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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小说】【摘译】荣耀与钢铁

2022-10-01 19:40 作者:Azure碧空  | 我要投稿

【故事背景】

一万年前,在大清洗中,花园世界星球古拉迪姆被钢铁勇士用作据点,极限战士进攻这个世界的过程中伤亡惨重,战团长盖奇请求基里曼对古拉迪姆实施灭绝令,而基里曼坚决不同意。

一万年过去了,昔日的花园世界早已成为巢都,而钢铁勇士再度袭来,负责守卫古拉迪姆的创世战团(Genesis Chapter)第七连拼命死守,伤亡惨重。在附近作战的极限战士第八连老兵得到了命令前去增援创世战团,而他们要率领的则是新近加入队伍的原铸新兵们。但是,实际上极限战士真正目的并不是要守护这颗星球和其上的人民,而是和钢铁勇士一样,要夺取秘密藏在这颗星球上的、能让一颗行星转眼化作死亡世界的病毒武器。曾经无论如何不愿意下灭绝令的基里曼,现在比任何人都迫切需要这种武器。

在这个过程里,身心都饱受创伤的老兵和身负绝艺、但依然如同孩童一样懵懂的原铸们都必须学习了解对方。

这个故事比较惨烈,我读完后觉得自己可能没那个心力和时间能完成它的翻译,所以就只把自己喜欢和感兴趣的段落摘译部分放在这里。

【首生者们第一次与原铸碰面】

赫利俄斯(极限战士第八连牧师在船舱里找到了塞隆(极限战士第八连新晋军士),塞隆正在向他新配发的武器中的机魂祈祷。塞隆跪在甲板上,手里拿着一把链锯剑和爆弹枪。赫利俄斯赞同这种虔诚的行为,并在他完成仪式之前给予了他空间。

塞隆的祈祷结束了,他站了起来,将他的武器锁在臀部。“牧师兄弟,”当赫利俄斯走近时,塞隆说,“如果你能在我的武器第一次为我服务之前祝福它们,我会很荣幸的。”

“那是我的荣幸,”赫利俄斯说。“我们航行期间将有充足的时间这样做,尽管我预计这次任务里不需要使用它们。”

“这次任务,”塞隆问,“是要我们当外交使节?”

“不是这样,尽管我们将作为战团和受祝福的原体的代表。” 赫利俄斯用拳头猛击他的胸膛,就像他提到基里曼时经常做的那样,塞隆也配合了这个手势。“应该不会有冲突?现在没有人守卫你身边,那我会负责陪伴你吗?”

“有人告诉我,战团的一支分遣队已经登上了艾克斯之光号来帮助我们,”赫利俄斯说。“但星语发送有缺陷,部分信息丢失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们来自哪个连队。”

塞隆点点头。“不管怎样,能见到我们其他连队的兄弟就很好。毕竟远征已经让战团兵力分散到整个银河系。”

当炮艇减速时,甲板在极限战士的靴子下嗡嗡作响。风暴渡鸦从虚空中穿过力场进入艾克斯之光的机库时,赫利俄斯感觉到了静电的噼啪声。炮艇的着陆爪展开,沉闷声音响起,她降落在甲板上,骨架震颤。

“来吧,”赫利俄斯说。“让我们见见我们的兄弟。”

站在赫利俄斯身边的塞隆拿起他破旧的头盔,把它抱在臂弯里。牧师的脸一如既往地隐藏在他自己的死亡面具后面,提醒人们他所代表的超越个人的理想。

前冲坡道随着平稳的液压嘶嘶声降到甲板上。赫利俄斯和塞隆向前行进,他们的内部占卜仪提醒他们注意在机库等待着迎接他们的那群穿着装甲的大块头。赫利俄斯皱起眉头。他的视网膜显示器无法显示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既定的身份符文。就连他们的盔甲也很奇怪,那是一个存在于战团或他自己记忆之外的型号。

当他从坡道上走下来时,赫利俄斯明白了原因。

“神皇啊,”牧师说。赫利俄斯的等离子手枪能量线圈在聚集电荷,点亮了起来,他的牧师锤的炽热能量场也随之开启。当他拔出武器时,塞隆的头盔从他手中滑落,撞击在甲板上。

“这算什么?”塞隆咆哮着,对着等待他们的人,也对着赫利俄斯。“你们是什么东西?”

……

赫利俄斯不知道突击坡道脚下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但他确信一件事:他们不是星际战士。

艾克斯之光的机库甲板上,五名装甲巨人矗立着等待他们。他们的装备与阿斯塔特修会的装备惊人地相似,但两者之间的差异似乎更加突出。比例不对。他们的盔甲更圆更厚实,带有马克八型游侠装甲的凸起项圈和马克四型极限装甲口部造型的头盔。他们每个人的身高都比赫利俄斯和塞隆高出一个头以上,胸前都紧握着奇怪的星际战士爆弹枪,那枪外壳加长,枪管更加细长。

最令人迷惑的是,他们的战甲都是那熟悉的钴蓝色调。牧师看到极限战士的象牙色印记在他们的肩甲上闪耀,他怒不可遏。“说出你们的身份,”赫利俄斯咆哮道,他的等离子手枪线圈发出嘶嘶声,充盈着不断升高的电荷。“说出你们的名字,否则你们就面临着毁灭!”

他们中站在最前面的人向前缓慢迈出了一步。他小心翼翼地将超大号爆弹枪锁在大腿上的磁条上,然后张开双手并向上摊开。

“我是塞内卡兄弟。”

“你为什么要伪装成我们的颜色?” 塞隆问道。

“因为我也是极限战士,”对方回答。

“胡扯!” 赫利俄斯将手枪对准塞内卡。

“我没有说谎。”

“最险恶的欺骗,就是我们的敌人认为会最让我们心生欢喜的欺骗!”

“我们对你没有恶意。”

陌生人向塞隆走了一步,军士反射性地做出回应,猛地从背后取下他的链锯剑向前挥去,动作快得看不清。塞内卡挡下了这一击,抓住了塞隆的前臂。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挥出,一个精准的动作就让突击战士的爆弹枪掉落在了甲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他加大了握力,塞隆臂腕的陶钢便碎裂了。

塞内卡甩下塞隆的手臂,链锯剑在一阵火花中撞击在甲板上,然后他将塞隆扔回坡道脚下。

巨人伸出手,在轻微的嘶嘶声中将头盔解开。从那有顶的头盔下面露出来的脸有着埃斯潘多出生的人的浅橄榄肤色,头顶则是在机库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的一层金色短发。他的脸上没有纹路,也没有伤痕:他是一个新手,还没有战斗的痕迹。

“对不起。”

塞内卡的声音很低,比星际战士还低了几分。

塞隆从腰带上抽出一枚手榴弹,却发现赫利俄斯的牧杖噼啪作响的鹰翼挡在了他的路上。

“现在说吧,”牧师咆哮道,“以那人类神皇的眼中永恒诅咒的痛苦起誓,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塞内卡对牧师的话微微皱眉。“你没有收到我们来的消息吗?” 他问道,刻意保持着柔和语气。

“我们收到了消息,”赫利奥斯说。“但没有让我们预知,将会有带着我们自己颜色的变异分身加入我们。”

就算牧师的话对塞内卡造成了任何影响,他也并没有流露出来。他弯下腰,从甲板上捡起塞隆的头盔,还给他。“也许是消息的一部分丢失了。”

“你正好在丢失的那部分里,可真是巧合。”塞隆拿回头盔后说。

“那就让这个来说服你吧。” 塞内卡慢慢地伸手去拿他腰带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黄铜球。他小心翼翼地高举起它,以显示自己并不打算用它来进行任何欺诈行为,然后在全息记录仪表面触摸了一个符文。伴随着它内部机器的一连串轻柔的滴答声和呼呼声响,一个图像突然出现在它们上方的空气中,从其中心的淡蓝色玻璃圆盘中向外投射出来。

塞隆一言不发,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赫利俄斯的膝盖落到了甲板上,双锤也随之在地面敲响。他的双手紧随其后,掌心抵上了金属板,他低下他的骷髅头盔,直到它碰触到了金属。牧师五体投地,默诵着祈祷的言语,因为虽然这只是一个投影,但他发现自己正在神皇的复仇之子的面前。

基里曼:儿子们啊,听好啦,不要和你们的原铸弟弟们打架啊

【首生者、原铸和雷霆战士们】

随着赫利俄斯的靠近,最后的钢铁勇士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笨重的盔甲上挂满了药剂师的各式扭曲工具,一把坏掉的骨锯徒劳地磨擦着他拳套的外壳。当赫利俄斯准备处决他时,他再次发出声音。那是一种难听的声音。这声音让赫利俄斯迷惑不解,也让他恼火万分。“你为什么笑?”

这异端将鲜血吐在地上。他抬头看着赫利俄斯,浑浊的琥珀色眼睛闪烁着挑衅和黑暗的嘲讽。“雷霆战士,”他嘶嘶地说。

“什么?”

钢铁勇士苍白的脸庞因为一个下流的笑容而扭曲。“这个名字对你来说可能毫无意义,但建起了你那帝国的我们还记得他们的脸。我们记得他们被清洗,被抛弃,因为他们被判定为过时,被超越他们的我们——阿斯塔特所取代。现在,看哪,你们自己的替代品已经来找你了。”

原铸战士们聚集在赫利俄斯身后,俯视着他们的敌人。“我不知道,”钢铁勇士咆哮道,吐出每一个字时他的嘴里都冒出鲜血,“你那宝贝的尸神会不会像以前那样费心亲自执行死刑。我想不会。”

“你只会说谎,”赫利俄斯咆哮道。

混沌星际战士笑得更厉害了,尽管这给他带来了明显的痛苦。“我对一只狗说真话,但它的主人从未训练它听懂真话!” 他断断续续地说出口,声音变得越来越沙哑。“历史已经在呼唤你,你将只能在尘土和被遗忘的脚注里寻得一席之地。你们的末日即将来临,羔羊将会被带到屠场。”

钢铁勇士抬头看着原铸战士们。“你们还需要多久才能执行你们真正的命令,把这个可怜虫和他那如同糠秕一样的陈词滥调一同铲除?”

怒火充斥着赫利俄斯的脑海,动摇着他的纪律。他只想杀死他的敌人,但不给他速死。他要施加痛苦,宣泄怒火,让这异端明白帝皇复仇的真谛。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控制开始失控的时候,导师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清晰得仿佛刚刚才道出口。

记住你的纪律,赫利俄斯,伊西奥说,当你经受考验时,让它成为你的锚,因为愤怒虽然强大,但它是通往诅咒之路的开端。

牧师从压住叛徒的姿势改为直起身子,举起他的等离子手枪,一枪打爆了钢铁勇士的脑袋。

“混沌的奴隶喜欢攻击帝皇战士的思想,”赫利俄斯说,他平静地把手枪锁回大腿上。“他们试图播下怀疑、疯狂和不信任的种子。你们要用你们的纪律来对付他们的谎言。我们是极限战士,我们永远不会动摇。”

……

卡普里科转向赫利俄斯,终于说出了其他原铸战士的想法。“什么是雷霆战士?”

“不要让你的思绪萦绕在异端的话上,”牧师冷冷地说。“保持专注,让你的想法远离他们的谎言。”

“但是,”仲裁者强调,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你知晓他用的词,所以他说的并不都是谎言。”

其他原铸战士们停止了工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赫利俄斯身上。

“记录和历史是支离破碎的,”牧师说。“并不完整。帝国建立之前的一段时间,帝皇需要重夺回地球,迈向统一人类的第一步,然后为重新夺回银河系的大远征奠定基础。为了完成这第一步,祂需要一支军队。”

“雷霆战士……”卡普里科说。

“我们的先驱,”赫利俄斯点点头。“我对他们知之甚少,几乎可说一无所知。他们很粗糙,很简单。帝皇制造我们的父亲——诸位原体和阿斯塔特军团时拥有更多资源,但雷霆战士并没能从这样的资源中受益。”

“他们被你们这一代人取代了,你们这第一代星际战士,”塞内卡说。“新的取代旧的。”

“帝皇创造了他们,”赫利俄斯说。“他们受命于祂。如果祂认为他们如你所说该那样被取代,或者他们命当如此,而这是祂的意愿,那么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批驳祂?”

“那么,你觉得我们是这样冲着你来的吗?替代你,做你的刽子手?”

“不,”赫利俄斯说。“不,我不这样想。”

“为什么?”尼卡诺尔问道,带着一种与他的基因改造完全不相符的奇怪天真。“你和他们有何不同?”

极限战士们陷入了冰冷的沉默。赫利俄斯在原铸兄弟的注视下形单影只地伫立。“我的效命还没有结束,”他回答道。“总有一天会结束的。但在那一天之前,我仍将战斗。”


(然后这位牧师和故事里的所有老首生战士们,包括极限的和创世战团的就全都战死了,牧师本人死前见到了又想杀入敌阵亲自来抢炸弹的基里曼,喊了“父亲”后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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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极限战士老兵的死】

塞隆快要死了,他的兄弟们都无法阻止死亡的降临。无畏的突击炮在他的装甲上打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下面的血肉模糊,甚至超出了阿斯塔特奇迹般的自我修复能力所及。

原铸战士们站在塞隆周围,他们的姿势说明了他们正在经历他们不熟悉的挫败感,那是源自他们的无助。牧师跪在塞隆身边,解开战士胸口的锁扣,取下他笨重的跳包,让他可以平躺。

赫利俄斯解开塞隆领口的扣子,慢慢地把他的头盔取了下来。他把它放到军士等候的手中,塞隆把那伤痕累累的红色头盔紧紧靠在胸前。(这个红盔是塞隆刚刚从他战死的突击小队军士手中继承的)

极限战士试图说话,塞隆的嘴唇边绽开了一个血泡。他的兄弟们靠得更近了。聚集在一起的原铸战士们发现军士那双开始涣散的眼睛盯着他们每个人。

“要,”塞隆面部扭歪着,更多的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要比我们更好。”

塞隆肺里最后的空气从他的嘴唇里呼出。生命的微光从他的眼中消失。慢慢地,他的头向后仰去,靠在他装甲的领部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我们的任务到底是什么,牧师兄弟?” “我不能——”赫利俄斯开口道。

“不。”卡普里科的语气让牧师突然意识到被强化过的星际战士已经围住了他。“告诉我们,我们的兄弟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献出生命。”

塞内卡点点头。“不能再有更多的秘密了。”

赫利俄斯闭上了眼睛。“当大裂隙打开时,无数的世界消失了,整个星系都被亚空间吞没了。无论如何,这是一场不可想象的灾难。但这还不是损害的全部。与它接壤的成百上千个恒星系统已因暴露于它面前而中毒,其中大多数超出了我们的拯救能力。在流血停止之前,我们无法夺回银河系,如果无法拯救那些行星,则必须对其进行清洗。这种清除的手段就储存在这里,病毒炸弹。所以我们被派到这里来收回它们。”

“炸弹,”塞内卡说。“塞隆军士是为了炸弹而死?” 卡普里科身体僵硬了。“凯罗斯也是为了炸弹而死?”

“他们为神皇效命而死。” 赫利俄斯站了起来。'他们遵照原体的意愿而死。基里曼大人派他的儿子们穿越银河系,寻找我们对抗黑暗的所有武器。他的特工正在寻找和收集帝国已知的每一个武器藏匿处,就像我们在古拉迪姆这里所做的一样。”

“这难道就是我们的作为吗?” 尼卡诺尔问。“我们不能保卫我们的疆土,所以我们只是摧毁它,让我们的敌人无土可占?”

“如果有其他办法,”赫利俄斯说,“我们的父亲会接受的。我的灵魂知道这一点。但毁灭性的力量是一种疾病,如果我们任由它们传播,一切都会殒灭。”他看向原铸战士们。“所有人都会死。”

赫利俄斯单膝跪在塞隆身边。他把手放在倒下的兄弟身上,开始慢慢地吟唱。极限战士加入了他们的牧师,高哥特诗歌在船舱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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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钢铁勇士的死】

(基里曼拿到病毒炸弹后发现有颗炸弹因为年代远久装置失效即将引爆无法拿走,只好把它留在这颗星球上。此处的‘他’是波拉拉冯,战争铁匠,钢铁勇士战帮首领,抢病毒武器没能抢过极限战士们,被埋进废墟里,蓝精灵们走了之后才爬出来。)

他独自一人。没有极限战士的迹象,病毒炸弹的库存也没了。波拉拉冯周围全是残骸,还有他兄弟们的尸体。

战争铁匠从设施破碎入口的支离破碎的开口向外望去,越过古拉迪姆的表面,向上看到它被蹂躏的天空。他竭力寻找任何生命迹象,直到层层云雾散去,让他瞥见了消失在黑暗中的微弱光芒。

一片寂静,唯一的伴奏是狂风掠过战场时的咆哮,以及一种低沉的颤音,它逐步变大,直到被他听到。

第十三军团留下了一枚病毒炸弹。波拉拉冯的目光落在了它的外壳上,符文慢慢地滴答作响,预示着古拉迪姆的灭亡。

…20…

波拉拉冯气得发狂,他咬紧牙关,鲜血滴落成嘶嘶作响的水坑。他自己的设计,最终背叛了他。

…15…

这就是亚空间的计划吗?他这么想,最后的欺骗最终将扭曲的刀子抵在我的喉咙上,带走了我所建立的一切?这几乎让他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几乎。

…10…

他慢慢地撑起身子,看着倒下的血亲们,然后走出设施,抬头看着天空。

…5…

“我还站着!” 当那群蓝点从视线中爬升和退去时,他对着它们大喊。“我站在这里,你们逃跑了。懦夫!”

波拉拉冯身后的哔哔声变成了持续的震耳欲聋的声音。随着安全锁的开启,分散喷嘴被分置到位,生命吞噬者病毒的罐子在重磅炸弹内嘎嘎作响。炸弹表面密密麻麻的装甲板条在古老机械的尖叫声中剥落,为喷嘴的出现扫清了道路。

古拉迪姆是波拉拉冯创立Dru'Kashyl战帮的地方,而现在,这里成为了战帮的终点。生与死都要在这里发生,这对他来说很合适。铁圈闭合了。

哔哔声停止了。重磅炸弹颤抖着。喷头喷出一股恶毒的绿色雾气,膨胀成一团难以穿透的云,从设施中席卷而出,升腾吞没了天空。

波拉拉冯将他的脸仰向天空,张开双臂以示胜利。他花了一万年的时间,但他的真理胜利了。恶魔的阴谋和计划都去死吧。他没有失败,他赶走了基里曼。如今,钢铁勇士再次占领了古拉迪姆。

沸腾的绿云之墙呼啸而出,吞没了整个世界,却发现战争铁匠高高伫立着,接受了它。

【尾声】

“我曾经站在一个世界上,”罗保特·基里曼说,看着生命吞噬者在一场饕餮般的灾难中爬过古拉迪姆。一朵薄薄的有毒绿色云朵在极点上膨胀开来,探寻的触手卷向这个被围困的世界。在极短的时间内,古拉迪姆畸形的表面就被它吞噬了一半,没过多久,它就被完全覆盖了。病毒之风会在这颗星球上停留一段时间,然后最终自我吞噬并消散,将一颗几乎没有生命的星球变成一个完全没有生命的星球。

“你当记得,”基里曼继续说。“当时我们在一起。在旧夜的黑暗中,人类失去了无数世界,其中有一个世界,在我们从它的尸体上赶走了异形之后,我们发现异形并不是造成它灭亡的原委。它的人民通过使用他们自己的毁灭性武器,陷入了自我毁灭的境地。我们走过它的废墟,了解它的历史,拼凑出了它的命运。

“我发誓这种武器不会在我父亲的新领土上占有一席之地。我和我的军团将竭尽全力助他一臂之力创造一个世界,让这些可怕的装置沦为神话和褪色的历史典籍。我们将再也见不到旧事重演。在荷鲁斯的背叛之后,这种信念才变得更加强烈。

“托斯。” 他静静地念出着这个名字,如同默念一个诅咒。“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它又在这里重现,就在我的眼前。一个星球和它的人民,我们的人民,由于我们自己的破坏性工具而沦亡。我的一些兄弟,也许是好些个兄弟,都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我们需要这样的工具来保护这个帝国,那么这个帝国值得被保护吗?我们将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什么样的未来?”他回头看着他的诉说对象。“这样的毁灭除了预示着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剩下的唯一正道就是消逝和携手走向灭亡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意义?”

基座上的骷髅回瞪着基里曼,这位坚强的战士再也不能像他生前那样,为某个观点提供建议或赞同。极限战士的原体凝视着它的眼窝,他的脑海中回溯着与很久以前居于这躯壳中的心灵的成百上千次对话。

“不。”基里曼的下巴绷紧了。”绝不能那样。我的肩膀现在必须承担人类生存的重担,比我的许多兄弟曾被要求承担的还要多。如今我终于理解了多恩,他曾奋力抗御那追求全人类终结的荷鲁斯。除了他和我们父亲的灵魂之外,没有一个灵魂曾承受过这样的重负。”

他抬头仰望星空。“在荷鲁斯死去的那一刻,我父亲退居黄金王座,我成为了帝皇所有儿子中的最位高权重的人。想想那情景,转瞬间就继承了那种权力。

“一万年前,极限战士军团无人能敌,没有我们无法企及的目标。泰拉之战并没有让我们流血,而我作为他们的原体从我兄弟的叛乱中幸存下来,毫发无伤,独自指挥着整个银河系中最大的一支军队。所有其他人,无论是叛徒还是忠诚者,都已经是他们昔日力量的残影。我只要下达命令,极限战士就会把人类无可争议的统治者的王冠戴在我头上。

“这种权力,使之成为现实的能力,并不是我军团的特别之处。让我们与众不同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清楚地看到了这个现实,整个银河系都是我们的。我们已经建立了五百世界的帝国。我们已经创建了自己的第二帝国。要消除它崩溃的巨大耻辱,以及在围城期间缺席的更大耻辱,最简单、最清楚的方式来就是让围城不复存在,改写历史,把我们放到战斗最前沿去。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征服,然而那时机到来之时,我们没有去做。我们走到那悬崖边,选择了转身离开。

“对于一个没有我就会崩溃的帝国,我并未感到傲慢、漠视或轻蔑。相反,我感到一种难以置信的、压倒性的责任。再一次,人类在叛乱中将自己撕裂,随后跪倒在地,每一个异形物种,每一个帝国内的叛军,以及所有混沌势力都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极限战士成了那时唯一可以防止我们的物种灭绝的东西。

“我甚至拿走了我最伟大的武器,我的军团,并摧毁了它。我写就的圣典将我一生的成就分解成一千块,但极限战士作为一个战团仍然继承了他们作为军团所承担的责任。试想一下,曾经压垮数十万人的责任,如今却压在了一千个人的背上。这就是成为极限战士的真正含义。

“看到比自己弱的人并不会让我们变得优越,而是要让我们对他们的安全负责。我的儿子们都是在孩子们中间行走的成人。我们不能纵容绝望,现在是我们最黑暗的时刻,便更不能这样做。

“如果我必须使用这种野蛮的武器,那就这样吧。如果银河必须被夷为平地,而它的灰烬要用来重生我们的王国,那么我会这样做。从灭亡边缘崛起的帝国,将是我父亲真正的王国,而不是在岁月中朽烂的腐败巢穴。这就是我要为之奋斗的目标,我们都将为之奋斗的目标。创造一个值得在其中生活下去的未来。老朋友,我们唯一可行的道路与以往相同。那就是战争。”

极限战士的原体拿起马里乌斯·盖奇唯一残存下来的遗骸,恭敬地手捧自己最爱的儿子,转身走了出去。

“这场战争将决定一切,而它才刚刚启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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