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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而已

2023-06-08 18:04 作者:烧饼之极  | 我要投稿

大概是一个有风有雨的日子吧,当时我正缩在屋子里和自己打牌,但是迩观村的人们却给我送了请柬,希望我可以前去吃吃饭,叙叙旧什么的,我不好推脱,便打着伞出发了。
说来也是奇怪,我与迩观村的人们来往已久,但却不是很能记得起他们的脸。只记得他们的说说笑笑的声音,而模样反倒是几乎不存在什么印象了。
风雨拍打在雨伞上,声音大概像是“哒啦、哒啦”和“窣呼呼”什么的,细细碎碎的声音总是让人很烦的,就像是有一些人在你的耳边窃窃私语,蚊子似的滔滔不绝,苍蝇似的跃跃欲试,于是我索性无视掉了这种声音。
打着伞总算是到了迩观村,我便去打听到底是谁邀请的我,我拿出请柬,只看到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黄”字,左看右看又只看到我的名字和华丽的花纹,于是我便迷茫了,默默收起请柬在大街上找着当地人希望问问路。
迩观村的人是不害怕狂风暴雨的,他们如同鱼一样喜欢风雨,几乎风雨越大,便越是兴奋,越是欢呼雀跃了。我没走多久便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围在一起高谈阔论着什么,我撑着伞大步上前,想去问问路。
“所以说嘛,我跟你说过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没等我靠近他们,便听到了他们高谈阔论的声音,我走近了,咳嗽一声,但他们没能注意到我,我想起来在迩观村是不能打伞的,于是收起了伞,这才让他们注意到我。
“那个......”我刚想开口打听这个黄家的请柬,不曾想他们二话不说便和我说了起来。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先生?是不是很有道理?”
我诧异了,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刚才我听的不是很清楚。”
他摆出一副理解的样子,“我知道的,毕竟这雨太浑浊了,你听不清也是很正常的!我刚才在说,那李家偷了何家一只鸡,但报纸上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说!”他突然又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我肯定,是那李家在报社有人啊!”
我感到有点惊讶,只是用着商量的语气问道:“我看到今天的报纸上都是戏团要来巡演的消息,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显得支支吾吾了,“啊.......唔.......不可能的!”,他含糊地说着“你用脑子想一想嘛!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唔......嗯嗯嗯!”我也含糊地应和着,心里只是在想这份请柬是应该往哪里走。他们忽地大笑起来,我也跟着他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我拿出请柬,询问这方面的消息,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又笑了起来,四散逃开了。只剩下一个我迷茫地留在原地,不知怎么回事,也不知如何是好。
忽地,我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我感到欣喜了,有这种声音,大抵就是可以发请柬的黄家了吧!我听了一下方向在哪里,朝那个方向跑过去。
到了门口,我突然惶恐了,门内灯红酒绿,张灯结彩,人们把酒言欢,但是院子中央却摆着一个棺材,盖子已经被封死了,我看不到棺材里躺着的是什么人。
我敬畏地踏入门槛,被绊了一跤,险些摔倒在人们吃饭的桌子上。我赔着不是,但人们没有看我的,只是对着棺材的方向互相碰杯,哈哈大笑着。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看到旁边站着一个侍者,似乎与周围格格不入,我问他:“那个......院子里面死的是什么人?”
侍者摇了摇头,“不知道。没人知道。”
我第二次惊异了,“那为什么人们可以这么高兴?”
侍者耸了耸肩,“死的是谁重要吗?多好的聊天机会啊?你和他们聊聊吧,会有很多收获的。”
我敬畏地点点头,听着周围的人们所说的言语。
“我跟你说啊!他肯定是被人暗算的!不然怎么可能报纸上一点风声都听不见!”
“我告诉你啊!那个人肯定是在什么地方有人的!不然怎么可能让他只是被认为是死了!”
“你好好听着!他肯定是无辜的!不就是违反了几条规则嘛!哪会这样!”
接下来就什么都听不清了,人们的话语如同一群蚊子嗡嗡作响,再也听不明白了。或许本来就没人在听别人讲话,都在各说各的。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发现棺材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里面是一名俊美的年轻人,满头漂亮的花白头发,长着长长的白色胡须,但是神态却并不安宁,让人心生恐惧。
我惊惶了,慌忙对着侍者告辞,但却被侍者拦住了,我慌忙打起了伞,侍者不动了,我小心翼翼地从他旁边绕了过去,把请柬丢在了地上从正门出去了。
我跑动着,这把伞很厚实,没有一滴雨打在我的身上,我感到很安心。人们的欢声笑语在我的身后回荡着,大概还会再回响着好一会。
我回到家,收起伞。看到桌子上又出现了一张请柬,我拿起它,直接丢进了火炉子里,重新打起了自己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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