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段临近高考的日子》(六)呵，端午
星期三，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假期又来了，至于到底放不放，依旧等通知。好嘛，上午还没过完，学校就涌现出大量“赵校长”“钱校长”“孙校长”“李校长”……
这个说中午放，那个说下午上完两节课放的流言就开始了，我对于这些的态度是四个字“爱放不放”。还不知是哪位“校长”能猜对呢？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上午的课程依旧照常进行着，上午完事，一批“校长”闭上了嘴，不过一会就变成“下午上完两节课放的校长”了。
耳边传来捷报，女生宿舍楼下已写下午收拾东西，恭喜“校长们”言中了。
下午上完两节课，放假，回到宿舍收拾东西，回家。
拖着行李箱来到校门口，打车。
门口一大批如狼似虎的出租车司机、黑车司机喊着：“街里、下乡喽。”我找了一个司机，身材微胖，三十几岁。
“下乡多少钱？”
“你平常都多少钱？”
“五十。”
“等会儿，我问问。”说完他就问旁边的几个司机去了。
过了一会。“孩儿，那段路修路呢，得绕弯，五十走不了。”
“那得多少？”
“七十。”
我想了想，不行，得杀价。我下了狠心，说“六十五吧。”
他又问了问旁边的司机。
“那条路到底修没修啊？”
从另一边出来一个司机，说“那呀，没修，五十能走。”
我还没看清他的脸，心里说了声，真帅。
“孩儿，那五十咱就走吧。”
我跟他上了车。上车后，行驶了一小段路，他在车上用对讲机还在问。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说六十。他询问我，我说那咋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了声呐孩儿六十吧，你再给补十元。
靠，把我拉了出来，改价。这是坐地起价，还是啥？我心中想。
我又想了想，这年头挣钱也不容易。可我的钱来得也不容易啊。再转念一想，他这身材要是弄我不跟玩似的，你说要是万一……我承认我是有点被害妄想症，哈哈。
我说五十五吧，他嗯了一声。靠，给多了。
此时对讲机里又传来声音，他说了句，那孩儿给多补了五元，语气平和。
我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原谅我把别人想得太坏。
我拿出耳机，打开手机，听歌，安静地坐在那。他还在聊天、打电话什么的，管他呢，我待我的。
经过漫长的跋涉，其实也不算漫长，就是感觉时间过得慢。我到了家，下了车。
到屋里，一屁股坐在炕上。和父母聊了几句，告诉他们我感冒了，妈妈给我找了药。
晚上，打了一组吊瓶，边吃饭边打，我一个手吃，费劲儿。
……
第三天，早晨四点多，我被叫醒，再打一组。打完还得上学，是啊，就回家住一个晚上。
……
回学校途中发了一条朋友圈，打吊瓶的手，文案是呵，端午，收到几句问候，是唐，和她聊了聊天。群发了一条端午祝福。
说起唐，我与她相识于疫情后开学，那时为减少教室教学密度，进行了调班，每个班不得超过三十五人，分出去的人有很多，我就是被分出去的，不过就我一个人被分到了二班，还有其他人也被分出去了，却在二十班，包括那个她，刘。
好了，不提她了，继续说唐。其实到了新的班级我也还是那样的很少说话。某天，她来问我有没有现金，和她换点微信红包，我正好有，就跟她换了，也就加了微信。断断续续的聊了几天。
4月14日前一天晚上，她发来微信，说明天给我一瓶饮料，不能不收。一开始有些不解，便问了一句，她说让我明天收下就得了。我便也没再问下去。之后，想起刷到的那条视频说明天的4月14日是世界表白日，就更疑惑了。
4月14日当天早上，收到了她送来的饮料，是一瓶阿萨姆奶茶。
晚上，她发来微信问我，给我奶茶的时候瞪她干嘛？我说没有啊，只是疑问时不经意的。我们又聊了一会，期间她问我还能不能做朋友，我回答能……
之后，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感觉。我是一个很迟钝的人，但暗示什么的也能理解一二，只是那时候，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
有几次发生的事真的挺怪的，好像是被安排好了的一样。刘生日的那天晚上，她朋友和我说了那些话后，唐也和我聊起天，当时已经十一二点了，她说了一些云里雾里的话，至今就没能明白，并且都有些淡忘了。
…
后来，疫情好转，班级调了回去，和唐的联系也少了，。临近毕业那些日子，有时候遇见打个招呼，有时候她和我说送我上楼，正好找一下她表妹，她表妹说来也巧，是我班的，之前一直都不知道。送完我，她和他表妹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离题已远，回来吧！继续回到端午节那天。那天到了学校门口，把皮箱放在了门卫。又去了街里，闲逛。
八九点钟，肚子叫了，去吃饭，麻辣烫。
夹菜，夹了很多地瓜片，夹完，到前台结账，等待。
不一会，好了。微辣加醋，齐活。为什么地瓜片看起来少了很多。
“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耳边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出于好奇，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正朝着我喊。她旁边的大人正好也回头，四目相对。
大人止住了小孩，我也没说什么。心里想：“没素质，欠教养，还好大人止住了，要不我真想上前抽她。”
怎么，谁说人小就不能教育了，说什么童言无忌，我看都是惯的。年纪小犯错就能小事化了了，都是屁话。
吃完，走人，越想越气。去北大桥吧，逛一逛。
到了地方，两公里，走着去的，消化消化。
放眼望去，人山人海。没看到之前的那些“伤残人士”，怎么的，都筹够钱了，还是真的伤残了。用善心挣人钱，恶心。
顺坡下桥，说是桥，下面却很少有水，干涸好多年了。这么大一片空地，还得发挥发挥余热，鼓鼓一些商人的口袋。可今天却有些水，都是雨水，这两天积攒下来的，有的人拍照，有的人摆摊，好热闹。
我在桥下饶了两三圈，一无所获。看到了一些新鲜的和一些旧的事物。
其中一处，名为“孟婆汤”。一个人戴着一个满脸皱纹的青绿色的头套，分不清是男是女。我看那汤，不知是什么，好像是酸梅汤之类的。我看这人，呵，这头套好假啊，都不紧，还能看见下面眼睛周围的真的人的皮肤：我看这客，里三层外三层，争先恐后的购买这汤。
难道，都这么急着去死吗？阴间的东西拿到人间来，还能有效吗？不知道，我也没买。我觉得买了的人一档会后悔，不该猎奇，交智商税。那三元一瓶的酸梅汤不也挺好的吗。到这，一口大锅，也可能是大盆，一个假死人，或说是阴间的神，五元，骗傻子玩呢？你还别说，傻子还不少。
临走前，我买了一根烤鸡腿，十二。这一趟也就花这十二。实在不知道买点啥，玩点啥，一个人没有意思。
上了桥，走了一段路，看到一位卖樱桃的老婆婆，上前问价。听成了三元一杯，买了一杯，给了她一张五元的纸币，她找回四元，早知道多买点好了，怎么也得买个五元的。我蹲了下来，她帮我装袋。过来两个城管，也或许是警察、交警什么的。我以为是来赶她走的，结果不是。其中一个喊：“大娘，往后拿拿吧，别让车碰到您。”好嘛，我误会了。
我离开了，回头看了一眼那位老婆婆，她还是坐在地上。往回走的路上，又看到一个卖樱桃的，是个老头儿，坐着小马扎。躲在树荫下，好悠闲。我继续走着。
去了一趟超市，又去买了一份饭，是鱿鱼炒饭。看着店员拿去鱿鱼，看着挺多的。
买完打车回了学校。到了宿舍，收拾了收拾。
肚子又不争气的饿了，打开饭的包装盒一看，鱿鱼少的可怜，原来，剩下的是洋葱丝。吃着挺好吃的，不错。
晚上照常去上晚自习，一天算是结束了。
呵，端午，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