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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多:帝国之初》——第五章(即日起恢复更新)

2021-05-05 10:59 作者:泰拉围城翻译庭  | 我要投稿

译者:黑军克星斯派尔

译者:瘟妹

校对:LSword长剑

--记录开始--

      默兰德·森。这个名字没有给我留下任何愉快的回忆。现在除禁军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人记得它。

      [这是多少年前?]

      一百二十六年前。长于普通人的一辈子。

      [我想,这对你没什么影响吧。]

      影响的方式不一样。它是一个由不同国家组成的联邦,于无政府状态时最糟糕的时期里联合起来。处于那些纬度的地区气候极为严峻 - 那也是他们联合的原因之一。在那段日子里,气象卫星已全部被摧毁,冬季也变得更加磨人。如同地球上其他文明退化到不可挽回的地区一样,为了避免过度的人口灭亡,某种形式的联盟是必须的。

      我记得那块石头。黑色的,如同原油一般。天幕低垂,而风暴席卷了这场战役的每一天,仿佛就连天空本身都在阻拦我们。机械设备被冻得无法启动。每个黎明,我们都必须先在运输工具的引擎下方点火化冻才能使用它们。还有风。嘶嚎一般的风,永不停息。

      [告诉我这场战役里的指令。它的开始和发展。]

      它发生在积极扩张战役的初期。帝皇的计划此时已经进行了数十年,但我们在很多时刻都未曾公开出手过。我们有适当数目的公开占领的区域- 足够保障我们获取必须的材料,并且可以在我们需要保护的研究地点设下警戒。只有当这些都得到充分保障,并且我们部队人数众多时,我们才得以在不需要我们以前运用的隐性活动方式来扩张。

      默兰德·森不是第一个被我们征服的王国 - 它距离我们所建立的控制中心太远了。但是,我相信祂从一开始就将其标为需要特殊关注的地方。即使在一个满是异物的世界里,默兰德·森依旧是引人注目的。我们听过它的所有故事,也研究了间谍的报告。并且祂知道这个地方。祂曾去过那里。

      [这是为了记录,当你说‘祂'时,你指的是——]

      当然是帝皇了。祂很清楚正在那里进行着的活动,并且希望在祂有这个能力之后立马清除它们。你明白的,即使在初期,那一直都是主要的目标。我们不仅仅是为了领域而战 - 我们是为了将魔法的污染从泰拉移除而战。我看见你笑了。即使现在,这个目标也并不为人所解。我想这是我们成就的后果之一。现在提起‘魔法’,你只会得到不信任的讥笑,但在那混乱的时期,各种各样的信仰都曾存在,而这带来了道德上的腐败。人类的灵魂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就会偏向于道德腐败,而这会打开门关。这个世界已经被放任不管很长时间了。有很多的门关都已被打开。

      默兰德·森是位于世界之巅的巫术王国。 一个难以想象的,与噩梦相仿的区域。 它聚集了黑暗时代中最糟糕的一切——没有法律,没有真正的科学,强权者缺少约束,自甘沉醉于过度放纵和无知。 他们保留了些许知识的碎片,并将其用来行恶,给予他们一个拥有强大军事力量的幻象。 但那是极为脆弱的,即使当我们朝它行进时,它也已经开始崩解。 我将它当成一个由当地被人遗忘许久的神话而组成的巨大梣树,它的枝干如钢铁般坚固,但它的内芯腐朽发烂。 他知道这是可以被消除的,即使其他顾问们都建议他小心行事。 就这样,命令被下达,并被实现。

      你想要细节。这是我们最早将卡塔依吉斯与常规军一起动用的战役里的一个。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但我相信这是第一次他们出动一整个军团。这个战役里,他选用了当时代号为‘钢铁君主'的第四军团。经过训练和基因调制的他们是攻城战专家。当时其他军团都还没完全达到备战状态,但第四军团是最早那一批里的一员,他们的的筹备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随着卡塔依吉斯,我们还调动了二十二个常规军军团。那时的帝国军队是按照不同的气候带来分配的,因为这个星球善变的天气对于世界性征战是个极大的阻碍,而我们则得以召集善于在寒冷地带作战的特种兵。与我们同行的大部分部队都装备了适当的护甲,并且可以获取改造过的武器。这些都是必要的,而不是过度装备。如果没有科技助力或者禁忌手段的防护,直接暴露在如此环境下的人类会在区区几小时内死去。如我所提到的,那是一个地狱般的地方。我经常在想是什么能让生命依附于那里,而当我们到达那里时,我们找到了答案。

      还有禁军。三十名战士与我随行,并都被分配了保护性质的任务。我们并不被期望在战役里担当主要战力。默兰德·森,从很多意义上来讲,是用于试炼卡塔依吉斯们的。我们希望知道大量出兵的他们是否能一如小量集中出兵般致命。

      [你并没有用他们常用的名字。]

      我可以用,如果你想要我这么做的话。雷霆战士只是低哥特语的称呼罢了。

      [和我讲讲他们的原体。]

      他们的统领?我不确定你为什么问这个。一开始,这些设想的战力划分要比他们后来的规模小,所以军衔职位是跟随传统军团的。大体来讲,原体等同于禁军统领,都负责整个军团的行为纪律。他与他的手下并没有任何实体上的不同,但是透过实战功绩与领导才能让自己出类拔萃,并被帝皇亲自提拔。他的设备会被给予特殊关乎,但你也要记住我们随时随刻都有在创新。每一年,技术都在被重新发掘,或者重造。有些部队穿着精致的护甲踏入战场,其他的则还穿着老式的军服。原体和他们手下的士兵自然而然地得到了我们所拥有的最好的装备。他们从构想起就有二十个,来对应每个计划好的军团,虽然那时不是每人都得到了这个头衔。

      第四军团的原体是乌肖坦。他是一位高人一等的战士,一位优秀的统领。在很多方面,我都是极为欣赏他的。

      [告诉我这场战役的战斗。]

      你知道这些历史的。它们是准确的。所有重要交战的记录都在塔内储存着,并对你开放。我还能有什么更多的可以告诉你?

      [在那里的感觉,作为一个目击者。]

      我明白了。

      我不享受战争,但我也不会因它不满。可我们的敌人,和乌肖坦的战士们都不是这样的。他们都极为凶狠。我们的敌人被称为祭司王。这是一个他自己起的,非常恰当的名字。他的追随者们狂热无比,精神被战斗药剂和他散布的妄言迷惑。就算在那个寒冷的荒土,他们也用某种办法找到了往日的科技,并学会了,或者被展示了如何使用它。这所带来的结果是可憎的。我们与被缝成似人非人的敌军交战。他们有的被关在机器里,在痛觉扩大器的驱使下进入战场。多数我们遇到的敌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都被捏造为新的形体,用他们的尊严来换取野兽般的力量。

      周边的城市都以较快的速度被攻克,因为祭司王的污染在那里最轻,而这个联盟的核心则一直都在内陆,位于高峰之上,那里的天空飞舞着被风吹起的冰晶碎片。我们于南西低地建立了一个滩头阵地,并送进了多架重型运输器来稳固住北边的补给带。这里离我们的控制中心很远,但我们一如既往地拥有同样的优势——科技,自信,能量。仅仅一个月之后,我们就已经计划进一步的侵入了。

      如我所说过的,那里的地势对我们极为不利。未经增强的战士们经历了高度损耗,而这是一个很难忽略不计的消耗。当我们向北推进时,很多人都变得精神错乱。风中掺杂着絮语,严寒则是将人逼至极限。那些死去的人再次出现,成为风暴里的幽魂,而这使我们的前线士兵焦虑不安。如果只依靠他们的话,我们是不可能再继续推进的。这也并非在预料之外,而且进一步证明了转基因士兵支队的必要性。我对你所说的一切皆为真相,因为现在已经有人开始质疑他们了——没有他们,泰拉是不可能被征服的。我们曾坠落得如此之深,并放出了太多的怪物。那些士兵是让我们得以在那个寒冷夜晚前进的武器。

      所以这是一个极为严峻的试炼,即使帝皇与我们同在,即使我们对这场战争的结果从未真正地不确定过。每个要塞都是一场恶战,每个进攻都会得到回应。他们知道这里的环境,清楚这里的地形,他们无处可退。我们有七千多被基因改造过的突击兵在总攻里牺牲。如果你曾见过雷霆战士的战斗方式,他们的执着和他们的嗜血,你就能领会到我们在那里要面对的东西的本质。

      有些我们在北欧区域展露的弱点在那时已经被解决了。我们所用的护甲已经全部由瓷片和复合铁制成,而不是我们有些人曾经用过的钢片和硬皮。我们的刀刃携有能量场,爆弹枪也替代了陈旧的卡宾枪和激光步枪。在那些日子里,默兰德·森的科技与我们不相上下。将我们真正分开的是我们的信仰。祭司王已经被由内而外地掏空——他的怒吼对于那些被他领上不归之路的人来讲都是虚空无物的——但我们是由祂领导的。在最后,那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不同,无论我们在哪里战斗。

      [但那个战役是怎么样的?]

      对不起,请问你是什么意思?

      [能在那里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我不确定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我会尽力的。

      那里有一种……疾病。我们都能感受得到。自那以后,当我与其他有一样同盟的敌人战斗时,我都会有类似的感觉,但那时我对这一切都并不熟悉。除了恶心之外,它在我和我的兄弟之间并没有激起其他感觉。但它对乌肖坦手下的雷霆战士们却似乎有不同的影响。至少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们因它而越战越猛。我推测他们有一种可以加重他们所碰到的任何负能量的能力。那股蛮力有它的用处,但也有它的弱点。围绕着最后一个要塞的城墙是建在山里的。敌人的防御工事位于高处并且兵力充足,他们也同时用了很多年来为我们的到来做好准备。在将它摧毁的命令被下达的前一夜,我记得自己看向它。被后方的绿光所点亮,它漆黑的墙闪烁着。建筑结构具有一种扭曲的艺术性。这个硕大的防御工事的每一角似乎都在透过不同的方式来体现痛觉。除了实质的考验之外,其他阻碍也是存在的。鬼魂们如影随形地跟着我们。

      [我相信,你这是个比喻吧?]

      不,我用的是于我而言恰当的词。

      放慢进攻的步伐来限制我们最终的人员伤亡可能更明智,但那时的卡塔依吉斯已经被拖入了一个好斗的循环。死亡已经对他们失去了任何意义。有那么一段时间,命令似乎对他们也失去了任何意义——他们的暴力是极为生猛的。

      所以我记得那座城,迷失在世界边缘的黑暗与冰雪之中。围绕着它的雪堆积至十米之深。它高处的防御墙装有喷火武器。当我们带着自己的重重武器进攻时,它制造了大量的融雪。我们在它的洪流中前进,一片灰色的,如大海般的污物,见缝插针地流过我们的护甲封口。坦克熄火了,继电器也爆裂了。我们沦落到徒步作战的速度要比预期的还快,但城墙却依旧完好无损。

      乌肖坦是我们当中第一个突围的。在他进入之后,杀戮的数量便超出了我可以忍受的范围。祭司王的追随者并没有全被污染——有些是奴隶,而有些则还可能被转换为帝国的工力。雷霆战士在那里展露了他们最大的弱点。像是我们曾用过的弹药一样——他们强大,却极为不稳定。一旦脱手,他们是极难掌控的。他们如潮水般闯入内室,杀戮无边。他们也同时展露了被修改过基因的士兵的纯粹威力。如果我们曾想要过一个他们能力的指标,那我们得到了一个再清楚不过的结果。然而,那么多的生命就此消逝了,敌我皆是如此。那感觉就像是……草菅人命。

      要塞终于被拿下了,它变成了一堆碎砖乱瓦。而我在那之后去找乌肖坦谈话。那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一整日都在奋战中度过,而我们却几乎没有注意到。我记得他护甲的样子,被冻结的血所覆盖着。他的头盔没了,他的手臂也断掉了。此时又一场暴风雪从天而降,战场被新雪所覆盖,掩盖着我们所造成的灰色雪泥。

      他在大笑,当我们见面时。他眼中的光鲜亮透人。我那时认为他看起来像是所有杀戳汇聚而成的幽灵。

      [他说了什么?]

      他跟我说他第一次明白了他被创造出来的意义。他说我永远不会有相同的感受,并且他因此而怜悯我。

      [你回应了吗?]

      我记得我那时深感担忧。不是因为他说的话,也不是隐藏在里面的辱骂,而是因为它们所表达出的情绪。我感觉我们好像放出了什么很难被约束的东西。

      [这个感受让你做了什么?]

      [统领,这个感受让你做了什么?]

      --记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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