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荣耀至上》翻译 （不屈星 以前）

    塞弗琳娜瑞恩坐在走廊里，攥紧着拳头。紧到指甲扎进皮肤里，紧到她的手不能像它们想要的那样颤抖。

    “学员。”

    这句话让她向上望去。是那个守卫说的，强壮的那个，脸上一道弯曲的伤疤让他的一只眼睛变白无用。他的腰间别着一把重型手枪，胸口挂着一把激光步枪。他的制服是黑的，和塞弗琳娜的一样。

    处刑队的黑色。

    “时间到了，”他说。

    塞弗琳娜站了起来。她的腿想要颤抖，就像她的手一样。她跟着守卫走过走廊，把目光保持在他的背上，没有望向两边光秃的石墙，还有嵌在其中的沉重无窗的牢门。她的靴子在石头地板上踩出叮当声，让她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一天。那军官来解释她的母亲死了的那一天。

    “这里，”守卫说，指向最后一扇门。“五分钟，不能更久。”

    塞弗琳娜伸手打开门栓。在安静的走廊里它发出了低沉的回音。她推开门，走进牢房，坐在被钉在地上的空椅子上。然后她终于看向牢房的主人，她的手也握在一起，被银色的铁链绑在身前的桌子上。

    “妹妹，”卢西亚轻轻地说。

    她的眼神没有波澜，像黯淡的金属一样。淤青压迫在周围，环绕在脖子上。她的鼻子下面还留着干掉的血。

    懦夫的血。

    “别这么叫我，”塞弗琳娜说。“你没有这个权力。”

    卢西亚点点头，“对，”她说，“我想也是。”

    卢西亚随后没有说话和移动。她身上的囚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好像她已经几周没吃过东西了。

    “你什么都不愿意说吗？”塞弗琳娜问。

    “你想听我说什么？”卢西亚说，“我要说什么才能减轻你的痛苦？你想让我告诉你我对我的行动感到后悔吗？告诉你我被愚弄，被摆布了吗？”她摇摇头。“那些都会是谎言，塞弗琳娜，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说谎。不会对你说谎。”

    塞弗琳娜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了。她想象的豪言壮语像雪一样融化，只留下了让她最痛苦的那些话。

    “你怎么能这么做？”塞弗琳娜问。“你怎么能放弃，在我们对互相保证了这么多之后？”

    卢西亚往前俯在桌子上，直到铁链把她拉住。她的指尖轻轻挂到了塞弗琳娜的手腕，让她往后退去。这让她姐姐的眼睛噙满了泪水。

    “我没有放弃，”卢西亚说。“但我确实失败了。我对不起远征，政委厅。我对不起母亲，我也对不起你。”

    她靠回椅子上，把手收了回来。

    “失败的代价，塞弗琳娜。”卢西亚说。“是什么？”

    在一瞬间她们又变回了小女孩，在应该睡觉的时候借着烛光读书。但那段记忆，和所有其他的记忆一样，都被破坏了，变得暗淡无光。

    “死亡，”塞弗琳娜说。“这就是失败的代价。”

    这句话沉重地落在她们之间。

    “我跟随了我的心，”卢西亚说，“但我也让你的心碎了。对于这件事，希望你明白我真的非常抱歉。”

    塞弗琳娜摇摇头。她必须这么做才没有哭出来。

    “我的心没有碎，”她说。“情感是弱点，我最好摆脱它。摆脱你。”

    卢西亚眨了眨眼，然后点点头。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对，”她说。“我觉得你应该这么做。”

    虽然还有时间，但塞弗琳娜再也不能忍受这个牢房了，不能忍受看见她的姐姐。她站起来，在颤抖的同时还感到痛苦。燃烧着愤怒和憎恨，还有更重要的，悲伤。她转身背对卢西亚，把手放在牢房门上。

    “再见，塞弗琳娜。”

    塞弗琳娜没有回答。她打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