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日落&海都英雄
日落


长久以来,崇尚英勇,荣耀与美德的圣骑士们守护着勇士之地。他们每年秋季都会举行武道大会,并演变为一大盛事。人们白天比武,夜晚饮酒作乐,欢庆丰收。最后的胜利者将加入圣骑士团,成为其中的一员。
然而,随着帝国与同盟的战争常年不熄,英勇的圣骑士相继牺牲,圣骑士团的力量逐渐衰落,进而陷入争吵和分裂。这件事被敌对者所利用,策划着要将圣骑士们一举抹杀。
这一年的武道大会如期举行,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勇士之地。此时同盟的军队发动了突袭。他们如暴风般席卷了防卫空虚的城镇和村庄,又像闪电一样离开,当圣骑士团赶到时,只留下焚烧后的废墟与悲泣的人们。
这样的惨剧在短短数天内反复上演了三次。勇士之地陷入了恐慌中。圣骑士团疲于奔命却无能为力。紧接着,更加大胆的第四次袭击,直指圣骑士团的所在之地。如果让他们得逞,圣骑士团数百年来的荣耀会彻底的丧失。
骑士们星夜奔回时,却看到与预想完全不同的景象:神圣的殿堂依然庄严高耸,鲜血和头颅都来自卑鄙的袭击者。独自一人完成这丰功伟绩的,是位远道而来的青年旅人。而他手中竟然持着被称为“王者之剑”的誓约胜利之剑。这把剑原本插在圣堂供奉的巨石中,据说是由湖中仙女敬献给远古最伟大的亚瑟王。
得救的人们讲述了当时的情景:袭击者们冲入圣地,人们四散逃窜。旅人原本的铁剑在砍杀中折断。他看到了巨石中的圣剑,轻松拔出它,并击退所有敌人。
圣骑士团轰动了。拔出誓约胜利之剑的人将获得圣骑士们的效忠,这古老的条约代代相传。他们将拯救了圣地的青年围在中间,举剑向他宣誓忠诚!
亚瑟率领下,圣骑士团开始伟大的复兴。在他们的支持下,亚瑟集合了勇士之地的力量,将创造新的理想乡作为自己的信仰。这位王者将他的剑指向了过去的袭击者们。这些强盗将为血的回忆付出代价。
“因剑而生,因剑而亡!”




艾琳是“神秘禁域”黄金森林的在逃精灵公主,是“荣光殿堂”日落圣殿的不速之客。
精灵族千百年封闭生活于黄金森林,以优雅舞蹈与信仰月桂圣树交流获得力量。精灵公主艾琳天性机灵活泼,对一切未知充满好奇心与探索欲,就连舞蹈都是不守规则随心而变。
成年仪式前夕,艾琳决定打破族群禁令,逃去森林外的“危险古怪的人类世界”探险。然而旅程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顺遂,人类对精灵同样存在“不详邪恶”的重重误解。
越是未知,越是有趣,越是困难,越有斗志。屡败屡试中,艾琳发现人类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凶恶,而她也终于找到了交流的方法——在以舞蹈表达情绪时,意外地获得了第一份理解与友谊。
艾琳以舞蹈为“语言”,继续这段探险之旅,与红头发双马尾的法师小女孩成为密友,给圣殿严肃守序的骑士团带来了诸多意外麻烦……




梅林“曾经”是大陆上最神秘的法师之一,堪比东方两大宗师。她还肩负着伟大的使命——辅助王者,让勇士之地再度复兴。
遗憾的称之为“曾经”。她使用魔法(东方人称为魔道)时失手,极其不幸的把自己关在了透明的气泡囚笼中!这个囚笼则摇摇晃晃挂在一棵古老的大树上。
她绞尽脑汁打破气泡,最好的成果也无非是将自己制造的小玩意儿扔出气泡,本体依然无法脱离。直到发现偶尔会有猎人的小孩路过,引发新的灵感:制造一个超!可!爱!的玩偶,然后扔到树下。
小女孩安琪拉发现了玩偶。她拾取来看了又看,爱不释手。这时,附着在玩偶上的魔法发动了:灵魂交换。
成功!梅林离开囚笼,进入小女孩的身体。可是……感觉有点怪怪的?顾不上那么多,梅林想操纵新的身体走出森林。她开始施展寻路法术。也许太专注……就像所有故事里那样,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那是个好心的圣骑士,发现了迷路的女孩子,要带她回家。
一瞬间,梅林知道问题所在了。当她看到那家伙,眼睛就再也移不开,脚步也不由自主紧跟着他,他说什么就会顺从的照着去办。这具身体,想必一直憧憬仰慕着这位圣骑士。这种仰慕如此强烈,让梅林无法抵御。
梅林抓狂了!她才不要刚离开囚笼,就单恋上弱爆了的人类。她果断决定一回到村镇,立刻暗杀这位救命恩人。
幸亏,他们所遇到的第一个行人,朝圣骑士打招呼,并叫他“亚瑟”!
一瞬间,所有不堪回忆的黑历史都涌到了梅林……哦不,现在名为安琪拉的小女孩脑中:她被称为世界上最伟大和正义的巫师,但这是假象。她是个失败者。天才的她计划要谋夺世界,无耻的家伙践踏了她的自尊心,诅咒了她,让她被迫听命于亚瑟王。亚瑟王死后,她以为自己终于解脱,却又失手被困。如今,命运的诅咒再度生效。小女孩的单相思让眼前这个同样叫亚瑟的圣骑士成为她新的主人。真是倒霉透顶。
愤怒焚烧了安琪拉的理智。她召唤出巨大火球。圣骑士反应神速的拔出长剑:
“你是谁!”他警惕的问
“请接受我——法师安琪拉的效忠。这是命运安排我们重逢。”小女孩展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微笑,“我的陛下……”
服从亚瑟又如何?无论如何,我回来了。我要报复,我要找回尊严和自信。
“知识,就是力量!”


听说过幽灵吗?
幽灵徘徊在古老的密林中,那里还残留着古老旧神信仰的遗迹。它依旧巡视着过去的领地,制裁任何踏入禁域的人。
少女们在笑谈中系好铠甲,手持剑刃相互比划。唯有自圣骑士团的严苛训练中脱颖而出,才能与亚瑟大人一道并肩作战,守卫日落圣殿。
她们专注于训练,没有注意到她们之中武艺最出色者收起了剑刃。她离开训练场,意志反而比参与过去所有的比赛都更坚定。
她下定决心,要去挑战那强大的对手——禁域的幽灵。
是的,她曾亲眼目睹幽灵。她出身于荣耀的骑士家族,守卫日落圣殿已经如同信仰般铭刻入了血脉。一个月前,她在武道大会的预选中赢得头名,荣获与骑士团夜间巡守的机会。就在那夜,她遇见了幽灵。
穿透森林的月光照亮崎岖的小路,不知不觉,她远离同伴。子夜的迷雾中,影子般的战士凝望着她,那是双冰冷,苍白的眼睛。瞬时间,身为武者的本能令她抽剑进攻。她对自己的天赋很有信心,而对方同样精通战斗。枪尖撞击着铁剑,几乎令她招架不住。天性中渴望胜利的欲望被激发出来了!她忘掉了巡逻,忘掉了危险,她只想竭尽自己的力量,技巧,去赢过对方!
她做到了。月光照亮这场决斗,直到另外一方缓缓倒下。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奇异的景象:缓缓着陆的方舟,坚定的决裂,跨越整个大陆的迁徙以及离去的苍狼……还有什么?还有新的荣光降临,那是无比璀璨,从未见过的日落圣殿!
从那夜起,她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中的光辉如此真实鲜活。与此同时,从未有过的战斗热情被激发了。想要夺取胜利,想要唤回光辉美好的时代。而当晨曦的曙光降临,她真的发现自己手握利刃,仿佛时刻准备着战斗。
为了摒除噩梦,女战士尝试彻夜不眠的修炼,但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古老的语言,听不懂的呢喃,却与她的心跳如此合拍。战斗,战斗,战斗!为了璀璨而荣光的日落圣殿!就像身体里寄宿了另一个自我,告诉她这才是她真正的信仰。
是幽灵的记忆吗?骄傲,不甘,呼唤……她的内心荡漾起冲动,想要了解关于这片土地的全部。
幽暗密林的尽头,幽灵静静等待着。只是这一次,“她”的铠甲更加明亮,更加夺目,就像——反复梦见的那片光辉。
她们沉默的交锋。对手却焕然一新般的无比强大,完全将她压制。她用尽了技巧抵抗,且战且退,整整一夜,直到无力跪坐在地面,长枪的枪尖抵近心脏时,才注意到日出的第一丝阳光,正洒在自己的身上,周围是沉默的废墟——传说中的,古老旧神信仰的所在。
“我,雅典娜,绝对的信仰。”
那沉默的对手宣告。长枪携带着太阳的光辉,令人炫目。
忽然女战士明白过来,那不是什么幽灵,那是过去的神祇。而自己,是被选中的继承者。
从未感受过的宏大力量融入了肢体。“幽灵”,不,应该说是雅典娜的记忆和力量与女战士的身躯完全融为一体。方舟,迁徙,苍狼,璀璨的日落圣殿,还有——为了捍卫过去的璀璨的战斗!那重获新生的女战士,或者说:重获新生的雅典娜缓缓站起身,她的铠甲无比夺目,那是沐浴过太古光辉的矿石所打造。她的长枪无比锋利,那是由胜利和荣光所铸就的力量。
现在,她是新生的雅典娜了。
她的时代,即将卷土重来!
“委身于时光,制裁以死亡!”

夏洛特是日落海久负盛名的贵族家族中,最为优秀的继承者。
她以精湛无匹的剑术,在过往所有贵族间的战斗中,毫无悬念地赢取胜利,并将火焰样的红玫瑰留给败者,作为优雅的结束礼。
她无比珍视家族先辈们建立的荣誉,他们曾凭借卓绝勇气和毅力,从骇浪惊涛中开辟出今日的领地,又在无数次城邦之间错综复杂的争斗、海盗侵扰沿海地区的战斗中,积累了属于家族的世代荣光。
但厄运却在某一天突然降临——受家族指派的航船尽皆殒没在去往东风海域的路上,连续的海难事件对家族声誉造成重创,不安和怀疑在失去亲人和生活倚仗的平民中掀起巨浪,大批曾因美德和荣誉追随家族的骑士离去。趁此纠集的海盗再度侵袭,家族在与海盗的战斗中落败,恶犬们占据了曾属于贵族的庄园,家族其他成员决定以缴纳赎金的方式挽回所剩无多的贵族声望。
在残酷屈辱的协议达成之前,夏洛特再度迎战,最终在英勇战斗中痛击海盗。但造成一切混乱的危机源头仍未明了,为了捍卫属于家族的骄傲和荣光,她决定动身前往扶桑查清真相。

阿塔是波特兰城邦的新移民。
作为一个港口城邦,波特兰不像内陆城邦那样拥有厚实的工业基础,但它澎湃的商业活力,却是无数淘金者实现梦想的捷径。
阿塔就是这群淘金者中的一员。为了自己的梦想,他甘心从城邦码头的力工做起。
南来北往的商队络绎不绝,抵达波特兰后或停车换舟、或泊舟转车,仿如一条奔流不息的大动脉。阿塔力气大又肯吃苦,不但填饱了肚子,还能小有积余。
可阿塔的勤勉,在某些人眼中却成了一种威胁。谁让他干得太多呢?长此以往,靠着码头混口饭吃的力工、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苦力,便要被活活饿死了。
在人类国度中,自由联邦对异族的态度最为包容,同时还出台了一系列法案,来保障异族侨民在联邦内的合法权益。一群壮汉不敢上门找麻烦,便趁着阿塔下工的时候,在他路经的小巷子里悄悄堵上了他。
“你们最好别自找麻烦!”
面对一群不怀好意的壮汉,阿塔直接用拳头招呼。
片刻之后,鼻青脸肿的阿塔,终于还是和这群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苦哈哈们达成了和解。他是来波特兰赚钱的,不是来断人生路的。何况打过一架后,他和这群不失淳朴的汉子们,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男人间的友谊,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孤身闯荡波特兰的阿塔,就这样和苦哈哈们混成了一团,将码头上的活计全部包揽下来,同时也就有了和雇主抬价的底气,阿塔的钱袋随之饱满起来。
“这日子过的……嗝!”
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酒瓶剔着牙、枕着胳膊望着天的阿塔,总是有些心绪难平。他对眼下的富足生活并无不满。
只是,他的梦里,全是海浪的声音呀……
煎熬了好一阵子,阿塔终于还是向兄弟们吐露了心声。
“所以你要撇下我们?!”扎克瞪着双眼,拉碴的红胡子上还沾着酒渍。
阿塔瞥了他一眼,有些心虚,只能硬着头皮嘟囔道:“我来波特兰,又不是为了干一辈子苦力的。”
扎克把手里的酒瓶子一摔,褐色的酒液溅得阿塔满脸都是:“那你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干苦力的兄弟吗?!”
酒瓶崩裂的动静盖住了酒馆里的喧嚣,吧台里的酒保习惯性地一缩脖子,蜷进了酒柜下的壁橱里。有些客人见势不妙,急匆匆地夺门而去。剩下一些不怕事的,则兴致勃勃地看着如同发怒公牛一般的扎克,还有不得不扮演斗牛士的阿塔。
别人的热闹,是那么好看的?
不用阿塔发话,已经有数位兄弟默契地站起来,将那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朋友“请”了出去。
酒馆里没有了外人,阿塔舔了舔溅在嘴角上的酒液,温润的眼神陡然一变,两道锐光地回瞪着扎克。
酒馆内的气氛逐渐凝固,燃烧的壁炉也仿佛失去了温度。
万籁俱静的时候,阿塔笑了。
然后,扎克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迅速传染了酒馆里的每个人。
阿塔右手一拍酒桌,猛地站起身来,笑骂道:“要换了以前,你早就趴地上去了!”
“你也知道说以前?”扎克挑衅道。
“来来来!今天喝不趴你,小爷我就改名叫阿喵!”
第二天,波特兰的居民们都听说了酒馆里的冲突,而那个总喜欢招摇过市的阿塔,也从此不见踪影。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他那天晚上亲眼见到一帮码头苦力,抬着一具尸体扔进了海里。
在一片流言蜚语中,阿塔却乖乖地跟着扎克来到了波特兰附近的一个渔村。
“你想出海,做兄弟的不能拦着你的路。可我多嘴问一句,你懂航海吗?或者说,你想买一艘多大的船?准备招募多少水手?”
那夜,欢闹一场后的酒馆里鼾声四起,只有仍未分胜负的阿塔和扎克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
面对扎克的灵魂拷问,阿塔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于是,在扎克的提议下,阿塔决定先跟着渔民出几趟海,实践学习航海知识的同时,也能进一步充实自己的钱包——船长可是答应过的,出海之后个人冒险所得完全归属个人,阿塔相信凭自己的水性,就算潜入深海采几颗大珍珠也不算难事。
他天生就是为海而生的人。在波特兰辛辛苦苦这么些年,就是想赚够钱买一艘属于自己的船,扬帆远航去寻找梦中的那片海域:那是一片碧蓝的海水,依偎着洁白细软的沙滩,海底是连绵的珊瑚,笨拙的海龟、嚣张的长脚蟹、绚烂的水母……
“来,把这个穿上。”
阿塔趴在船舷上做白日梦的时候,戴着义肢的船长一瘸一拐地走向了他,并扔给他一套腥臭的水手服、一只黏糊糊的眼罩、和一柄带着锈迹的弯刀。
回过神来的阿塔这才发现,整艘船的水手不知何时都换上类似的水手服,而他们的面部也被各种头巾、眼罩、彩绘所掩盖。阿塔有些错愕,他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些人,和之前那群和善的渔民联系起来。
“这是要干嘛?”阿塔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地穿戴起了船长给他的装备。
船长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金色的假牙:“发现一条大鱼,准备准备,我们要干活了。”
“噢!看我这记性!”已经回过身的船长一拍脑袋,扭头对一脸茫然地阿塔说道:“一直忘了告诉你,咱们在家的时候才是渔民,出了海,就得换个新身份。等会儿干活的时候注意些,千万别让人看清你的脸!但也别太担心,扎克和我算是老相识了,我会罩着你的!”
“所以我们的新身份是……”
船长指了指阿塔脑后,一面骷髅旗正迎风招展。
“海盗!”

“尘归尘,土归土!”
土,是构筑这个世界的基本组成元素之一。作为土石元素的具体样貌,朗博不仅被赋予了独立思考能力,更继承了大地之母的意志,数千年来一直默默守护着的这片大陆,以及息栖于此的生灵。
朗博的行事原则,和自然界的弱肉强食法则并无二致。哪怕人类和兽群,为争夺领地付出了成千上万的生命,朗博也不会插手干涉,“因为这些都是自然之道。”当然,恶魔大军的入侵不在此范畴之内。
面对恶魔军团的肆虐,朗博确信他强壮的臂膀足以扛起战争的重量。他义无反顾地走出山林,加入了联盟军团。在之后的战争中,朗博成为了盟军最为依赖的防守力量,他守卫的瞭望塔地区,曾经受过上百次恶魔军团的冲击,却始终未曾沦陷。在山一般稳健的朗博面前,潮水般的恶魔大军亦束手无策。
“大地,需要我的守护!”
海都



旅行者,冒险家,语言天才……人们这样称呼他,马可·波罗。他的家族曾富甲一方,父亲和叔叔都执掌着庞大的商队,生意从大陆的最西面一直延伸到中部的古道诸国。可惜的是,整个家族人丁凋零。马可·波罗尚未成年,父亲就已经去世了。他由叔叔马泰奥抚养长大。
马泰奥视他如同亲子,为侄儿提供了最好的教育条件。整个家就像庞大的图书馆,堆满了父亲和叔父从各地带回的珍贵典籍和手抄本,还有各种各样的罕见的机关和古董。马可·波罗喜欢听叔父讲他们年轻时的旅途故事,从地图上搜寻父亲的足迹所踏过的土地。当他年长一些后,开始热衷于拆装那些古怪的机关,精密的调试它们,并向大师芬奇求学,请教深奥而奇妙的机关知识。
从大师口中,他听说了关于“死海文书”的故事。从古老的废墟中挖掘出的经卷,由商人高价收购带回,轰动了西方的土地,里面记载着闻所未闻的知识和机关。东方人似乎叫它“天书”。作为机关的权威,大师亲自鉴定了这珍贵的古籍,认为“死海文书”正是通往传说中知识根源的钥匙,并期待着它能被运用于机关制造。可惜事与愿违,文书不久后下落不明。
马可·波罗如同遭到雷霆直击。他直觉收购并带回文书的商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却对父亲过去的经历一无所知。他匆匆辞别大师,回到家里四处搜寻,什么都没有找到。沮丧的马可波罗第一千零一次摆弄着望远镜睡去。他梦见了父亲远去的身影,还有报告父亲失踪的信使……忽然,他惊醒过来。信使从未报告过父亲的死亡,他只是一去不回。他突然记起那小小的玩具,父亲最后出门前塞到手心中的碎片:一片古老的,镌刻在石板上的铭文。
马可·波罗找出铭文,用精密的机关仪器来观察它。当阴影被投射到穹顶上,他看到了什么?一封信。许多年前,父亲留给独子的信。
“儿子:当你看到这些文字时,我已经不存在于王者大陆。不要伤心,这是每个知识的寻求者都会坦然接受的宿命。但不得不与你分离,也是令我追悔莫及的痛苦。请记住我爱你,我会永远在知识根源的另一端看着你。”
总督府的布告栏前,人头耸动。那里张贴着招募的告示,聘请勇敢无畏的冒险者前往遥远的东方大陆。接到手下报告的马泰奥匆匆赶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侄儿一把撕下告示。他突然发现马可·波罗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腰间携带着心爱的双枪,就像兄长年轻时的模样。泪水布满苍老的面颊,他大声呐喊着试图喝止侄儿。通往知识的根源,那是条多么危险和坎坷的道路,没人比他更清楚。可马可·波罗仅仅转过身,朝着人群中的叔父优雅的鞠躬行礼,随即义无反顾踏入总督府。
“世界那么大,我想来看看。”

狂铁是海都阿尔卡纳最有名的佣兵。提到“狂铁”时,人人都会说:噢,那个挑战筑城者的傻瓜。
广阔无垠的勇士之地南岸,崛起的强大城市阿尔卡纳由执政家族们建造。其中奠定城基的高塔家族,更号称“筑城者”。他们代代掌握着令城市矗立的力量,是闻名遐迩的机关术大师。据说,这份力量起源于遥远的太古,知识与智慧的尽头。
这份力量一代又一代维持着海都的强盛与秩序。是的,秩序。就像海都分为上下三层,海都的人也有着森严的身份。最上层是执政的贵族,中间是商人,下层则是狂铁这样的贫民。对了,海都活跃着不计其数的商人们。他们以贸易支撑着庞大的机关研究经费,并享受机关发展带来的便利。
很小的时候,狂铁便在码头卖着力气。迄今还记得曾有位和蔼的商人波罗先生,总会怜悯他年幼,给他比旁人更丰厚的小费。
有一天船队起航之前,他问那商人。
“先生,你要前往东方吗?”
“是啊。”
“东方有什么呢?”
商人犹豫了下,然后回答:“有解决污染的方法。”
似懂非懂的时候,商人登上船。从此再也没有归来。他早忘记了商人的模样,但最后的对话始终铭刻心头。
成年后的狂铁以护卫为职业,一年到头随商队往来勇士之地各处。或许因为如此,他对海都的变化变得非常敏感,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每一次归来,海都依然巍峨,可奇妙的变化自细微之处蔓延:废水、腐蚀和结晶化……这种变化,令他恐惧。
所谓“奇迹”究竟是什么呢?
人人都知道,奇迹和魔道家族的力量造就了非凡的海之都。可狂铁萌发了异想天开的联想:或许,污染的产生与奇迹之力息息相连。
月圆之夜,执政家族中的“筑城者”米莱狄会在高塔的顶端摆布自己精巧的机关设施。于是某个清晨趁她离开的时候,一个低贱的佣兵拦住了去路。
机械奴仆们蜂拥而上,举起偷袭的不敬者,任他拼命挣扎。高傲的女贵族冷眼旁观。
“等等。”
那标志性的沙哑嗓音刚开口,机械奴仆们立刻中断行动。它们很清楚,一秒的误差都会招致可怕结果。
精致的手杖拨开不敬者的手掌。有什么在闪闪发光。女贵族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证据!”
佣兵大声说。
“污染的证据!”
“废水从地下冒出来!铁锈腐蚀着珊瑚!而野生的猎物,则变异为结晶体。”
“污染会毁灭海之都!”
人们都目瞪口呆。这家伙找死吗?冷漠的女贵族挑了挑眉毛,显然,她十分明了佣兵话中的含义。
刹那间她做出决定。高高举起手杖引导着电流滋滋闪过,佣兵停止咒骂昏了过去。
最终他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代价是失去一只手,从此以后只能用他所恐惧的机关打造的手臂来挥动武器讨生活,真是太讽刺了。从此人们记住了“狂铁”这外号,反倒渐渐忘记他的本名。
但狂铁没有放弃。他依然护卫商队来往,努力对人们的嘲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关于污染,关于奇迹的疑问和恐惧,从未离开过内心。
之后过了好些日子,他与商队在某座森林外宿营时。人们谈论起了八卦。
听说过吗?广大的勇士之地上游荡着一个恶魔。
他冷酷,无情又强大。刀锋挥舞之处,无生灵存在。
他很强吗?
谁知道呢?据说他也拥有奇迹的力量。
难道强过筑城者和执政家族吗?
问问狂铁老兄吧!毕竟他可是跟筑城者对峙还活下来的家伙!
人们发出大笑。可狂铁没有反应。冷漠的,令人颤栗的视线牢牢攥住了他的身体。
篝火旁围坐着身材高挑的男子,兜帽遮住脸,而长长的刀鞘从披风下伸出来。
他感受到面对筑城者米莱狄时,同样的恐惧。嘲笑和讥讽,化作风声从耳边飘走,似乎自己只要一开口,下句话便会变成遗言。
该怎么办?难道真的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吗?
刹那间的手足无措后,鲁莽的佣兵忽然恢复镇定。自己没有可失去的了,那么还有什么可恐惧的呢。
“让让,让让”他大喊着,挤到神秘男人的身旁满不在乎的坐下。
“哥们,你看来,所谓奇迹究竟是什么呢?”
“它能让人变得很强。让所有人都害怕它。对了,还自称阿尔卡纳魔道家族或者奇迹家族。可我认为这是不对的。”
“拥有了力量,就把自己当成神明,去为所欲为。让大地腐蚀,让动物变异。那他们不过也就是仿冒品。神的仿冒品。”
“勇士之地的恶魔也不会有啥了不起,只不过仗着奇迹的力量就干同样的事。”
佣兵挑衅般看着似乎举手间就能取走自己性命的人。他心想,自己可真是个蠢货,总是要去单枪匹马冲向那些比风车还要令人恐惧的庞然大物。 出乎意料,神秘男人身上的杀意消失了。
“没错。”他说。“这是不对的。因为力量并非礼物,而是诅咒。”
“如果无法解开诅咒,那么,阿尔卡纳家族的崩塌,会令整个勇士之地卷入灭顶之灾。恶魔和神的仿冒品之间,并无区别。”
被震慑的狂铁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那么,你真的是……”
“凯因。记住我的名字,凯因。要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失去它。”
他讥讽的一笑,随后站起身消失在夜幕中。
狂铁更加肯定,恶魔本来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干掉自己的。可因为自己说出了真实的想法,他放弃了打算。
为什么呢?
力量是诅咒,那么“诅咒”又是什么?是自己所恐惧的污染的源头吗?
勇士之地的恶魔,或者他也发现了自己同样恐惧的事实,并努力想要阻止吧,阻止“诅咒”。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狂铁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会重返海之都。他会阻止污染的蔓延。
越是恐惧,越要战胜它。

“我想要前往东方。”
青年商人马可·波罗,向长久以来教导自己的老师,机关大师芬奇辞行。前些日子,执政官府邸张贴出告示,聘请无畏的冒险者前往遥远的大陆彼端。显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去吧,那里有你要追寻的父亲的足迹。”
青年惊讶的瞪圆眼睛:“大师,如果你一直都知道的话,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一条平安的路。”
“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父亲留下的笔记也会引导我。”
当青年坚毅的身影消失在窗外,忽然一个沙哑的嗓音响起:
“真是狠心啊!将自己的弟子送上不归之路后,还能眼睁睁看着弟子的一儿子,也要去面对同样的命运。”
“或者,是另一种不同的结局:在父亲的指引下寻找到拯救这座城市的方法。”
“毁掉的死海文书里究竟记载了什么?使你宁可被禁锢十五年之久,也坚信自己的预言是正确的!”
“其实,你很清楚答案才对啊。”机关大师回答完这句话,就闭上眼睛久久沉默。他的房间里,一台奇妙的机器运作着。通过这精致的机关奴仆,传递出城市最顶端的高塔上的声音。
那里是属于“筑城者”——高塔家族的米莱狄的机关实验室。
女贵族的手杖敲打着地面,那是她愤怒的表达。所有的机关奴仆都感受到主人不悦,而令运作的声音都减小许多。
啊,和这个不识相的家伙对峙已经超过十五年,却始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的眼光望向码头,船只正准备起航,显然,波罗家的毛头小子也身处其上。他即将去往东方,像他的父亲一样。
可怜的家伙,他大概不知道,这不过是场阴谋。当他揭下那张榜单,并接受执政家族的另一位家长,“审判者”的接见时,就将自己的举动和性命置于了阿尔卡纳执政官们的监视之下。他会代替位高权重的执政官们冒险,去寻找他们想要的答案:知识根源的所在,以及……隐藏在那里的解除诅咒的方法。
是的,诅咒。
人人都知道,伟大的阿尔卡纳城起源于执政家族,以及他们手握的奇迹之力。可米莱狄清楚,她的祖先们为获得这种力量,究竟付出了多么可怕的代价。
优雅的长手套下,身体正在发生奇异的变化:结晶化。从指尖开始,一点点变得坚硬和透明。
某个狂妄无礼的佣兵(狂铁),似乎观察到什么,曾经傻乎乎的想要质询这件事。
米莱狄饶恕了他的性命,因为他迫切的想要寻求答案,那么就让他去寻求吧,说不定他真能找到答案呢。
就像过去马可·波罗的父亲那样。
为了寻求执政者的庇护,商人们源源不断的贡上金钱。马可·波罗的父亲就是其中一员,但与普通商人不同的是,他对机关术也很有兴趣,甚至拜著名机关大师芬奇为师。于是,当他从某次贸易旅途中,意外得到“死海文书”时,立刻意识到这是与机关术和知识根源相关的记载。
可在他把死海文书送回海都后不久,文书就神秘失踪了。
但米莱狄知道,是芬奇大师亲手毁了它。
那时候,她异常愤怒,生气:“为什么!那可是记载着解除诅咒的方法!当执政家族免除诅咒的困扰,会让海都更强大。”
芬奇大师却说:“不,那只会加速这里,甚至王者大陆的末日到来。”
从此以后,芬奇大师就被机器奴仆监视了起来。米莱狄告诉商人:“想要解放大师,想要保住你儿子的前途甚至生命,就去为我重新寻求到解除诅咒的方法。”
于是商人一去不复返,消失在遥远的东方。
十五年了,可米莱狄没有放弃。
家族的诅咒仍然困扰着她,身体结晶化的程度越来越严重,可这反而激发了她的斗志。
我会赢的。
赢过芬奇大师,赢过命运,赢过未来。
我会对抗诅咒,并获得胜利。那时候,我将一直抵达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地方:知识的根源。
那时候,海都阿尔卡纳,也会比任何地方,任何城市,都更加强大。



大陆上存在古老的魔道家族,他们继承了古代魔种的血液,能比正常人类更轻易获得魔力。而这种力量也让他们背负着残酷的宿命。
露娜就出生在这样的家族。
她的家族最擅长的事,就是将自然之力赋予在武器上。在成年礼上,露娜被选作继承人,并得到了寄托家族力量的徽章。
按照法则,整个家族中能够继承这种力量的只有一个后裔。当继承仪式之后,她的七个兄弟姐妹本应过着平常人的生活。但惨剧在当夜发生了。
月光冰冷的照耀着大地,她的长兄,她最敬爱的亲人,杀掉了父母,亲人,以及所有的兄弟姐妹。
“小妹,你不是我的对手。”那个面目全非的人说。
“为什么要这样做?哥哥,想成为继承人,我可以让给你。为什么连父亲,母亲,连家人都要杀掉?”
“小妹,记得吗?你十一岁时,闯入村庄的杀手挟持了你,我将他们全部击倒的事?”
“是的,我记得……”
“其实,我并非想救你,不过是单纯无法控制自己而已。”
魔道能赋予人力量,也能让人疯狂。露娜意识到,她的哥哥,已无法控制自己。
“你很美丽,小妹,我指的是,你越来越强了。我对继承人的位置没兴趣,我就是单纯想击败你而已。”
“哥哥……”
“为什么还不开始?你还在迟疑?”
“哥哥,我对你充满敬仰,想成为你这样的强者……哥哥,我无法忘记你教导我的一切,就像无法忽视月光。”
“说废话干嘛!拔剑啊!那些小事,我统统忘了。”
“但我不会忘记。杀了我,我愿意把生命还给你。”
兄长收起了他的刀。
“没意思。”他说。“跟不反抗的人决斗,没意思。”
他拾起她的剑,轻松折断,然后离开。
露娜擦干了最后的眼泪。魔道的宿命,是一种多么恐怖的东西。不知不觉间,哥哥替她背负了这份罪恶。
只要变得更强,总有一天能再见面吧。我会找到你,然后做一个了结。
“燃烧的剑,燃烧的心!”~露娜

生活在海都外城区的莱西奥,本是一个最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却在危急关头接受了传奇人物“火鹰船长”的委托,戴上面具成为了假扮的英雄。
“火鹰船长”是以一己之力守护整个外城区不受海盗侵袭的传奇,与他不同,莱西奥拥有的更多是见机行事的技巧与自己研制的小花招,他的实力还远远配不上火鹰的名字。
为了能好好“扮演”英雄,莱西奥不断锤炼能力,模仿老船长,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全部,却始终做不到完美。直到强敌来袭,面具被打碎、身份被揭穿的他依然得到了外城民众的认可,他才意识到,英雄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他所做的事情。
如今,外城区的民众依然习惯称莱西奥为“火鹰船长”。他正式继承了这个名字,但不再追求“扮演火鹰”,而是开始做回莱西奥,探索自己“成为火鹰”的方式。
将面具系在腰间的他,依然每日散漫不羁地扛着火炮行走在外城区的各个角落,研究“花里胡哨”的炮弹和出奇制胜的作战方式,守护这里的安宁。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内心善良倔强的他,一定会为你挺身而出,哪怕是与那位强大而冷酷的筑城者对峙。
水手号子中,也开始唱起“新火鹰船长”的传奇……
而在内心,莱西奥始终期盼着再次见到老船长,告诉他自己没有辱没“火鹰”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