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篇【第二天（下）】

上古时，蚩尤经过长期准备，制造了大量兵器，纠集众多精灵，向黄帝发起攻击。黄帝派应龙到冀州之野去抗击，发动滔天洪水围困蚩尤。蚩尤请来风伯、雨师，试图将应龙的军队困在在漫天风雨之中。黄帝听闻雷泽里有雷神，长着人头龙身，而雷神的座骑夔牛经常拍打自己的肚子以发出惊天动地的雷声，于是黄帝杀了夔牛，并把它的皮做成大鼓敲打起来，震破了蚩尤的凄风苦雨。黄帝又派了天女——魃——参战。魃身穿青衣，能发出极强的光和热。她来到阵前施展神力，风雨迷雾顿时消散，黄帝终于擒杀了蚩尤。应龙和魃建立了奇勋，但也丧失了神力，再也不能回到天上。应龙留在人间的南方，从此南方多水多雨。魃留居北方，从此北方多干旱，她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干旱，所以一直被人们驱逐，死后被人称为“旱魃”。

不知怎的，看到眼前的场景，我突然想起了这个故事。

 

杰森已经把刚才的疯子拴在了医院门口的立柱上：“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一会儿是教堂的食客，一会儿是医生，一会儿又跑去击毙疯子。而刚才就站在一旁的小萨看出了我的疑虑，跟我解释道：

“尽可以相信这位先生，”她指了指还在大喘气着和疯子四目相对仿佛马上就要打起来的尼莫，“尼莫就是他治好的，所以绝对可以相信他。”

“他不是上个月才到这里吗？”我问。

“哎呀，细节就不要过问啦，”小萨抱住我的胳膊，“大家都是为社区做贡献的一份子，知道这一点就够啦，好了好了，这边就交给我们，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副所长，你怎么看......”才发现副所长已经回去了，果真是习以为常了。

“毕竟**是新来的嘛，这种突发事件隔三岔五就会发生的，”小萨使劲把我和尼莫往屋里推，“所以——就由我们——把这人送进——宾夕法尼亚州医院去就行了。”

“没问题吗？”我确实觉得自己一个平民不用去管那些政府方面的事情，但这也太离谱了，社区里居然隔三岔五就会出现疯子。

小萨赶紧关上了门：“没问题的！”随后就走远了。

我看向挂钟，已经2：40了。

 

尼莫原名及身世都已无从考究。据211911所说，他曾在军队中见过尼莫，但那时的尼莫还是正常人，不像现在这么傻；按副所长所说，一年前两党冲突还十分尖锐，俄亥俄州军队实力尚存，军营离这里也比较近，听说有士兵感染了狂犬病或者是疯牛病，在军营里乱咬人，造成了28伤的惨剧，后来，他被一位神秘男子击毙，本应在送到诊所时就死亡的那名士兵，却奇迹般地被所长救活了。

那名士兵就是尼莫·格兰特，所长给他起了这个带有法国风格的名字，并被以观察为由收留了下来。

 

尼莫回后院洗了洗脸，又把藏掉的衣服裤子洗了晾在壁炉上方，随后就玩起自己的奶头乐。我还是不相信小萨的话，就问尼莫：

“你真的认识那个叫杰森的人吗？”

尼莫点点头。

“所以你真的得过病？”

“我不记得了......”

“或者，你真的被那个男人打过？”

他点点头，然后张嘴让我看他的牙齿，我打开奶头乐上的灯，并没有发现什么。

“子弹......”尼莫说，“打断了我的牙，所长，修好了，现在，敏感。”

我知道尼莫的牙有严重的冷热敏感，但不知道是被子弹打的。

 

小萨是社区服务中心的公务员，我经常去她那里帮忙，她算是我的熟人。

阿刻忒是教堂的小修女，我基本上每个星期都能见到她，教堂和我们诊所也有密切的往来。

而那个叫杰森的男人，是阿刻忒的叔叔、英国的医生、政府部门的猎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么想着，我渐渐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