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干［随笔］

最近的风很是厉害，幸好太阳的温暖使得它变为柔和。 今日突然想去大河的边沿走走，于是约了堂兄，去村后的那条土路。 这条河，曾被抽沙船好一顿霍霍，漓出的沙堆像是一个小山包那么高。 好像那些沙堆积成的山包，在几年前就被一辆辆的大挂运走，留下了一堆鸡毛，一堆生活垃圾、几个被风雨锈蚀的集装箱好和一个运柴油的车罐子，赤裸的躺在沙地上。 现如今，在河流的作用下，那片被碾压出的大片沙地，只剩下一条沙子的厚路遥遥的伸进河的中心，似一直垂死的手那般，惨白。 我犹记得，那年抽沙被禁止的时侯，一个船员一脚将柴油桶踢进河里。太阳照耀着，河水泛起了五颜六色的光，河风里，充斥着一股子油腻腻的味道。 这件事大概过去了很久，但我依然记得水面上那一抹粼粼的油彩，以及死去的水鸟和鱼虾。 现在经过长时间的治理，河水清澈了许多。我们沿着河边，继续走，继续走，捡起几片品相良好的石头来打水漂，我在心里不由得惊叹，童年的快乐竟如此简单。 又走了大概十几米，我发现了两条鱼干躺在河沿。堂哥和我说，前几周有一辆挂车在这里倾倒了一堆鱼，这两条可能就是。 “倒的时候就很大了，这样的鱼根本不能适应环境，死的不止这几条。”堂哥如此说到，他的话似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顶，透着一股子刺骨的寒意。 我看着那两条鱼干，它们大张着瘪下去的嘴，枯涸的眼睛盯着天空，亦或者，在盯着我。 游玩的心情顿时被一扫而空，只留下难言的话语憋在心里，我只能厌厌的转身离去。 返回到大路上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恍惚间，我看到了两条鱼干浮在空中，枯涸的眼睛盯着我。 一阵冷风吹起，略过水面那凄厉的声音，像极了哭声，我突然想明白了，那是鱼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