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Angle&Devil》 番外 炸飒 丸卷
来码一个he小番外!还是喜欢be结局的话可以直接略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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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文笔,请勿上升(´▽`)ノ♪

01.
酒气晕染了满房,桌上、地上堆着或空或盈的酒瓶,烂醉的香甜争先恐后地掠夺人本就不清的神志。
卷儿推门进来的时候,差点被冲天的气味熏懵。
窗户紧闭,厚重的窗帘只透过稀薄的亮,唯一的光源是几支枯萎玫瑰旁一盏镂空雕花桔灯。
炸趴在桌子上,右手无力地垂着,指尖堪堪够得着细长的瓶颈。他唇边已经冒出青色的胡茬,头发很久没有打理过,显示出与整个屋子相衬的颓唐。
卷儿绕过一摊碎掉的玻璃渣,坐在他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被夺走酒瓶的时候,炸没有丝毫反应,眼光无神,木木地呆坐一会儿,又拿了一瓶酒,死死攥在手里。
“找我干什么。”酒精浸泡得他声音沙哑,炸斜眼看见了卷儿手上的订婚戒指。“你和丸要结婚了?恭喜。”语气敷衍,说完又想原样趴回去。
“你又去人间了?”卷儿斟酌许久,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没。”炸示意了下那盏桔灯,它还是照常幽幽发着光。
那灯是天帝丸亲自点燃的。灯只要不熄灭,炸但凡踏出神界半步,心口的疼会让他痛不欲生。
对于神,不是禁足,而是锁心。触犯了规矩,这是最无情却有效的惩罚。
然而卷儿听到这个回答,立马精神了些。
“现在有种可能,飒飒还活着……”
“闭嘴。少跟我提他。”炸拧起眉头,语气里透着不善。
“真的,飒飒他……”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我让你别提他!”
炸像条被揭了逆鳞的龙,绝望与愤恨混杂在眸子里。手上的酒瓶一下子捏碎,有殷红的液体顺着指缝下滴。
卷儿没生气。他和炸从小一起长大,他再清楚不过,几年前炸捅向心上人那一刀,究竟连带着割走了他自己多少灵魂。
飒飒,已经是他这辈子的底线。
“是我亲手杀了他……我用业火炼的刀杀了他!他……别再给我希望了。”
炸曾掘地三尺想要把飒飒找回来,这世界几乎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可他除了一身的倦惫与冰冷的无望之外,什么也没获得。
丸看不下去,燃了桔灯把他锁在神界。
也许只有撕开伤疤,才能更好痊愈吧。卷儿闭眼,狠了狠心:
“记得最后那滴泪吗?”
02.
桔灯发出明亮却没有温度的光。
什么人都拦不住炸。他疯了一样地往人间跑。心口的痛果然猛烈,不会致命却也让他用了全副精力忍受。
卷儿的话反复回荡在脑海,一下一下击打刺激着他早已麻木的思想。
卷儿管理着人间的阴晴雨雪。榆城下大雪的时候,他在那里无意中发现了一丝属于炸的神灵气息。
既然炸本人不曾去过,能沾带上他气息的人,只有飒飒了吧。
“你用刀杀了恶鬼,可飒飒身上有你的痕迹啊!他的泪溶解了你的气息,太阳蒸发,无数次的晴雨变幻,想必足够他借用着回来了。”
“你的飒飒,真的很聪明。”
榆城的雪好大,几乎让人看花了眼。炸失掉方向感,贪婪地捕捉每一个路人的脸庞,试图找到飒飒。
心口的剧痛难耐,他没了理智地借着神力乱跑。
一座古旧祠堂前,行人稀疏。
仿佛一切都安静下来。
炸定住,拼命压抑着凌乱的呼吸,身体因为激动而僵硬得像木偶,极缓极缓地回头。
他懂得了什么叫“蓦然回首”。
一个一头羊毛卷的小孩儿在远处厚厚的积雪中背对着他堆雪人,长长的格纹围巾拖到地上。
他知道是他。
他开始飞奔。
离小孩几米远的地方,炸又慢下来,像是怕惊醒了沉睡的精灵,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光。
还有两步,触手可及。他一下子跪在雪地上。
飒飒当然记得他。
扑进炸怀里时,炸一惊,小孩儿几乎没有重量。雪花洇湿了飒飒的几缕卷发,贴在白嫩的脸颊上。炸捧起来细细端详,然后身不由己地吻上去。
亲吻的力道很重,他凶猛地舔舐吸吮,柔软的唇被噬咬,似在倾诉深入骨髓的思念。飒飒没有推开他,反倒尽力仰头回应着,想要尽力去接近这个能带给他安全感的男人。
雪停了。
03.
再醒来是在床上。炸平躺着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卷儿转动欣赏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的大脑放空了几秒,接着猛地坐起来:“飒飒呢?”他只记得自己终于找到了飒飒,却因为心脏被蹂躏般的苦楚直接昏了过去。
不会是……梦吧……
幸好卷儿没有说出他心里最可怖的猜想:“他靠那滴泪苟活,也只能趁着大雪这样较稳定的形态出现。我找到你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只有一个没堆完的小雪人在那里。”
沉默。
“我说不出来飒飒现在是什么。他不是鬼,不是人类,更不是神,他……”
“他只是飒飒。”炸喃喃道。
他只是飒飒。
卷儿看了眼炸出神的模样,叹了口气:“桔灯让丸拿走了。去求求他吧,让他准许你把飒飒带回来。”
大殿里正为丸卷的婚礼做准备,炸在侧厅见到了持灯的丸。他一袭白衣,是不容侵犯的庄严。二人沉默地对视良久。
在他就要曲腿跪下的时候,丸一口吹熄了桔灯:
“花城在下大雪。去把他带回来,我给你们证婚。”
04.
炸给飒飒准备了最用心的婚礼。单膝跪地捧起的小盒子打开的一霎,星星都失了颜色。他在水亮剔透的钻石里,封存了一段如银的月光。炸还依着飒飒的小性子,去人间一座幽静神圣的小教堂,请神父作了一生的见证。
这样一来,无论在什么地方,他们的爱情都会受到祝福。
飒飒更开心,因为他终于吃到了惦记很久的掺了蔓越莓的黄油曲奇。
琴声淡雅,炸坐在钢琴前,似乎仍是那个维也纳的首席音乐家。飒飒刚洗完澡,头发胡乱一擦,湿漉漉还沾带着水汽,趁男人不注意捏了一小块饼干放进嘴巴里。
然后他轻车熟路地挤到炸的腿上坐着,还不安分地扭了扭,寻一个舒服的姿势,理所应当地妨碍他弹琴。
炸垂眸看他,飒飒仰头要亲亲。
“偷吃什么了?”
“嗯?你怎么知道!”
飒飒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敞开的领口能看见昨晚炸留在精致锁骨上的痕迹,唇边还残留着只有炸才能尝到的黄油香气和奶香。
“这么馋,我天天喂不饱你是吧?”
……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走过岁岁年年,朝朝暮暮,
终此一生,不负。
【完】

{小剧场}
up:卷儿跑去照顾炸炸了,你不酸嘛?
丸:酸啊,不过第二天酸的就不是我了。
up:?那是什么
丸:是卷儿的腰。(´▽`)ノ♪

看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