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超纲】夏前辈,想不想画会儿画?
时间线在自习还没公开的时候,湛盛大一·
私设巨多,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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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前辈,我准备好了。”
许盛颇有些跃跃欲试。
夏习清带着许盛在画展一楼的工作室里做简单的雕刻。
两人对着几块半干不干的石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声前辈我可消受不住。”
夏习清把要用的刀具放在矮凳旁边,顺手勾了勾许盛的下巴。
“每天就搁我这儿浪费我的原材料,鬼才,到时候不给我画张画补偿一下都说不过去啊。”
许盛偏头躲开,然后一边伸手试着扒开石膏周围的纸料,一边回道:“我可比不过你啊夏前辈,你这画展上的每一幅画的设计都是那么的精妙,每当我走进大厅,第一眼看见它们,我就爱上了那如春日桃花般的……”
“停,嘘,”夏习清屈指敲了一下许盛的额头,“你这套说辞已经说了三天了。”
许盛愉快地停止了商业互吹。
其实也不是什么突发奇想。
许盛对于雕塑一直特别感兴趣,不过之前一直停留在感兴趣的层面,加之条件不支持,他也没有机会玩玩雕塑。
哦,夏习清说他玩不起高端雕塑,最后带着点哄小孩儿玩的性质带着人玩基础的石膏雕塑。
许盛倒也还是兴致勃勃,他到Q市来就是看中了可以说是在圈内小有名气的夏习清的画展,正巧夏习清也听说了这个画坛新生代的“鬼才”,两人见面即投缘,这几天差不多混了个半熟。
他对于这方面的悟性又是实打实的好,差不多两天就能刻一些和实物很相像的轮廓了,做出来的成品看着也勉强能辨认一二。
夏习清放任许盛打磨,只在一些细微之处帮他略微打磨一通,很快就能看出这是他稿图上面的Q版小人的轮廓了。
夏习清陪他做雕塑,顺便自己也在稍大的那块石膏上雕了几朵玫瑰花。
许盛用手背擦了擦汗,趁着间隙看了眼夏习清的玫瑰花:“好厉害,直接刻?”
夏习清不以为意,摆摆手道:“熟能生巧。”
许盛:……
许盛:这话好熟悉。
谈话间,工作室的门被敲响,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夏习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面圈着在脸上亲了一口。
周自珩整个人把夏习清给罩住了,许盛也很有眼力见地继续刻苦钻研手中的石膏,然后又突然一拍脑袋,仿佛霎那间想起来要拿什么东西似的轻手轻脚闪到了工作室中拐角后面的堆放杂物的地方去了。
夏习清看不见许盛的动作,也没多去管他,手上捏了捏抱着自己不放手的男朋友的脸,笑道:“来了。自己逛逛,或者去我二楼的房间,我还要陪这小孩玩一会儿。”
“嗯。”周自珩委委屈屈应了一声,又不甘心似的在人耳边轻咬几口,才起身离开。
夏习清听见许盛在打电话。内容他没有听,不过听得出来小孩的语气上扬,很高兴的样子。
许盛正好在周自珩离开后没多久就挂了电话,然后蹭过来,揶揄地看向夏习清,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男朋友?”
夏习清也作势小声回道:“准夫人。”
许盛一脸吃到瓜了的表情:“你俩还真有一腿啊。”
夏习清反问:“你呢?”
“嗯?”许盛愣了一下。
夏习清分了个眼神在许盛还捏在手中的手机上。
“哦,这个啊,”许盛拖长了音调,“我啊?”
他坏笑道:“家属。”
夏习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石膏刻好后,夏习清铺了层水上去,又稍做了些修改。
许盛看他熟练地做着雕刻工作,突然想起来这几天他俩都没有在一起正经地画一幅画。
“习清哥。”许盛撑着下巴道。
“嗯,比前辈好听,”夏习清正在收拾雕刻工具,“又想怎样?你这样独霸我,你嫂子会吃醋的。”
许盛也上前去帮他把工具捡起来收拾好,“我还没见到你画画呢。”
夏习清顺手一揉许盛的头发,靠近说道:“看来这画展你就没怎么逛过啊?还天天嘴上那套春日桃花的说辞,忽悠我呢?”
“诶不不不是,当然不是说这个,”许盛坚决否认,“我是说,想不想画会儿画?”
夏习清不置可否。
他绕到画室杂物堆处搬了一个画架出来,放到了画室另一头的一个靠窗的地方,和之前就放在那儿的一个画架放在一起。
“拿抹布擦一下,过来画画。”
许盛愉快地应了声儿,也终于不再蹭夏习清的笔,用的是自己的画具。
窗边的景色很好,正是下午阳光最盛的时候。阳光丝丝缕缕渗过落地窗,把不知名花草的倩影落入户内。
两个安静画画的人。
一个眉眼干净锋利,却莫名让人觉得有妖艳匿于这张天使般的脸庞下,嘴角勾着笑,眼中蕴着不为人知的深意;一个生的漂亮,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狂气,一眼看去会给人一种也许他不太好惹的印象,再晃眼时,少年人眉眼带笑,分明是一副随和的姿态。
阳光并不灼人,暖暖打在人身上,落了光斑在画架上,窥探画中一二。
中途许盛调成震动的手机响了响,他打开看了一下,眼中笑意似乎更深了些,放下笔回复了两句,收起手机后没急着继续,只是将手轻点在画笔上,眼神专注地落在画上。
夏习清收笔的时候,许盛的画正在收尾。
他将耳机取下,绕着手指缠成小团,最后收进衣兜里。
他侧身看向许盛的画。
色彩感很明晰,并且用色十分大胆。许盛的构图与画面比例感着实很强,层次分明,色调差异感很大,但过渡却十分流畅,融合在一起后的画面丝毫不乱,甚至于给人一种“新”的感触。
是一座矮墙。
傍晚的暖色夕阳映染天空,空中云烟并不是纯暖,半面落白半面绯,近景是染着阴影的矮墙,背着光的墙从正面看来是灰暗的色彩,墙的下方有一双手,似乎想要接住什么。
想要接住的是一串蒲公英。
许盛正在缀纯白色蒲公英的花样。
矮墙与夕阳的碰撞渐渐被一片星星点点的蒲公英给遮盖住了。蒲公英自远处由风拂来,打着转儿正要落下矮墙,成群的蒲公英似乎成了一个闪电的形状,更叫人觉得有深意。许盛落笔的正是最后一朵,也是纹路最清晰的那朵蒲公英。
看起来毫无关联的几个事物被他这样一画,好像被赋予了道不尽的悠长,只待说书人的一番畅谈。
许盛收笔,看向夏习清,朝他笑了笑:“习清哥,我看看你的?”
夏习清揭下那幅画给许盛。
画面用色很纯,和他的画放在一起,完全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一个是纹路狂,色彩浓,涂抹厚,而另一个则显得更温和,而且轻,浅。
是两只正在交递东西的手。
背景铺了层浅棕色和象牙白的墙色,看得出是在一个大厅的角落。左边的那只手显然是主动递手机的那一方,而接过手机的人并没有立刻松手,而是轻轻巧巧用指尖触着那只手,若即若离。
许盛眼睛一亮,深觉其用色虽淡却十分巧妙。
他又偏头道:“我以为您会画密室逃脱里那个……”
他看见夏习清正在用铅笔做草稿,噤了声,只专注看着。
工作室的门响了两声,一个人推开门,探进来看了一眼。
夏习清抬眸看向来人,那人看见许盛后眉目柔了些,然后又用眼神询问夏习清现在是否方便。
夏习清朝他点了点头,瞥了眼许盛,这小孩估计是看得专注,连进来了人都没发现。
在许盛问他密室逃脱的同时,夏习清已经开始接着画了个轮廓。大致把草稿细化了一下,他开口道:“这张?”
人的轮廓是比较潦草的,但夏习清将眼睛画的很细致,人物眼神中透露出的一种犀利穿透感跃然纸上。
正是周自珩在密室逃脱节目中被绑在椅子上的场景。
许盛由衷感叹道:“帅。”
然后他被人一把揽住了肩,邵湛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什么帅?”
许盛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然后他又回答:“哦,是在说周自珩前辈。”
夏习清收拾收拾起了身,朝邵湛伸出手:“夏习清。”
邵湛回握:“邵湛。”
简单认识后,夏习清看向许盛,许盛也意会到了他的意思,笑嘻嘻对夏习清道:“我家属。”
夏习清点头表示了解,拍了拍许盛的肩:“好了,你俩慢慢玩,我上去陪你嫂子了。”
夏习清刚走,邵湛就凑近了咬许盛耳朵:“怎么喊谁都喊前辈?”
“礼貌啊,”许盛偏过头,在邵湛嘴上亲了一下,“连这你也醋?邵老师,邵前辈,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喊?”
邵湛揽着他的腰毫不客气地回吻,含糊道:“那行。”
他隔着层衣物在许盛的腰上摩挲了几下。
“换个地方喊。”
夏习清刚推开房间门,就被人缠着倒在了沙发上,被狠狠亲了几口。
“一会儿?”周自珩恶狠狠道,“这一会儿我等了有两个小时了。”
夏习清见他这么凶巴巴的,不禁笑出了声:“那小孩是真的有天赋又厉害,难得他今天想画画,多陪会儿怎么了?”
他最后还做了个点评,手指抵着周自珩的额头戳了戳:“幼稚鬼。”
周自珩从他身上下去了。夏习清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就见周自珩拿着几幅画放在小茶几上。
“那这些画?”周自珩鼻腔里哼了一声,“画的还行。”
这些是许盛在雕刻的等待时间中因为无聊而给夏习清画的几幅素描。
夏习清无奈:“你是比人家大了两岁而不是小十二岁吧?”
周自珩不理他,继续道:“长的还挺好看?”
夏习清挑挑眉:“对啊,长得漂亮又朝气,刚上大一的小可爱,画画还好看。”
周自珩委委屈屈地压着嘴角看向他。
夏习清又一次破功,在人嘴上轻啄:“行了行了,人家有‘家属’了,而且我这不是有你么?还用得着惦记人家?幼稚鬼,乱吃醋,不乖啊。”
周自珩被亲得高兴了,嘴角扬起,得了便宜还要卖个乖,一边把人按在沙发上胡乱亲了一通,一边道:“只对你幼稚,习清哥哥。”
两人下楼后,石膏雕塑已经干了。许盛正好也拉着邵湛逛完画展回来,连声感叹自己又能大饱眼福一番,逗的夏习清弯了弯眉眼,取出颜料,坐在石膏雕塑前的矮凳上。
只是简单的上色,但是和街边小孩们玩的上色很不一样。
大概是因为人,或者身处的地方,又或者是别的一些什么。
夏习清沾了大红的颜料涂抹上那一束玫瑰。
被覆上嫣红色彩的白色玫瑰缀上了盈盈星点,娇艳欲滴,似锦,似实物,似天地盛况,似那人。
END.
【ooc小剧场1】
邵湛:我给他出了一道题,最后画出来的正确图像是心形的,我想借此表达心意。
周自珩:整挺好。
邵湛:他连续做错了二十几遍,最后跟我说,他选择放弃。我不得不终止了这个计划。
周自珩:(挑眉)
周自珩:我们已经不屑于做这种低级函数题了。
邵湛:……
周自珩:我们已经开始向宇宙发展了。
邵湛:……整挺好。
许盛:……低级函数题。
夏习清:(笑)
【小剧场2】
那天在工作室里,由于许盛正好将夏习清的画盖在了自己的那张画上,邵湛并没有看见许盛的画。
不过,在几天后,他收到了来自夏习清的一则消息。
许盛的画被他用棕红色的画框裱起来了,画上是充满色彩碰撞感的夕阳与矮墙,一双手似乎正要接住那成片的蒲公英。
阳光透过玻璃在画上留下痕迹,摸索经过角落的一个豪放的S,轻轻悠悠铺了半面,只见一束光停留在了那双手上,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