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的咏叹(第一部) ACT26 ACT27
ACT 26 仇恨
我们初次遇到这个变态虐待狂的时候他就拿着这个东西。当时他用这个像匕首一样的家什发出了“地狱火”魔法差点让我们着道,我就猜这可能是一个附魔武器,不过我对这路东西了解不多。
“哦,你就凭一个小毛孩子用的小刀就能把我们都解决喽?”我仍然逗他的话。
又是一阵狂笑,这家伙的腰今天可是够受的,估计他几年没这么乐过了。虽然我认为能给别人带来欢乐是件好事,不过我也真怕他笑大伤身,再把肾功能给笑坏了。
“黑瞳啊,你这家伙真是井底之蛙呀。告诉你这是一件神器。几年前我在挖掘科其拉族的遗迹废墟时,偶然得到的,估计是以前魔族的那些大神器师的杰作,要不就是更幸运——造物主的作品。它可以发出几乎所有火系的魔法,有的我还真叫不出是什么,塑能不是我的专精嘛。虽然我不知道每次怎么样才能让它发出指定的魔法,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因为它使出来的都要命招数,谁还会计较这个呢?”
“对于我这个附魔法师来说,这真是个居家旅行,外出打鸟的必备佳品啊。为了表达我对它的喜爱,我特意为它起名——达洛斯之牙!”
“达什么斯?”我有点诧异。
“达洛斯,你这蠢猪,我的名字是达伦尼,所以它当然就是达洛斯之牙了。”
“达伦尼?达伦尼·帕梅尔,是你,你这个阴险的蛇,感谢魔力之主,让你撞在了我的手上!”我顿觉怒不可遏。
达伦尼·帕梅尔,这个阴险的背叛者。我虽然和他从未谋面,但是我们之间却有着深仇大恨。他和我一样也是被荆棘学院培养出来的,甚至还和我一样曾经在暗夜·狂澜的门下启过蒙,只是那是我已经成名以后的事了,从这个意思上说,他也可以说是我的学弟。
少年时我被荆棘学院的法师肯林德发现并推荐入学,我开始了自己的魔法生涯,要知道这对我的一生意义十分重大。所以我对学院和师长们的感情很深厚。在这必须饶舌交代一下我的身世。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论出身我一辈子也不可能接触到我的导师们的那个层面,而且以我们那种家庭也不可能支付学院昂贵的学费。和其他的农民比起来,我的家庭不算穷困,一日三餐吃好吃饱不成问题,当然这要感谢我的父母,他们没有像其他人家那样不停的给我制造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我的父母虽然是老实巴交没见过世面,但是他们深知要好好的培养一个孩子有多难。所以生下我之后,他们就再也不要其他的孩子了,一心培养我,我想这可能就是后来我显得比同龄的那些孩子出众一些的原因吧。
别人家的孩子是自生自灭的散养状态,这在我们那个小乡村里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们的父母却从一开始就对我认真培养的。他们从小给我讲奇季特大陆和我们国家的伟人的故事,用这些事迹感染我教育我,在我稍大一点的时候就送我去念书。所以当肯林德先生路过我们那个小村子时,他明显感觉到了我和其他孩子的不同,于是他认定我是一个少惠的天才,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智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肯林德先生虽然出身于大贵族,但是他没有贵族们那些坏毛病,相反,他正直无私喜欢帮助贫苦百姓,于是他推荐我去了当时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法师学校——荆棘学院,并且资助了我的学费。从某种意思上说他才是我的人生第一个老师,不仅是因为他教会了我最初几个简单的魔法,而且他用自己的言行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和该选择什么样的人生道路。
我被送到结界城,这里是荆棘学院的所在地。当初还只是个小镇子,后来由于学院在此选址,竟然以学院为中心逐渐兴盛起来。
在学院里我的启蒙导师就是暗夜·狂澜,他是著名的黑暗魔法的专家,然而自命清高的老家伙们却不准他教授他的专长给孩子们,说是怕将年轻人引入歧途。于是他只好向学生讲授入门的魔法知识,我在他的门下学习了一年半时光,在每天夜里,四下无人的时候,我总是偷偷地跑到老师的储藏室里向他秘密学习那些禁忌的魔法。我学到了大量的黑暗知识,但是我并没有像法师行会的老家伙们说的那样变成一个人渣败类,同样我的导师也是一个高尚的人,虽然他总是孤独的一个人进行着那些不被允许的研究。他教会了我细致和沉稳,还有永远用中立的态度分析问题。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我终于发现自己的兴趣在塑能系法术上,于是我就被老师送到了塑能大师暴风眼·卡特德那里继续学习。豪爽粗矿的卡特德是我的另一个十分尊敬的导师,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有魄力有担当,是他在魔法之外还教导我要时刻记得自己是个堂堂男子汉,凡事要不卑不亢,无所畏惧。他时常带领我们去学院以外的地方学习,并在恶劣的环境下体验大自然的伟力,而后尝试去运用这些力量。
我的同学中那些富家子弟几乎都被这种训练方式淘汰掉了,只有2个人和我一起坚持到了最后。其中一位是现在的国王,南铁斯陛下的堂弟——小费鲁男爵。正是通过他后,来使我结识了当时还是王子的南铁斯。并且在我们出徒以后的巡游中使之与我们结伴闯荡,共同经历了很多冒险(当然在那时候我们几个毛头小伙子把那些胡闹是当作冒险的),奠定了我们友谊的基础。
后来我逐渐闯荡出了一些名气,再后来我独自去了狂野平原和北之荒地去磨练自己。在狂野平原我了解了很多异族风情,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顿悟了魔法的真谛,成为了一个不需要吟诵咒语即可施法的法师。再后后来我又是在一个偶然机缘,得到了前面我提到的那位前辈的著述。于是我在魔法的领域里真正登堂入室了,接着我又籍由那位前辈书中的记录,打开了通往外域的大门,迫不及待地跑到外域去冒险了。
在外域我碰到了真正意思上的危险,和那些我以前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生物交手,冒险(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冒险),最后在魔力之主的帮助下我侥幸战胜了血侯爵库里赞多,得到了星辰撼动者的桂冠。
然而殊荣背后的艰辛是别人无从体会的,魔力之主的垂青并没使我感到兴奋,当时我的心境十分复杂。我充分理解到为什么,我的前辈将我们的学院定名为荆棘学院,这的确是一条铺满荆棘的前进之路。但此时我是上得贼船日久,想下也难了。为了使自己的心情和情绪有所调整,我又回到了我的家乡,这个主物质位面上的小小世界。当我刚刚回到家里,把这些年在外挣得的大把金币给二老安顿晚年,打理生活的时候。意外的听说,北方大公霍里雷格,撕毁了50年前大陆神圣联盟所签定的和平协议,联合了佛多河大公卡拉伦得,北地联军司令官“暴徒” 修特发动了战争。他们自己组成了一个所谓的铁车联盟,企图消灭南铁斯国王所属的凤仙花家族的宗室成员,改朝换代。
他们先是暗杀了南铁斯的父亲,老国王亚克,然后突然举兵拿下了很多的地方。用了8个月的时间就占领了凤仙花王室所在的卡亚米王国的大部分地区,前锋已直指黄金狮子堡。此时南铁斯临危登基,他根基不稳,神圣联盟中的其他诸侯各坏鬼胎,都在观望,没有人想履行对王室的义务,只有所塞丝要塞的铁翼骑士团宣布勤王。在骑士团的大首领——天位骑士盖顿的带领下,八大前锋骑士率部誓死效忠南铁斯和他的家族。而学院也被波及了。

ACT 27 复仇
我本人对什么人坐江山都没有异议,如果是暴君那推翻也就推翻了,但是凤仙花王室的4代君主都是心地朴实的人,虽然有些人无甚作为,但是也从不劳民伤财。就拿老国王亚克来说,他对国家没什么贡献,在位34年来毫无建树。但是他关心民间疾苦,总是对普通市民和农民给予关怀,时常免去一些老百姓的税赋。在政治上他没有什么见地,但是他大胆任用贤达管理国家而不猜疑他们,很有些男子汉的胸襟。
对于这样的一个国王,有人暗杀他,那就只能说是利欲熏心所至,为了自己天真得白痴的小算盘而把所有人卷入是非。而且我和南铁斯王子是挚友,自然不可置身事外。所以我奋而招募了几十个有志的乡邻,带领他们南下勤王。半路上我听说法师行会也加入了黄金狮子城堡一边,学院有很多的人已经自发地去加入战斗了。于是我就带人取道学院所在地——结界城,想到母校再招募一些同道中人,顺便去拜谒我的几位恩师,把外域的一些消息通报给他们,
然而,当我赶到时却看见了一副人间惨剧,学院几乎完全被毁了,断壁残垣之下是分不清面目的尸体,死难者中有些还只是孩子,就像当年初到学院的我。
结界城的地方武装的民兵军官在手忙脚乱地指挥抢救,从他和幸存者口中我才得知,魔法行会中的一些败类被金钱所收买,企图拉拢大家支持叛乱者。在被已担任了学院院长的肯林德先生为首众人的激烈反对之后,他们和他们卑鄙的主子一样发动了暗杀。带头的是大陆神圣联盟的高级顾问拉文,后来我正是成为了他的继任者担任了这个职位,当然这也主要是因为我亲自手刃了他。但是当时这群小丑里蹦达得最欢的就是我们眼前这个小白痴——达伦尼·帕梅尔,他在混乱中假装受伤的无辜学员,行刺了我最敬爱的师长——暗夜·狂澜。虽然他没能杀死老师,但是重伤之下的老师为了保护其他人,最后启动了终极禁咒——天魔之光,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他当场就杀死了很多的阴谋家,可是他自己却回天乏术,也再不能为他的理想而奋斗了……
此后我拜见了身受重伤肯林德院长,在他的授权下,率领学院的残余师长和一众后辈投身于平叛之战。在众人的努力下战局被扭转,原先观望的骑墙派也迅速加入的王师。霍里雷格一伙战败,“暴徒” 修特在乱军中被前锋骑士“弯月的左拉”所杀,佛多河大公卡拉伦得无耻地又背叛了霍里雷格,北方大公在走投无路的情形下想逃到北之荒原边际的蛮族部落去,却被手下的侍卫所杀,人头被献给南铁斯国王。敉平叛乱后我被南铁斯国王和肯林德院长提名,任命为大陆神圣联盟的高级顾问,并且成为了新成立的东之学院的终身荣誉教师。但我无心政治,为了缅怀我的老师,我把结界城选为我的栖身之所。此时荆棘学院已迁新址,南铁斯国王为他们在黄金狮子城堡附近重新建立了一座更加宏大的学院,以感谢学院在为难之间的援手,也是对学院所受劫难的一种补偿。我便争得了肯林德院长的同意,利用了前学院的遗址上建立了自己的法师高塔,并把在废墟中找到了老师以前收藏的一部魔法时钟加以改造,使之矗立在结界城中心,好让人们永远能记住这个伟大而又平凡的智者。
我曾多方寻找达伦尼·帕梅尔的下落,然而自从学院袭击事件之后他就像凭空消失在空气里一样人间蒸发了。于是有人怀疑他也死在狂澜老师的天魔之光的威力下,我也一度以为是这样,不过没想到在我隐居数年之后的今天却在此处狭路相逢。真是冤家路窄!
…………
“你就是达伦尼·帕梅尔,曾在荆棘学院学习过魔法?”
“不错,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我,真是让我意外啊。”
“说实话我也很意外。达伦尼·帕梅尔,你这个长着分叉舌头的下贱胚子,狂澜先生的仇今天我一定要在此报了。有什么遗言你就留下吧。”
“暗夜•狂澜?那个古怪的倔老头?说真的,我对这家伙真的没什么好印象,不过我得说他还是帮了我的大忙。要不是我给了他那么一下,我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得到卡拉伦得陛下的赏识。”
我强压住怒火,虽然我感觉巨大的仇恨已使我快爆炸了,但是正是狂澜先生的教导在提醒我,时刻保持理智和中立,审慎的对待面临的情况,尤其是在自己处于不利的时候。
“卡拉伦得的赏识?自从铁车逆党失败后,这老家伙已经失去一半的封地,又被国王把他降爵为伯爵。他只是个斗败了的公鸡,有他赏识又能怎么样?”
“住口,卡拉伦得陛下是何等样人,你们这些白痴哪里晓得。这几年他韬光养晦,一边派我研究造物主的遗产,一边联合了北方的蛮族和兽人,他马上就要把你们这些蝼蚁踩在脚下碾碎了。”
“蛮人和兽人?他们远在千里之外,要进犯也得经过隆卡古道,可是守卫得丰地区的领主亚力克斯勋爵是决不会让这些家伙穿越他管辖的肥沃之地的。至于你吗,你这样一个都没从学院毕业的白痴,你能研究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可恶,”达伦尼·帕梅尔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声,我猜他的狂躁症又发作了,他吼着:“黑瞳你这混蛋,我告诉你,那些野蛮人马上就要穿越得丰进入卡亚米王国。至于我本人,我已经发现了这个遗迹的大部分东西是怎么操作的了,而且我已经搞懂了制造莫多非和其他魔兽的方法,给我点时间我就能批量生产了。什么科其拉族,都是垃圾,我现在知道了他们不过是躺在造物主的遗产上挥霍的废物,不管谁拥有了造物主的技术和魔法,谁都能称王甚至是登神!”
一边说着他一边气恼得走来走去,太好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奋力一跃,扑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已经卡住了这个小白痴的脖子:“很好,谢谢你不厌其烦的给我透露这些消息,现在你给我去那个世界向老师赔罪去吧。”
我远起浑身的力量,召唤起我最擅长的火系魔法——露密级的苍炎,我得承认,用这么强力的魔法用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不过我实在是难以控制我的仇恨。
“你……,你不能,你不敢再用魔法,”这个下贱的小人恐惧的喊到:“你会像你的手杖一样被魔力碾得粉碎!”
“会有一个人被轰成齑粉,但不是我!”我强忍着魔法反噬的巨痛,咬牙说到。
“不!”这个小白痴手忙脚乱地发动了他的那个“达洛斯之牙”一道火弹术结结实实的击中我的胸膛。不过已经晚了,所有人都看到我眼中彭拜的夜色,我已经把澎湃汹涌的法力和反噬之力全部倾泻到了他的身体里。
我的身体随着火弹术发出的爆炸声倒向了后边,一路踉跄着,最终扑倒在天球的模型上,忙乱中我抓住了双蛇之环想稳住身体,不过我还是摔倒了。从胸口上传来的皮肉焦糊的味道让我差不多能估计出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样子,血喷了一路。同伴们发了一阵惊叫,有人扶住了我,但是我的感觉已经开始麻木,我甚至分不清是谁扶住了我。只听见好象有人一直大声的叫我的名字,我艰难地咽了口吐沫,问了一句:“那个达伦尼怎么样了?”
有人用略带恐惧的声音说:“没了,你把它整个烧成了碳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