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夜不归宿,LZ很生气?
#魔法觉醒oc 我说出“口令”,通过墙上浮现的石门进入斯莱特林休息室,略显幽暗的大房间里,几个女孩坐在沙发上聊天,她们看见了我,目光中带有一点惊讶与拘谨,然后继续做各自的事情。 我也没有向不熟的人打招呼的习惯,快步走向寝室,自己的这副尊容确实算不上好看。 进门的时候,便发现夜不归宿的男友已经回来了。 这间寝室只有我们两个人居住,艾德近来在生活上更加放纵,将私人物品堆放在空闲的木床上,一些零食和宠物食品罐头也到处乱放。 我一进门就踩到了一根小皮鞭,有些恼火地将它踢开。 “好兄弟,你回来了!” 艾德打招呼说,他躺在自己的床铺上,竟然没有脱下拖鞋。 ——然后,他看见的我样子,惊讶地坐起来。 我的右眼被一只医用眼罩遮住,脸颊上有一些烫伤,涂上了橘黄色的烫伤药膏。我刚刚去校医院接受了应急治疗。 “处理弗洛伯毛虫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 我告诉他,而艾德只是一言不发地打量我的伤势,然后走到寝室中央的桌子旁边,检查着上面的东西。 “这里有一个平底锅,油溅得到处都是,还有几个毛虫。所以,你想油炸它,结果弄成这样?” 艾德的神情十分严肃,我感受到一丝危险,他要开口指责我,说我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而不是关心伤情并且安抚我。 “它也是一种很普通的食材,可以做出酥炸鲍鱼的味道。” 我解释说。 “为什么你总是想着吃?就不能做正常一点、安全一点的食物吗?” 艾德提高了音量说道。 我讨厌他大声嚷嚷,仿佛发生什么都是我故意犯错似的。受伤的眼睛一下一下地抽痛,我想起校医说的“不要情绪激动”。 “冷静些,艾德希安。”我说,拉开了桌边的椅子,“做菜总会发生一些做坏了的情况,我只是……” “我是在担心你!”他打断我的话,“你有一些独特嗜好,又不听别人的意见。” “我反而更担心你,你昨晚去哪儿了?” 我走上前,用缠着绷带的右手扯开他一边的衣领,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没错,他满身烈酒的味道。 “是酒吧么?在哪里过夜?和谁一起?” 我连珠炮似地追问,而艾德偏过头,显然不愿意回答,甚至不想解释。 “为了让你吃到英国菜之外的口味,我才经常做菜,而你却背着我在外面鬼混!” 我冲艾德吼道。 “你真是个怪人!” 艾德甩开我的手,即使看见了手上刺眼的白色绷带,他一把抓起外套,大步地走出寝室的门。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没有见到艾德希安的身影。 下午的时候,我照例去上课,因为受伤多少有些不便,于是以此为借口,在麻瓜研究课上请了假,回到寝室休息。 这些天来,我专注于打理手提箱中的会客厅,对于寝室的整洁方面有些疏忽。我像以往一样,用魔咒开始收拾东西,但是一想到艾德从来不打扫卫生,——理由是他没有施展家务魔法的能力,就感到一阵窝火。 各种物品被魔法驱动漂浮在空中,纷纷飞回自己该去的地方,书籍排列在书箱中,装在瓶子中的魔药材料和小型盆栽回到花架上,中间的圆桌上的油渍已经被清理干净,平底锅和厨具被收回手提箱里的小厨房中。 我想收拾一下艾德的床铺,上面放着一个银色的大号皮革项圈,一个鸡肉罐头,一件橘子图案的旧睡衣,以及几颗柠檬雪宝糖,这些东西凌乱而毫无规律。但是,我想到他刚才的行为,感到愤愤不平。 至少今天别给他干活。 身上的烫伤又开始痛了,我找出可以安神的草药叶片含在嘴里,然后换了睡袍,上床睡午觉。 因为疼痛,一直在做离奇的怪梦,半梦半醒之间,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一片漆黑静谧,这里位于黑湖的湖底。 时钟上显示已经到了夜晚时分,我躺在床上,试着呼喊了一遍艾德的名字,并没有得到回答,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脸颊上冰凉凉的,那是在睡梦中因为疼痛而流泪的痕迹,我取下医用眼罩,用睡衣袖子擦了擦脸。 艾德他去哪儿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中午见面的时候,我说他在外面鬼混,其实明知道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说出这种话只是为了激怒他。 为了一争胜负,为了在吵架上占上风,想让他服软,然后来关心我的伤情并且安慰我。 我想自己的行为方式一直是强硬、傲慢、别扭、糟糕的。 醒来后就睡不着了,我没有心思出门,也不想看看故事书打发时间,只用荧光闪烁咒点了一盏灯,然后看着坐在桌边,看着窗户外面发呆。 夜晚的黑湖底部,几乎是一个极致黑暗的世界,只有微弱的灯光在房间里投射出朦胧的光芒。窗外水波晃动,呈现出淡淡的色彩。 在夜晚的时刻,孤独感会更加浓烈,我反思着自己的过往,自从开始学院生活以来,我就没有朋友和同伴,也不需要这样的人。比起人类,更信任非人物种和自己的魔杖。 在一片寂静之后,寝室的房门被敲响了,十分克制地轻轻敲了三下,在我回答之后,艾德风尘仆仆地推门而入。 他将风衣脱下来,往立式挂衣架上一扔,然后走了过来,若无其事地说道:“啊,伊莱你在这儿呀。” 我当然在这儿,还能去哪儿。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找来了一样东西。” 他在桌边站住,拿出一个两英寸的小瓶子,里面是一团银色的丝线,泛着白银一般的微光。 “你的头发?” 我问。 “不,是独角兽的尾毛,有治疗伤口的效用。” 艾德回答。 我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心中的郁闷消解了一些,至少,他外出是为了给我做事,他还是关心过我受伤的情况。 “昨晚我待在禁林里,和一匹独角兽在一起,寻找一种酒味的水果。” 艾德向我讲述他的行踪,“你认识那匹独角兽,新年的时候我带他来城堡里参观过。” “但是独角兽是不会轻易将毛发给予别人的。” 他接着说,“今天我又去了那边,在灌木丛里找到了这根尾毛……找东西是我的专长。” 这根独角兽尾毛被用在右手的烫伤上,我希望快点恢复能拿锅铲、提笔写字的状态,而眼睛的伤需要特殊处理。 艾德用熟练的手法将我的右手用新的绷带重新包扎,然后调皮地打了一个蝴蝶结,我立刻将它拆掉。 “会不会留下伤痕呀。” 他抬头看着我的面容。 “反正别人说我眼神凶恶。” 我毫不在乎地回答,要想去除伤痕,大概要用魔药调养一段时间。 “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伊莱柏林勇敢地和火龙搏斗,或者是火螃蟹,总之不是做菜的时候锅炸了。” 我以一种认真的态度叮嘱着,艾德忍着笑,还明目张胆地捂着嘴,发出轻微的声音。 我用很小幅度的动作笑了一下,眼睛的伤再次抽痛,疼地紧紧皱眉,表情一定很奇怪。 “还是很痛吗?” “挺痛的,烫伤最痛了。” 我开始考虑从魔药箱里找出昏睡药剂,睡三天三夜,直到伤处被治好。在这之前,找个机会向艾德道歉,不应该说他在外鬼混。但是,他先于我开口了: “可以亲一下吗?” 他用手支着下巴,思索着。 想亲一下随时都可以,没什么特别的。我想。 但是或许,他一直认为“亲吻”这一行为,是人类巫师的一种魔法,它可以缓解伤痛。 艾德在我的椅子前略微弯腰,习惯性地将垂下来的发丝拢到耳朵后面,长发在黑暗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就像是一道透光的水流。 我略微抬头,平静地合上眼睛。他的吻落在在我的额头上,像一片羽毛一般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