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黑暗风三部曲】《仇杀》一个疯子的复仇之路
5.死亡玩笑(下)
小丑独自靠向窗外，他那飘逸的散发随风而起，黑色的外套也飘飘荡荡。
我们彼此靠在角落，就这么挤着碰着，昏昏沉沉地睡去。
恍惚中，我再次想起走过来的那个人，那句话。
我学过暗语，不知是否可以赌一把？
我思索着，将那几个单词中负面含义最多的几个词结合。
“Tddie0'”
一个一个分解。
“Td”——“今天”
“die”——“死”
“0”——“一个不剩”
“JTdie0”——“今天死光，一个不剩”
为什么会有黑帮来阻拦我们的行动，为什么小丑他不出手？
很简单，小丑厌倦了我们，想设计杀了我们。
想到这里，我毛骨悚然，轻轻睁眼望向四周。
小丑没在，或许跟黑帮在交涉计划。
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心里却闪过一片杀机。
我想杀了兄弟们，很简单，我不想有人拖累或者阻碍或者了解我的计划。
哪怕死的更惨亦或者是错误的。
我掏出军用匕首，悄然无声。
我捂住兄弟的嘴，拿刀的手，却颤抖了一下。
只一下，我没有停。
“刺——”我割破兄弟的喉咙。血肉飞溅，溅到我脸上，模糊了视线。
下一个，再下一个。
没发出太大噪音。
兄弟们的眼神里，是恐惧，是不解。
他们的喉咙上，鲜艳的痕迹里，全是鲜红的血。
他们也许从没想到，把彼此性命托付给彼此的人，如此信任，却还是出了内鬼。
对不起大家，我是个败类，是个只顾自己的败类。
也许我会以死来祭奠大家。
对，我疯了，我从自己的一个推测中就得出所谓的结论，还杀了自己的战友。
我低下头，泪水打湿了眼眶。
不——
我抹掉眼泪，擦掉脸上的血，拿上兄弟们的家伙，冲了出去。
一个背包，一肩防弹衣，两把冲锋枪。
也许我是自不量力。
我踹开大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扣动扳机就是一阵疯狂扫射，敌人纷纷倒在枪口的怒火之下。
鲜血，染红了地。
上一秒，敌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枪口对准了我。
死亡的枪声在我耳畔尖啸，那是在嘲笑我自不量力。
那又何妨？我选择的事，就要进行到底。
没人能阻挡我的步伐，哪怕是神。
我端着冲锋枪，一边扫射，一边前进。
如果有人阻挡我，我就用枪托将他打倒，然后，裁决。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中了多少枪，只知道，防弹衣在拼命颤动，大概已经破裂。
终于，我看到了生的希望，一辆吉普。
它想撞倒我。
我侧身一跃，躲了过去，再站起来。
换上弹夹，开始杀戮。
我拉开车门，对着那个开车的狂徒就是一拳。
他惨叫一声，挣扎着想去拿枪。
我扣动扳机，“砰——”，子弹穿过淡淡的灰烟，打穿他的头颅。他无力地挣扎几下，死了。
鲜血从他的身下渗出。
后面那个狂徒，枪口对着我要进行射击。
我躲在尸体之下，任他蹂躏尸体，枪声，爆炸声交织成片。鲜血四溅。
他开始换弹夹，我起身抡起枪托，“砰——”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枪声审判。
意料之中。
后面狂啸的枪声，近了。
我赶紧拉上车门，发动引擎。
外面，天空下起了小雨，冲刷成河的血迹。
车内 跟死人呆在一起，浑身是血，以及疼痛。
疼痛感现在才传来。
腹部受了伤，胸口受了伤，肩膀也受了伤。
鲜血淋漓，鲜血四溅。
如此的痛苦，还不如去死。
我的眼神开始迷离，可手还握着方向盘。
我不知方向，简直横冲直撞。
身后，吉普的轰鸣夹杂着嘲笑。
我透过后视镜，勉强看去。
另一辆吉普，另一群狂徒，正缓缓驶来。
小丑的长发随风飘散，他透过窗户对我微笑。
苍白的脸，歇斯底里的笑。
没错，这的确是计划，小丑厌倦了我们，他想这样杀了我们。
可我这个败类，先杀死了大家。
我活该，真活该。
小丑的最后一句话在我耳边回响：
“地狱再见。”
什么意思？我扭头望向窗外。
吉普冲向了悬崖，开始坠入万丈深渊。
“我……”
“我会以死来祭奠大家，对不起。”我的眼里积满了泪。
临死前的最后一幅画，定格在坠入深渊。
雨一直在下，浇在那冰冷废弃的吉普上，嘀嗒嘀嗒。
【第三人称】
“我真以为自己死了，结果呢？命运好像跟你开了个玩笑。”沃尔特叹了口气。
“我还真希望你死呢，杀自己兄弟的败类。”影冷笑着道。
“听我说完，”沃尔特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吉普掉到了山崖之边的一块突出空地上，我被人送到了医院。”
“听他们说，我真是幸运，防弹衣帮忙挡了十枪，自己只中了五枪，而且没伤到重要部位，不然早死了。”
“我看你就应该去死，败类 ”影再次重复，他的声音带着嘲讽和愤慨。
“可是那家医院，是家黑的，我的背包里只有一点钱，根本不够付款。”
“所以你抢我的箱子？”
“不，他们跟我达成了协议：可以资助我活下去，但我赚的所有钱都必须归他们所有。而且还有期限，如果我还不了，他们就会取下我的人头。”
“但小丑那帮狂徒是他们的眼中钉，所以只要有人能杀了他们所有人，我就不用还债了。”他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影一眼。
“不，我不会帮败类的忙，哪怕是弹尽粮绝。”影说道。
“真的么，伙计，外面沓无人迹，出去了，就是死路一条。即使你找到一家店什么的，他们也会把你拒之门外。你这个乞丐打扮”
“况且你还欠我一条人情，你要复仇，我也要报仇，两全其美的事啊！”沃尔特笑笑。
他攥紧了拳头，可又不得不放下。
良久，他一字一顿，艰难地说道：“我接受你的条件，也只有这样了。”
沃尔特微微一笑，道：“很好，跟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