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拉普兰德小姐不做干员了?! 折戟(续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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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佳,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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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幸好没迟到……要不然凯尔希又得扣我工资了。”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进办公室。虽说饭后剧烈运动对肠胃不好,但对于博士而言,在工资面前,那些都是小问题。
博士一直秉持着钱能通神的观念,这一点倒是与某个奸商不谋而合。况且,现在正是他缺钱的时候。
他瞥了拉普兰德一眼,随后拉上窗帘。博士没有开灯,于是室内的光线顿时变得柔和下来,窗帘散发出米黄色的光晕,将气氛烘托得慵懒起来。
七月流火,气温一天一天的渐渐下降了,无需开空调,室内也自然地保持着一个舒适的温度。他特地挑了一间比较小的房间作办公室,这样一来,通风管道里漏出的一点冷气也足以让整个房间清凉下来了。
拉普兰德正局促不安地坐在双人沙发上,盯着自己的脚趾发呆。
“喂,拉普兰德。”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博士,却又在视线交汇的那一刻看向一旁。脸上的红晕如同遇碱的酚酞一般显现出来。
“怎……怎么了……”
老实说,自博士表白以后,拉普兰德就变得异常敏感,尤其是在牵扯到博士的话题上。这种转变其原因我们无从得知,但无须担心,只要工作的时候不提起博士,她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好好上班的。
“我前段时间趁着清仓特价给你买了套衣服,一直忘了给你,要不然你现在试试?”
说着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精心打包好的礼品盒,摆在桌上。拉普兰德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便飞快地坐回沙发上。轻启盒盖,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散发出来。
-这个味道……那个牌子的么……
她拿着盒子走进卫生间。虽然办公室比较小,但卫生间,厨房这一类的设施还是一应俱全的。尽管博士大可以直接住在这里,但他还是选择每天回寝室睡觉。
约莫十分钟,拉普兰德穿着那身衣服出来。
偏宽松的棕色格子西装外套包裹着雪白的连衣裙,很朴素的着装。也许是因为博士没什么给女生挑衣服的经验,只能选择这样几乎万能的组合,但不管怎么说,穿在她身上却又显得不太合适。尽管可露希尔当时也想要想出更好的搭配,但无奈,似乎拉普兰德并不适合那些常规的女性着装。
-不太合适啊……果然当时还是应该买斗争血脉那一套吗……
博士望着拉普兰德出神,后者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低着头玩弄垂下的一缕发丝。也许是这个动作给了博士灵感,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随着面前的男人越靠越近,拉普兰德的呼吸逐渐变得局促不安,她想拉开些距离,但身体似乎不听使唤。窗外的风吹过,窗户并未完全关上,窗帘的一角被微微扬起,晨光洒下,通过地板反射像二人。
拉普兰德感觉到一只手接近自己头顶,将要压下来了,便自然地低下头去。这显然不符合博士的想法,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托起拉普兰德的下颚,使她抬起头来正对着博士的脸。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这是要接吻的节奏吗!
她闭上了眼睛。
事情并没有像拉普兰德想象中那样发展。博士只是捋顺了她蓬松凌乱的头发,向她脸上轻吹一口气。
“想什么呢,傻狗。”
好比泼了盆冷水,拉普兰德一下子清醒过来。先前的羞涩局促转眼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恼怒和困惑。
“没,没什么。倒是你想干什么?昨天还对人家说要结婚,今天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哦哟,进步啦,学会反问了。好吧,我也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你头发太乱了,帮你捋捋。”
“那种事情……不用你管。”
-果然,高攻低防啊。
那突然爆发的激动情绪昙花般转瞬即逝,当意识到自己说出积攒一早上的问题的时候,心中的羞赧又重新占据主导地位。
“怎么,觉得我说话不算话,没有一点表示?”
拉普兰德迅速转身,想要掩藏住自己因为尴尬而变得越来越红的脸,迅速的转动带着裙摆扬起,香水的味道随之扩散至整个房间。博士看得有些呆,阳光下她宛如伴随着漫天飞舞的蒲公英起舞的白色蝴蝶。那一刻,博士突然对自己的衣品感到前所未有的自信。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如今博士眼中的拉普兰德无论如何都是美的,况且事实亦如此。
“好啦好啦,就……就算作是我欠你的好不好?回头一定给你补上一个像样的。”
“……像样的……什么?”
“婚……婚礼啦!笨蛋!”
二人再一次拘谨起来,时间仿佛又倒回到那个傍晚。但博士终究是有工作在身,没有办法一直陪着拉普兰德享受青春恋爱的悸动。
-该干的活还是得干的,要不然凯尔希又要说了。话说回来,那个老猞狸这几天怎么那么忙?看来还是少出去几趟吧,多帮忙做点事也没什么不好的。
看着对面仍然背对自己的拉普兰德,他叹了口气。
“拉普,你要是实在没事做就出去走走吧,去帮我看看小德他们那边要不要帮忙。”
“但是……助理……”
“哎呀……别搁这跟我墨迹,估计你这状态也干不了助理了,出去散散心吧,顺便问一下小德新衣服好不好看。这边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锵锵!小德,你看,博士给我买了新衣服哦!”
德克萨斯随手将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看了看拉普兰德,似乎想起了了些什么。
“那个牌子的香水,没想到你还在用。”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那个牌子”是她们之前在叙拉古常用的,气味比较浓郁,可以盖住很多难闻的味道。
德克萨斯在决心告别过去之后就再没有用过了。
“嘛,其实我后来也换了牌子,今天这个嘛……应该是博士洒的吧。”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这种香水,但兴许出发点是好的吧。
“这套衣服嘛,不太适合你。”
“唔,好干脆。小德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吗?”
“好啦好啦,很好看行了吧?话说回来你今天不是博士的助理吗?怎么溜出来了?”
拉普兰德趁着她搬赤金的功夫,绕到德克萨斯身后,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抱住了德克萨斯。
错愕,激动,下意识的反抗,而身后的人不曾放开。
“长胖了呢,小德。”
“就是为了说这个?”
作为回应,德克萨斯转过身去抱住她,手上的触感并不平顺。
-什么时候这么大片了……
“嘿嘿,看起来罗德岛的伙食还是挺合你胃口的嘛!”
-傻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德克萨斯?”
-你可不许给我轻易的死掉啊!蠢货!
拉普兰德明显感觉到德克萨斯正在加大力道,于是也抱得更紧了。
“拉普……”
“嗯?”
“好好活着,听到了吗?不要……不要给我死掉了啊……”
“唉……这是什么话,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老是说丧气话,德克萨斯,那时候的你可不是这幅模样。”
贸易站内冷清的灯光下,黑狼和白狼相拥在一起,也许,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德克萨斯,谢谢你。”
“不要说得像临别赠言一样啊……蠢货……”
“呵呵……”
另一边的博士看着最新的检测报告,径直往凯尔希办公室走去。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同意。”
“这由不得你,凯尔希。”
“爱惜自己的身体,记得吗?我们都不想让阿米娅担心。”
“这不是她担心与否的问题。”
“依拉普兰德现在的状态来看,这样做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那就换血。”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的源石融合率已经过高了,就算换血,其他体细胞也无法根治。”
“总会有用的。”
“我不会同意这次手术。你也别想去求华法琳,她同样不会答应。”
“难道我就看着她死?!”
“你可以回避,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
“趁早办一场像样的婚礼吧,别留下遗憾。”
博士摔门而去,凯尔希看着关上的大门,面色凝重。

拉普兰德早早回到办公室里,博士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写写画画。有时候拉普兰德感觉他就像一台机器一样可以一直工作下去,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许是因为室温正适合睡觉吧。博士起身,把拉普兰德抱回宿舍。
-妈的,怎么这么硌手。
回想起那次在裂谷下的拥抱,那时还没有这么多石头。
拉普兰德被轻放在床上,博士便顺势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拉普兰德,一个想法闪过他脑海中。
说干就干,博士随即起身,拿上高级门禁卡一路小跑到了华法琳宿舍门口。
突然打开的舱门让华法琳吃了一惊,看清楚来人之后,她脸上的惊讶转变成疑惑。
“博士?你大白天跑过来干什么?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再工作吗?
“哦?难道说……你想对我……”
正在床上睡觉的华法琳变得扭捏起来,在包裹着被子的情况下,她只能摆出一副称不上诱惑但确实比较扭曲的姿势。
“得了吧你,发什么神经,我像是那种人么?”
迎面泼来的冷水在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但是应该和凯尔希差不多的血魔脸上留下一丝失落。
“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二人来到一个角落,这个舱室还未被清理。博士轻车熟路的用杂物箱堵住舱门,然后拿出另一个箱子递给华法琳。
“这是什么玩意儿……等等,这是——
“我跟你讲,这种事情我不敢做啊!凯尔希会弄死我不说,万一试剂翻车了,那个鲁珀就彻底没救了!”
“我以为她的保密工作会做得更好。”
“我只是……刚好路过。”
“刚好就听到了那些不应该被听到的东西?借口太差劲了,华法琳。但是我不在乎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想要你相信我一次,回头我会想办法跟凯尔希解释。”
见她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博士拿出一支空钢笔,拔去笔帽,反手持刀一般拿着,一步一步将华法琳逼到墙角。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就算你拿着那东西,你的胜算也不大。”
博士沉默着举高钢笔,华法琳闭上眼睛,她吞了口口水。
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想象中的疼痛和穿刺并没有降临,相反的,温热的液体溅到她脸上。受到刺激的华法琳睁开双眼,那股她无比熟悉的气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一滴,两滴,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滴落在她嘴边。她舔了舔,眼中闪烁着红光。
“你疯了……”
擦了擦嘴,强压住欲望,华法琳咬牙切齿地说。
“不,我没疯。现在我再问一遍,你帮不帮我?”
“我……啊……哈哈哈……”
抓住那只手,华法琳开始不断的吮吸,但目的显然不在于此。伤口渐渐愈合,她放手松口,一转攻势,将博士压倒在地。
“你……这是你……勾引我……”
她喘着粗气,只觉得身体发烫,脑海中一股汹涌的欲望驱使着她死盯着面前的“猎物”,也许博士的血确实很奇妙,现在的华法琳满脑子都是鲜血的味道。
博士仰头露出早已洗干净的脖颈,华法琳毫不客气地咬上去埋头吸吮。刺痛感和全身血压降低的感觉传来,他不自觉地抱紧了伏在身上的血魔。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法琳停下了口中的动作,闭上眼睛感受着博士的心跳。过了一会,她脱下自己和博士的外套,衬里,就在最后的防线将要被攻破之际,博士一把把她拉回身上抓住双手。华法琳一惊,随即停下手中逐渐暴躁的动作。
“蠢货,别忘了正事,要玩等过两天再说。”
语言的力量让她从兴奋中清醒过来。硬直了一会之后,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可能就要失去坚守多年的贞操,华法琳感到无比尴尬。羞涩带来的红晕叠加在原本兴奋而产生的红润脸颊上,红上加红,外加蒸汽。
“喂,你都多大人了,还把持不住自己?”
博士推开她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和心情,递给她一根针管。
“快点办正事吧,阿米娅肯定在到处找我呢。”
华法琳便连忙起身接过,简单的清洁工作过后,便抽出一管大血来。
“你可真是神奇啊,刚才明明被吸了那么多,现在还这么有精神。”
“呵呵,工作的时候就少说两句话吧。”
止血包扎过后,华法琳摆好仪器忙碌起来。
“没想到你还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嗯?”
“工作的时候穿得这么客气,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来罗德岛之前的职业了。”
“管好你那破嘴吧,保不齐我哪天给你割了。”
嘴上那么说着,华法琳放下器材,如梦初醒般用手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一点一点挪到衣服旁边。她示意博士转过去,换起衣服来。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遮的,明明刚才全都被看光——”
话音未落,突如其来的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大概在凌晨两点左右,博士拿着一管试剂就离开那个舱室回去了。他匆匆赶往拉普兰德的宿舍,一路上祈祷着拉普兰德没有醒过来,万幸的是,有的时候祈祷确实能起到非比寻常的作用,拉普兰德果然还静静地趴在床上。
月光洒落在白狼身上,原本雪白的肌肤似乎变得晶莹剔透,一头白发闪着银光。
他抱起拉普兰德,轻放在自己身上,缓缓托起一只手,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根针管。
德克萨斯倚着门框注视着二人。
针管缓缓刺入皮肤,抽出一些血液,然后挤一些到试管里。博士把存有一些血液的针管递给德克萨斯,后者对着光,看体温计一样看着针管中有些浑浊的液体。
“比想象中的要多。”
“谁能想到呢……德克萨斯,我求你不要怪我。”
“我明白,这不是你的错。”
说话间,博士将从华法琳那里拿回来的试剂滴在试管中,浑浊的液体逐渐澄清。
“如果——”
“去做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
“但是拉普兰德她……”
“她……她会笑着……接受现实。”
“拉普兰德?”
坐在博士身上的拉普兰德不知何时醒过来。
“如果……能死在所爱之人的怀里的话……那到也不错。”
“别说傻话,你会没事的。”
她再次闭上双眼,等待着。身下的男人颤抖着将再度针管刺入,皮试,无不良反应,接下来就是正式的注射了。随着针管中的试剂被推入,拉普兰德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
过了一会,拉普兰德突然双目圆睁,全身绷紧,这把博士和德克萨斯吓了一跳。但过了一会她又瘫软下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看着博士,眼中满是不舍。她尽力伸出手去,拂在他脸上。也许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支撑愈发沉重的眼皮了,她终于闭上了双眼,伸出的手随之滑落。
她的嘴角上扬,高傲得像依然活着那般。

德克萨斯抱着拉普兰德仍然温热的身体,跪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地说着些什么。博士捂住脑袋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他们刚刚失去了一位挚友,一个可爱的人,一个亲人般的人。
-“我告诫过你不要冒险。”
凯尔希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反反复复就那么一句话。他心如乱麻,他想起和拉普兰德度过的日子,任务也好,偷懒也罢,那些时光都是美好的,而陪他度过那段时光的那个人也许再回不来了。他想哭,但他笑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
-我甚至都没有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
-“你要笑着和我告别,不许哭,要为我们即将完成的任务而庆贺。”
拉普兰德常说,人生就是一场艰难的旅程,一旦旅客到达了终点,他的任务就结束了。“也许任务完成后可以去好好放松一下,不用再担心被别人打扰了。”
-我真傻,我一开始就知道可能会失败,可我还是那么做了。
拉普兰德常说,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无论博士惹了什么事,只要有人敢来找麻烦,她一定会把那些人全部干掉。“博士,犯错不可怕。如果仇家找上门来,我会把你保护好的。”
-我没能照顾好她……
“对不起……德克萨斯……对不起……
“这都是我的错,我太天真了,我觉得这样也许拉普兰德就能一直陪着我走下去。
“我……我骗了她。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对我?”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什么都没有做好。”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远处的村庄传来鸡鸣。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拉普兰德身上,将她染成金色。一袭纯白长裙的白发鲁珀宛如降下人间的折翼天使。她就那么静静地靠着德克萨斯,仿佛仍然沉浸在梦境中,不愿意醒来。这难得的安静降临在她身上,却显得有些违和。
她本应该笑着,蹭蹭德克萨斯的脸,然后说些俏皮话,或者望着博士脸红。然而她只是安静地,安静地躺着,仿佛什么也无法让她醒来。
“再见,我的老朋友。”
“再见,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姐姐,那是谁啊?”
“那是……我的一个朋友。”
“哦,那个姐姐昨天晚上过来给我们讲故事了!”
“这样啊……那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呢?”
“她,她现在在这里吗?”
“她有事先走了。”
“哦哦,好吧。那姐姐你帮我把这个给她好吗?”
德克萨斯从孩子手中接过一幅画,画上是一圈小孩有说有笑地围着拉普兰德。手法很生疏,线条也很凌乱,不过看得出来孩子们确实很用心地画了。
等那孩子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德克萨斯拿着画回到宿舍里。她翻出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相框,然后走进拉普兰德的卧室。
看着卧室里同那天晚上相差无几的布局,德克萨斯叹了口气。她又想起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了。
“真是有趣,那家伙总是能用各种方式搅乱我的心情。
“过去的事情让他过去吧。”
她把画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出房间,锁上了门。也许,再也不会有人进去了。
另一边,博士坐在办公桌前,望着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发呆。他似乎有些迷茫,但他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一晃又一年了呀……”
他抚摸着照片中人的脸庞,自言自语道。
也许照片中拉普兰德的笑容给了他力量,他放下相框,然后抄起笔像台机器那样批起文件来。本来不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博士一人,钢笔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回响,办公室显得空旷而寂寞。
他那天晚上和德克萨斯约定过,从此以后再也不提起那件事,最好也不要再回忆起来。这个约定的内容和当时拉普兰德在裂谷下与他的约定几乎一模一样。
然而向来守信的他再一次失约了。
“拉普兰德……你走了之后,办公室变得好空旷啊……”
他无论看到什么东西,都会想起那个白发的鲁珀女孩。心理医生也好,物理疗法也罢,他都尝试过了,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直到舱门缓缓打开,他意识到,该吃晚饭了。但今天来者却不是拉普兰德。
“凯尔希,你来做什么?”
走廊上饥饿的人们向食堂移动着。凯尔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领着他来到食堂的角落里。她看上去似乎有话要说。
“你到底向她求婚了没有?”
“我们说好不再提那些事情的,凯尔希,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你向来不喜欢吃瓜。”
“她对你的影响太大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工作。”
“所以,你之后为什么不打我一顿,把我挂在舰桥上?那时我没有乖乖听你的话。”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一定会那样做。我姑且算是原谅你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博士身后。
“哟,博士,怎么吃饭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哦,凯尔希医生你好啊。”
“你这家伙……一整天都不见你人,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也许是刚好吃完,也许是不愿意打扰二人,凯尔希收起餐具,转身离去,留给博士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那个老女人居然冲我笑?!
“今天晚上把门锁好,房间里所有搬得动的东西全都拿来把门堵上。”
“欸?为什么?罗德岛上又没有强盗。”
“我有预感,今天晚上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哎呦,你这家伙真是的,那种事情怎么能说是不好的事情呢?难道说……我们的博士害羞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今天累得很,没功夫陪你胡闹。”
“哈?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记了?”
“怎么可能忘记啊。所以,这就是你对待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方式?消失一整天,然后在晚饭饭点突然出现?”
“唔……这不是在给你准备惊喜吗……”
“嗯?”
博士抬起头望着身旁的拉普兰德,她仍然是以往的装束,一身黑衣,不过依照博士的要求扣好了扣子。
他思索片刻,叉起一块蛋糕送进拉普兰德嘴里。
“唔唔唔!咳咳……你想干什么?!”
看着面前呛得眼泪汪汪的拉普兰德,他坏笑着问道:
“惊喜呢?在哪里?不要告诉我你今天少穿了几件衣服,如果真的是那样,回去有你好受的。”
“粗暴,低俗!”
“以往在战场上的你可比这个凶残多了。”
“开玩笑,想当年我可是一个人单挑一条街的小混混都不虚的!”
“最后还不是瘫在裂谷底下等死?”
“嘛……那个是……是那个驾驶员他说我们干脆赌一把,赌他们不会往下面扔石头……”
“别说了别说了,到此为止吧。该回去了。哦对了,你吃饭了吗?”
“我为了给你准备惊喜,可是饿了一整天哦。”
博士一记弹指打在拉普兰德脑门上。
“傻狗,饿不死你?以后给我好好吃饭!”
“太暴力啦!”
眼前的少女捂着额头,眼中噙着泪水望着他,博士忽然有些心疼。
-她真的变了好多啊……
于是他伸出双臂,拉普兰德乖乖站着,缩进他的臂弯中,两人就这么在食堂里抱着,在食堂里人最多的时候。
远处传来筷子断掉的声音,后来据食堂执勤干员反映,当天的餐具有相当一部分都被折断或者捏弯了。医疗部干员表示,干员白面鸮在那之后因为思维混乱而申请带薪休假一周。

“够了,该说再见了。”
德克萨斯忽然说。
这让正在沉思的博士吃了一惊,他这才意识到已经日出了。望着拉普兰德,博士似乎想通了似的微笑着。
“走吧,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却让博士抱着拉普兰德离开。临行前,她对着博士的背影,冷冷的说:
“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再提起这件事,不再提起拉普兰德。”
博士只是一言不发地走向处理室。直到怀中的拉普兰德嘴唇抽动,他不敢相信地停下脚步,聆听着那梦中断断续续的呓语。
“不要……离开……好冷……不要再……失去……”
直到拉普兰德睁开双眼,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她缓缓开口,博士却听不清楚她说的话。
“早上好,拉普兰德。”
“早上……了吗……”
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躺了一上午,拉普兰德才终于缓过神来,她轻轻坐起,而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生长出来。那些黑色的结晶从皮肤上不断的渗出来,越来越多,几乎要包裹住她全身,就在她感觉自己这回真的要完犊子的时候,一块,两块,那些东西开始脱落了。
结晶划破白色的长裙,震惊之余,她捂住自己,缩瑟到沙发一角。
“我回来——拉普兰德?!什么情况?!”
博士拉起她,打量着面前这副没有一丝杂质的身体。
“你这是……见效了?”
“废话……变态……”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再度陷入混乱,她披上了博士的外套,然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要博士把睡衣拿给自己。

至于拉普兰德准备的惊喜是什么,就让各位自行想象吧!真的不是因为我懒啦!!!

裂谷下,博士抱着拉普兰德,说如果能活着回去就表白。
车站前,博士抓着拉普兰德,说回罗德岛就结婚。
办公室里,博士再一次抱着拉普兰德,说:
“傻狗,从今往后不要再吓唬我了……”
只是他不知道,拉普兰德她,也许再也拿不起剑了。

总算是完工了!!!
这篇的设定会考虑保留到长篇里面去的
文笔不佳,请见谅
希望你看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