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组|霍盾冬佩】命运无解
迷上儿子后又迷上了爸，Stark真是有魔力的一家。
原时间线，与复联4无关，逻辑没有，时间线拉长，大量回忆杀闪回，主盾霍霍盾无差，盾霍冬佩四人各种友情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OOC的，没有结果的故事。
顺便一说，二战佩巴盾霍四人组真的太美好了，战后佩贾霍三人组也超级甜的！
盾霍盾冬冬佩霍佩贾霍佩贾大乱炖
前言
在那个时代，cap在每个人心里的形象似乎都是不同的，他可以是明星与偶像，他可以是士兵和下属，他可以是队长和战友，他可以是朋友与知音，他可以是情人与爱人。
厄斯金博士是重生计划的主要领导者，对于cap来说，博士就像是有了第二次生命后的父亲，可是父亲在实验刚刚成功后就去世，作为第二领导的斯塔克必须接手将实验后续跟进，斯塔克不仅仅因为能恢复半个纽约的供电而存在。面对重生计划他是他的研究员，面对这场战争他是他的装备提供者。
“最为后悔的存在”，被催眠后的梦境里，斯塔克把执念留给了cap。
大约忘记了多少次，我只想找到你。
—————START——————
或许只是因为重生计划实验台上的惊鸿一瞥，又或许更早些在未来世界博览会上时的眼前一亮。
就像咖啡加入砂糖，美酒放入冰块。
两段不同的人生相交重合，却又轰然分开。一个停滞不前，一个分支落叶。
命运总是向他不忠诚的信徒开荒谬无比的玩笑。
1946
“Miss Carter。”
下班之后，在长街的十字路口，一直等候在报亭的Jarvis叫住了Peggy。
“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时间，Mr.Stark要在家里请你吃饭。”
“请我吃饭？？”Peggy诧异，但没有拒绝：“可以，我有的是时间。”
华灯初上的纽约夜景倒映在车窗，Peggy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片祥和。
“怎么，Howard没在发明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结交新女孩？竟然有空得闲。”
“没有啦……他给自己放假，并为此好几天没出门了，呃……就是想谢谢你的帮助，顺便请你吃饭。”
Peggy瞧着Jarvis拽耳朵的手：“恐怕这话只对了一半。”
“……好吧，”Jarvis握着方向盘，深吸一口气：“我得承认，他想请你吃饭是真的！”
Peggy想到了什么歪歪头表示理解：“我也觉得这才是真的。”
经过地下仓库被偷事件，Howard并没因此在自己家边放安全警卫器，看来不担心再有事发生，总之保险库的东西已经被盗，即使想拿走什么也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了。
除了，满脑子新设计的Howard本人。
Jarvis站在门前，伸出右手大拇指按在锁眼，Peggy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怼来怼去。
“Mr.Jarvis？你在做什么？”
“看来研究失败了。”Jarvis叹了口气，退后一步拍向门边电铃：“指纹开锁，你知道的，Mr.Stark喜欢这些神奇玩意儿。”
“他的脑子就够奇怪了。”Peggy叉腰表示自己并不想做任何评价。
“嘿Peg！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两遍门铃过后，Howard开了门，他看起来正忙碌着，大厅中央一张并不大的桌子摆满了食材，桌子凹陷处放着口热气腾腾的锅。
“新设计电力控制，还真像你的风格，这是……奶酪火锅？”Peggy有些惊讶。
“没错。”Howard为Peggy拉开椅子，然后看了看自己的睡袍：“看起来我应该去换件衣服。”
“失陪一下，Jarvis，帮忙把酒放在餐车上！”
看着一溜烟跑走的Howard，Peggy环顾四周看了一会儿屋子里的摆设悠然坐下，看向推来餐车的Jarvis：“一起吗？”
“Oh，nonono，我想我该回家陪我妻子了。”
“嗯？Jarvis说他吃完晚饭了。”换了身休闲衬衫的Howard回来了，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侧—Peggy的对面。
Jarvis郑重其事地对着女士点点头，给两个人倒完酒便离开了。
“说真的，Peg，这顿饭必须请你。”
Howard向Peggy晃了晃酒杯，红色酒精液体在灯光下闪亮，“那些东西就放在战略军团吧，够你们的人研究一阵子的，毕竟在我手里总会有下一个Ida来偷，也许过几天又有新的东西被我弄出来，不过那就不一定给你们啦。”
他眉飞色舞地说着，Peggy却是一脸认真：“你可要小心一点，Howard，想要你发明的人永远层出不穷。”
“他们其实蠢爆了，我的脑子才是最值钱的。”
Peggy有种想把手里叉子怼到Howard嘴里的冲动，但作为一位优秀的精英特工，她不动声色地将手转了个弯，落到盘子里的芝士，将它丢进锅里。
“女孩子喜欢甜食并不是坏事。”Howard眨眨眼，拿了块面包放在锅里，面包被芝士包裹住，散发出浓浓香气。
“难为你还记得。”
Peggy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桌子空荡荡的两旁。
1943
“为什么请我们来这？”
“你忘了我在飞机上的话了吗，奶酪火锅！”
“你不是只对Miss Carter说的吗？”
“话语权在我这里，大兵。”
Bucky无奈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好友和优秀的机械工程师拌嘴，身旁的美人笑得温和。
Peggy冲他眨眨眼。
“算是个庆功宴，我们一起。”
不得不说，Howard选的地点实在是……太糟了。
刚进屋，几个人便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原本Howard似乎已经安排好了，选在角落的沙发处，然而这下，他们所在的最偏僻的地方也成了最耀眼的存在。
美国队长，精英突击队队长，首席机械师，最强特工女士，这样的四人组合走哪到里能是不耀眼的呢？
面对沙发大家却发起了愁。
“女士优先。”Howard打了个响指，服务生端着酒具走了过来，Howard点了好几种酒，大小不一的酒瓶摆在桌子上。
一阵兵荒马乱，四人终于得空坐下。嘈杂的环境并没有令人无所适从，反而使气氛活络了许多。
Bucky好奇地拿起一瓶威士忌仔细看，“价格不菲啊，所以谁付账？”
Peggy指了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别的地方和女孩搭讪的Howard：“这可是个移动钱箱。”
Howard在大家的注视下回来了，他正正领带，从黑色西装的口袋里抖出纸巾仔细擦拭着脸上的红色唇印，顺便揉揉笑的有些僵的脸庞。
Peggy向左边的Steve和Bucky递去酒杯，“祝贺你们完成任务成功归来，哦，还有你。”她最后和Howard碰杯。
“我开飞机一向没有危险。”右边的Howard伸过手来将杯子撞得叮啷作响。
连着几杯酒，锅底奶酪混着芝士渐渐融化，Peggy拍拍手：“好了先生们，开始大餐。”
Bucky拍了拍好友的肩：“少喝一点，你会醉的。”
“放心，多倍的血清加快了他的新陈代谢，他现在可不容易醉。”
Howard非常自豪，仿佛在推销产品。
“我可是他的研究员，想知道他现在的一切情况吗？我最有发言权了。”
Bucky看向Steve，从前瘦弱被欺负的好友也能保护别人了，Steve看懂了Bucky眼底的笑意，他们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默契行为”，如是说到。
俱乐部里人来人往，有认识的人和他们寒暄，Bucky笑着和经过的美女打招呼，引来了Howard的不满，他转头，另一桌女孩们认出了他。
Peggy拿着面包片蘸着奶酪：“我喜欢甜食，也喜欢清咖啡。”
“多苦啊，清咖啡。”Bucky惊讶，“这和你的气质倒是很相像。”
“女孩喜欢甜食不是坏事，但一定要少喝酒。”Howard捏着杯子回来接话，“这里的姑娘们也如此热情，绊了我好几次。”
“你肯定能招架住的。”Peggy笑盈盈向他举杯，“敬你我的我的最后一杯。”
“来聊点什么。”Steve又拿起了一杯酒，递给了伸手的Howard，Howard接过：“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对高纯度酒精到底能接受多少。”
“说真的，你不一定能喝得过我。”Steve抿嘴笑，灯光下的面容带了些狡黠。
“战争结束你们有什么安排？”Peggy托着下巴，新放了一块奶酪，看着它在锅里慢慢融化。
“成为英雄？回家？和心爱的人一起过日子？这样的生活还挺普通的。”Bucky瞧着窗外的伦敦夜色，“不过好像一直没找到谁才是能和我一起生活的人。”
“会的，你可是布鲁克林最受欢迎的人。”Steve和Bucky碰杯，“前线紧张，希望我们都能活着回去。”
谁都知道，战争一旦开始便很难停下来，发起它只需要一个想法，停下它却要付出成倍的代价，它一向是血和亡灵的代名词。
Peggy用叉子划着面包，沉默了几秒钟才说道：“也许战争结束就不能和大家经常见面了，我隶属情报处，对于我这个职业来说，或许战争永远没有停止。”
“我不知道。”Steve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看着贴在墙上的，美国队长终止演出的海报：“战争开始后我就一直希望参军，参军之后又希望能上战场，如果战争结束了，我也许会继续回去做宣传节目。”
“别有压力，Captain America是为战争而生，他会使这场荒诞的战事平息的，但Steve Rogers不是。”
“你是个普通人。”Howard给Steve续满酒，又给自己的空杯子倒满。
“你呢？”三个人一起问Howard。
“你们知道的……一个军火商最希望战争继续了，因为只有战争才能使军火商更有价值。”
“Howard，说你的真心话。”Steve突然打断了他。
“否则你为什么会参加重生计划，还成为只有两个名额的主要研究人员之一？”
“那是因为我的公司会得利最多……好啦，因为只有我才能恢复布鲁克林的用电！”
Howard挑眉，这一次他异常真诚：“如果战争结束，我想继续开办我的未来世界博览会，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分子式没有拆完，就跟军部来欧洲了。”
“而且我还得保护我的研究项目！”
安静了一会儿，Howard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噗嗤，”一旁的Bucky差点把酒喷了出去，Steve则毫无保留的大笑起来。
Howard又开了一瓶酒。
“没想到这场战争不仅让我赚到了钱，还结交了新朋友。”
“声明一下，”Peggy转着杯子，“我可不算新朋友。”
“朋友们，今晚的舞会要开始了！”
这是俱乐部每晚的活动，自战争开启以来俱乐部天天有军人光临，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在这儿寻找的不仅仅是快乐，更是渴望离家千里在异国他乡的一点点温情。
“各位，不去跳舞吗？”
Howard看向steve，又看看Peggy，Peggy摇摇头，拒绝了：“酒喝得多了些，你们去吧。”
Steve叹了口气：“我……我不太会。”
“别开玩笑了，Captain America怎么能不会跳舞。”Howard站起身正了正衣服：“Bucky？”
“我……还是不了吧。”Bucky端着酒杯，有些担忧地看着Peggy。
“我陪Peggy呆一会儿。”
“去和你的Honey们跳舞吧，她们可都在等着你呢。”Peggy忍不住打趣Howard。
“才不要，前线战场不需要太多胭脂。”
沙发上的三个人瞪大眼睛看着他，仿佛刚才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他Howard。
并没理会奇怪的视线，Howard正正自己的领带，伸出的手越过了Peggy的身位。
“伟大的Captain America。”
“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好吧……go！”
两个人在场上站定，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骚动，乐队正在演奏探戈舞曲，现场一片欢腾，有女孩兴奋地惊叫起来。
两位男士跳舞或许是件稀奇事，可是当全美国甜心的梦中情人和万千少女的正牌情郎在一起跳舞时，在某一程度上便也成了平常。
疯狂的人群随着舞曲摇摆，steve的墨绿军装和Howard的黑色西装依旧惹人瞩目。
“好了，现在注意脚下！前！后！转身！胳膊动一下！”
看着鸭子一样听从自己调令的Steve，Howard有些语无伦次，哦天，明明是在教对方跳舞，为什么这么紧张的是自己！
心脏猛烈的跳动掩盖不了那些暗戳戳的小心思，Howard想，他一定是疯了。
难道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是个成功的实验品才会这样在意他？难道只是因为他的勇敢和善良才想要亲近他？
不不不，那些和自己恋爱的女孩也是漂亮善良的。
你知道他不一样的。
突然有个声音回答他。
他不一样的。
“Howard，明明是你教我跳舞为什么比我还要紧张。”
Steve随着音乐转了一圈，看到Howard如临大敌一般看着他的动作，美国队长露出了标准的甜心式笑容。
这样的景象让Howard恍惚间想起失去半城灯火的布鲁克林那一晚的月色，在黑暗的包裹下，月光自穹顶洒下，神圣，美丽。
月亮有什么不一样呢？从地下实验室走出来的Howard看着这美景，他突然想起迈下实验台的男人，或许这一晚的月光正是因他而照耀。
他开始注意那个人，他以为这只是像对女孩们感兴趣一样。Peggy带着Steve来了，说要执行秘密任务请他帮忙，他想都没想就驾驶飞机上了天，就因为相信这个人一定能办到，还特意推掉了和Peggy的两人火锅宵夜，只为等候Steve胜利归来。
他有点拿不准自己的感情了，就是友情吧？没错就是友情吧。
“Howard？啊抱歉我踩到你了。”Steve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Steve，”Howard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喜欢……Peggy？”
“是的。”
Howard看着Steve的眼神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听见Steve继续道：“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喜欢……而且……我觉得她似乎离我很远，可能是她的气质吧，我尊敬她。”
不知为何，Howard觉得这话就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意思，Steve不会骗他。
Steve蓝色海洋般似乎会说话的眼睛告诉了他一切。
两个人默默对视，探戈舞曲接近尾声。
Howard的脸上泛起红晕。
“真怀疑我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Steve的眼睛闪亮亮的。
“你没有醉，我们都没有。”
Howard还是觉得自己醉了，Steve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亲近并沉溺其中。
“嘿，大兵，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你很好，优秀的科学家先生，跳舞也很棒。”Steve在最后几个音符落地时又踩了Howard。
“Oh！……为什么？！”
“你开飞机很棒，武器制作也很强，所以值得好。”
Howard的脸烧的更厉害了：“鉴于我教了你跳舞，所以报答我一点东西吧，我这么好。”
Steve的笑没有停过：“你想要什么？”
Howard瘪着嘴：“那，给我一瓶你的血当做纪念！”
“Hey，Bucky！”
Bucky一脸怀疑地看着原本因不舒服而扶着额头的Peggy突然像没事人一样兴致勃勃地戳自己指向场上。
“Howard和Steve好像两只木偶！”
“Oh……My God……”
“Bucky，Steve和Howard他俩绝对在说什么悄悄话。”
Bucky握着酒杯，表情复杂不自觉向Peggy的方向坐远了些，想了想，又挪回女士身边的位置了。
换曲子后，steve和Howard回来了。
Peggy与Bucky同步调地先瞅瞅Steve，又瞧瞧Howard，看着自然而然坐在一起的两个人，Peggy拿起自己的空酒杯，与Bucky对碰。
“Cheers～”
Bucky心领神会：“Cheers！”
Howard坐在Steve身侧，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碰了一下拳头。
Bucky凑到Steve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全美国的Playboy，可要好好把握～”
“Em……”Howard发出一个单音节。
“嘿Bucky，我听到了！”
“战争结束以后，我请你们来我家玩！”Howard开了最后一瓶香槟。
“Nice！”
1946
“Howard？”
Peggy慢慢放下叉子，Howard正神情专注地想着什么，被她叫住突然清醒过来。
“对不起……Peg我可能要失陪一会。”Howard起身快步跑向电话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Howard？怎么了？”Peggy也站起身。Howard没有说话，电话拿起后迅速被接通。
“Jarvis？啊抱歉……你得帮我个忙，陪我去一趟机库。”
放下话筒，Howard直接向门口跑去。
“Howard？发生了什么？”
“Peg，我突然想起我把Steve的血清落在机库了！我要去找！”
“血清？”Peggy大脑当机，她突然反应过来连忙跟上，“我陪你一起。”
Howard没让Jarvis驾驶汽车，他一踩油门到底，路上车子几乎要飘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我竟然忘了！离开机库之前我应该检查一下的，难道是被Dr.Fennhoff拿走了？不……不可能，他的目标是我，Ida？她也不可能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一定是落在机库了……对！一定是！”
“Howard！Howard你先别着急，我们一起去找！你冷静一下！”Peggy有些担忧，她知道那瓶血的下落，但她无法开口……
“我冷静不了！”Howard几乎是吼了出来，他双手拍在方向盘上：“你不懂它对我有多重要！”
Peggy愣住没再说什么，转脸看着窗外，后排的Jarvis从上车便默不作声。
“对不起，Peg。”Howard平息了过来，语无伦次：“对不起，是我太……太过着急了，对不起。”
“那不是你的错，Howard”Peggy没有看他，依旧看向窗外，话语飘忽。
“那不是你的错……”
下车来不及和机库守卫说什么，Howard抢过钥匙自己开了大门，开了灯仔细寻找。他完全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飞机上，汽车下，墙角，门后，白色瓷砖地面映着他单薄的身形。
末了，他一边跑上楼一边对站在控制灯具开关前的Peggy喊道：“Peg，帮帮我！我不擅长找东西的！”
“Miss Carter，”Jarvis走到她身边想说些什么，被Peggy打断，“Mr.Jarvis，什么都不要说了。”
这位雷厉风行的美艳特工摇了摇头。
她径自向楼梯走去。
一楼的所有房间空空如也，杂物间更衣室和通讯室都在二楼，即便这样Howard也先去了一楼转完了才上来。
杂物间的大小物件已经覆上少许烟尘，Howard咳嗽着，推开架子，搬开桌椅，无果，又跑到通讯室翻箱倒柜，自言自语。
“这里？啊不是，在那！哦……没有，究竟在哪啊？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不知疲倦的Howard又跑下楼，在厅里走来走去，Jarvis想为他披上衣服被他推向一边。
“Peg，Jarvis，那天临走时你们有看到什么东西吗？”
还没等两人搭话，Howard又自顾自的向楼梯走去。
“不，它后来是在我身上，我记得的，在我的上衣里，我放在哪了？可是……可是我下飞机之后就……没有了？它一定还在这，对！它一定还在这！”
“Mrs.Canter，”看着犹如困兽一般团团转的Howard，Jarvis叫住Peggy把手中的大衣交给她，“帮帮我，也帮帮他。”
“Mr.Stark当初冒着被抓捕的风险不顾一切地回纽约就是为了那个瓶子，对于这件事我们谁都没有错……哦或许我没资格说这话，但现在……请您帮帮他。”
通讯室再一次传来了物品碰撞的声音，Peggy推开门，入眼的是满地狼籍，上次和Ida打斗时损坏的窗户还在，夜风正从那里灌入房间。
Howard扔掉了手中的锤子，锤子磕在地上发出脆响。
他心乱得很，看什么都觉得会有那瓶血清的影子，他努力的想要回想机库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却毫无头绪，幻境中寻找Steve的希翼和清醒过来后的失落一起冲击着他，他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抱着膝盖埋头臂弯，周身如坠冰窖，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得知Steve失联的那一天。
真是太糟糕太糟糕了。
“Howard。”Peggy为他披上衣服，蹲在他身边，伸出手臂环住这个内心创伤不比她少的男人。
“Peg，我觉得我又失去他了。”
男人抬起头，眼眶红肿，眼里的不可置信纠缠交杂，像是迷雾，不辨方向，困在了它为自己编织的噩梦里。
Peggy怔了怔，Howard驾驶着载满毒气的飞机回来走出机舱时也是这个神情，尽管那之后他做了掩饰。
“那是我能留下的他唯一的东西，可是没有了。”
“我觉得我……又失去他了。”
Peggy脑海里响起Howard在飞机上的话。
“I can't do that.”
是的，我们谁都做不到。
还能说什么来安慰彼此呢，Howard对Steve的在意程度更甚于自己，她明明已经想到了他们的关系，血清的事……真的太过残忍了。
男人突然站起身，穿好衣服。这动作造成了他轻微的眩晕，他眨眨眼待眼前黑暗消去，然后看到的是Peggy担忧的眼神。
他重重地拥抱了Peggy，走出房间，对站在门口的Jarvis发出指令：“明天准备出海行程，我要去找他。”
2011
时光游走得太快，指尖相抵的温暖最终冷却归无。
人们抓不住过去，也留不住记忆，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被丢进时间大海。有什么东西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一去不返。
Steve醒来了，醒在了这个举目荒凉的时代。
Steve开始无比想念他的朋友们，他的战友，他的爱人。
他去了他自己的纪念馆，他看到从前身边人的音容笑貌。纪念馆里保存了一套完整的嚎叫突击队的战地记录和他前24年的人生经历，他看到了Bucky和他并肩作战的照片，看到了Peggy的访谈录像。
人潮拥挤川流不息，唯独他始终伫立在原地。
他去了伦敦看望Peggy。
Peggy的家人们热情的招待了他，他们知道女士是神盾局的创立者，同样他们也知道这位在老人心中占据重重地位的老友。
Steve坐在Peggy床边，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曾经的美人垂垂老矣，时光并没有因为她的美丽而手下留情，依旧在她的脸上刻下层层痕迹。
Peggy正在午睡，以至于睁眼看到Steve还以为是在做梦，她怔怔地盯着Steve的脸，Steve有耐心地笑着，如果Peggy的眼睛能放电，那Steve早就被烧穿了。
“Steve？”
“是我，Peggy，真的是我。”
老人颤抖着伸出手去，Steve拉住，并轻轻握了握。
手部真实的触感令Peggy如遭雷击，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steve将Peggy的手贴近自己的心脏，异于常人的有力心跳让人想起战场上的枪炮声。
忍住泪水，Peggy笑了起来。
“Steve，你迟到了。”
“对不起，peg，我……”
“不，刚才那句话是帮Howard说的，Steve。”
1944
“Steve！”Howard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站在灯火通的酒吧外。
Steve匆匆走来，不由分说将一个小盒子递给Howard。
“送给你的。”
Howard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枚试管，流动着殷红的液体。
“你真的送给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移动超级血清源，wow，Steve，你可真是……”
“在欧洲战争期间的临别赠礼，下次见面可能就是在西海岸，或是在你家的院子里了。”
Steve抬头看着伦敦进入冬季雾蒙蒙的夜空，这样的天气不会有飞机来骚扰，就算来投弹也是瞎子扔石头。
Howard和他一样的动作望天，科学家先生将盒子收进自己的里怀。
“你会走水路还是海路？”Steve突然问。
“我是想自己开飞机，因为大西洋也不安全，但是军部的意思让我走海路。”
Howard摇头，“他们不给我飞机。”
Steve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大笑起来。
“Bucky昨天还说，如果能让你再开飞机来一次空降行动就好了，我们真的急需你这样的飞行员做支援。”
“等回到美国我天天带着你们开水上飞机，带着Peg，在纽约过最好的夏天！”
Howard把自己的呢帽歪了歪，用着最一副纨绔的样子，捶了Steve一拳。
“大兵，我在美国等你们胜利归来，别让我等太久。”
“我们会的。”
此刻，距离Bucky掉落火车还有两个月。
距离Steve坠入冰洋还有5个月。
距离Howard•Stark死亡还有47年
距离Steve•Rogers苏醒还有70年。
距离Peggy•Carter死亡还有72年。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