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次初识

以为他会立马一走了之,并没有。
他很是平静的挂了电话,拍拍我的背,像在安抚发脾气的小猫,我趴在他的肩头,有点累,想放空休息一会儿,一时间空气凝固的有些令人尴尬。我也无所谓了,有这么个肩膀靠着,能歇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好像听到了我的叹气声,“是工作,要去录制节目……今天,可能又没有办法陪你了……”声音越来越小。我深呼吸一口气:“那就……那就去吧,嗯。”
他又一次扣住我的后脑勺,轻轻地吻了我的额头。本已平静下来的心再次不争气地泛起涟漪。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吻,他已经带上门把手,走了。我望着因为惯性还在微微转动的门,有些失落。额头上的余温还在,不觉得那里有多烫,反倒是大刺刺地炽着心里,思念的小虫子愈发纠的心里难受。
我其实大概知道这次是忙什么工作。最近一段时间除了录制节目还是录制节目,广告倒是很少了。正当我放空脑袋去想他上次这么离开我去忙工作的时候,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收拾一下,我稍后去后台的总服务台找你,晚上有个饭局。”
饭局什么的真的无所谓,主要是不用急着回总部受老板调遣。现在才六月份,项目也只是中期,想要请到一个完整的假期,难如上青天。“他是真的挺忙的,自己这么一想,倒是通了很多。”我叹了口气,“成天忙工作满天飞,能不能好好休息一次啊。工作室真是一点都不心疼自家老板……”
慢慢吞吞折腾了半天,到酒店大堂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共进晚餐的是金主爸爸那边的高层,谈的聊的不过是今天下午的发布会精彩的地方,和我有关系的也就是性能报告之类,顺便让我催一催总部。“总部是我能催的动的吗?”我在心里没好气地翻白眼。正嚼着肉,对面一位经理说到了我想听的内容……
“说实话,咱们这个代言人千玺选的还是很好的,根正苗红是吧,那孩子一看就是实打实的仁义礼智信写脸上,我自己都欢喜那孩子,优秀的紧……”后面说的啥我没听进去,前面夸的让我有些飘飘然,心里偷着乐,以至于助理让我起来敬酒我都没反应过来。
都说生意场上,会喝酒是个必备能力要求。我表示赞成可惜我没有。助理为了借此表示我方的工作诚意,给我满满当当地倒了一大杯白酒。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一口饮尽,满杯下肚。开始的三秒钟,和我碰杯的经理稍微愣了一下。三秒钟过后,我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喉咙火辣辣的疼,一直蔓延到胃。我紧皱着眉头,极力忍住没有咳出声。“您没事儿吧?”经理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没事儿。”我极速换表情,赔了个笑脸,接着顺上了第二杯。
酒过三巡,我已经是迷糊状态。大概听见浑厚的男中音说让我先回去之类的话,也还大概能看清周围人的脸,都醉醺醺的样子。好像是助理扶着我回了房间。应该是我的房间吧?刚才周遭还是吵吵闹闹的,现在完全静下来了,脑袋里嗡嗡响也缓和了好多。就感觉自己躺在软软的地方,嗅了嗅鼻子,有点淡淡的花香。“千玺……”我呢喃着鼻音。
应该在做梦了吧,我是睡着了吗?眼前有些迷雾似的光。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发布会的准备阶段。
我正在会议室展示讲演内容,眼睛不经意一瞥,看到了玻璃门外的虎妈伟岸的身躯。心一颤:有虎妈肯定就有千玺的。可是现实情况不允许我想远,只得继续老老实实的做报告。
“她是谁?”千玺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刚到公司,还没有摘下口罩。撑着下巴盯着屋里台上的人看了好久。“总部那边过来做产品性能报告陈述的一小姑娘。”虎妈抖了抖外套,凑在千玺耳边小声说道。“嗯。”千玺似乎没什么反应,却在那个地方站定了,没有挪脚。
彼时百叶窗外的阳光一层一层地叠加着洋洋洒洒地倾进了屋子,我感觉我的左脸暖洋洋的,左眼的视线也愈发亮堂了起来。巧的是,报告正讲到我最了熟于心的部分,我甚至能感受到我上扬的嘴角。台下的听众聚精会神的看着我的报告,作为讲演者的我,当然是开心的,我没注意到我的脸上挂着开心满足的笑,可这些都落进了门外那位的眼里。
“千玺,走了。”虎妈在一旁招呼着,看着老板掏出手机在查阅什么资料。千玺慢腾腾地挪着步子,跟在虎妈后面,提了提口罩,心里想的是刚刚阳光满堂人儿正好的样子。可惜没有人告诉他,现在他隔着口罩偷笑的样子,有多邪恶。
耳机里还在放着Mars熟悉的调调,心思却早已飘远。不知不觉的,脚步开始轻快起来。处理完发布会的准备交接工作之后,千玺一蹦一跳的上了保姆车。几秒钟后,这一系列带着心情的小动作被抓拍到呈现到全网面前。
毋庸置疑的,刚结束报告下台刷微博的我,也看到了组图。想起了刚刚门外一闪而过的虎妈,再看看组图文案,我更加确定了他来过这里……
“千玺……”呢喃声愈发的重了。梦境如此真实,仿佛我一伸手就能跌回那个微光的午后,再看一眼一闪而过的虎妈,再想一次“他也应该在吧”,再看一次组图确认心里的想法。
“叮铃铃叮铃铃……”好像是手机响了。只听得到声音,找不到手机在哪里,我有些烦躁,索性就直接置之不理。断断续续地响了好一会儿终于没了声儿,我松了口气,耷拉下眼皮继续睡。
千玺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紧,一脚踩下油门。已是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微凉的风在耳边呼呼作响。结束了连续八个小时的高强度录制工作后,他回雕塑室匆匆看了一眼,最后塑了个型。关上门,拿出车钥匙,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漆黑却不肃穆的武汉夜幕下,一辆奔驰大G呼啸而过,带着些许隐忍。
顺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提示路线快速来到宾馆,前台眼尖,隔着口罩也一眼认出了大名鼎鼎的千玺,二话没说直接给放行,一边还感叹着深夜大佬出街怎么都没个保镖。千玺捏着房卡两步并作一步上楼,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转眼间就到了房间门口。“咚咚咚……”敲门没人应,索性直接刷卡。推门而入,一股呛鼻的酒精味道扑鼻而来。“咳”,千玺揉了揉鼻子。一转弯,就看到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她。
脱下自己的外套,从床的另一边扯好被子,一把将床上的人儿拦腰抱起,再轻轻地放倒,动作一气呵成。刚准备伸手去解开她的外衫扣子,却在半空中顿住了,想了想,还是盖上了被子,折回去卫生间挤了把毛巾。
少女的脖颈红润润的,在昏黄的房间灯光映射下,光泽满满。他略微凉的手触碰上去,那一方热热的温度传递过来,迅速到达全身,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解开最上方的两粒扣子,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
我能感受到有人在我的旁边,时不时地撩拨着我的衣服,但是头太疼,又困的紧,懒得去理会。只是翻了几下身子,觉得太烫。
千玺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前的人儿越是动弹,他越是觉得呼吸困难。好不容易忍住,擦去了酒精味道,他脱下衣服走进了浴室。凉凉的水倾泻而下,从头冲到脚,水温刺激着皮肤,也试图去抚平躁动的心。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下来。
水声戛然而止,扯过浴巾随意系在腰间,水珠还在滴落着,千玺倒是没在意。我随意地躺在床上许久,自由散漫惯了,这时候突然觉得有种重量压了下来,身边的空气也稀疏了不少。我耸了耸鼻子,没太理会。千玺悄悄地钻进被窝,望着她熟睡的容颜,可爱的很,嘴巴还稍稍嘟着。没有忍住地粘了上去,略带力道地啄了一口,将怀里的人又搂的紧了些,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额头上,心中的满足仿佛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