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前线第二季》第一百零一章：天鹅绒
布拉格的市政厅，卡尔正在和自己的妻子安奇比享受一顿餐宴，真身并不在弗兰德斯宫，他很喜欢这样的做法，因为能为他剩下一堆麻烦，他不想接待太多的人，因为没有好处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
那些宪法会也好，那些自诩名流也罢，他通通不见，他最当务之急的是见见自己的妻子，这个帝国的另一半的心脏，她就在慕尼黑默默无闻的工作，从来一声不吭。
他也希望安奇比能为他诞下一子，最好是这样，但首位的还是安奇比的情感，他承认自己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丈夫，所以他在求得安奇比的原谅，总之他会保证多抽出时间来陪一陪安奇比。
“来尝尝这些炖菜吧，你来的太快都不说一下。”
“无妨，只要知道夫人您每日的情况就好。”
“还是先吃饭吧，不然就要凉了。”
卡尔用叉子卷起来一些面条，吃起来很差，似乎正合安奇比心意，给他准备的面条里故意什么都没放，因为能压制他想喝些酒水的冲动，味道太好他绝对会想小喝一杯。
“平日里就这么吃吗？”
“不，这是为你特异准备的，因为你总会想喝点酒水。”
“那早知道我就去弗兰德斯宫了。”
“请便喽。”
安奇比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卡尔不敢，他可不想还没开始就仓促结束，欧罗巴的南半部分可比北半部分好的太多，安奇比熟练自如的操办起整个南部行政区的事物。
在布拉格，卡尔总感觉自己像个外人，差距太大又不好理解，仅仅是西班牙上安奇比和卡尔有过共同话题，南部行政区显得更开放和富有生机，北部则是对立面。
“听说在总理府你连水果都不吃，挑食吗？”
“不是，没有水果，几乎我很少在意饭菜。”
“难怪，你几乎已经吃奇怪的食物成了习惯。”
“有些人说我吃的食物，简直是在吃香料。”
安奇比挑了一下眉毛，她十分认同这个说法，卡尔几乎没有什么关注过的东西，有时候倒是关照一下宴席，据阿尔伯修发来的消息来看，宴会上最多的食物是香肠。
享用完鱼肉，安奇比为餐桌上添加了一道独特的食物，蟹黄灌汤包和蟹肉，“东亚的食物？”安奇比点点头，卡尔还在好奇这样的食物来自哪里，毕竟欧洲之国的所有领土上都没有包含丁点东亚的文化圈。
“手艺不精，请阁下品鉴。”
“这孩子是我在布拉迪斯拉发找到的，最开始是个记者。”
“那我要尝尝看了啊……”
卡尔戳破了汤包的一处，看起来做的还不错，用勺子尝了一口至少味道是没有问题的，那么蟹肉尝起来……卡尔用叉子插起一块，刚想送到嘴边，一个人冒失的撞开大门穿着和卡尔一样的衣服，带着伤痕站在安奇比的身边。
“总理，你猜对了，果然有人要行刺……”
“啊？！那风暴CX4呢？”
“她中了EMP，不过没什么大碍，弗兰德斯警卫队被造成了极大的人员损失。”
天哪，安奇比搓着瓷茶杯看向卡尔，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有人会想刺杀他，迈尔本特的伤口都没有好好的处理，卡尔倒是脸上偶尔带一点笑容，像是什么目的达到了一点一样。
迈尔本特成了替他试水的白鼠，无妨，他也应该早知如此，卡尔精心打扮了他，事先什么人也没说就是为了让迈尔本特装的更像，现在倒用不着了，从伤痕来看对方下了死手。
“我很好奇为什么没杀你？”
“总理！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你的伤口都几乎是被特意割裂让你难以愈合，但是说不通……”
“阿尔伯修预料到了一些事物，所以早早派出了特工。”
“那看来你从我这挪用的款项都拿来填充特工部门了啊。”
安奇比揪着卡尔的耳朵，挪动南部的款项不是大事，但安奇比一向反对卡尔用来建造重工业、行政楼这类多的不能再多的东西了，安奇比稀释掉了南部行政区臃肿的重工业得以保障欧罗巴的财富源泉。
CZ2000站在安奇比一旁，卡尔现在完全任凭安奇比发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奇比握着茶杯的手松开了，“我让你干什么？我让你干什么？你最好重复一遍。”卡尔支支吾吾也挤不出来一句话，他几乎完全没听。
“阁下，打扰了，这是布拉格的支付记录。”
“维也纳的呢？”
“稍后由SSG69为您带过来，苏黎世那边给予了一些资助。”
“那太好了，来者不拒，全部收纳维也纳银行。”
“哦对了，给这位先生安排一下伤口处理。”
CZ52把这些记在记事本上，迈尔本特依旧候在安奇比身边，卡尔捂着脸不敢看安奇比的眼色，“看来我不在柏林，你还真闹出来不少事啊。”卡尔慢慢摘下自己的大檐帽，安奇比没说话。
“总理阁下，灌汤包要凉了。”
“哦哦，我这就把它吃完，迈尔本特，你……”
“我没什么事情，总理。”
卡尔弹了手，安奇比没让他走，“你就是导弹兼火箭技术部长？”安奇比的手非常柔软摸着让迈尔本特感到舒服，“是的，第一夫人，您需要……”安奇比摇摇头，她只是想认识一下。
似乎在安奇比夫人面前，第一总理也成了子虚乌有的存在，她才是真正的统治存在，她才是欧罗巴唯一的心脏，但换句话说，卡尔总理也不见得是个行政高人。
迈尔本特斗胆猜疑了一下卡尔，或许那些为政举措都是安奇比夫人的提案？“猜错了，火箭部长。”嗯！迈尔本特看着安奇比，“啊……你在走神啊，难怪没猜对。”一只黑色和白色的茶杯在迈尔本特的两侧。
“算了，你们两个去走廊凉快去，我有点事先处理。”
“走吧，迈尔本特，说说弗兰德斯宫的事情吧。”
迈尔本特把弗兰德斯宫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卡尔听，除了眉头紧皱，卡尔没有任何其余的面部表情，“我最不希望确认的最终还是发生了。”卡尔推开一扇窗户让雪花飘进来一些。
“欧罗巴就和这些雪花一样，转瞬即逝。”
“可这是天鹅绒，不是雪花，只是有人在…等等！天鹅绒！”
“布拉格，天鹅绒，要是再来点风波，我觉得欧罗巴就可以南北分裂了。”
“总理，这绝对不可能！绝对不能！”
“收起幻想吧，我不认为几个maids弹头就能摧毁世界。”
卡尔和安奇比一样，都不认为欧罗巴是世末独子，可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想法，安奇比希望和平，统一的欧洲军事已经足够防卫了，卡尔则认为不够，欧罗巴必须准备应对一切战争。
南北中央，也是卡尔向安奇比的妥协，他不想和夫人吵嘴，事实不允许，或许卡尔对安奇比的爱早已成疯但安奇比还有些不冷不热，她何时被提及过呢？
“我现在只关心夫人的情感，已经很久没有和她一块了。”
“总理阁下，安奇比夫人叫您进去。”
“这位呢？”卡尔指向了迈尔本特。
“没说，不过跟着CZ52小姐走就好了。”
卡尔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安奇比依然坐在那里，看起来脸色恢复的不错，应该没什么问题？卡尔坐回原来的位置，这次安奇比允许他亲吻她的手背来向她道歉。
“你总想着边境上升腾着警报声，什么时候真正考虑过欧罗巴？”
“但事实必须让我如此抉择，欧罗巴将近被包围。”
“嗯？那看来你还猜对了，一个英国？”
“我认为不止一个英国。”
卡尔喝了一口茶，“东边的西伯利亚已经让我深感不安了。”
“我们都拥有过去的记忆，没事的。”
卡尔笑了一下，这算是一件好事？还能记忆起那些过去的黄金岁月，可挥洒那些天鹅绒又是什么意思？安奇比只是懒惰的倚在椅背上，直到SSG69提着一个框子进来。
虽然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但是挥洒这些天鹅绒又把它们重新收拾起来，这大概是最荒缪的行为了，也许是借此嘲笑卡尔的愚蠢，“真怪，为什么要挥洒这些绒毛干什么。”
“闲的无聊嘛，反正和雪差不多，顺便还能玩雪。”
“我对冬天已经没什么温度了，什么时候能看看太阳啊。”
“那就要看治理的如何了。”
安奇比戳了一下卡尔，然后将脸贴到卡尔耳边“所以治理怎么样了？”卡尔回了一句难说，他也不清楚，不过这里的款项全部拨进去就是了，安奇比心满意足的继续倚在椅背上。
唉～卡尔叹了口气，他趴在桌子上，总感觉安奇比十分厌烦自己，或许应该提前说一声亦或是老老实实去弗兰德斯宫，起码总比笨手笨脚的迈尔本特会对付的多，但他已经走出了这一步，不能后悔了。
“你还在想我为什么对你有些厌烦吧。”安奇比放下茶杯，卡尔慢慢抬起头，他希望听到来自安奇比的回答，就算是有别人在，他也希望如此，“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我想引用我妹妹的话。”
“请说吧。”卡尔双手交叉端在桌子上。
“欧洲的分崩离析是时间问题，没有世界的衬托，欧洲也辉煌不了什么。”
“抵抗组织、军国派、纸牌屋……有什么不是维持和分裂这个国家的事物呢？”
卡尔无话可说，他很少受到批评，但这次他自己都默默低下了头，他几乎成了自己夫人口中最棒的反面教材，“我不是一个政治家，卡尔，但我希望能够履行警备的职责。”
安奇比的眼角夹杂着一些泪水，她的话，卡尔听的也不舒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连累了自己的妻子，“别哭了，木已成舟，只能坦然接受了。”卡尔用手帕擦拭安奇比的泪水，“这都是我的过错。”卡尔选择接下这个罪责。
一旦闭上了理性的双眼就不可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卡尔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每日在总理府悠哉悠哉，甚至连自己的夫人都抛之脑后，竟然还期待着这渐行渐远的情感还和当初一样火热。
“安奇比夫人，M43和PSG-1来了，要马上带来会客室吗？”
“嗯……CZ2000，你去带她们过来吧。”
“我需要回避一下吗？她不喜欢有我在的地方。”
“你待在这里吧，反正你也没什么别的事情。”
CZ2000打开了会客室的门，PSG-1和M43带着两个手提袋进来，“你怎么在这里？”M43看着坐在安奇比身边的卡尔，“我毕竟是你姐姐的丈夫，你不至于……”安奇比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卡尔不说话了。
“我们听说您遇刺了，但柏林找不到您，所以我们来了布拉格。”
“谢谢关心，不过那不是我，是迈尔本特。”
“我们从行刺人员的一些遗落在那里的弹头分析出了一个势力。”
“和那些抵抗组织什么的有关吗？”
“不止，根据单词近似展开，我们得到了一个名为自由人类联合阵线的势力。”
“哦！继续说下去。”卡尔揉捏起安奇比的肩膀。
“包括西欧的抵抗运动、情报网，我们侦破了一处临时地点。”
这或许能说服夫人吧，卡尔开始梳理安奇比的肩膀棕色长发，这让安奇比感到奇怪，似乎以前的卡尔又回来了？至少不再那么对她爱搭不理，不对，绝对是有什么小算盘。
“我们很悲观的向总理您表示，欧洲根本无法与这样的势力对抗。”
“啊？！”卡尔的双手停下了，他有些忐忑不安。
“我看了，版图包括了加拿大、英伦、东亚以及一些北欧和这些地方的附属地区。”
“卡尔，看来事件日避难所计划是真的。”
“您知道的，这次的行刺核心人员是维尔德特工。”
M43自己抽出了一把椅子，手提袋里的东西被拿给了安奇比和卡尔，所有的调查结果都在这里，又要有一大批地图作废，“为什么就专爱折腾我呢？”
卡尔扒拉着这些文件，他想不出来对策，除了一片北海和大西洋，能为他抵挡的还剩下什么呢？安奇比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文件，她从来对工作没有厌倦。
“别趴着了，一起看看文件吧。”安奇比用钢笔敲了一下卡尔的脑袋，卡尔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嗯，他还是在那趴着用两根手指把文件从胳膊缝里抽进来，CZ2000拿相机给趴着的卡尔拍了一张照片。
“总理阁下是不是睡着了？”
“我想是的，他该休息一下了，你看他有时胡言乱语的样子。”
“安奇比夫人，您还要继续审视报告吗？”
“嗯，待会把苏黎世的款项解决一下，我也要睡一会了。”
安奇比把大檐帽重新扣回卡尔头上，原本想哭诉的倒是又咽了回去，也罢，等他醒了再和他说吧，安奇比把椅子搬到卡尔旁边，侧着身躺在上面，让M43看的很不自在。
“伤口给您处理好了，我还是第一次给伤的这么重的人处理。”
“医生，这是什么样的刀具能够造成这样的割伤？”
“这我不知道，但这不是刀伤，而且割裂的完全不深，绝对是涂抹了一些组织破坏机器人。”
迈尔本特没说话，他被卡尔总理吓到了，似乎总理今天的思维变得十分诡异，他难道疯了吗？任何人都不可能完整的保留自己的过去，为了遮掩自己，所有人都在选择性失忆，迈尔本特希望卡尔不会知道：
我曾经也是怂恿您走上这条道路的人之一，不仅是我、阿尔伯修、史特佩茨……恐怕，只有安奇比女士和您真正同舟共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