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芬BG】重叠
*如题,本篇CP为苏联×芬兰,BG向,有点偏芬兰中心。是自家果泥,存在私设,还请自行避雷。
*3000多字,删改有点多。
*俄语和芬兰语均为机翻。
*没有明确的时间线,应该是意识流?
*不是史向(也许)。
*类似于梦和现实混乱交织……或者说是一个梦中梦的奇怪产物(?)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可以自行理解。
*表达有点混乱,希望不会影响到大家观看。
*最后,请以国家的真实情况真实史事为准。我的东西只能当垃圾文章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指出,非常感谢!
*有部分内容由河豚完成。
鞋子进水了,湿漉漉的,抬起脚来有些困难。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芬兰艰难地将脚抬高,迈开腿,不停地在这虚无的空间里奔跑。没有目的地,只听见水飞溅出去的声音,撒在衣服上,“哗哗”作响,湿了一大片。大脑一片空白,她唯一的目标只有摆脱身后的那个人,他有几次快要抓住芬兰的手臂。芬兰感到疲惫,却又因为身后的气息和无尽的恐惧,只能加快速度继续奔跑。 持续地奔跑使她头晕目眩,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极度的疲劳让她快要倒下去。分神之际,身后的人猛得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生生拽过来,粗糙的手套磨得她皮肤生疼。 “放开!” 芬兰的怒吼声有些沙哑。她转过身用尽全力扒开苏联那紧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再抬腿狠狠将他踹开,但自己因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头发凌乱,一些发丝因汗液沾在了脸上,这种感觉并不舒服。气息不稳,芬兰逼迫自己赶快冷静下来。脚下是滑的,她暂时爬不起来,只能用手撑地,拼命地让身体往后挪动,忽然,手碰到了冷凉的铁器。 好像是刀。 她又向后挪了一点,转过头来屏住呼吸。过了几秒,她用力抓起那把小刀,刀柄被紧紧握在手心里。她用另一只手支撑着身体,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是僵硬的,头晕脑胀。稳住身体,她寻着“嘶嘶”的吸气声和低声的咒骂,踉踉跄跄,借着滑倒的力扑了过去,将未反应过来的苏联按倒在地。 急促的呼吸声,不知道是她的还是苏联的。她高高举起了刀。在刀即将刺入他左胸时,她听见他说了一句: “Черт возьми!…Суоми.” 刀入,血出,溅射到她的脸上,粘上些灰尘。湿热的液体黏在冰冷的脸上,这种感觉刺激到了她的神经,让她突然间崩溃,颤抖着双手,小刀又狠狠扎了几下他的心脏上方。 “好了……”他的肉体应该死透了吧。 芬兰忙从他的“尸体”上下来,退后了一段距离。她略有些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血液,撩开黏在脸上的发丝。刚刚激烈的情绪和反应使她感觉耳朵仿佛被堵住了,什么都听不到。她用力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 她猛地睁开眼。 是梦吗? 枕头让汗浸湿了一大片。双腿依然是僵硬的,如坠冰窟,她忽然觉得冷,是深入骨髓的冷,冷到麻木。她索性坐了起来。 这是第几次了?她抓紧被子,习惯性地看向窗外——月光透了进来,带来些可见的事物。 身边人正睡着,自然的呼吸使胸脯轻微地一起一伏。她轻轻吸了下鼻子,头发湿湿的,闷着有些难受。 身边人依旧在睡。她扯了扯衣领,不禁皱眉,低下头,刚刚在梦境中的经历又占据了她的大脑,她出了一身冷汗。每次都是这样,都是一模一样又无比真实的梦境,陷入不断的自我折磨,待血与汗沾染了全身,醒来时才挣脱开他的枷锁……吗? 她嘀咕着一些话,靠在床头。身旁人的呼吸声让她恍惚,后脑勺忽然有些许凉快。这时她的脑海里忽然闪现过将他的脑袋打穿、脑浆四溅的场景。 哦,天哪,现在可不行。 “……别盯着我。”苏联开口了。他睁开眼,爬了起来。他早就醒了,芬兰坐起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 芬兰见他醒了也没有什么反应,但苏联敏锐的观察能力捕捉到芬兰的眼神暗了暗,但是她很快就收起来了。 “怎么了?亲爱的芬兰。”苏联盯着芬兰那张好看的脸。他不得不承认芬兰确实美丽,静谧的雪国,带着独特的寒冷气息,那种感觉,不同于西伯利亚带来的凛冽而冰冷的寒风,那是一种绚丽的、安静的、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美。同样作为雪的孩子,他曾厌恶这冷漠的五官,特别是那冰蓝色的双眼,因为那眼神让这张脸看上去实在是可怕——当然,芬兰的那种眼神是他苏联的专属,“你最近可真奇怪啊。” 芬兰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皱了下眉头,将头略微扭向一边。这几天的经历让她不太想和苏联人过多交流。 ——当然,苏联人可不会管你的烦心事。这是她所认识到的。 “……哦?想到什么事情了?”苏联虽然开始有些烦躁了,但看见芬兰一闪而过的小表情还是来了兴致。他划了根火柴,点了一根烟,“说来听听?” “……”芬兰看着他手里的烟,嘴角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嗯,我大概猜到了。”苏联手指夹着烟,“挺没意思。如果你手里有什么关于美国佬的玩意儿,我想今晚会变得很有趣……啊,你总得有点东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不用我废话。”他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转头看见芬兰一直看着他手里的烟一声不吭。 “嗯,你是想来一根吗?” 芬兰僵了一下,将视线移开,“……不用。” 真麻烦。苏联看了她一会儿,又转过头去对着窗户吐烟。两个人便一声不吭了。苏联抽完手里的烟,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背对着芬兰,看着窗外,嘴里叨念着什么。 芬兰忽然感觉眼皮很重,大脑一阵昏沉,床边人的身影逐渐模糊,接着开始扭曲。倒头睡着前她只依稀看到苏联手里掐着的烟冒出一点火星,最后归于一片寂静与虚无。 又进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怎么……回事?”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黑暗,一瞬间她感到了迷茫,鞋底依然是湿的。没有亮光,没有方向。她尝试向前走,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仍然是僵硬的,她无法动弹。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左脚,呼吸一泄,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被那只手拽倒了。沉重的呼吸声,那头熊爬到了她身上,呼吸声越来越清晰——他俯下了身,有几滴黏糊糊的液体——应该是血液——或者做个恶心的想象,是口水,滴到了芬兰的脸上。出于本能,她想挣扎,叫出声,但是他束缚住了她,一只手用力掐着她的两颊,堵住她的嘴。 脸颊开始发烫,瞳孔因恐惧而微微颤动。她感觉到他咬住了她的脖颈,牙齿抵在上面磨蹭。 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死机了一般。她忽然忘记该怎么反抗了,瞪大眼睛,只感觉周围陷入了漩涡,她也一同被卷了进去。 “Painajaiset päällekkäin…” 强光袭来。扭曲的画面伴随着高饱和的颜色,如猛兽般的咆哮声与刺耳的尖叫声交杂着,血色开始占据四周,直到暗红色遍布,才又黑了下去。 “芬兰?芬兰?我亲爱的祖国,醒一醒……” 她是被人摇醒的,睁开眼便对上赫尔辛基焦急的眼神。 “亲爱的芬兰,您怎么睡着了?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苏联先生快到机场了……” “什……?”芬兰听到那名字迟钝了好一会儿,“他要来了?……为什么?……” 赫尔辛基愣了一下,伸手在芬兰的眼前晃了几下,“亲爱的祖国,您怎么了?” 芬兰此时只感觉仿佛一根钢针扎穿了她的太阳穴,再带着点脑浆拔出来。 “……芬兰?” “……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是。” 芬兰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翻来翻去看了好几遍,却什么都没记住。她又去翻了些纸质类的东西,也没找到她想看到的东西。她想喝口水冷静一下,可是没拿稳水杯,水洒在地上,打湿了高跟鞋的鞋尖。 “糟糕透了……”她颤抖着将杯子放回桌子上,“我到底在找什么?” 芬兰只觉得自己浑身发抖,仿佛有寒冷的冰霜蔓延至她的全身。太熟悉了,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这种感觉她经历了不止一次,恐惧会随着寒冰延伸到她的心里,无限放大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噩梦——她应该为了当下而“遗忘”的痛楚。 芬兰冲到卫生间,拧开水笼头,双手捧水疯狂地往自己脸上拍,水溅到墙壁上、镜子上,较大的水珠顺着镜子往下流,与一些小水珠融合,形成更大的水珠,滴在地上……终于,她冷静下来了,双手撑着洗手台,看着水滴顺着发尾“滴滴嗒嗒”落在池里。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衬衫被浸湿一大片,眼神飘忽。对上镜中自己的眼神,她一惊,又用力拍了拍脸,但是突然顿住了。 ——又是……这种感觉……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眼前突然闪现过因为满面污血而睁不开眼睛的自己。 她撩了一下挡住视线的发丝,脑中响起他模糊的话语。 “糟糕透顶啊,芬兰女士,你应该非常清楚这些事的前因后果。” “这幅模样可真像……哈,别在意。” 她直直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半天,嘴里缓缓吐出: “PERKELE.” 她瞅见了放在洗手台边缘的小刀。 “那么苏联先生是怎么想的呢?” “……” 一些东西碎掉了,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再一次睁开了双眼,在她自己的床上。 她并没有立即爬起来,而是死死地抓着床单,呼吸声逐渐变大,后面变成了喘气声。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一个方向,没有移动视线。一时间分泌出来的汗液弄湿了枕头。 “Se on ällöttävää…” 疯狂乱跳的心脏总算回归正常。她慢慢揉搓起自己的脸,接着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Helsinki…Tarvitsen kupin kahvia.” “Kiitos…” 这种感觉像被人捂住口鼻,堵住了呼吸的进行,头被按在冷水中浸泡,想拼命地挣扎却感觉自己浑身发软。“难受”,大脑里只有这个词,却被冰凉的脏水贯穿所有的正常思考,冲刷至昏迷。 可是,这种苦涩的感觉又开始变得异常腥甜,她必须承认这一点。 不错,当她翻开那本簿子的时候这么想着。之前掐紧脖子般的窒息感和激烈的撕痛感忽然烟一般散去了,虽仍有余韵,但醒来后舒服了不少。 做噩梦能使人清醒,总还是要进入下一个梦境。她看着雪花落在窗台上,依旧是消失了…… “Ei, rakas Suomi, sinun täytyy herätä, tai pikemminkin - sinun täytyy hypätä ulos!” 她转过头,看见角落里碎掉的酒瓶,碎片中淌出没有喝完的酒水。她愣住了,嘴角勾起无人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