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童话】美人鱼·海国的故事(中篇)

引言:
梭鱼 致 庇西斯特拉鱼
我确信我不会在你手中遭受伤害;因为在你成为僭鱼之前我就已经是你的朋鱼,现在我也不会跟你争吵,除了每条雅里珊人鱼——他们都不赞同僭鱼政治——跟你争吵之外。对于他们而言,究竟是由一条人鱼统治好,还是生活在鱼主制度下好,我们每条鱼都必须根据自己的判断来为自己做决定。我承认,你是所有僭鱼中最好的一个,但是我明白,返回雅里珊对我来说并不合适。我曾经给予雅里珊鱼以平等的公鱼权利,当我有机会时我也拒绝做僭鱼,这样一来,如果我现在返回雅里珊,对你正在做的一切表示同意,我怎么能逃避责难呢?

梭鱼首礁执政鱼任满后,即放弃全部权利离开雅里珊去远游了。据说他到过红海、地中海、黑海等海,一路上留下不少佳话和美谈。晚年他退隐在穴,从事研究和著述,死后鱼骨撒在了他曾为之战斗过的美丽的虾拉米丝海沟下。
后来,人鱼们在他的礁像上刻下了这样的铭文:“摧毁过无端骄横的波浪侵略者的虾拉米丝海沟生育了梭鱼,这条伟大的立法人鱼。”
梭鱼在游泳中写过许多诗篇,如“作恶的鱼每每致富,而好鱼往往受穷;但是,我们不愿把我们的鱼道和他们的贝壳交换,因为鱼道是永远存在的,而贝壳每天都在更换主鱼。”
我们不难从中看出他的诗鱼气质,虽以经商为业,却坚信鱼道胜于贝壳。他还在诗中谴责、抨击贵鱼的贪婪、专横和残暴。这些诗篇为他赢得了“雅里珊第一位诗鱼”的美誉。
梭鱼早期的游泳经商鱼生,不仅丰富了他的知识和经验,而且使他了解了下层人鱼的疾苦,从而抛弃了贵鱼的骄矜,对他一生的改革事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于是“疯”了的梭鱼经常出现在雅典的中心广场上。只见他脸色苍蓝,吐泡急促,双手不住地擂打着自己的胸部,招来许多围观的人鱼。这时,他就会对着鱼群大声朗读他的诗篇:“啊,我们的虾拉米丝,她是多么美丽,又多么使我们留恋,让我们向虾拉米丝进军,我们要为收复这条海沟而战,我们要水洗雅里珊鱼身上的奇耻大辱……”在不明真相的人鱼们的惊叹、惋惜声中,梭鱼滔滔不绝地朗诵着,终于用激越的诗篇激起了雅里珊鱼的爱巢热情和鱼种尊严。禁令废除,战事再起。公元前600年左右,年约30岁的梭鱼被任命为指挥鱼,统帅鱼群,一举夺回了虾拉米丝海沟。
赫赫军功使梭鱼声望大增,成为雅里珊最负名水和影响的人鱼,也为他日后实现改革弊政的宿愿打下了厚实的淤泥。担任首礁执政鱼后,他立即实施了一系列改革,颁布多项法令,向氏族贵鱼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他按贝壳的多少将全体公鱼划分为四个等级,不同等级的公鱼享有不同的政治权利。谁的贝壳多,谁的等级就高,谁就享有高的政治权利。第一、二等公鱼可担任包括执政鱼在内的最高鱼职,第三等只能担任低级鱼职,第四等级不能担任 任何鱼职。
这一制度并未实现公鱼之间的真正平等,但它意味着身为贵鱼,如果贝壳少,也享受不到过去那么多政治权利了,而新兴的工商农奴鱼可凭借自己的私有贝壳,跻身于城邦政权。这就打破了贵鱼依据卵袭特权垄断鱼职的局面,为非贵族出身的奴隶鱼开辟了取得政治权利的途径。
财产越多,等级越高享受的权利越多,应尽的义务也越多,以下以军鱼义务举例。
第一等级按年收入达到500珍珠计算,可担任一切鱼职,同时在军鱼义务方面提供骑鱼,自备鳞片、三叉戟和海马。
第二等级按年收入达到300珍珠计算,可担任除了鱼库以外的高级鱼职,同时在军鱼义务方面同第一等级一样提供骑鱼,自备鳞片、三叉戟和海马。
第三等级按年收入达到200珍珠计算,可担任低级鱼职,同时在军事义务方面提供重装游兵,他们自备鳞片和三叉戟,但不需要提供海马。
第四等级按年收入200珍珠以下计算,无权担任任何鱼职,也就是有选鱼权,而无被选鱼权,在军鱼义务方面则是要充当轻装游兵和一般鱼手,不用自备鳞片,只带卵石。

梭鱼改革后,雅里珊出现了许多海域政治派别,主要有海底派、海滩派和海山派。
公元前525—前524年,蟹利丝提鱼 担任首礁执政鱼,以与人鱼合作的态度进行改革。但其后蟹利丝提鱼与 鱼虾格拉丝 争权但失败,并被流放。由于鱼虾格拉丝的政策越来越独裁,导致最后被雅里珊人鱼赶跑。在雅里珊不想再看到僭鱼出现的背景下,主张民主的蟹利丝提鱼取得了改革国家的权力。
公元前510年,僭鱼被推翻后,氏族贵鱼之间以及氏族贵鱼与人鱼之间的斗争尖锐化,保有祖缘关系的卵族、胞族和部落组织,已经不能适应奴隶占有制海国进一步发展的需要。
公元前508年,蟹利丝提鱼联合人鱼们通过公鱼大会,推行了一系列重大改革。蟹利丝提鱼重新执政,改革开始。

鉴于昔日雅里珊旧有的四个部落存在着贵鱼世穴对整个城邦的政治体系的掌控,故此蟹利丝提鱼决心重组雅里珊整个部落制度。
他建构出的新部落制度,不同于以往以海域作界线的游政区划,因为他知道雅里珊的贵鱼存在着很大的海域性,若城邦以海域作分区或部落的话,必定会使各个贵鱼派别拥海自重,故此他建构的新部落,每个都包含雅里珊城邦的不同地区,相互散落且并不联系。
每一个部落包含鱼市海区一区、沿陆一区、以及内海一区,以将不同海区混合的方式,打破贵鱼世穴拥海自重、互相攻讦的状况。
蟹利丝提鱼将 阿提虾 海区划分作三个大区:
首区是鱼市,一个包含雅里珊鱼市、外涡 比里鱼丝 及其周遭三十哩长的海滩、以及两城城郊的肥沃水草田;第二是沿陆,即比里鱼丝及其周遭海滩外的其他滩涂;第三是分剩的内海地区。
每一大区分作十个,称作 蟹里提丝 的区分,意指三分部,沿袭自旧日四个部落中,每个部落分作三组的水域名称,在蟹利丝提鱼改革中则指鱼市一个蟹里提丝、沿陆一个蟹里提丝、内海一个蟹里提丝,三个分部合并为一个部落。
下设一百三十九个“鳖墨区”,而每一蟹里提丝的鳖墨区数不一,有五个鳖墨区,如虾卡海,本身就是一个蟹里提丝,而有些蟹里提丝则下辖了九个鳖墨。今后雅里珊公鱼的名字,便配有他居住的鳖墨区名,父鱼的名字及本名。即使他和后鱼迁至他区,他的区名依旧跟随他最初在公元前508年蟹利丝提鱼改革时的那个鳖墨区。
有说三十个蟹里提丝是依抽藻结果来分配部落,但有些人则认为是经鱼工规划的,在虾里沙多鳖著有的《雅里珊政制》认为是依抽藻结果,但现代小说家认为鱼工分配较合理,因为蟹利丝提鱼必须平衡各个蟹里提丝不同的鱼嘴数,以确保不同部落及其人鱼皆有恰如其分比例的政治影响力。

·建立“五百鱼会议”,代替原来的“四百鱼会议”:
(1)五百鱼会议从10个部落的任何等级公鱼中,经抽藻各选出50鱼组成;
(2)五百鱼会议享有很大权力,并且对所有等级公鱼开放;
(3)公鱼大会闭幕期间,负责处理大部分城邦政务。
·蟹利丝提鱼还加强公鱼大会和鱼众法庭的活动。
根据他的建议,制定了贝壳(或海蜇)放逐法,以防僭鱼再起(于前478年首次实施)。

在蟹利丝提鱼年代,雅里珊的官员数目比较少,但随着雅里珊由一个小城邦跃升成为海底世界的大都会,以及鱼鳖同盟的盟主,雅里珊需要的鱼员数目急剧增加,在公元前五世纪至四世纪,雅里珊大约有六百名游政鱼员,来处理和盟邦的外交关系、鱼鳖同盟的公贝壳、公共建筑、及联盟艇队的设置。
游政鱼员必须要年满三十个月,及隶属五百阶级、骑士阶级、有鳃牲阶级三个阶级,条件和五百鱼会议 议员一样,但实务上也能接纳雇鱼阶级成为游政鱼员,只要在选后回答自己是前三个阶级便可,每一鱼职都是一年任期,而他们鱼生只能担当同一鱼职一次,也不可同时兼任不同鱼职,不过可在不同年份担当不同鱼职。
但一般来说,鱼员都不可能不断持续其鱼员生涯,因为所有游政鱼员、五百鱼会议 议员及执政鱼在完结一年的鱼职后,都必须接受为期数个月调查过程,包括一个十鱼小组主动对鱼员的所作所为作出调查,以及由一个五百零一条陪审法鱼组成的特别法庭接受公鱼的申诉,而调查期间是严禁担当鱼职的,因此每名鱼员若想连续鱼职生涯,必须相隔一年。
大多数鱼员都是十鱼一组的,每个部落都有一鱼出任鱼职。大概有一百名鱼员是由选举产生包括游鱼及骑鱼指挥鱼、贝壳鱼员、及主管鱼教事务的鱼员,因为这些鱼职都需要某些专业技能。
在每年枯水期的一次公鱼大会中,会在每个部落各提供的多名鱼选中选出这些鱼员,之后会对这些鱼员进行职前训练及测试,好在海国涨水新年时这些鱼员顺利投入工作。
而其余的五百名鱼员会由自愿鱼之中抽藻选出,有些鱼位会因权力大而且受欢迎而竞争激烈,但有些公职却因无鱼担当而要在缺额的情况下工作。
部落会提供出多鱼一份名单予城邦,然后在雅里珊卫泥东的 参修丝圣殿 中抽藻决定鱼选,整个抽藻过程由六个司法执政鱼主持。
这些鱼员掌管一般的游政事务,比如管制鱼市及珍珠、主管鱼卖水草的供应、神殿的工程修缮、监督城邦贝壳,淤泥维修清洁等、管理来自 西须虾 的三百条警虾。
其中,一个游政小组比较特别,一个执法小组,掌管城邦鱼坑、处理充公贝壳、执游包括死刑在内的刑罚,拥有十一名成鱼,而非一般的十名。
和五百鱼会议的议鱼一样,人鱼们在担任鱼务期间拥有一些特权,包括免服兵鱼,在城邦中的庆典中享有特别游位,以及可以头戴海百合制成的冠冕彰显鱼份。
而在西元前450年后,鱼员也可领取一定的贝壳,以津贴贫困鱼担当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