近的一个游乐园去。
两人靠得很近,sonny其实很好奇为什么alban想去这么一个老旧的游乐园。
alban开始讲自己的故事:“oni,你小时候常去游乐园吗?反正我没去过,一直很想去坐摩天轮,可惜一直没机会,也没人陪我去,正巧你今天在,我们一起去。”
sonny忽然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怜爱,他忽然伸手扣住了alban的手,低声说:“没事,以后我都帮你补上。”
alban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但他没有抗拒,而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两人赶到时,却得知摩天轮最近正在维修,alban肉眼可见有些失落,sonny却拉着他往一颗树下去,alban苦笑着问:“怎么?oni想做坏事?”
sonny摇摇头拉他到一颗树下,认真地低声说:“你知道吗?这是我爸妈当年约会的地方。”
alban笑了起来,说到:“那我们这是在约会吗?”
sonny垂下头面色发红,低声说:“或许吧。”
alban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感动和开心?忽然远处响起烟花燃着的声音。
sonny指了指远处,一颗颗烟花在漆黑的天空里绽放,散做五彩的光束,如花绽开的顺渐渐,如晕开的水彩,将灿烂和浪漫落了一地。在两人的眼睛里染上五彩的底色。
暑假到来时,学生们都相约去到处闲玩,而alban却留在学校,原因没人知道。
alban还在便利店打工,而sonny则在近处租了房子参加学校的暑假社会实践,uki送了sonny一份成人礼物,是一套衣服。倒不是sonny没钱买,而是uki是在觉得sonny的审美太离谱,一个18岁的学生,非要把自己穿成职场高质量男性。
sonny看到那身衣服不禁皱眉,uki的常服穿搭是那种让所有人都能看直眼睛的类型,用yugo的话说就是,又辣又美。而这位送给sonny的衣服,虽然都是大牌,但设计让sonny当场得了潮人恐惧症。
alban下班后正是下午六点,sonny接到他的电话时正在屋子里洗衣服,他看了看衣柜,如今除了他身上的睡衣,就剩下uki送的那套。
“额,你等我三分钟,我马上下楼。”sonny硬着头皮去换了那套衣服。
alban正坐在自行车上等他,三分钟后sonny出现在他面前,他差点没认出来。
“Wow——amazing!”
sonny的身材线条极好,浅蓝色的T恤穿在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少年感,锁骨处有特殊的设计,正巧露出他明晰好看的锁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遮住了领,白色的阔腿裤显得他的腿更加修长,清新的感觉如同海盐味的风。
“走吧。”sonny快要被他盯到不好意思了。
alban跨上自行车,两人往海边去,夕阳勾勒出金灿灿的轮廓,两人在海风里发光,少年时期的肆意和灿烂在此刻被印入彼此的记忆,那是他们最快乐的日子。
两人在海风中骑行,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不经意染红了他的脸颊。
“Onii!!!!”
“Alban!”
他在海风中大声叫他的名字:“sonny!我喜欢你!”
可惜海风掩盖了他的声音,sonny没能反应过来。
两人在夜色中牵着手在海风里散步,骑车时的疯狂使他们的呼吸有些急促。
两人在海边接吻,咸咸的海风,冰凉的海水。
热情灿烂的笑,总是闪闪发光的眼睛,一对可爱的猫耳发夹。来自高中的少年记忆,在sonny的心底升温。
可惜生活还是将那个热情开朗的孩子拖入了深渊,sonny在得知那个人如今是一位怪盗时,他不禁怀疑真假,怀疑自己那段灿烂热烈记忆的真假,怀疑眼前的一切是真还是假。
他和alban也很多年没见过了,他不知道如今alban是金盆洗手还是继续过着颠沛的日子,那个牛奶瓶子他洗干净了放在窗口,每当想起那人时,他总会学着那人的样子将纸条折成星星放进去。
不知不觉,都装满了。
他不止一次嘲笑自己,警官爱上怪盗,荒谬的笑话。
但他明确记得,在某一个夏天,那个男孩拉着他的手,大声叫他哥哥。
sonny每天都埋在各种案子里,他唯一的消遣就是去海边散步,感受迎面的海风,他想要和海风融为一体,在某个角落给那个男孩一个拥抱。
sonny站在灰白的玻璃窗前,闭上了眼睛,他的记忆又一次袭来,压得他身心俱疲。
他又做了一个梦。alban坐在窗边,夕阳的光芒为他的发丝镀上浅浅的金色,sonny记得他的眼睛,异色的瞳孔永远都含着一层亮晶晶的光。看向自己时,总是含着一层笑意,他的笑声肆意可爱,就像七月的烈日照在自己身上。
那时候alban还在便利店打闲工赚个零花钱,那次拽着他去海边骑自行车时,他还穿着便利店的制服,在海风的吹动下,他的头发和衣服都被吹了起来,就像是油画里模糊而又唯美的一抹。
sonny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他知道那是一场梦,但还是潜意识想要坠入这场梦,永远醒不来。
他又一次在疲倦中合上笔录本,忽然法检部的uki敲开了他的门。
“哦,uki,怎么了?检测有结果了?”
“嗯,走,我们去便利店买个东西。”uki拽起他。
“你又来了,小时候你就是这样。”sonny笑了笑,站起身天旋地转。
uki低声说:“走吧,你不会后悔的。”
sonny呼了口气,还是跟他去了对面,熟悉地迎客铃响起,下一秒,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仿佛穿透了他这个人。
sonny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静止了,全身一身发麻。
“欢迎光临——”
sonny的眼睛早已模糊了,他不敢抬头去看,他怕那只是幻觉。
前台后的那个人低声笑了,熟悉的声音:“哦,不是欢迎光临,应该是别来无恙,sonny。”
sonny感受着酸涩的眼睛里有一股液体正往外涌,心底的酸涩,一味的逃避,他快要难以呼吸,他此刻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像多年前拿着“口香糖”的失语。
uki还是拿了一瓶牛奶,准备付钱离开:“我不打扰你们啦。”
alban摇摇头,又取出一瓶递给uki说到:“不了uki,这家店是我的,这两瓶我送你和fuchan。”
uki笑着离开了。
“Oni?你都不抬头看看我吗?”alban低下头凑近。
“alban,你,你过得好吗?”sonny咬着牙齿忍住眼泪,说到。
“还好,不过,我很想你。”alban走到了他身边。
“那就好。”sonny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直到那人忽然拉起他的手。
熟悉的感觉。
alban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两支小烟花,拉着sonny走出了店门。
两人手中的烟花被点燃,在漆黑的夜色里格外显眼,烟花照亮彼此,点亮了sonny埋藏在心底的光。
那两支烟花没有当年漫天的烟花灿烂,但对于sonny而言,那是他从没见过的美好。
alban忽然问:“sonny,那晚我们在海风里骑车,你知道我最后说了什么吗?”
“我也喜欢你,我爱你。”sonny将那人拥在怀里,感受着心跳的共鸣。
alban不知道那晚sonny其实录了一段视频,后来又一次想起来鼓足勇气看了一遍,才听到那人最后大声的告白,他后悔自己没给出回应。
“oni,今晚的月色真美。”
“跟我回家。”
此后sonny每晚下班后都会去接alban一起回家,alban也经常中午去给sonny送牛奶,正巧看到那人趴在桌子上睡着,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
瓶子里装满了纸折的星星,每一颗星星里都写着我爱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