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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的咏叹(第一部) ACT24 ACT25

2020-04-07 11:40 作者:高焕之  | 我要投稿

ACT 24   天球

 

    看着大家嘻嘻哈哈地和阵风打着招呼,我心里却划了个问号。我觉得这厮出现的太凑巧,而且他说的话看起来没有问题,但是我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漏洞。但是我没有表露出我的疑惑,我仍是淡笑着说:“感谢永恒的银翼,我们总算又重逢了,这也算是这一切混乱和不幸中一点小小的幸运吧。现在我们最好继续上路,亲爱的游侠,你不是看到那个卑鄙的家伙向哪逃跑了吗?”

 

    “没错,阁下,大家跟上我。”

 

    一行人按着阵风的指引小心地追了上去。

 

    我告诉他们我要在队伍的最后断后,其实我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想想是什么地方让我感觉白痴精灵不太对劲。队伍开动以后不久我就和众人拉开些距离,这时科利加靠了上来。

    他不引人注意的小声对我说:“不太对劲。”

    我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等他的下文。

    他接下来又说:“时间,我们和怪物打架的时间,开门的时间……”

    我恍然大悟,就是这个地方不对。阵风说他来的时候看到那个疯子虐待狂从屋子里跑出去然后到我们把复制人放倒他开门,这中间其实是有很长时间的,至少有比一顿饭的时间还要长的工夫。

    我小声对老萨满说:“他说了,他一直在找开门的机关,后来是机关自己出现他才找到的。”

    “你信吗?”兽人的老脸闪过一丝促狭。

    “……”

    “我刚才偷偷检查了一下,那只是个普通的开关,没有任何的复杂机关,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

    老兽人瞄了一眼前方的队伍,又对我说了句:“而且我们都打完了他才出现,太巧了。”

    我看看了这个狡诈聪颖的萨满,微微笑了一下,我们俩就都不说什么了。

    我心里知道,他是对的,可是阵风为什么要对我们隐瞒呢,他又是要隐瞒些什么呢?不过有个奇怪的地方,如果他是敌人的话,干嘛要把我们放出来呢?困在里边不是很好吗?游侠到底是哪头的,他藏着什么秘密呢?

    我们在阿三的带领下走上一段转圜楼梯,这里的光线柔和而明亮,有很多壁灯在闪亮,它们都藏在镶嵌在墙体里的雕饰成贝壳形的灯罩里。关键是那些灯,里边没有火,只有柔和的光。到底是什么材质,什么原理。我知道这不是时候,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对造物主的巧夺天工感到钦佩。

    转过环形楼梯,来到了一处好像大厅的地方。这里十分空旷,在整个一层中只有个巨大的半圆形房间仿佛一只巨碗倒扣在地上,墙壁不是直的,而是拱形的。这个房间看不到门窗,像是用整块的灰白色的大理石雕刻而成,就这么突兀的扣在大厅的正中间。它周身布满了奇异的文饰,有的像道路,有的像河流,还有一些宛如星辰一样的图案点缀其间,简直就是像是一幅复杂的地图。

   “这是什么东东?也算是屋子吗?”老矮人问大家。

    不过谁又能回答他呢?我们全都摸不到头脑。

   “咳,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喊一次‘芝麻开门’?”无名氏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我并不觉得这句话好笑,不过我还是征询的看了看游侠。他却没什么反应,这倒是真有点不像他了,我还以为他会借机会耍耍活宝呢。在他发愣的当口,怒锤和科利加已经走上前去,他俩沿着房间的外墙转了几圈又返回人群,无奈地摇了摇头。

    科利加先说了:“没有,一点缝隙有没有。”

    老矮人又补充说:“找不到像是入口或门的缝隙,也没看到有什么开启的机关。”

    我和凯尔对视了一下,真是活见鬼了,这个东西如此之大绝不会只是摆设,它绝对是个房间,而且看看四周,楼梯到这里终止了,再没有通向别处的路了。可是如果是屋子它就一定会有门,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

    阵风好象犹豫了一小下,然后就转向四周的墙壁,他几乎是把身子贴在墙上寻找着什么。答案很快就揭晓了,他在那里摸着摸着,一会就抓到一个突出的装饰物,用力一拉,只听得“喀哧”一声,墙壁里的什么东西响了一下,然后又传来了一连串的响动。随着“轰隆隆”的一阵声响,墙壁开始缓缓转动,在原地旋转了两周之后,开始螺旋上升。当它停止的时候,已升起了两人来高的一段,露出了下边一截雪白的墙体,在上边赫然显露出一道厚重而又朴素的石门。原来这间屋子有一半在下一层,我们刚才看到的是它的屋顶。

    几乎是在一瞬间,我的队友们就各自站好了位置,凯尔和怒锤一左一右将门口封住,科利加握紧他的斧子正对大门,爱琳和无名氏机灵的和阵风躲在了远处。他们把门死死的看住了,都没有我的事儿了,看来这几天的出生入死,让他们有了很好的默契。

    沉默了一小会,屋子里没有动静,凯尔回头看了看大家,又向怒锤看了一眼,然后冲他点了点头。矮人会意的也点了一下头,然后抽身退了几步,又猛地冲了过去,一脚踢在门上。和想象中的不同,看来沉重的大门却没有那么结实,门被老家伙的蛮力冲开,巨响了一声,朝里边撞开去了。

    怒锤就势一个翻滚,冲了进去,凯尔则是无声的掩着盾牌跳了过去。我超过他俩在前面撒出一蓬魔法箭雨,然后和萨满一同冲了过去。魔法箭雨击中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从声音上估计应该不是打上活物。我一面稳住自己的身子,一面用法杖划出一道“魔法壁障”挡在大家身前。这时我才有时间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房间里同样很明亮,里边摆放了许多奇形怪状的装置,都十分庞大,有些看起来是金属的,而有一些则更像是水晶的或者是与之类似的什么东西做的。看来这是一个控制室,我刚才的魔法箭可能就是打在这些装置上了,虽然我不是全力施法,但是它们能抗住我的一轮攻击,看来还是很结实的。

    我又仔细向周围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任何其他人,包括我们要找的那个变态的家伙。不过不奇怪,这里边实在太大,分为两层,墙上有很宅的扶梯,通往上层,各式各样的大小装备星罗棋布,在正中央还有一个光芒璀璨的圆球,悬浮于离地一肘高的地方,在它的外面是还有一道同样是用金属制成的悬浮的环。

    在确定没有危险以后,我们大家一齐涌向了中央的那个漂浮的球体。它是用和这城堡一样的材质的石头做成,表面上装饰了很多宝石的,球面上沿着雕刻的花纹则镶嵌满了淡蓝色的宝石。而那道金属环仔细一看竟然是两条互相叼着对方尾巴的蛇,制作的栩栩如生。一条蛇生着一对长有羽毛的翅膀,而另一个却是长着浑身的鳞甲,神情也有点凶恶。

    “秩序双蛇!”我失声喊了出来。

    “没错,是秩序双蛇。”老萨满认真的看了以后,也点头说。

    “啥米?”爱琳迷惑的看着我们。

    “我在古老的传说中听过他们,”凯尔突然插了一句:“秩序双蛇出生于太古的混沌之中,他们分别代表了光明和邪恶的阵营。”

这就是格局上的差异,奇季特大陆,或者说我们这个晶壁世界太小了,太偏远了。虽然在它也孤独的悬浮在主位面之上。但是许多通行的信息和知识,这个都不知道。很多普通人还以为自己生存在宇宙中独一无二的世界里,浑然不知天地之广大。那些在主物质位面里常识,在这里却是如同天书。

    “没错。”我吸了一口气,思考着该如何解释。最后我还是用了比较官方的通行说法:“JAZIRIAN,有着翅膀和羽毛,把自己奉献给善良;而AHRIMAN,有着鳞甲,舌头分叉,拥抱着邪恶的黑暗道路。不管他们的分歧如何,他们都是秩序的最初,也是最强大的代言人。”

    我顿了顿接着说:“这个两个强大的古神既是兄妹也是夫妻,他们把自己向无尽的混沌中盘起来,形成了最初的环,并组成了位面的基本框架。他们把对方的尾巴咬在嘴巴里面,一起圈起了一块我们叫做外域的地方。由于这个地方是因秩序和混乱而产生的,同时由善良和邪恶把他们圈起来,所以这个位面是绝对中立的。随着外域的确定,其他的位面集合在它的周围,形成一个构架——一个中心的中立位面加上16个其他各种阵营的位面环绕在其周围的位面。”

   “秩序双蛇组成了环,他们又规定了约束位面的法则。而对于他们的三重信仰——秩序,善良,和邪恶——的信念使古蛇们规定了许多成三的法令,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万事皆三’原则。但是不幸的是不管选择外域的好处有多么明显,他们还是希望让一块地方高于中立,JAZIRIAN喜欢天堂山,而AHRIMAN被巴托地狱那颠倒的山脉所吸引。”

 


ACT 25  伪装

 

    “最终他们还是走向了决裂,JAZIRIAN振翅飞上了天堂山,而AHRIMAN则坠入巴托地狱的最底层。而他们也因此都元气大伤,蛰伏在各自的领地直至今日。秩序双蛇所代表的就是其实就是多元宇宙中最原始的光和暗的力量,是源出于混沌,相反相成互为依赖的两股最纯粹的力量。有人说他们就是诸神的起源,也有人说他们是正与邪的具体化身。在我们的世界里,据说永恒的银翼和无形的暗影就是他们的子嗣或者信徒,不过也有人说其实那正是他们自己或是他们力量的投影,后边的说法其实也从某种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始终无人见过银翼或者暗影的真身。”

   “哦~~”有人轻叹起来。

   “阁下,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真的有如此强大的生物存在吗?那它们和智慧神哪个更厉害呢?”

    这么呆毛的问题,不用看就知道是我的小甜心在发问,我只好回答道:“这个我也没法子确定,毕竟我也只是个凡人,不可能向众神的领域里窥伺,不过在外域,人们都相信他们的存在,就好比谁也没见过痛苦女士,但是谁也不敢否认她的存在。大多数人都相信它们是创世神。至于智慧大神,我实在不了解。”

   “说得好,你也只是个凡人而已,黑瞳,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一点呢!”一个声音响起。

    我回头看时却见呆头阿三阴阳怪气地向着双蛇环绕的圆球走来,走近后他弯下腰伸手在球下的地面上按了一下。伴随着一阵有规则的响声,圆球边上的那些装置开始向墙壁上折叠收缩,屋子里立即就腾出了很大一块空地。

   “这个东西叫‘天球’,至少造物主这么叫它。它应该是和某些造物主们的某种宗教信仰或者是什么东西相关。这个我还没有破译出来,不过我倒是搞懂了其他的一些事情。”阵风边说边歪着头斜睨地看着我们。

 

   “你到底是谁?”我和凯尔几乎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啊哈哈哈哈,”一阵狂笑算是对我们的回答,阵风突然把手中的长弓丢到了一旁的地上,一边搓着手腕对我们说:“拿着这东西真累手。”

   “哦,那什么东西不累呢?”我也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回答我的是一阵大笑,阵风没有说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红宝石匕首,在手里把玩着。

    我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从牙逢里蹦出了一句:“是你!”

   “不错。”

   “变形术?”

   “不错。”

   “看来你并不象你看起来那么傻啊?”

    这句话刺痛了对方,他又神经质地吼叫起来:“该死的,你别总把我当白痴,你马上就要死在我手里了!”

    这该死的白痴精神病人,他居然伪装成了阵风,那么我们现在一定是在他的陷阱里了。我一定要镇定,不然形势会对我们更加的不利。可是有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装成阵风呢,真的阿三又在哪呢?

   “你是那个神秘的法师?”凯尔突然接口到。

   “啊,又一个聪明人!聪明人我装得像吗?”

    “不像,我们怎么会被你牵着鼻子来到这呢?”凯尔心平气和地说,那感觉就好象是在谈论和自己不相干的事。很好,前锋骑士很知道谈判的技巧,他也是要在稳住对方,等待时机。

    “只是我想不明白一件事。”

    “请讲。”

    “你为什么要装扮成游侠呢?他本人又在哪呢?”

    “他吗,就和我一开始和你们讲的一样,他不知道怎么跑进了城堡的底层的杂务间,还翻出了这把破弓。”说着那白痴用脚还踢了踢被他丢在一旁的那把弓,“只是他不知道,他一直都在我的监视之下,后来他一层一层的摸上来,于是我们的人就把他‘保护’了起来,他现在很安全,至少比你们安全,这点你们可以放心。”

    听到这我心里稍适安慰,看来阿三暂时没有大危险,我不由瞥了凯尔一眼,和他交换了一下眼神。不过从这家伙的语气来看,他还有同伙,这可不太妙。

    “那么我应该感谢你对我朋友的热情好客了?”我对着这混蛋笑了笑,一边用藏在背后的手向队友们打了个手势,要他们包抄这个家伙。

    “你大可不必这么客气,因为你毕竟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对方大言不惭地说到。

    一阵烟雾之后,那白痴现出了原形,他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地又笑了起来,还眯着眼睛把我们看了个遍,然后满意地说:“太好了,终于可以和你们这些讨厌的家伙说再见了。说实话,我实在没想到你们竟然能在复制人的手里脱身。”

   “你不觉得太早吗?”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杖指向这个猥琐的小人。

   “黑瞳,死到临头你还嚣张。你倒是运个法术看看啊,别失望啊。”

   “我也没什么可失望的,我只是不希望让尊架太失望就好。”我微笑着一边将燃烧之手使了出来,这么近的距离看我不烧烤了你个鸟人。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随着法术积聚能量的同时,一股巨大的反噬的力量立刻涌向了我的周身。我以前也曾说过,每当施法者运用魔法的以后,他就要受到魔法反噬的力量,这个被我们称为“魔法熵”的侵袭,每个法师的身体都是在经年累月的受到这种力量的摧残。不过反噬从来不会是这么猛烈而汹涌的,更何况一个燃烧之手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噬力,十倍百倍的反噬而来。

    我一下子处在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我继续施法,反噬的力量可能会一下子就把我的五脏六腑烧蚀掉,不过如果我中途停下,法术聚集的能量就和反噬的力量一同涌向我,那时会更糟,我会被雷得外焦里嫩,而且拖的时间越长对我就越不利。

    而那个精神不健全者正在用一种虐待狂的眼神看着我的窘态,他好象早知道这个结果。

    不过要让我在这就倒下还为时过早,我的眼眸中浮现了一轮黑色的符文。霎那间我的双眼从淡蓝变成了纯黑,就像夜晚那样的黑色。一股扭曲的力量把狂躁的魔法能量从身体引向了我的手杖,几声脆响,我那身经百战的法杖,替我被那两股力量纽成了碎片。我长出了一口气,盯住了这个小白痴。

    “怎么还可以这样,竟然……到底是星辰撼动者,确实和别人不一样。不过也没什么,你只不过是晚死一小会而已。你现在还能做什么,你还敢用魔法吗?一个不能施法的法师,和残废没什么两样!”

    “你做了什么?既然我也要死了,不妨说出来听听,让我死个明白。”我仍平淡地问。

    “这个可不怕告诉你,现在这个房间是整个要塞的控制室,造物主为了不让别人破坏这里,设置了某种我们不能理解的力场。一旦有人在这个范围里用法术,他将受到数百倍于自身的反噬之苦。当然这个装置也需要手动来启动,这不刚才我按的那个机关就是喽。随便提醒你们一下,不用想再在原位上按回来,解除的机关在别处。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研究明白的哦。”

    “不过你也没有什么可神气的,同样是法师,你我现在处于一样的境地!”我逼视着他的眼睛。

    “啊哈哈哈哈,你可别逗我笑了,我的腰刚才已经笑得疼了。我和你不一样,我有这个——”说着这个猥琐男扬了扬手里的红宝石刀身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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